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外寒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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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编大漠一阵烟残部，陈凤鸣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大漠一阵烟残部走上了正途，老东家萧品剑彻底淡出江湖。洛阳城鼎足而立的三方势力，更加牢固地掌控着洛阳地面的江湖利益。城里城外分明，少林派休想染指洛阳城。
    昔日的泰山北斗少林派跟武当派，一日不如一日，他们缺乏能够成为武林总盟主的人选，武林世家南宫世家、慕容世家都不再看好少林跟武当。武林总盟主的三个人选，孟小楼神奇失踪，于忘相有他自己要忙的事无意角逐；南直隶的老威------孙振威，因为属下林江川、高玉兰的叛乱，寒食帮元气大伤，急于补充新鲜血液，维系其在南直隶的实惠，有心无力。
    武林总盟主是谁，至今还是一个迷，但大家照样过得有滋有味。武林中关于荣誉方面的事务，继续由南宫世家、慕容世家打理。武林中的江湖利益，则由各地的武林盟主打理，没有武林盟主的地区，则由实力最强的帮派说了算，或者几个帮派，共同把持着地方的利益格局。
    事实上，有武林盟主的地方，仅两处，分别是天津、江南，天津的武林盟主是冒充太极门掌门俞白鹤的俞云鹤，也就是俞白鹤的亲弟弟。天津武林盟主能够染指的江湖堂口，仅仅是天津的太极门、丐帮跟无人庄。
    江南武林盟主是路仲南。江南地区大致范围是以九江鄱阳湖为中心的江西、南直隶一带、湖广省的局部地段。路仲南实际上更象一个傀儡，江南武林的实际掌控权正是南宫世家跟慕容世家。
    东北，扬威堂被奔马堂兼并，实权人物是奔马堂堂主马空人。关外镖局联盟与奔马堂实力相当，关外镖局联盟总联络人司徒涵秋跟马空人平起平坐。和平客栈虽在，杀人王周仁发，已不知所终。广宁王王府，苟延残喘。虽然陆临渊帮忙，替广宁王上官家族讨回一小部分当年散落在中原的财富，但大部分昔日下属已经不认广宁王这个旧主子了。深水宫偏据极东北一隅，与奔马堂扬威堂、关外镖局联盟及广宁王王府并无来往。
    北京城，依旧是李燕北、杜铜轩。北京城外，是飞升山庄西门俊玮。北直隶保定府，李祚庥家已经被龙森的毓秀山庄替代，成为北直隶黑道的代言人，但龙森只不过是个棋子，幕后另有其人。
    山西太原，是恒日财团的大本营，势力分布于京师、山西全境、陕西、河南等地。太行山为陈亦欣旧属魔王帮所占据，吕梁山为雪花宫势力范围。
    山西与鞑靼交界，是魔教日月神教的黑木崖，日月神教教众活动的范围，大致是大明跟鞑靼、瓦剌漫长的国境线、以及关西、关东等大部分地区。漠北，是寒枫堡、铁血飞骑门跟黄昏牧场的天下，三者明争暗斗，势同水火。碧落赋里的武林首领枫帝，悄悄的隐居在鞑靼境内的阴山山脉，他的居处就叫做碧落崖。
    中州河南，由圆梦山庄庄主于忘相说了算。圆梦山庄跟仗义山庄，同声连气，相辅相成。他的隐秘堂口五岳报应神，几乎渗透到了五岳剑派实际掌控的所有领域。少林派必须对于忘相隐忍，维持着表面上的江湖老大的地位。封剑山庄，武林“剑神”地位岌岌可危，因为王家的唯一的一个儿子，离家出走，在岭南的一个妓院里，化名阿布，没用的阿布！
    西安，是财富帮大本营，势力范围是陕西全境、河南、山西等地，曾经涉足江南，被孟小楼赶回了关中。
    兰州，是陈亦欣旧属快意堂的大本营，势力范围是陕西全境、染指四川，与财富帮关系不明朗，表面一团和气，暗地里有冲突，但无爆发大规模争端的可能。
