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外寒山寺

第148章 146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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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凤鸣的社团,正式由洛阳雄狮镖局更名为有善集团,陈凤鸣出任有善集团总裁。保留洛阳雄狮镖局,作为有善集团的二层机构。陈凤鸣不再担任洛阳雄狮镖局的总镖头,原副总镖头牛二奔,被提拔担任总镖头,陈凤鸣一口气任命了三名副总镖头及一批镖头。
    大漠一阵烟的称谓,即日起停止使用,原大漠一阵烟的管理机构,更名为由欧尧乾担任总裁的神仙泉开发有限公司,作为有善集团的二层机构。大漠一阵烟牛皋寨中枢更名为花容山庄,大漠一阵烟嵩县中枢更名为嵩县土特产营业部,大漠一阵烟栾川县中枢更名为栾川县烟草营销中心,大漠一阵烟桑坪镇中枢更名为桑坪镇“客回头”车马租赁商行。原有人员、规模不变。
    得了欧尧乾的陈凤鸣如鱼得水,陈凤鸣踌躇满志,感觉前途一片光明。牛皋寨,天水居,神仙泉开发有限公司总部所在地。陈凤鸣舒适地斜靠在欧尧乾的紫檀木太师椅里,欧尧乾恭恭敬敬地烧水泡茶递茶,陪着小心。在神仙泉七夕祈福会暨有善集团有善基金第一次募集大会即将盛大开幕之际,陈凤鸣却眉头紧锁,似有隐忧。
    “张可卡、曾福力、方竹勇他们离开有多久了?”陈凤鸣问终于停下来的欧尧乾。
    “大概有几天了?”欧尧乾喘了一口气,终于有机会坐下来歇一歇了。
    “到底是几天?”陈凤鸣强调道。
    “确切说是五天又四个时辰。”欧尧乾心里默数了一下,说道。
    “真怀念跟张兄一起并肩战斗的往昔啊。可惜,在我最辉煌的时刻,他却离我而去,不能与我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他与他的小伙伴们,始终不忘旧主,唉,如之奈何?”张可卡、曾福力、方竹勇,已经带着他们旧主肖不为的妻女,朝湖广省江陵县去了,他们始终对肖不为忠心耿耿,不离不弃。
    “这。”
    “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感觉到人才的难得。成大事者,没有一群得力的手下,啥都干不成,你说对吧。”
    “是的。就今时今日来说,有善集团规模的扩大,业务的拓展,就更显得我们社团的人才凋零,引进贤能,招募有力者,就成为当务之急。”欧尧乾叹息道。虽然受到了陈凤鸣的重用,但他感觉肩上的千钧重担,有鸭梨啊。但引进贤能,招募有力者,谈何容易。财富帮帮主上官问鼎曾经说,三沈者,得其一,称霸一方,得其全者,独霸武林。但有能力的人,往往不会都被一个社团招揽到。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或者建议。”
    “我向你推荐一个人,迅雷骑士二十一罗卫昌,这个人堪当大任啊,你不要让他被埋没了。”
    “我也正有此意。你来说说我们社团未来的拓展方向。”
    “怎么说呢。虽说我们已经跟财富帮洛阳分舵、中州首富鼎足而立,但我们仅仅是占据了洛阳城的江湖利益。洛阳城之外,强敌林立,我们仅能自保,情势不容乐观啊。”
    “是啊,该如何杀出重围呢?洛阳南面,是少林派、嵩山派铁打的江山。再往南,南阳是彭布的地盘,虽然他是我们老东家萧品剑一直以来的合作伙伴。老东家淡出江湖后,所有与彭布合作的业务都归于我们名下,彭布也挺给面子,但我们始终不能染指南阳啊。”陈凤鸣脸色凝重,才感觉到,自己的这条江湖路,道远而任重。
    “南阳再往南,却是武当派的天下。武当派再怎么不济,也占据了大半个湖广省的利益。颓势显露的翠烟门,可不可以让我们到武陵源分一杯羹?又或者,跟四川唐门打得不可开交的庆春堂,已经没办法掌控重庆一带的江湖了?”
