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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待命的行宫出来,月牙毫无目的的在往街上跑去,由于今晚的婚礼聚集了附近大部分的居民,整条街安静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寒风萧萧,月牙站在漆黑的街头四下张望,也不知道肖刀跑去哪里去了,只好凭着感觉走。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一般,绕过一个街口又一个街口,最后竟然回到了左飞堂。
站在门口,月牙抬头仰望,却发现整栋楼都散发着淡淡的暖光。院口的门轻轻的虚掩着,抬眸望去一股幽幽的暗光从里面射出,仿佛透着无限的引力一般,喘着气的月牙鬼使神差的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摆设和以往一样,只是这会儿开的全是暖色的灯,一时间整个客厅都处在一片昏暗之中,可这对于戴有风镜的月牙来说都不是问题。拥有比暗夜视觉系还要强的视力的月牙就算此时没有丝毫的光,她也一样能看得清清楚楚。
站立在大厅,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没有感觉到有生物的气息,内心紧绷的月牙暗暗送了口气。正当她要转身离开之际,一声清脆的响声从楼上传来,站在门口的月牙一愣,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肖刀在上面?
月牙疑惑的望了望楼梯的方向,一股幽香从前方传来,很是刺鼻。看着那一片黑暗,月牙身子一震,明明想要转身离开可身子却动也不能动,明明意识告诉自己不要走进,双脚却还不停的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一袭白衣的月牙与走廊之间的黑暗形成对比,提着裙摆慢慢靠近,猛然一道暗色的暖光从前方传来,月牙心里梦的一惊。那不是她的房间吗?怎么会有光?心脏跳动的频率随着前进的脚步逐渐加快,急促的喘息声从前方传来,提着裙边的双手猛的紧握,是什么……
内心狂跳的月牙紧紧的盯着那虚掩的门,纤细的手刚要去推门,却犹如触电一般停在半空。房间里那触目惊心的一幕赫然映在月牙的脑子里,如五雷轰顶一般让她愣在原地,双眸涣散的看着那忘我缠绵的两人,仿似有万剑刺穿心脏一般,噬魂销骨。
愣在房门外的月牙久久不能回神,周遭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感觉呼吸困难的月牙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每一次心跳都重重撞击在胸口,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嘴巴里蹦出来一般。垂于身侧的双手紧紧相握,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刺进手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低落在地板上晕开一朵朵漂亮的血莲。
后背抵上一片冰凉,全身力气都被抽干的月牙无力的靠着墙壁慢慢滑下,涣散的双眸毫无焦距的看着地面。刺眼的画面电光火石般不断闪现在月牙的记忆中,阻碍着她的思维与辨别能力。她以为那是幻觉,可是掌心的疼痛却在提醒着她,这一切来的那么真实。
为什么?不是说过会等我的吗?不是说过会当我的供血者永远不离开的吗?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为什么你让我感觉到你的心在痛,而你却让我看到一副这样的画面,既然不是认真待我,为何又要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不明的液体夺眶而出,往事的一幕幕于那刺眼的一幕相互冲击着她那刚刚开启的心扉。身心受到极大的打击与刺激的月牙一步步向后退去,想要忘记这一切,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已经刻在脑海的画面。
漆黑的瞳孔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泽,慢慢起身的月牙冷冷的撇一眼房门快速转身离开,仿佛在这里多待一秒就要窒息而死一般。
储魔殿上,吃饱喝足的天花带着蓝星来到飞狼身边却见他们正在比着定力,疑惑的天花四处转了转却不见肖刀的影子。
“飞狼,肖刀去哪里了?”天花问道。可飞狼正玩着,根本没时间理她。倒是一边的满月凑了过来,嬉笑道,“小花花,你是说你从人界带来的朋友吗?”
“是啊,你知道他在哪里?”天花惊奇的看着满月。
“不知道啊,不过他打了梦魇妹妹一巴掌,已经被武光带走了,不知道是死是活呢!”正吃着甜点的满月慢慢的说着,脸上惬意的表情就好像说这个蛋糕真好吃一般。
“什么?”闻言,天花一声大叫,被武光带走了?那肯定惨了啊。“他干嘛打梦魇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还不是因为梦魇说小月儿和待命的事,所以他就很生气咯!”北天花逼问的满月委屈的后退了几步,他以还以为月牙会去救他,索性就在一边看着,可谁知道待命会突然出现啊!
“这个死女人,难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说三道四的,看我不好好教训她。”目露凶光的天花恨恨的盯着前方,粗鲁的挽上袖子恶狠狠的说道。
见天花满身的杀气要去找茬,满月赶忙把人拦下,“你想搞砸猛虎的婚礼吗?我劝你还是先去找找你从人界带回来的那个人吧,我看他命挺大,说不定没被武光给整死呢!”