    崆峒派，在财富帮跟快意堂的夹缝中生存，忍气吞声，有传言，崆峒派已经被神秘堂口青云会实际控制。
    四川的堂口众多。最拉轰的莫过于绵阳的唐门，跟重庆的庆春堂，两者相互厮杀，忙的不亦乐乎。甚至开启了华夏江湖的无间道时代，双方互派“卧底”，渗透到彼此的中枢机构。唐门仅仅是为了生存、为了利益而战。而庆春堂的主脑人物头脑发昏，他们要彻底灭掉唐门。而要灭掉唐门，绝非易事，这简直有点痴心妄想！
    成都附近有青城派、扬帆门，两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峨眉山上，有佛教的峨眉派、道教的玄空派。峨眉山断崖，隐居着今上的三叔金无忌，三个神秘人之一，他的宠物是两条神蛇（后世称之为蟒蛇）！
    在大草原跟大雪山之间，是凌云山庄、听涛轩、止郊山庄跟瑶仙苑。凌云山庄的孔雀翎威震天下，但已丢失多年。青云会大举进犯，为求自保，凌云山庄少庄主钟情投靠青云会。马景涛隐居于凌云山庄更僻静处，他不再打人的脸、打人的鼻子，更不敢与青云会斗。因为他有了家、有了孩纸，他有了顾忌。杀手高卓才的悲剧，在世间上被人传说，是钟情跟马景涛心头永远抹不去的痛。
    止郊山庄的南宫海平，得到了来自于南宫世家跟慕容世家暗地里的支持，据说要成为四川名符其实的武林盟主。但是，他必须要面对他的竞争者，扬帆门的帅添烦。
    瑶仙苑本来是金无忌的府邸，现在暂时由神剑少侠沈孤云寄居此处，他身边有两位美女易冰梅跟何清兰。
    不管四川的堂口如何兴风作浪、喊打喊杀，他们必须服从四川实际上的控制者，位于大巴山无忧谷的无忧谷主萧西楼。萧西楼就是萧东楼，萧东楼就是萧西楼。他跟位于江南九华山的地藏王菩萨、活死人霍思仁，才是四川所有跳梁小丑真正的实际主宰者。人们必须听他俩的，必须的，无可抗拒。因为他们有钱，富可敌国，因为他们强大，除了马景涛，跟沈孤云，其他人，包括庆春堂的周无忌，根本不是他俩的菜！
    云南，官方由黔国公掌控，沐家的人担任云南总管府的要职。武林势力，天龙寺独大，天龙寺的一阳指、六脉神剑，独步武林。贵州，白道在地方官府掌控之中，武林势力，五毒教称雄全境，与四川唐门交好。
    湖广省，湖北，实际上由武当派掌控，湖南，实际上由衡山派掌控。位于武陵源的翠烟门，渐渐衰落，位于洞庭湖的天王帮，已经被他们的帮主杨瑛解散。这更加奠定了武当派、衡山派一北一南相互对峙的局面。
    广西广东，擎天剑派跟仁和会平分秋色。总体上的利益格局是，擎天剑派总体掌控广西广东全境，仁和会主要把持广州城的收益，而广州城这个内河港口贸易城市的收益，远远要大于广西广东其他地区的江湖总收益。
    福建官方，野心勃勃的福建王朱明炯，网罗了福建、浙江、两广等地的江湖势力，实力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日月神教的另一分支拜火教，深深地隐藏于武夷山的深处，不为人知。直到楚念云楚香帅的下落被人发现，拜火教那些大异于常人的变态行径，才渐渐败露，为世俗所诟病及深恶痛绝。后来，拜火教被锦衣卫李克己跟汤圣泽等人联手剿灭。
    位于湖广、南直隶、江西交界处的大别山余脉，隐藏着十二生肖首领魏无涯的洞穴，这位机关其奇人有着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凌兆涵的书童凌峰化名凌超寒，跟妻儿隐居于黄州东坡雪堂，将来他是江南武林盟主。魏无涯跟凌超寒是莫逆之交，一俗一雅，成为后世美谈。
    浙江武林盟主黎晓东被情人箭所害，其子黎承彦，流落江湖，受尽各种白眼跟苦楚，最终获得玄铁重剑，并深得冰风谷谷主萧胤禛赏识，有望成为其乘龙快婿。浙江武林盟主的死，导致了十分坏人楼的崛起。十分坏人楼在楼主刘坏的苦心经营下，表面上看来，好像渐渐可以与南直隶的寒食帮相抗衡。
