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也疯狂

第248章 鲜心供养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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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刁民!”昕贵妃气得不行。 “贵妃娘娘,莫急!小心身子!”旁边服侍的婢女见状,吓得不轻。 这万一贵妃娘娘出个什么事,她们谁也担当不起啊。 夙莺见状,有心想要放过这孕妇一马,本来,她也不是那么心眼小到连孕妇都非要比个高低,不放过的人。 “嫡姐,我看天还有点热,嫡姐还是先回去吧!在外面太阳大,莫要累了身子!”她好言好语相劝。 不料,昕贵妃却是嚣张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你这贱蹄子,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什么坏心思?你不就是羡慕本宫吗?本宫已经入宫为妃,并且得皇上宠爱已经升到贵妃,如今又怀了龙种,说是飞上枝头也不为过,你一定是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吧?” “无理取闹!还真是自恋呢?你以为人人都稀罕当你那个什么贵妃娘娘吗?不要把你的爱慕虚荣,也强加到别人身上如何?”夙莺简直听得恶寒。 “你……哎哟”昕贵妃一口气顺不过来,结果肚子隐隐出现了痛感。 “啊,贵妃娘娘,你怎么了?大夫,快叫大夫上前来!” 旧宅门前,一片慌乱。 “皇上驾到!”不知是谁高声宣了一下,慌乱的婢女立即低着头不安地站好。 “恭迎皇上!” 真是皇上来了?那个人来了! 对面相见,不相识!夙莺再次深有体会。 “爱妃,你怎的跑出来跑到这儿来了?”耶律沧吉脸上的担忧和慌乱,还不是假的。 “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昕贵妃眼泪汪汪,一副受了欺负的委屈样儿。 这位贵妃说哭就哭,还真是收放自如呢? “爱妃,你现在已有身孕,你腹中的可是朕的皇子,快起!”耶律沧吉浓眉紧蹙,他是去了将军府才知道她往这边来的这个消息的。 本有心想要训斥两句,但见她眼泪汪汪,又有孕,实在不宜训她儿戏。 “臣妾的娘亲,就是将军夫人,就是被这个庶女给气倒的!皇上要替臣妾还有臣妾的娘亲作主!”昕贵妃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招人心疼。 “真有此事?”耶律沧吉凌厉的眼神,向夙莺这边射来。 夙莺对他早已经没有任何迷恋,如今再见他,只有满腔的恨意。 “回皇上,民女不过就是与嫡母因为意见不合,争执了两句,然后嫡母的身体有恙,想不开气倒卧病在床,这本只是家事小事一桩。”夙莺不想此时出什么风头。 “小事一桩?本宫的娘,都被你气得晕过去了,如何算小事?你是不是要把人给气死了,才算大事?”昕贵妃才缓过气来,又大喝一声。 “回去!来人呐,把贵妃先带回马车上,直接送回宫!”耶律沧吉心绪烦乱。 送走了昕贵妃,耶律沧吉这才有空处理眼前事。 “你是夙将军府的那个庶女?朕记得你,有一回,你曾随你父夙大将军一同进宫参加过夜宴!”耶律沧吉忽然盯着夙莺问道。 夙莺大方迎道:“没错。” “听说后来你嫁人了?”耶律沧吉忽又探道。 此时,阿初却是挺身向前,直直迎视着耶律沧吉的审视目光,“也没错,她的夫君就是我!” 不卑不亢,五官卓绝,气质独特。 “摆驾回宫!”耶律沧吉收回打量的目光,忽冷声朝外宣道。 直到离开,夙莺还不明白,这位年轻的帝王究竟为何在此停留,走时又隐带怒气? 不过,这不重要。 西夏皇宫。 “回报太后娘娘,您要奴才查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一名太监跪在内殿之内。 内殿有一张卧塌,卧塌的外面,层层厚重的帷幔,将塌内遮得严实。 西太后此时就在这张卧塌上躺着,“快说查得如何了?可有那群人的下落?” “回太后娘娘,那群人,如今已经来到了咱西夏的帝都,就住在帝都的一处旧宅之内。” “什么?居然来了帝都?”西太后大惊,“你们没有打草惊蛇吧?” “回太后,没有,只是暗中派了人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 “行,先退下吧。” 待那名太监退下之后,西太后又对着宫外的侍女宣道:“替哀家把子清给唤来!” 待那子清进得内室来,西太后第一句话就是,“子清,他们已经来了帝都。” 子清脸色萧然,“你想我怎么做?” “哀家目前迫切需要再多食些新鲜的人心,只有这样,哀家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身子养好,然后就可以和你一起对付那些狡猾之徒!”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可行。 “那行,我亲自去弄人心!”子清向来对她的要求,从不拒绝。 西太后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她的这一要求,帝都及近郊附近,一时间又多了几十桩命案,甚至还有些童男童女无故失踪案。 夜色正浓,皇宫城墙角下,两个黑色的身影,一晃而逝。 这两条黑影的目标,直指后宫,太后的寝殿。 