    “越过武当派的地盘,去抢翠烟门跟庆春堂的地盘,那不现实啊。我又不是孟小楼!或者凌未风!”陈凤鸣痛苦地闭上眼睛,近年来最拉轰的江湖争斗,莫过于孟小楼,带领京城十三硬汉,打得财富帮江南隐秘堂口屁滚尿流、望风而逃。又比如凌未风,带领一群由骗子、雇佣军、职业盗匪组成的乌合之众,一举夺了冰风谷萧胤禛家的千万贯财富。
    “洛阳往西,肯定不行。财富帮跟快意堂平分秋色,我们想都别想。洛阳往北、洛阳往东,都是于忘相说了算,这个人还是不能惹的啊。封剑山庄,苟延残喘,但是庄主王俊杰还是将殷切期望寄托在他那个不成器的失踪了多时的儿子身上。据说,王睿宣其实剑法不弱,可他究竟是为着啥事,很受伤呢?躲到岭南一个妓院里当一个没有用的小厮,就不得而知了”
    “然后仗义山庄,跟圆梦山庄同声连气,是牢不可破的联盟。除了再往东,我们真的也没有其他出路啊。”陈凤鸣眉头更加紧锁。原来人的欲念是无限大的,欲望是无穷尽的啊,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华夏人真是聪明绝顶,可以有这么精妙绝伦的成语,来比喻人心不足。
    “东家,看来你的思路是正确的。”欧尧乾不失时机地拍了陈凤鸣的马屁,然后话锋一转道,“正巧,我们大漠一阵烟的故主,我们的旧日首领许新达,正好在南直隶一带混新兴帮,据说他已经是新兴帮的第一副帮主了。”
    “哦。这个许新达,就是被我和张可卡、汤圣泽等人,从张陵寨赶走的。时至今日,不知道他是不是心中还怀着对我的夺寨散帮之恨呢?”陈凤鸣陷入了沉思,他始终记不起许新达的摸样,看来一个人要管的事情多了,能够记得的事情就越来越少了。
    “世上没有永远的恩怨,只有永远的利益。”欧尧乾言之凿凿。
    “话虽如此说,可是我担心大漠一阵烟的人,会认了旧主,见异思迁啊。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取烦恼么?”
    “许新达化名徐新侠,他带出去的那几位难兄难弟,也全都改用了新名字。新兴帮是南直隶大佬老威的外围堂口,他们既然启用新的身份跟了新的主人,就表示,这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陈光普他们,跟着东家你,也永远回不到过去了。”
    “我们做人,最关键是要有勇气,默认既成的事实。”陈凤鸣暂时打消疑虑,说道,“我们怎么做呢?跟新兴帮合作,接下洛阳到合肥、苏州这条线上押镖的生意,这将是不错的选择。”
    “这件事正可以全权委托罗卫昌去办。而金樱,旧日跟徐新侠感情最深、关系最铁,正好可以作为说客去说服他,跟我们合作。”
    “一切全依你,等此间的事了,便立即启动东线拓展计划。对了,有善基金也收了不少钱了,慈善这块的事业,不能拖拉,就让倪帕斯全权负责。正好圆梦山庄庄主于忘相近日要过来,你让他找准机会,向于庄主请教如何做善事。”
    却说中州首富周福祥的原配、周小七的娘亲,叫做吴媚娘,在周小七快长大成人的时候,不幸染恶疾辞世。周福祥本是富贵之人,当享受富贵之乐,但周小七在家之日,他只能偷偷出入烟花之所,至少要回避女儿,体谅她的个人感受。女儿随沈钟麟出海,周福祥没了顾忌,公然拈花惹草,不亦乐乎。
    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周福祥得以一亲曾淑清的芳泽,他竟然久久回味、欲罢不能。合该千户万一新有事,周福祥萌生娶曾淑清的念头之后,越发强烈,便展开金钱攻势,要曾淑清的丈夫休妻,好遂了自己的心愿。银川的右将军朱迟炜,本来妾室多多,受了他亲哥哥朱迟煊儿子朱瞻坵谋逆的牵连,皇帝迁他为右将军守银川,欲他与瓦剌开启战端死于战场。他不上这个当,战战兢兢,牢固银川一线边防,无暇顾及家室。
    朱迟炜很卖周福祥的面子,一口应允休妻,休妻的理由,就是曾淑清不贞,与万一新有不当行为。本来兵部有意要整顿军纪,要找一些低级军官开刀。朱迟炜休妻一事,一石二鸟,遂了周福祥心愿,也给了兵部整顿军纪一个机会。
    一纸休书,休了曾淑清,曾淑清乐得眉开眼笑,然后被明媒正娶,进了中州首富周福祥的家门。而曾淑清被休的理由,是与万一新有不当行为的事实,不胫而走,广为流传。兵部发函,万一新被降一级为副千户,留营察看三年。由此,朱迟炜与万一新结下梁子,万一新怀恨在心。此为题外话。
    周福祥正当壮龄,曾淑清值虎狼之年,两人如胶似漆,畅享鱼水之欢。带头捐了5万两有善基金,被聘任为有善基金名誉主席的周福祥,当然要携妻参加喝神仙泉祈福七夕缘定今生的盛会。
    欧尧乾主持的这场盛会,出席的至少有四对恩爱情侣,他们分别是:中州首富周福祥跟他的新妇曾淑清;有善集团总裁陈凤鸣跟他的结发妻子瞿花容;河南南阳大豪彭布跟他的未婚妻------也是唐诗成千里万里苦苦追寻的恋人吕诗文;少年英雄、继秦革之后又一个不死传说李思谊,跟他的恋人南宫雨。