    南直隶，南京城在东海王朱瞻域的控制之下。南京城外，寒食帮坐大，山流跟江南霹雳堂必须看孙振威的眼色行事。寒食帮跟飞鹰帮隔江对峙，不时发生可以控制的小冲突。苏州的名门世家，也必须以寒食帮孙振威马首是瞻。狼山，龙天行亦投靠了青云会。高玉兰的仙人林，换了新主人，据说，有可能在青云会完全掌握之中。
    山东群龙无首，扶桑国武士东海刀客，继续横行无忌。其时烟台侯常辅国失踪，蓬莱侯常定邦死于东海刀客之手。常护花继续寓居苏州，得到南直隶江湖的尊重，无意回山东认祖归宗。
    无论这些江湖豪杰们如何的拽，他们对武林三巨头陆临渊、李祚庥跟楚念云心存敬畏。陆临渊足迹，遍布华夏。李祚庥，却一直在关东徜徉，他的存在，一直压制着马空人跟司徒涵秋。楚念云，在打败了他所有的强劲对手之后，神奇失踪。
    在庙堂跟江湖之间，有个神秘赌局，什么都赌，赌钱、赌荣誉，甚至赌命。神秘赌局据说是三朝元老夏元吉创立，目的是平衡江湖势力，维持大明的正统统治。神秘赌局坐庄的，是一个中年人，秃头的中年人傅南冰。
    动态的大明群豪十名以内，武林三巨头之后，排第一的非傅南冰莫属，其后有三沈沈钟麟、沈梦飞（凌未风）、沈重，三剑客王睿宣、西门俊玮、燕十四。能够有望跻身动态十名以内的，至少还有谦虚和尚、花漫逸、胡天华、任行远、萧复礼、李思谊、于忘相、陈凤鸣、常护花、程无双、丁世庸、沈孤云、孙振威、上官问鼎、萧胤禛、萧西楼、霍思仁等等，太多了。人们都希望，这些人能够在江湖中交错、相遇，比出个高低来，优胜劣汰，好排出真正的十大高手来。
    洛阳城重要不？当然重要，洛阳城少林派控制不了，于忘相控制不了，财富帮控制不了，现在洛阳要被陈凤鸣控制了。陈凤鸣不是很在乎自己被排名动态十名以内候选人，其实大多数被排名动态十名以内的候选人，都不在乎，人们只在乎利。因为只要牢牢掌握了丰厚、巨大的利益，想不出名都难！
    雨后的白园，一洗如碧。那天欧尧乾来向陈凤鸣汇报点事，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然后就说到了许多正事。
    “自从大漠一阵烟走上正途，我们堂口的事业发展势头迅猛，利润越来越高，有些闲钱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事，正事，好事。我想问问你，有什么好的思路，或者建议。”
    “牛皋寨那边，寨子对面的山崖下，发现了一股清泉。东家，你喝没喝过山里的清泉？”
    “我记得小时候，我在家乡，我们家乡，有很多的泉眼，我怎么能没喝过清泉呢？可惜啊，我进城这么多年了，我都快忘记家乡清泉的味道了。城里的水，总有一股，泥巴的味，当真是很郁闷啊。”
    “对了，东家，我还真没问过，你家是哪的？”
    “安阳，离这儿不远，你到过安阳么？对了，你家乡又是哪里的？”
    “原来东家就是土生土长的中州人啊。我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我家乡在陕西跟瓦剌的交界处，那儿比较乱，民风粗犷。我本来以为我可以读得书去的，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当天子门生的。谁知道，竟然当了土匪，还是不入流的土匪，每次出去打劫，都担惊受怕。还好，居然活下来了。我那才叫郁闷呢。”
    “尧乾啊，是你的名字帅，是你的名字在保佑你逢凶化吉啊。善良之辈，听说你这名字，都舍不得杀你啊。你是不是每次打劫的时候，都要象三国时的英雄好汉，自报家门？”
