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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是出嫁了的闺女,已嫁他人妇,你自己走可以,但是夙霖,他不行,他是我夙家的人!”还是他夙乾亭唯一的儿子。 “我要走,我要跟我长姐走!我不稀罕做什么夙家人,我讨厌这里,我讨厌这里所有的人,包括你!”夙霖冷冷相对,挽起他长姐的手,头也不回地走掉,毫无留恋。 夙乾亭身子一僵,这个家,究竟是怎么了? 出了将军府,姐弟两人脸色才稍有所缓和。 “霖弟,以后跟着长姐,也许会吃些苦,你怕吗?” “长姐,我不怕,我已经长大了,我以后可以好好保护你了!”夙霖拍着胸脯保证,为自己的长大十分自豪。 “是呢?你看,你以前还没有长姐高,现在跟那竹节儿似的,一拔就拔得那么高,比长姐都高出半个头!”夙莺打趣道。 “嘿嘿,长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夙霖望了眼长姐,突然又望向旁边的阿初,“长姐,他是谁啊?” 这一路都跟着的,他早就好奇想问。 “霖弟,我叫阿初,以后你直接叫我阿初好了!”阿初主动介绍自己。 “哦,好啊,你一定是我姐的朋友吧!那以后也是我夙霖的朋友!”夙霖自来熟地和阿初示好。 回到帝都的旧宅,夙莺这才发现玄荷前辈也出了门,并且还没有回来。 “我去找找她!”她太不放心,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哎,长姐,我……”夙霖正想要追出去。 “算了,让你姐去吧,不会有事的!”阿初一把拉住他,忽然问道,“霖弟,你想学武防身吗?” 阿初这个念头,并不是心血来潮才问的,而是在将军府的种种经历,让他觉得,夙霖如果有一艺傍身,无论在哪里,总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吃亏! 他是真心地想帮这位霖弟,当然目的也是想为夙莺减轻些负担。 “想啊,我做梦都想学,可是,好像不太容易,而且上哪去找师傅啊?”夙霖双眼放光,兴致大增。 “只要你想学,师傅不成问题。”阿初笑笑,对着里屋唤了一声,“青竹,你过来下!” 青竹当即放下手头事,立即赶过来。 “这是夙霖,夙莺姑娘的亲弟,我想让你空闲之余教他些防身的武功,当然如果轻功也能教他点儿就更好了!”阿初开口替夙霖求师。 青竹是个爽直的性子,更何况这要传授的人,是夙莺姑娘的至亲,还是自己主人开的口,当然不能拒绝。 “好,这不难!不过,事先声明,我可是会很严厉的。” “我不怕吃苦!”夙霖摸着头,高兴得跳了起来。 夙莺出来寻找玄荷前辈,不知不觉却走到了昔日苏府那附近。 那块地上,早已经没有了什么苏府,只有一间官府强行建起的染布坊。 看着那间碍眼的染布坊,她想,终有一天,她要让这里重新建立起一座庄严的苏府来,和过去她生活居住过的苏府,要一模一样。 “嘤嘤……”天快黑了,夙莺正要转身,耳边忽闻一阵压抑的女子哭声。 断断续续的,像是已经哭了不久。 是谁在哭? 夙莺起了心,想要一探究竟。 结果,绕了一个弯,在原先苏府的侧门位置,如今已是空置的一个布坊暗角,远远地看见一个跪地痛哭的人。 夙莺四下里观望,为何独独跪在此处? 难不成……是认识苏府或是认识他爹苏相的故人? 那人哭得太伤心难过,以至于夙莺走近,居然都毫无察觉。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哭?你和苏府和苏相究竟有什么关系?是不是认识的?”她再忍不住上前打断询问。 那人却像惊弓之鸟,一下子哽住了声,却始终不敢抬起头来。 “你到底是谁?”夙莺有心想弄清此人的身份。 那妇人从地上慌乱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想跑。 夙莺机灵敏捷地一跃而起,直接拦住那人的去路,那人惊恐捂脸不断后退。 夙莺将这人逼至墙角,“你到底是谁?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弄清你究竟和苏府和苏相有什么关系?” 那人低头,披头散发,遮住了五官,始终不肯言明。 夙莺叹气,“这苏府大火,府中一百二十多口人丧身火海,转眼成为一座废墟,而堂堂的苏相大人,也在这场大水中没了,当年的废墟处,没有一人敢来祭拜!真是想不到,事隔如此之久,居然还有故人前来这里痛哭流涕,你知道吗?你刚才痛哭跪着的地方,正是苏府的侧门。” “你是谁?你为什么对苏府这么清楚……啊,怎么会是你?” “玄荷前辈……你的真容……” 两个人刚才慌乱之间,都忘了去分辨对方的声音,惊讶于彼此的存在。 “我先问,你为什么对苏府的事这么清楚?”玄荷前辈大为不解,这侧门的位置,一般很少人注意,除非是特别相熟之人。 因为相府是大户,进进出出的,一般都是走正门。 还有,苏府大火,居然也能知道得这般清楚。 夙莺苦笑,她能不清楚吗? “玄荷前辈,在我说实话之前,你能实话告诉我,你与这苏府的关系吗?我曾在神州就有所怀疑过,只是你从来都是避讳不谈的,若是你能实言相告,我也定然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您!” 