两个手持食盒的宫女,缓缓走近。 “哎,最近太后娘娘胃口好像特别不好,这送进去的饭食,都全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可不是吗?御善房那里的御厨个个最近都提心吊胆呢?” “对了,你刚刚进去的时候,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的腥甜气息?奇怪,太后的寝宫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呢?”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好像也闻到了呢。” 两名宫女边走边小声议论,不一会便消失在拐角处。 金色的琉璃瓦上,伏着两条黑色的影子。这时慢慢伏起身子,其中一人点头向另一人示意,一前一后往前探去。 一柱香的工夫过后,有一个小太监模样的,手捧着一个食盒,匆匆而来。 看样子,很赶,小太监的额上满是汗水。 “嗵嗵”两把飞镖从半空中划过,那个小太监应声倒下。 “走,过去看看!”一条黑影提起食盒,另一条黑影则快速拖动已倒下昏迷的太监。 草丛里,食盒打开,一股扑面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呕……”其中一人赶紧捂住嘴巴,瞪大惊恐的眼,望着食盒内隔层上盘子里的东西。 居然是一颗人心! 还流着血的,散发着新鲜的血腥之气的人心! 这情景,实在太过骇人。 “走,把这小太监给带走!”当即立断,两条黑影带着这个昏迷的太监速度出了宫。 后来,从这小太监的嘴里,玄荷母女挖出了一条皇室惊天秘闻。 那就是当今的西太后,一直派人秘密四处搜集人心,尤其最近,这人心简直供不过来,而西太后的身子,全靠饮人心来维持,并且这人心,不是普通的人心,要是未破过身的处子之心,尤其童男童女之心更佳。 两天后,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般,在西夏境内传遍,百姓们群起而愤之,民间怨声载道,一致声讨,要求查明此事的真相。 西夏皇室的皇权与威严,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与动摇。 各府各院,甚至平民百姓家中看紧未成年未破身的幼子独女,采心的行动,一再受阻,这人心的供应,便生生地断掉,不得不被迫中止下来。 没了人心的供养,西太后的身子,就如秋后调零的花般,渐失生机活力。 子清苦于无法,只好再度秘密出宫,大胆为太后寻找合适的人心。 在一个风黑月高的夜晚,他瞄上帝都近郊的一处农户家的独女,正在准备下手杀死幼女取幼女之心时,被从天而降的三人给活活捉住,抓了个现形。 “师弟,真想不到会是你?你不是在神州苍术阁已经坐上了副阁主的位置么?我听玄明师兄说,你身上有伤,需要长年闭关修炼,原来,是打着闭关的旗号,人却是在西夏的皇宫,怎么,当师姐的男宠,这滋味如何?”玄荷一语撕破这人伪装的双重身份。 子清一朝被生擒,无话可说。自知一旦被抓住,对方还是同出身于苍术阁的师妹,想逃,是根本没有可能。 他怎样,他无所谓。 生也好,死也罢,反正独身一人。 可是,他不能牵累宫中的那个女人。 他是在“作案’的时候,被逮了个现形,人家受惊吓的幼女,以及这户农家的主人都在旁边,这些都是铁证如山,他赖不掉。 所以,他垂头,此种情形下,貌似只有一死。 他死了,就死对无证,要是把他犯下的事儿,再推到西太后那边,那女子还能从中再作下文章,大不了来个死不认帐,一口咬定是他为了念邪术,走火入魔必须取人心食之方可有用,把所有的罪名,直接推到他的身上就行了。 他相信,依那女子独断的行径,还有精明的头脑,她应该会成功地解决这个危机。 而他要做的,就只有,替她去死。 然后死去,背上骂名。 但是,他不在乎那些骂名,他只在乎她。 趁着看押的人不备,他一个咬舌,当场自尽。 “啊,快,快去通知夙莺姑娘,不好了,这恶人咬舌自尽了!” 当夙莺和玄荷前辈还有阿初赶到的时候,子清已经没了气,死了。 “看样子,这人对西太后还真是忠心无比,居然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意拖累西太后,成为西太后的累赘!”夙莺啧啧叹息。 “算是忠心痴情的一条汉子,只可惜用错了对方,也用错了人!宫中四处都有传言,说这子清,是西太后多年来最亲近的男宠,没有之一,由此可想而知,这人对西太后也是痴情一片忠诚无畏!” 事实上,这子清也算是西太后的左膀右臂。 只是男宠这一名头,掩盖了他的能耐与隐忍。 子清之死的消息,民间议论纷纷,说这掏心杀人案的主谋就是这位西太后身边最得宠的男宠,是他为祸一方,作恶不乱,并且再次杀人掏心时,被逮个正着,后来无奈之下自尽而亡。 当然,只有小部分的人,认为这男宠仍是听命于西太后,乃是为西太后办事。这西太后,自然是杀人掏心案的主谋,只是,都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这遣责皇室的风波,总算有所平息。 只是,还有一说,说是子清之死的消息,传到宫中,据说引来西太后一阵痛心疾首,还传说西太后每夜每夜的失眠多梦,都是皆这男宠之死引起。 有人当这是市井流言,听完一笑置之;可是也有人,细心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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