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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辛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到司马琉璃这样折磨自己,蔡辛雅不仅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相反,她将这一切都归结在蔡天生的身上,她相信如果没有蔡天生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亦或者司马琉璃也不会这样痛苦的折磨自己,想着眼中露出狰狞的目光,恨不能现在就杀了她,好让她来为司马琉璃偿命。
“来人,将司马公子抬到药殿!”蔡天生不理会蔡辛雅的目光对外面的侍卫喊道。
“蔡天生你要做什么?”蔡辛雅拦住蔡天生的去路。
“昭仪娘娘,你要认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不要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要连累别人!”蔡天生警惕道,气势一下子就将蔡辛雅压了下去。
蔡辛雅的身体不自觉的给她让开一条道路,对她道:“你答应给我的解药呢?”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果然是自私自利之人,蔡天生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将一颗药丸拿出来随手扔给她,药丸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如今的蔡辛雅已经没有资格成为她的对手,只不过她还需要再利用她一把。
这样的耻辱,蔡辛雅迟疑片刻还是将药丸捡起来,活下来一切才有扭转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蔡天生看了一眼卑微到极点的蔡辛雅,转身离去,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已经构不成为何威胁。
侍卫将司马琉璃抬出去,看着司马琉璃的身体被这些人抬走,蔡辛雅的心里极度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不仅在慢慢失去司马琉璃,重要的是她也正在一步步的踏向一个未知的深渊,一切都变的苍白无力起来。
尤其是司马琉璃,如果没有了他,她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不,她要夺回来。她一定要夺回来。
侍卫将司马琉璃安置好之后,蔡天生看这外面空空荡荡的地方,以前还有初儿在,瘟疫过后,她已经和赵强回到了白虎帮,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尤其是看到病床上面的司马琉璃,心都扭到了一起。她以为自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原来还是有许多事情她预料不到。
她正想着,雪娘从不远处赶过来,看着床上的司马琉璃,柔声道:“他现在怎么样?可有好转?”
蔡天生摇摇头:“他不想醒过来,喝下去的药也都吐了出来,看来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你怨他吗?”
“不怨,也没什么可怨的。”蔡天生摇摇头,随即道,“司马琉璃当真没有做过对你不利的事情?”
蔡天生又将问题转移回来,这个问题她还是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天生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的你明白吗?但是司马琉璃的本性并不坏,不然你也不会喜欢他,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我同样的问题,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无论他是否喜欢你,至少他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过你,想要伤害过你身边的人。”雪娘郑重有声的说道,每一句话都说道了蔡天生的心眼里。
她如何不知道司马琉璃不想伤害自己,如何不知道司马琉璃心中的伤痛与无奈,只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他的转变,哪怕她一再救他,也不过是拼着最后的一丝情意。
见蔡天生不说话,雪娘继续道:“我不是你,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就算我不是你,我也不希望你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我不希望你日后后悔,你也知道我陪不了你多久,很多事情你不能迷失了本心。”
雪娘不畏惧,前行的道路,却不希望蔡天生这样一直走下去,到时候变的更加孤独。
蔡天生点点头,雪娘说的她都明白,她顿了一下道:“他们身上毒十分难解,你可有兴趣试试?”
“好,我试试,我已经很久没有为人诊治过了!”雪娘说着走过去,看着司马琉璃苍白的脸,先是一愣,随即道,“他中的毒,怎么跟我体内的毒很像?”
蔡天生急忙将手搭在雪娘的脉搏上,两个人做了对比,发现一点也没错,当时她一心想要保住司马琉璃一条命,并没有注意这么多,加上雪娘中的一直是慢性毒药,她也没有往那方面想,现在想来,的确如此,只是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能够研制出这种毒药。
要知道这种毒药以前都是太后吩咐人给雪娘下的,如今太后已死,难道当初想要对付雪娘的另有其人?