听满月这么说,天花觉得不是没有道理,梦魇在这里逃不了,可肖刀要是死了那就再也没有了。感觉满月的话有理,天花忙将蓝星交给他,让他帮忙照顾,自己则快速闪身出去找肖刀。
秋风萧瑟,暗夜微凉。阵阵的寒风迎面吹来刮得天花的脸生疼,一路狂奔呐喊,一时间处处回荡着天花的声音。
一路从青青河边的下游往上寻去,无一所获,正当天花准备去下一个地方时,一抹白色的影子却从暗处忽隐忽现。天花一愣,快速闪身而至,看到的却是站在河边的月牙。
“月牙,你在这干什么?”轻柔的声音响起,轻步来到月牙身后,天花疑惑的顺着她面朝的方向望去,看到的却只是空荡荡的河面。
见人完全没有反应,天花轻轻的蹙了蹙眉,伸手去拉她却发现她此刻手凉如冰。内心猛然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冲击着天花的大脑神经。扳过月牙的身子,双手抓着她的就肩膀用力的摇晃。紧张的问道,“月牙?你怎么了?说话啊,肖刀呢?他在哪里?”
肖刀二字就像是解开这定身咒的魔法一般,听到他的名字,一直面若冰霜的月牙这才有了反应。风镜下的双眸闪烁着莹莹的光芒,回过神的月牙见身边的人是天花竟一下子扑了上去,颗颗冰凉的泪珠儿夺眶而出。
月牙这反常的举动让天花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被月牙抱着的天花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垂下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她,想要给她丝丝温暖,却发现根本不可能。
天花小心翼翼的扶月牙在河边坐下,想要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可月牙始终摇头不语,只是不停的留着眼泪。见此情形天花心中更是狂跳如雷,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以月牙的性格不会那么轻易掉眼泪。
“你告诉我肖刀在哪?”心急的天花起身对着月牙大声说道,看着她哭成这样她真的很心疼。
这么多年以来,就算是受尽屈辱和折磨都不曾看见她眼眶里有过半分的眼泪,可是今天这是为何?莫不是她在乎的人事物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否则她那脆弱的心灵又怎会被击得粉碎?
从她刚才听到肖刀这两个字的反应来看,绝对是他没错。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伤害月牙的人存在,任何人!
感觉到她的怒意,泪眼汪汪的月牙猛的一震,好像马上要失去什么似的,冰凉的双手紧紧的拉着身边的天花,带着哭腔哀求着,“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好怕,求求你不要去找他,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抓住手腕的手冰凉得发颤,站在月牙身边,天花不可思议的看着此时的月牙。纵使平时的她再怎么冷酷无情,可到底还是有脆弱的一面。看着平时冷漠坚强的她与此时害怕得发抖的她,天花真的很痛心。
莹莹的泪光泛上眼眶,她知道一定有人做了什么刺激他的事,不然她不会这样。明亮的双眸凝望着青青河的上游,那里不正是左飞堂吗?难道肖刀在那里?
如此一想,天花肯定知道的是就在左飞堂,心疼的看了看月牙,一股子怒意瞬间涌上心头,俯身抽出手轻声道,“月牙,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说罢不等人从中反应过来,天花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等一下……”坐在地上的月牙慌乱的想要拉住天花,一道凉风迎面而来就像那冰冷的刀刃一般,狠狠的从她身上刮过,几乎把体内的血液都冻结。
周围漆黑的一片让她感到心慌害怕,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般坚强,她想要的只不是一个能在她孤独害怕的时候陪在身边的人而已。
兴许是记忆深处的影响太过深刻,看着天花远去的背影,月牙瞬间像跌入深谷一般,阵阵的刺痛从心底蔓延。“为什么连你也要走,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为什么?”
感觉到全身冰冷的月牙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冰凉的手掌紧紧的抓着手臂,瑟瑟发抖的蜷缩在河边。猛然,一团团浓黑色的灵力渐渐从体内泛出,悄悄的将其紧紧包围。
猛然,一双白色的鞋子出现在月牙面前,细眉微微一蹙,抬头正要看来者何人,风镜却在瞬间被掀掉,一股凛冽的杀意迎面而来。
“有没有觉得很难过?心碎的滋味怎样?”邪魅冰冷的声音传进耳朵,眼前陷入一片苍白让月牙不由得心下一紧,挥手向前掌去,手腕却被人狠狠捏住。
“其实,刚才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被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当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你远去,你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你的床上厮混,那唯美的画面,我想你毕生都难忘吧!”
“你是谁?”被捏着下巴的月牙不悦的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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