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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菲公主好奇地看着那美丽的宫灯,笑了:“这么漂亮的灯,好好看啊!跟过年一样了!”
杨五郎在旁边说:“你的父亲快三十年没有回家了,今天他回来了,我们要在这里欢迎他能回家来看看!”
此时,八王爷过来了,问李真子:“您还认识我吗?”
李真子看着他,想了一想:“您是八王爷?杨延辉给您施礼了!”
八王爷也是很感慨地说:“哎呀呀,如果不是在这里,如果没有人说,你我还能认得吗?一转眼三十年了!”
李真子说:“您那会儿还给我六弟正当媒人着呢!”
八王爷说:“咱们两同岁吧?”
李真子说:“是啊是啊!一转眼,你我都老了!你看看。我都成了这个模样了!头发都有了白发了!”
八王爷说:“我好想您啊!”
李真子说:“微臣也是啊!”
李真子急忙给耶律雨燕公主介绍:“他是大宋皇上的弟弟,我的小师弟的叔叔!”
耶律雨燕公主急忙施礼,右手放到左胸上:“拜见八王爷!”
八王爷仔细看看她:“嗯,平身吧!好漂亮啊,跟我们四郎般配的很呢!”
耶律雨燕公主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李真子又给八王爷介绍:“这是微臣的女儿李华菲郡主!”
李华菲郡主施礼:“拜见八王爷!”
八王爷仔细看看李华菲,笑了:“我见过她,小丫头好漂亮,好聪明的!”
八王爷说:“快快里面请吧,佘老太君她老人家在哪里等你们呢!“他们往里走着。来到了那个最宽敞的地方,年迈的佘老太君在八姐九妹和搀扶下,在罗氏女的陪伴下,坐在一把椅子上,她的旁边还有杨宗纬、杨宗保、杨宗敏,杨夫人等杨家的这一辈孩子们,他们后面又有周文娥等人。所以这里站的满满当当的都是杨家人。
李真子一眼看见了母亲,急忙紧走几步,跪在了佘老太君的面前磕头:“母亲啊!孩儿不孝,快三十年了,今日才能来看望您老人家!”
佘老太君扶住他。老泪纵横。
耶律雨燕公主给老太太一个大辽的礼节,右手放在左胸上施礼。
李真子又给母亲说:“这是儿的媳妇,大辽的长公主耶律雨燕公主!”
佘老太君上下打量着耶律雨燕公主:“嗯?不错啊,是我杨家的好媳妇!”
李真子给耶律雨燕公主说:“这是咱们的母亲,您的婆婆,您要跪拜的啊!”
耶律雨燕公主不知所措地跪倒了个磕头:“婆婆好!”
李真子又给李华菲郡主说:“华菲啊,快过来,给你的奶奶磕头!”
李华菲郡主跑过来笑了起来,跪倒就磕了三个头:“奶奶,孙女儿我给您见礼了!哎,对了,我见过您!”
佘老太君拉着了她的手,把她搂进自己怀里:“我的好孙女,难为你为你的父亲来请郎中,能让我们相见相认!来来来,奶奶给你的一个见面礼!”
佘老太君一伸手,八姐急忙把一个包裹给了佘老太君,佘老太君说:“我送你一副软铠甲,你可以穿在里面!”
李华菲郡主接过了那个包裹,打开一看,绣花锦缎,金碧辉煌的,非常的漂亮,心里好喜欢地问:“这是软铠甲?”
佘老太君笑着说:“你打开看看吧!”
李华菲打开里面是个背心,契丹人也叫坎肩,里面是一个很软很轻的但是密密麻麻地用铜丝铁丝线等编织的软铠甲,而铠甲外面还有一层皮毛,也就是说这个软铠甲可以卸下来。
李华菲好喜欢地施礼:“谢谢,奶奶!”
可是李华菲一想:“父王,这个给您穿吧,要不然那些人老惦记着你!你可以防御。”
李真子笑了起来:“好女儿啊,谢谢您啦!这个是女孩子穿的,我有大铠甲就行了,再说就我的武艺,哼哼,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李华菲郡主说:“不知道他们还会想出什么幺蛾子来找您的麻烦呢!”
旁边的罗氏女看见这个小女儿,好善良的,笑了起来:“好善良的小姑娘啊,来来来,我也给你一个礼物吧。”
李真子其实早就看见她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怕耶律雨燕公主多心,给她使眼色,罗氏女心里面明白了,也就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看见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心里十分地喜欢,就拿出一对玉镯给了李华菲郡主:“这个送给你吧!希望你能好好孝顺你的父母!”
李华菲郡主高兴地接过玉镯,笑道:“谢谢谢谢!我怎么称呼您?”
杨宗悦过来介绍说:“她是我的母亲!”
李华菲郡主问李真子:“父王啊,铁蛋哥哥的母亲,我怎么称呼啊?”
李真子看看耶律雨燕公主,很不好意思地给李华菲郡主说:“你要叫她大娘!”
因为耶律雨燕公主是大辽人,李华菲郡主也是在大都长大,对与大娘没有概念,但是耶律雨燕公主心里已经看明白了几分。耶律雨燕公主就仔细地上下打量那个罗氏女。
只见她个子苗条,一身的银铠甲,黑色裤胯,虽然年纪不轻了,但是依旧是眉清目秀,两耳有轮,乌黑的头发上别了一支碧玉簪凤钗,这是罗氏女特意别的,耳朵一边一个金环玉坠,脚下蓝色皮靴,干净利落。那可是:曾经的兰蕙温柔,柔香肌体,曾经的体如玉润宫腰细,细眉淡扫远山横,横波滴溜娇还媚,媚脸凝脂,脂匀粉腻,腻酥香雪天然美,美人妆罢更临鸾,鸾钗斜插堆云髻。而今虽已半老徐娘,可是也不减当年的风韵半点!