尽管这样,好像有些谈判的意思,但是,夙莺太想知道答案。 “好,尽管都被你发现了,我也就不相瞒于你,这苏府,就是我此行西夏的目的,我来西夏,是想彻底调查当日苏府大火,苏相大人,也就是苏温谨,他……”说到这里玄荷停了下,缓和下紧绷的情绪,才又接道:“他是我的夫君,我和他曾生有一女,取名暮烟!”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娘早就过世了啊?我爹亲口告诉我的!”夙莺大惊。 “你爹?你是暮烟?哦不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你是将军府的庶女吗?你叫夙莺,你不姓苏。”玄荷更是吃惊。 “不,我是夙莺,但我也是苏暮烟,你真是我娘?”太不可置信! 以为死了多年的亲娘,突然一下冒出来!很惊动,有没有? “那你真是我的暮烟?”玄荷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丫头。 “苏暮烟的肉身已死,但是魂魄却不知怎么,游离出来,然后重生成了将军府的庶女夙莺,简单来说,事情就是这样!”夙莺用最简单直白的表述。 “原来如此,魂魄游离出来,想来应该是你当年出生时,我施在你身上的咒有了效果,当年,我害怕你会遭遇不测,所以事先给你施个咒,才给你体内传了些罡气,相信这股罡气,你应该察觉到了吧?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周全而设的。看来,当年我留了一手,还真是大有妙用,暮烟,我的闺女……” “娘,原来娘还活着!爹以前总说娘不在了,没想到,还能看见娘,原来我娘也长得这么美呢?” 母女相认,相拥痛哭。 “当年娘是迫不得已,娘被师姐那个女魔头拿你和你爹的性命相胁,要求我从此从西夏消失,不得再出现,交毁了我的容貌,让我扮作丑老的妇人,混迹于神州各处杂役之所。所以,没办法,只好演了一出戏,让你爹亲眼看见我死了,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相信,也才能免于你和你爹的灾难。我只是没想到,你爹最后还是比我先走一步,我居然毫不知情,也未能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玄荷后悔不已。 “娘,你说的那个女魔头,她除了是苍术阁的弟子以外,还有什么来头?”上一回,一出现,就发动了那么杀手,想必身份绝不简单。 “哎,我实话和你说吧,我那师姐那个女魔头,她还是西夏的西太后,她本名是玄玫,苍术阁的弟子,只是如今,恐怕在宫中早已经换名改姓。” “西太后?是她!”看来吃惊的事,不止一件呢。 “怎么?你和她还有什么过节不成?”玄荷追问。 “娘,我怀疑苏府大火和西夏皇室有关,当年,爹暗中支持的可一直是如今已登基的这位皇子,可是,那耶律沧吉,一登基,爹和苏府就出事,这本事就很可疑。再加上,女儿和那耶律沧吉……”往事不堪回首,她说不下去。 “你和他怎样?”玄荷心惊肉跳。 “罢了,也没什么,总之耶律沧吉他曾趁我不备时想毒死我,我就是那时肉身被毒死,灵魂出窍的,所以我更加怀疑这是皇室秘密策划的密案,当日苏府大火,熊熊燃烧,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失火,更像是有人刻间为之,投放了油类助燃!苏府大门还被紧紧地从外面锁住,以至一百多余口下人都没能有逃出的机会,相当惨烈!”夙莺说到伤心处,神色默然悲呛。 “丫头,辛苦你了!那段日子,你一定很苦吧?都是娘不好,娘应该早点儿赶回来的!” 母女又是抱在一起痛哭,相互安慰。 “这仇,总是要他们血债血偿的!”夙莺重重发誓。 只是,没能等到她们母女主动去挑事,帝都的旧宅,倒是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谁是夙莺那个死丫头,给本宫站出来!”来人,气焰嚣张。 正是得了母亲大人被辱差点气死过去,如今还晕躺在床上的昕贵妃,也就是夙莺进宫荣升贵妃的昕贵妃,嫡姐。 昕贵妃是以探母之由从宫中出来,去了将军府,又直接从将军府‘杀’过来的,如今的她,已怀了龙种,肚子微微凸起,雍容华贵,光鲜得意。 夙莺欲站出去会会这位嚣张的嫡姐,被玄荷前辈拉住。 “没事!”她给以眼神暗示,坦然走出去。 “哟,这不是嫡姐吗?什么风,把你这堂堂贵妃,都给吹到我们这寒门旧宅来了?”阴阳怪气的那一套,她也会。 “大胆,见了本贵妃,还不下跪?”昕贵妃存心是来替母报仇的。 “下跪?贵妃真是会说笑呢?一来这不是在宫中,在小民家中,既在宫外,应该无须遵守宫中的礼仪吧!再者,嫡姐,你可别忘了,你也是从将军府出来的呢,说起来,咱们还是姐妹,这下跪什么的,是不是也架子大了些?嫡姐如今肚子里怀着龙种,就不怕折煞了这还未出世的小皇子?”夙莺反唇相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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