    “是啊，我总是自报家门，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帅，不由得暗暗得意，也为自己打劫找到了很好的理由跟借口，欧尧乾，偶要钱！嘿嘿。但我不明白，那些非善良之辈，怎么也舍不得杀我？”
    “你肯定你遇见那些非善良之辈，你没跑？”
    “我跑。”
    “难道每次你都躲在大家的后面？”
    “事实上不是那样的，我总是站在前面，为了好自报家门啊。”
    “如此说来，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别人，那些站在你身后的人，都被干掉了，你至少支持到他们都被干掉了，感觉情势不妙，风紧啊，扯呼吧，于是你就开始跑了。我常常听说，逃跑也是门艺术，最高的境界，是在陆临渊陆公子那儿。当然，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陆公子，无论到哪里，都是别人逃跑的份。就算别人肿么跑，还偏偏跑不掉，太可怕了。尧乾，若是遇见陆公子，你肿么办？”
    “陆公子是个风趣的人，他也会喜欢上我的名字的，我的名字，实在是帅，有时候我都很得意！”
    两个人闲扯着，才想起原来想要说正事的。“你刚才说到清泉，你继续说。”
    “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都有事没事，到那儿接水、抬水吃啊，据说甘甜清爽。”
    “这不废话么，不甘甜清水，谁去喝？还有点别的么？”
    “喝了那股清泉的人，腰不疼，腿也不酸了，人们叫它神仙泉。”
    “尼玛的，能不能叫点好听的名字，对了，你名字这么帅，是你老爸起的吧，你老爸叫啥名字。”
    “我老爸，我老爸，他的名字，他的名字，我都不好意思提啊。”
    “到底叫啥？”
    “欧阳大豆。我家本来复姓欧阳的，后来到我这辈才去掉阳字直接姓欧的。”
    陈凤鸣忍不住喷出一口茶来，吐了欧尧乾一脸，欧尧乾很尴尬地用衣袖去抹脸上的茶水。“你有没有孩纸啊？”
    “有一个。是男孩，跟他娘亲在老家的乡下。”
    “你儿子叫啥？”
    “欧老跟。”
    “老根？”
    “是跟随的跟。”
    “他老跟谁？”
    “跟他爷爷啊，跟他娘亲啊，就是不愿意跟我。他常常对小伙伴们说，他爹爹不是好人。”
    “现在你是了啊，你是好人了，有时间把他跟娘亲接过来住吧。”
    “我们说到哪了？神仙泉。神仙泉据说，还能治皮肤病，还能治腹痛腹泻啥的。”
    “真能扯，我好象听谁说过，只有那种很热的泉水，水温很高的，从泥浆里冒出来的泉水，才能治皮肤病。对了，于忘相的圆梦山庄就有一眼这种泉，人们都叫它温泉。哎呦，于忘相的温泉叫啥来着？鸳鸯泉？连理泉，我实在搞不清楚了。等我哪天皮痒痒了，非得去洗一洗不可。”
    “神仙泉的水温很低，有种沁人心脾的凛冽感。我想好了，由咱们堂口，组建一个神仙泉贸易开发商行，专门开发桶装水，卖给城里人，不需要啥成本，保证赚钱。”
    “尧乾，你这个人的脑子，真的跟别人不一样，读书你不行，但是做生意绝对是一流。不错，这个建议好。除了卖水，我想我们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可做，你再想想？”
    “敬老院？孤儿所？医舍？义庄？但这些都是只赔不赚的傻事啊。”
    “傻？你不傻啊，这些慈善事业，可以收获名望跟声誉啊。当钱多到一定的时候，名望跟声誉就是摇钱树啊，你不明白么？”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在贺兰山落草为寇，我认识了一家人，这家人姓毕，他们的祖上，号称避三界，隐居世外，置身事外。”