而那罗氏女其实也一直在打量这个大辽额长公主,只见她长得也是身材高大,头戴貂皮帽子,面色红润,眉长犹如弯月,美丽的眼睛大大的,一对金耳环,配着一脸的秀丽。头上梳着一根辫子,长长的,一身铠甲外面披着豹皮皮大氅,脚下是毛毡靴子,一身大干净利落。
在大宋汉地,女儿跟母亲的打扮绝对是不同的,尤其是出嫁和没有出嫁的女儿根本不同的,更别说是母亲跟女儿了,但是在大辽,区别并不大,比如这会儿的耶律雨燕公主和他的女儿李华菲郡主的打扮,除了衣服颜色不一样外,几乎都一样,都梳的是黑黑的粗大辫子,垂在脑后;都带着圆圆的金耳环;都穿着厚厚的毡靴子,加上那乌溜溜的眼睛,弯弯的眉毛,薄薄的嘴唇,所以他们是母女,一眼能看着出来。
罗氏女看着她们母女,看看面前的李真子一脸的无辜,也无可奈何了。
看出尴尬的佘老太君说话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四儿媳妇,只是您公主年轻得多,所以您得把她叫姐姐!”
耶律雨燕公主一听,看看那美丽端庄的罗氏女,大大方方地施了一礼:“妹妹雨燕见过姐姐了!”
罗氏女一下子泪水满脸:“谢谢妹妹!”
八姐九妹也上来拜见哥哥嫂子,给李华菲见面礼。
另有杨家的侄儿侄女和他们的孩子来见李真子。
此时,周文娥来见李真子,看见了李华菲,一声:“郡主!”
李华菲郡主看见她们,好高兴:“怎么?您也是杨家人?”
周文娥笑了:“论起来啊,我还的叫您一声姑姑呢!”
一家人笑了起来。
李真子此时一直支撑着,可是这一阵的悲喜交加,使得他心扉交瘁极了——,看着罗氏女,看着母亲,看着一群杨家的子孙,他泪水满面,心里说:“老杨家门前老树长新芽,老杨家院里枯木又开花,老杨家四郎一辈子漂泊,心里存了好多的话,把它藏进了岁月的梭子,如织下了的万种画!
曾经贤良的妻子,已经忘记了模样,当年的孩儿,已经长大!
还没好好感受曾经的年轻,美丽的爱情,我就老了,在辽帮漂泊二十年啦,唉,一生的希望已经换了模样啦!
我好想不在流浪,儿女膝下,可是我的家到底在哪里啊!
母亲的思念,兄弟的情谊,这一家人的团聚啊,一转眼,又要过去啦!“李真子一脸的泪水,他几乎站不住了。
他的两位妻子都扶住了他:“你?怎么样了?”
李华菲郡主急忙搬来一把椅子,让父亲坐下了。
佘老太君喊了一声:“苏郎中啊,您给他看看脉吧!”
苏郎中苏应天就来了,他身边的苏明珠给父亲背着药箱。而他们后面还有林道长他们,一时间这里挤满了人。
黑尘子过来给李真子和耶律雨燕公主介绍:“这就是我给您请来的苏郎中!”
李华菲郡主说:“我来说吧,父王啊,母亲,这位女孩子,是一位少王妃呢。您看看您的面子有多大呢!”
李华菲郡主又给苏郎中说:“郎中叔叔啊,我的父王是旧伤复发了,是箭伤……”
苏应天点点头笑道:“嗯,我知道了。”
耶律雨燕公主急忙把李真子手里的拂尘拿在自己手里面,好让苏应天给他看脉。
其实苏应天早就来了,他一直找观察这个李真子的神态,所以基本上把他的病已经看明白了,这会儿又给他仔细看看脉了以后,给佘老太君和耶律雨燕公主说:“李驸马是旧伤复发!而这个旧伤,只怕是不仅仅是箭伤,而是受了寒,那个箭头在寒冷的季节里,所以箭头上有冰渣子,而且射中的是您的肋骨的骨头上了,虽然你把箭拔了,可是寒气已经深深地渗入了骨头,所以经常犯,经常疼,尤其是冷天,雨天,你就疼的不得了。而且您自己心底有事,多年的郁闷,忧患成疾,伤了脾胃,伤了肝,所以您心血不足,气力不足了。这样吧,我先给您开药方,让人给您配去,而后要林道长给你看看,因为他有他的法子!“苏应天去开方子了,方子立马被人在送走,罗氏女亲自看着去熬药了。
而林道长过来看看李真子的脉后,给苏应天说:“针灸吗?有些慢,而且他们来一次不易,我们给他输输真气吧!让他快些好起来吧!”
林道长给佘老太君说:“这里人太多,我们不好动了!”
八王爷听说,退出去了。
佘老太君又急忙打发走多一半人,只留了杨五郎、杨六郎、八姐九妹和罗氏女母子。另有周文娥在跟前服侍。
林道长让李真子面向水井方向坐端后,自己开始运气。片刻后才拍向了李真子的后背,红尘子在林道长站好后,也开始运气,双手拍向了林道长的后背,花尘子也开始运气,拍向了红尘子的后背,最后是白尘子,也是运气后,双手拍向了花尘子的后背。
他们几个就站成了一排。
黑尘子看看他们,自己无可奈何!
李华菲郡主问:“太子叔叔,您怎么?”
黑尘子无可奈和地说:“这个?我没有学会呢!”
佘老太君急忙忙给他们摆摆手:“别打扰他们做功!华菲,来来来,坐在这里吧!”
李华菲就坐在佘老太君身边去了:“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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