凤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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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什么？”程莹不解地看着师父。
    “咱们先换地方，而后师父要回去见久儿的娘，这段时日内要你守着久儿了。”褚良有些担忧地看着徒弟，他在自然有法子控制凤舞的情形，可自己走了，他怕徒弟没法子控制。
    “师父，你放心，徒弟绝不会让师妹出事，就算徒弟没了这条命也要保住师妹。”程莹严肃说着。
    “莹儿，师父不是要你用自己的性命换她的性命。要知道，如今只有你能令久儿想起过往。可见她对你有着很深的感情，同时你也是破那法术的法门之一。你若是出意外，她一定会不原谅自己，同时也无法破那法术。”褚良严肃地看着徒弟。
    “师父。”程莹听着这话就觉得鼻子发酸。
    “师父会找出一个让你控制她的法子，到时候用那个去抵御她心中的那些东西。”褚良沉思了一会才说道。“当务之急是咱们搬走，你先收拾一下。”
    “好。”程莹立刻点着头，“对了师父，之前久儿说重生，又说有人要抓了她，而且还是假扮师父的，你说会不会久儿把你当了那假扮要抓她的人了？再者久儿说你要离开，师父还真要离开，那如果……”
    “所以师父要带你们离开此地。”褚良离开说着：“至于那个重生之说，你以后末对外人提起，此事说来干系极大。若是有人听到，反而会坏了你。你记着，你在，久儿方能保持清醒。不至于在糊涂中堕入魔道，最终害了她。”
    “师父，弟子的武功低微，恐怕要有负师父重托了。”程莹难过地低着头：“弟子不怕死，可是弟子真的无法如师父那样制住她。”
    “莹儿，前两日那天雷你可是听到？”
    “是，难道真和久儿有关？”
    “应该是。刚才你不是也听到久儿说了，别人让她做凤绯舞，她很生气，以致吼着天雷劈了自己？可见她就算糊涂中，依然能知道做什么，只要她能吼下天雷，无人能左右她，就算是天门中人都奈何不了她。所以那区区移魂术只能历练她，却不能真正为祸她。”
    “那师父为何还要弟子守着她？”程莹不解。
    “此地是天门，是师父的家乡，天门中人别的不怕，就怕天雷。前日那一场暴雷毁了数十位天门中人，他们若非怕了，也不会让为师带走久儿。”
    “天门中虽有人为恶，可也有人为善，尤其天门中的少主当年因为害怕自己给族人带来灾祸而锁住自己。为师怕久儿如前日子那般在迷乱中吼下天雷，伤到少主，故而想要久儿保持冷静。”
    “那久儿若是再发作……”程莹担忧地看着。
    “你只要让她记着自己是谁便可，对久儿要用柔，不能用强，用强，只会引起她的抗争心。你只要像今日见到她时那样关心她，她就不会有抗争之心，不会引下天雷，如此便能安然，至于那个摄魂术，师父会教你如何去解。”褚良安抚着徒弟。
    “真的只要如此便可？可若是有坏人欺负我们呢？”程莹担忧地问着。
    “你放心，师父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有那人照顾你们，绝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们，你只要不让久儿发怒便可。”褚良说着，没人能承受久儿的雷霆之怒。
    程莹听着这话，倒是去整理东西。
    褚良则看着昏睡的徒弟沉默不语。
    “精卫，精卫……”凤舞在恍惚中喊着：“我好口渴。”
    “久儿，水来了。”很快听到喊着口渴的程莹立刻递上水。
    “久儿，精卫是谁吗？”一边的褚良问着。
    “是娘给久儿找的人，还有，飞鸢，孔雀，鹃儿。”凤舞无意识地嘀咕着。
    “久儿，你想不想见精卫他们？”褚良心中一动，忙问着。
    “想。”凤舞回答道。
    “如果你听你师姐莹儿的话，师父就让你见她们。你要是不听莹儿的话，师父就不让你见她们。”褚良立刻威胁着。
    “坏奶娘，呜呜，我，我让天雷劈死你，你这个坏女人，天雷，劈，劈死你，天雷……”凤舞郁怒地说着，而后开始哭起来。
    “久儿，我不是奶娘，我是奶爹。”褚良无力地说着。没想到这样也能惹怒凤舞。
    “你要害了精卫，你就是坏奶娘，我让娘把你关在虎奶娘身边。”凤舞生气地威胁着。
    褚良再一次没法子。
    “久儿，奶爹就是师父。”程莹小心地纠正着。
    “不是，师父给我杀了，我杀了，我欺师灭祖，我杀了师父。”凤舞愤愤地嚷着。
    “那你杀了的师父是谁？”褚良沉默了一会问着。
    “是，是，是褚良。是奶爹，呜呜呜，我杀了师父，呜呜，师父，久儿错了，久儿不该那样对你。”凤舞伤心地痛哭着。
    “你何时杀了师父的？”褚良好奇地问着。
    “是，是，是刚才，刚才。刚才有个有个老头，他说，他说我杀了师父，他说我欺师灭祖。他说……”凤舞茫然地回答着。