    “那若是在他们的姓氏前加一个傻字，不就是傻毕？三界指的是啥，他祖上知道么？他们家所有人都知道么？结识他们家的人，包括你，知道么？”
    “这个，本来我是不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三界是，神人鬼。直到我认识了毕家人，他们祖上的姓名已经不可考，因为他们的宗谱，在驱除鞑虏的战火中彻底丢失。这一支这一家的主人叫毕蓬辉。他的名字也很帅，这是我能够跟他交好的唯一原因。”
    “嗯，很帅的名字，他家家境如何？蓬荜生辉？如何做到呢？”
    “也还算殷实吧，绝壁比我家过得好。认识他之初，我心理很不平衡，想破脑袋，我始终想不出，这其间的差异究竟是怎么产生的，至少他生活得很幸福，我却脑袋拎在裤腰带上。”
    “额。”陈凤鸣突然闭口不语，他已经默认了，这世界是有差别的，不可能大同！不可能。
    “交往久了，我就渐渐知道，老毕家有个奇葩的家规：凡是男子，到十六岁成人之时，都要削发为僧，做游方和尚。做了十年之后，才准长发还俗，可是还不能成家立室，又要做十年叫化。做满十年叫化之后，才许结婚生子。”
    “那当真是奇葩啊，这得要多奇葩，才能创立如此奇葩的家规。当时老毕有几个小孩，他的小孩都在践行这个家规么？”
    “很巧，老毕有两个女儿，唯独没有儿子。他常常不无惆怅地对我说，他对不起列祖列宗，看来毕家的家规要彻底毁在他的手里了。”
    “那么，老毕会不会提前预招两个上门女婿，在女婿进门之前，让他们践行毕家的家规！”
    “那不符合他的家规，必须是老毕家的后代，女婿不行！”欧尧乾很认真说道，“老毕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你最好别跟他开玩笑！”
    “哦哦，我有点轻佻了，我检讨。”陈凤鸣忍不住笑，一个人，只要你还懂得笑，不管世界有多大的差异，心底对美好的向往，是永远不会失落的。
    “我们言归正传，刚才我们说道了慈善，说道了慈善事业是只赔不赚的事业。”
    “你打算怎样，让我先去做和尚，然后去做丐帮帮主？只可惜丐帮现在有帮主，是洪连儿对吧。”
    “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老毕家先祖深刻体会这个颠破不灭的真理，因此，他们选择了让孩纸先去做和尚，禁三界之欲，增强自身抗拒天灾人祸的能力。”
    “刚才你说了，你以为三界是人神鬼，我突然想到，魔呢？道呢？属于哪一界？”
    “我是这样理解的，道是人里面的精英，魔是鬼里面的奇葩。”
    “那么佛呢？佛又算是啥？”
    “佛自然就是众神的精神领袖，我朝奇葩作家，被今上大家赞赏的小说家施耐庵，在他的小说里，就是这样认定的。”
    “实际上三界是指的啥，好像很复杂的样子，我不是佛的信徒。对这些，如同你一般感觉模糊。”
    “实际上的三界，是指欲界（梵语kama－dhatu），共有六天，自人畜所居的四大洲，下至无间地狱皆属之，此六欲天有饮食之欲、男女之欲、乃至五欲之乐。
    色界（梵语rupa－dhatu），共有十八天，亦称四禅天；初禅有三天，二禅有三天，三禅有三天，四禅有九天。色界天没有饮食之欲、男女之欲，仅是禅定暂时伏住，没有女人之相，唯有男身，尚有宫殿，亦有现象界，禅悦为食。三界中的无色界（梵语arupya－dhatu），是连色相俱无，但住心识于深妙禅定，这是无色界众生所住的世界，共有四空天。”
    “尼、玛的，当真是听着都头疼。”陈凤鸣皱起了眉头，继续说道，“好吧，老毕家都避开了三界，禁绝了做人的欲望，还成什么家，立甚么业？”