    在众星捧月般的荣耀中,昏了头的李思谊接受了迷恋着他的南宫雨,两人在一起了。南宫雨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李思谊,李思谊却在意乱情迷中怎么也记不起自己的第一次,是在何年何月何时何日跟的谁,他满怀歉意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南宫雨蜷缩在他宽阔的胸怀里,象一只乖巧的猫咪,她的眼里全都是李思谊,她的心里,满满也都是李思谊。
    李思谊内心的愧疚感越发的浓重,因为我。因为我,只觉得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去做,不禁惆怅满怀,当爱成为负累,又何必要爱?还是当初青春年少轻狂,不负责任的好,下了别人的床,忘了别人的样,来去自如,多好!我最终会离开你的,你会怪我么,你会恨我么?我必须要离开你啊,我,我,当男人占有了女人的第一次,而又坚定地要离开别人时,总会有点语无伦次。
    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恨你,我是心甘情愿的。无论将来你在哪里,我的心永远都属于你,我会为了你,在任何地方,为了你而守候。少女的心,是柔柔软软的,少女的呢喃,如梦似幻。
    迷恋是什么,迷恋就是过于喜爱,难以舍弃的那份感情,南宫雨对于李思谊来说,就是迷恋。
    那么周福祥跟曾淑清,就是热恋,你情我愿,你侬我侬的感情,是最美好最甜蜜的。
    相对于热恋来说,对立面就是苦恋。苦恋这个词单从字面上来理解,是很浅显单薄的。
    有一天,单独和李思谊在一起的莫云娘,对李思谊说,“我要跟朱瞻基离婚。”
    “你这是疯了。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念头!”李思谊感觉自己被逼疯了,他歇斯底里,想对她吼。可是他是她的什么人,什么都不是!曾经的过往,是那样的迷离跟飘忽,再重逢,他只愿意自己是一个路人甲或者路人乙,必须的。
    对方一个是自己少年时代的好朋友,现在在位,当政的皇帝。
    一个是自己有恩于她的,彼此朦朦胧胧有着莫名其妙暧昧情愫的女子,现在她是皇帝的其中的一个妃子。这怎么能不令他抓狂,他承认自己有些卑鄙,利用了南宫雨的迷恋。最终以很直接的跟南宫雨在一起这样的事实,来委婉地拒绝了莫云娘。不可能的,可怕的恋情,不能说的,不能做的,正是苦恋的一种情形。
    那么唐诗成对吕诗文的感情,又算是什么呢?据他的回忆,他是曾经有过她的,在有过她之前,他们也是曾经相识的。但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是暗恋,也是单恋。暗恋,意味着对方毫不知情,或者知情了却毫无好感或者反应。单恋又是什么,单恋更可悲,一厢情愿的事情,在任何时代,任何时空,都是一场悲剧。
    那意味着如痴似狂的痴心妄想,那是午夜梦回,孤灯只影,不得不跟五姑娘亲密接触的无奈跟悲哀。在那次有过她之前,他一直是用五姑娘来代替她的。在那次有过她之后,还来不及细细回味,便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失去了一条手臂,他挑战成功,他令狄小侯的脖子,跟身体离别。而他再次回到贺县那片属于临贺侯封地的荒野里,在那间如真似幻的小木屋里,再没有她的身影。她彻底地人间消失,她与他别离,在无尽的他对她思念的尽头,他疯狂追寻着她的足迹,他四处流浪。
    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在于,你以为自己深爱着的那个人她也爱着。更加可悲是,她爱着的是别人,更更可悲的是,她爱着的人死去之后,她又爱上了别人,但就不是你。
    他永远都想不到,吕诗文唯一的一次给他,不是因为爱他,只不过是因为她,也迷恋着狄小侯,她对狄小侯言听计从。她是听从他的吩咐,给的他。无论狄小侯让她干啥,她都心甘情愿去做,哪怕让她去死,或者做出更为恶心的举动比如吃,吃那啥。
    狄小侯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觉得唐诗成可怜,他就是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唐诗成,他甚至把唐诗成当做了老鼠,他把自己当做了猫。他不但让他的女人吕诗文玩弄唐诗成,他自己也玩弄唐诗成。