    “他还说了什么？”褚良振奋了一下，而后问着。刚才？难道说他们再久儿地元神中动了手脚？他们可以通过元神来窥知一切，控制久儿？若是这样，恐怕要先清除那些东西方可。
    “他说，他说褚良早就死了，如果有人对着久儿说他是褚良，一定是害死师父的坏人，只有杀了他才能为师父报仇。”
    “那你为什么说你杀了师父？不是那个叫褚良的人杀了你师父？怎么又和你有关了？”褚良不解地问道。
    凤久天沉默着，好一会后才说着：“老头说……老头说杀了那个人后，我就会想起一切。”
    “你如何知道你杀了那个人的？”褚良问道。
    “血，血，好多好多的血，那些都是师父的血。”凤舞想到自己浑身是血，然后向着火海冲去，火海中有他。她要去找他，他说他愿意和自己在一起。最终觉得自己被他抱在怀中，而后沉沉地睡去。
    “久儿，你先告诉奶爹，除了你师父外，你还要杀了谁？”褚良下意识地摇着凤舞。
    “还有……娘……罗雁北。老头说她必须死，杀了她，杀！”凤舞的声音变得怪异起来。
    程莹听着这话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惊恐地抓着褚良。褚良示意她别出声。
    “久儿，雁北是你娘，你觉得杀你娘对吗？”褚良靠近凤舞，而后低声问着。
    “没有对错，只有生死，罗雁北不死，就会祸害天下……”凤舞地嗓音变得不再是她的，而是别人的。“除非她自己去死！否则你必须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那还有谁呢？除了你娘外，还有谁？”褚良再一次问着。
    “还有凤舞，凤久天，刑天！她也该死！要把她打的神形俱灭！只有这样，她才会老实！”凤舞的嗓音依然十分地诡异。
    “那你又是谁呢？”褚良淡淡问着。
    “凤绯舞。”凤舞回答着。
    “凤绯舞是谁的女儿？凤绯舞的父母是谁？”褚良问着。
    “……”
    褚良再一次问着。
    “你好烦，滚，再啰嗦我杀了你！”凤舞忽然尖利喝道，还没等褚良想着说什么，凤舞又喝道。“你妈妈的混账女人，你居然想要控制老子，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是刑天，也不是凤舞，更不是凤久天。你奶奶的想让老子害人，老子就让天雷劈了你这蠢货。天雷，天雷，快劈了那老混账，凤绯舞是那个天玑子的老情人，妈妈的，所以她才会一直压着老子。老子要不是想知道原委，老子才不受这窝囊气。”
    褚良一时间瞪着凤舞。这会说话的是两个人。他就不明白为何久儿身体里有男人魂在。不过想起少年时的凤舞，那个胡子，那个喜欢美人的假小子，他倒是松口气。
    “你，你这浑蛋，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本事？你还不是靠着一个女人活着？你这杂毛混账，老娘灭了你！”凤舞继续自言自语凄厉喝着。
    “灭我？你省省吧，你灭天玑子那老混蛋的欲火倒是差不多，你来灭老子，我呸，老子我还瞧不上你这种货色呢！老子喜欢这个女人，至于你，你死远点。”凤舞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着。
    “师父，这，这……”程莹紧张地看着褚良。这会的凤舞完全不是正常人。
    褚良示意程莹别说话，他需要知道徒弟先前到底受了哪些东西，只有弄清楚了，他才能有的放矢。
    “天雷，打！”凤舞忽然大声喝道。“灭了那混账女人。”
    “不要，不要，绯舞二小姐，不要啊，我是你奶娘啊，你这样做是欺师灭祖。”凤舞的声音顿时变得尖细起来：“你师父是你奶爹，我是你奶娘，我们是一对儿，你灭了我，不就是灭了你师父了？”
    “奶奶的，你背着我奶爹找别的男人，我劈了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劈！天雷劈了这混账女人，劈，反正我欺师灭祖了，我就抱着你一起挨天雷劈，”凤舞狂吼着。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是你奶爹的女人，我和你奶爹不是一对，你放了我吧。”尖细的声音再一次冒出来。
    “妈的，你居然骗老子啊，你这个该死的骗子，天雷，劈死这个骗子。”凤舞粗着嗓子吼着。
    “我也是没法子啊，是天玑子让我这样的。我没法子。”尖细女人声哀怨着。
    “我有好法子，”凤舞笑着。
    “你是要我做你女人吗？我愿意，我愿意。”那是一阵勾人的声音。
    “我呸，老子要你这种货色，老子倒了八辈子大霉了。你没法子没关系，老子有的法子，老子只要让天雷劈了你，那样老子就爽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