    欧尧乾撇撇嘴，不以为然道，“说归说，做归做，这俗语你自然懂吧。老毕家的孩纸，包括老毕，当真是去寺院里做了十年和尚的，吃苦受累也罢，勤学苦练武功也好。就是一样，很憋屈啊，不能近女色。如此漫长十年过去，蓄发还俗。”
    “然后去当乞丐？用不用加入丐帮？”
    “丐帮？叫花子组建的堂口，摇身一变，为有钱的要饭的。老毕家的发家，也得益于要饭啊。要饭，严格意义上不是单纯的要饭，是连钱物一起乞讨的。成功者，往往比寻常百姓有钱，只有成功者，才可以做丐帮的帮主。”
    “有人说，丐帮也知道家国千秋大义，明事理断是非，纯粹特么的扯蛋。”
    “要饭没啥诀窍，就是要学会脸皮厚，如果说当和尚是为了锻炼精气神增强体魄，那么当乞丐，就只能锻炼脸皮了。当脸皮厚到比城墙还厚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无往而不利。当然，乞丐还是比较讲良心的，他们脸皮厚，是温柔的非暴力的脸皮厚。你给他施舍，是一个愿挨一个愿打。不象江湖中有些人，脸皮，那才是真的厚，不讲江湖规矩，黑吃黑、硬来、或者黑白通吃，那就不对了。”
    “尼玛的，跟你说了老半天，我总算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们将要办的慈善事业，不要用自己的钱，要用别人的钱，我们要象和尚化斋那样，到民间去募集资金，我们用募集来的钱，办慈善事业。我们出力，别人出钱，我们收获名声，令穷困鳏独者获得实惠，对吧？”
    “知我者，东家也。对了，我们的堂口叫啥来着？”
    “我们堂口叫啥你不知道？你还知道我是你东家？”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东家，我是说，洛阳雄狮镖局这个名称，已经不再适合我们堂口未来的发展趋势了，我们必须得起了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称。洛阳雄狮镖局，始终只是一个镖局而已，我们要让雄狮镖局，成为我们社团下属的一个堂口。这样，才能理顺关系。”
    “你有啥好的创意？”
    “财富帮定位为帮，快意堂是堂，仁和会乃会，恒日称做财团，我们就叫集团，有善集团！”
    “友善集团？”
    “不是友谊的友，我们办慈善事业，不是要交盆友，也不是为了收获友谊。我们是善举，是在照顾穷人，我们是为了收获名望跟声誉，因此叫有善，不是友善！”
    “尧乾，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说不定你就是我们有善集团的摇钱树，越摇越有钱。”
    “东家，你这样抬举我，不妨我再奉献一个创意。你看，伊河对面的龙门石窟，还有伊河两岸，你有没有觉得，蕴含着无限的赚钱生机？”
    “说！”
    “我们不如打点银两给洛阳知府衙门，取得四周地界的使用权，然后我们把伊河两岸包括白园，包括龙门石窟，全部圈起来，全部在我们有善集团的管制范围内。然后，我们开几个门，收门票，凡是前来参观的，全部收门票，连白园都要收。”
    “你这建议，虽然不错，可是作死的节奏啊，要遭千人指责万人唾骂的呀。还有白园，是白居易先生的精神家园，我们不能将那些灵魂象白先生一样意境高远之士，拒之门外啊。跟他们谈钱，当真是会伤感情的！这个建议，彻底否决，暂时挂起。”
    “那当真是可惜了。”欧尧乾不无惆怅道。
    有道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陈凤鸣与欧尧乾的一席话，便诞生了有善基金，促进了神仙泉的开发利用。有善集团自即日起就算创建了，创始人最终被确定为陈凤鸣跟欧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