    这一切,唐诗成都蒙在鼓里。在后世,他根本连备胎都算不上。但狄小侯玩得有些过火了,唐诗成不是狄小侯的师父应无物,不是,绝对不是。唐诗成也许不算智力发达的哪一类人,但是,他身上流着他爹爹的血脉,他爹爹是匪徒,也是赌徒。
    他一般不赌,因为他输不起,但是关键时刻,他必须赌,因为他已无路可走。他押上自己的一只手臂,他要了狄小侯的命,他成为一只漏网的老鼠。
    来到了洛阳的唐诗成,李思谊安排他在一处僻静的地方静修养病。其实他的病是宿疾,没有办法治得好,除非寻访传说中的神医。但是他生命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寻找吕诗文,他还要兑现自己对雇主莫云娘的承诺,至少也得干满三年,才好辞职。虽然他的爹爹是匪徒,他从小却自己从私塾教授那里,学到了做人的最基本的素质,诚实守信。
    莫云娘去看望自己的工仔,甚至替他买药煎药,在断断续续的交谈里得知,他的父亲,是死于时任湖广省按察司衙门总捕头的周锡权。周锡权破获了唐诗成父亲的案件,黑了所有的赃款,将案件做成了铁案,死无对证。他遵从与唐诗成父亲的口头协约,放过了唐诗成及唐母,还有唐诗成的妹妹唐小花。那把奇形怪状的不祥的武器,周锡权也奉还给唐诗成。他甚至在唐诗成长大后推荐他加入了官府差役,当了贺县的一名捕快。
    周锡权在绣花大盗案件中案发,被他的好盆友陆临渊杀死,他把所有的秘密都带到了阴曹地府。
    也许是两人都有着常人所没有的那种惨痛遭遇跟不幸,因此,渐渐有了共同语言,甚至找到了同命相怜的感觉。但唐诗成已知道,她是皇帝的妃子。唐诗成常常不能自己的想起皇帝的话,“这个人,连同这把武器,都没有任何的使用价值了。”连最低级的差役的资格,都因为皇帝说的一句话,而没有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他年轻,倔强,也是有自尊心的人,他绝不提及这些事,绝不奢望她将来会到皇帝跟前说自己一句半句好话。
    而狄小侯让他转告皇帝的那些话,不用他自己亲口对皇帝说,已经不差分毫的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没有在乎他的这个盆友加入危害到大明朝廷的神秘堂口,却怪罪他多管闲事,杀了狄小侯。因为无论他做错了什么,都由皇帝自己来裁决,还轮不到你来裁决,这就是皇帝明确传达给他的信息。
    你最好不要有那种和朱瞻基离婚的念头,自从李思谊绝望地告诫莫云娘之后,他毅然绝然地接受了南宫雨的迷恋跟爱恋,他跟她在一起了,两人出双入对,卿卿我我,甜蜜而招人嫉妒。莫云娘的心里燃着一团火。一团妒火,一团烈火,随时会爆发、燃烧。
    于忘相带着徐双双来到洛阳县,徐双双的出格、怪异装扮,惊异了所有人。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当众挑逗一下,继秦革之后又一位少年勇士、不死传说的李思谊的。当看到小鸟依人在李思谊怀抱的南宫雨,她甚至当面毫不掩饰自己的妒忌跟争风吃醋。
    此前她并不认识李思谊,她只认识陈凤鸣跟瞿花容。陈凤鸣送给她的金钗,她不知道自己扔到哪儿去了,陈凤鸣已经跟瞿花容做了夫妻,世界上的事,变化当真是快。
    但是徐双双的到来,恰到好处地在尴尬的李思谊、莫云娘及唐诗成之间,起了一种调剂作用,大家都看着她夷妖、卖弄风骚,倒也得到暂时的心理平衡。
    于忘相只露了个脸便很快消失,他对陈凤说,“我来洛阳有别的事要办,不能陪你尽兴了。”他要去找陈凤鸣的东家萧品剑,商谈打造碎梦刀的事宜。
    于忘相把徐双双交给了陈凤鸣,陈凤鸣惊异,才一两年时间,这姑娘咋变化那么大。是不是当初在洛阳受到的伤害,刺激了她的大脑因此行事粗狂、作风不入世人法眼。他本来也想跟她亲热地叙叙旧,但是当着一干人,特别是当着妻子的面,不敢跟徐双双靠得太近,显得太亲热。
    七夕盛会暨善款募集盛会紧锣密鼓地进行,盛大的酒会如期举行。谁会想到,当河南南阳大豪彭布,带着他的未婚妻吕诗文出现在宴会现场时,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陈凤鸣的亲友,全部安排在下席,周福祥、彭布及洛阳各地官府的官员,全部安排在上席。唐诗成跟李思谊都算是陈凤鸣的亲友,被安排在左侧下席,他坐着的位置,正好与右侧上席彭布与吕诗文的席位相对。虽然隔着中间宽阔的过道,但是,唐诗成极好的视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浓妆艳抹的吕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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