见到蔡天生疑惑的样子,雪娘继续道:“只是两种一样的毒药,或许只是一个巧合。”
“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而是这个人笃定我解不了这种毒,所以才会将他交给蔡辛雅,用来对付我,我想这个人肯定是我们身边的人。”蔡天生思索道。
“也许吧!现在司马琉璃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安心静养或许身体还有康复的可能,只是你若是一直留在这里恐怕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你去见过皇上了?”想到端木倾城,蔡天生不知道为何心中多了一份愧疚之情。
“我听说上官云舒受了重伤所以过去瞧了瞧,正好碰上皇上大发雷霆,想来与你有关,所以折到你这里。”雪娘提到端木倾城的时候,眼中有一丝惋惜之意,“皇上待你真心,你不要辜负了才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被辜负感觉蔡天生既然知晓,那么雪娘就希望蔡天生能够找一个真正能够给她幸福之人。
蔡天生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端木倾城的心思她焉有不知道的道理,只是心已经许给了司马琉璃,又如何能够再去接受端木倾城,这样对端木倾城不公平,重要的是她并不像这样做。
雪娘继续道:“女子一生所奢求的并不多,我得不到的希望你能得到,也希望你能够替我幸福,而不是看到你沉浸在悲痛当中,或许你该去看看皇上,哪怕给他一个解释也是好了。”
蔡天生的心中如何不想去,只是她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去面对端木倾城,他总是给她最贴心的温暖,一喜一怒都仿佛是为了她一个人,这一点她并非没有心动过,只是看到司马琉璃,她的心还是止不住司马琉璃身上靠,就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多想其他的。
那天她好不容易听到司马琉璃真情流露,她就更难以放手了,既然如此,她便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或许我不去更好一些!”蔡天生犹豫良久吐出这样一句,既然没有可能,何必留下希望。
见蔡天生如此坚持,雪娘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道:“你不后悔就好。”
雪娘笑着道:“如果你的思绪无法排解,我为你奏一曲如何?”
这还是蔡天生第一次听到雪娘主动要为人演奏,笑着道:“看来我是因祸得福,能够受到你的邀请,真是不易。”
“你又打趣我!”这次雪娘拿出来的是一支竹笛,笛子上分明刻着:
未见檀郎已断肠
自己清秀一看就知道是雪娘自己刻上去的,别人是模仿不来的。
只是这几个字过于忧郁,让蔡天生心中产生了一丝悲凉之感。
笛子发生青翠的声音,声音袅袅,就好像是一道阳光照进了蔡天生的心里,想要为她排解一切忧愁一般,蔡天生听着,知道雪娘这是在结音乐之声来为她宽心,好让她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
这样的情意,蔡天生知道自己也只能接受,什么都为雪娘做不了,现在她才知道雪娘才是最为坚强的一个,这种坚强让她都望尘莫及。
笛声忽然一转,里面多了一抹轻柔,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在蔡天生的眼前,思绪驰骋,那些已经渐渐消散的记忆慢慢在她脑子里重合,她看到了当初和司马琉璃快乐的时光,也看到和端木倾城相识以来的相知相许,两个人影在她脑中慢慢重叠,最后都变成了端木倾城那一张愤怒的脸。
她的心忽然痛了一下,清醒过来。
原来在潜移默化中,她的心意已经在慢慢改变,她惊恐的看着雪娘,不知道雪娘到底是何意。
雪娘看到她这样的神色,笑着道:“这是我最近写的一首曲子,感觉怎么样?”
“我仿佛能够感受到里面的甜蜜与辛酸,只是或许这并不适合我,我的道路早在之前就已经铺好了。”蔡天生淡定道。
“没有什么事不能改变的,也没有什么是改变不了的,就看你自己是否愿意去接受,话我点到为止,如果你还要坚持下去,那我无话可说。”雪娘虽然没有提端木倾城任何一个字,却仿佛一直在为此劝解蔡天生。
这一点从刚才的曲子里面蔡天生就能够看得出来,她也知道雪娘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而已,而且她打心眼里不想与端木倾城有感情上的纠缠。
“你让我再想想!”听到蔡天生的语气软下来,雪娘也松了一口气,当局者迷,不过她相信此时蔡天生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
“如果你愿意去,我可以暂时在这替你照顾司马琉璃,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先回海棠淋了,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随时派人来找我!”雪娘说着等着蔡天生的决定。
蔡天生看着还在昏迷不醒的司马琉璃,心中想的却是端木倾城,尤其是脑子里浮现出端木倾城恼羞成怒离开的时候,她的心就会不自觉地疼痛起来,这个这种疼痛就好像是一种病态,让她想要逃离却无能无力,如果被人下了咒语一般。
难道我的心真的变了吗?
蔡天生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可是他却怎么都找不到答案。
一刻钟之后,雪娘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道:“如果你还是决定留下来,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蔡天生随声应道,看到雪娘走出去,随即又唤道,“雪娘,可否再容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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