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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会有感觉,自己会过的很幸福,可现如今,过的是很幸福,只是,太短暂了,俗语有云,幸福总是短暂,一闪即逝。没想到,来的那样的突然,以至于自己已经懵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它又悄悄溜走了。
月熙和白翌晨住在云之遥那儿,云之遥被白言心那一掌伤的挺重的,现在还躺在床上。月姝端着药,将他扶了起来,微微一笑,看着云之遥:“云上主的伤,恐怕要静养,不宜太过操劳!”
云之遥望着月熙笑了笑:“多谢月熙姑娘的照顾……”
一个美,一个俊,多般配的一对啊。月熙点了点头:“云上主客气了,药在桌上,上主记得服用,放心,没有毒!”
话语里让他放心,只是,他的伤,还是月熙给治好的。云之遥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云之遥还是只有以微笑来结束这尴尬的场面。
“那云上主就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告退了!”笑着站了起来,看着他的身体,也快要好的差不多了,很是欣慰,至少,没有再添一桩罪孽吧!起身离去了。
云之遥看见月熙的背影,不仅人是温柔的,连背影,也显得那样的温柔,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来历,不禁令人思考,云之遥轻轻的叹了口气,云上主也被上一届的玄女搞得如此狼狈不堪,还真是个笑话啊!
起身端着那碗汤药,一饮而尽,将碗放在了桌上,慢慢的跟了出去。庭院里的那颗榕树,树叶已经泛黄,片片凋落了下来,随着微风在空中打着转。只见月熙伸出手,指尖围绕着蓝色光点儿,轻轻挥动,所有的树叶都已经静止了,也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冻结了一般,云之遥望着月熙,觉得有些愧疚,只是心中装不下第二个人,也没有地方放下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她配不上,而是他配不上。
月熙的水袖轻轻的向后一扬,踏上了静止的树叶跃上了榕树枝桠上,轻轻的坐在了上面,看着外面的繁华的景象,微微的笑着。手一挥,所有的泛黄的榕树叶又纷纷的掉落了下来。
像是花瓣雨一般漂亮。她就像是乱世中的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一如既往的娴静,就像是遗世而独立的仙子,误落了凡尘,惊艳了那时的时光。
她和楚陌羽不一样,楚陌羽是遗世而独立的仙子,只是她会亦正亦邪,时好时坏,她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误会她,她可以活的更加的漂亮,只是很多时候,需要一个人给她一个安慰,她希望的,是所有的事情都由她来解决。而月熙,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她没有任何脾气,不骄不躁,不吵不闹,就算世界背叛了她,她也不会选择背叛世界,他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一如既往的恬静,从来也不想给谁添麻烦。
月熙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埙,放在嘴边,轻轻的吹起了小曲儿,那个埙,是送给她的,她还留着,没想到自己也会陷入感情的纠葛之中。
埙声在空气中飘荡,在树上的那个人完全已经沉浸在欢乐之中。白翌晨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走廊的拐角处,看着云之遥正在望着月熙发呆,白翌晨邪笑着,难得那个一根筋的云之遥还会喜欢别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云之遥轻轻的走了过去,由于挨了一掌,面色如纸一般,让人有些心疼,还是一样的潇洒帅气,望着树上的月熙,笑着看着轻轻一跃,便到了月熙的身旁。坐了下来,一只脚踏在枝桠上,手放在脚上,很享受的听着她的埙声,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几年前的埙声,就已经非常的好听,现如今,埙声比几年前还要好千倍万倍,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或许是几年前的埙声里,有空灵的声音,而现在,却多了一丝牵挂,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这恐怕就是造化弄人吧。
白翌晨的心里,只有楚陌羽,楚陌羽的心里,只有白翌晨,这两人就是两情相悦。云之遥的心里只有楚陌羽,而楚陌羽的心里只有白翌晨,他们两个,就是单相思。可现在,云之遥的心里只有楚陌羽,而树上吹埙的女子心里,恐怕也只有一个人,这又叫做什么?孽缘吗?可想,可得,可问,可叹。
一切因果,皆因楚陌羽而起,所以,楚陌羽才会去解决这一切,这一切究竟有多复杂,谁也说不准,这就是她命运的悲哀。
白翌晨笑了笑,曾几何时,楚陌羽的笛声,也是这般空灵,笑着坐在了栏杆上,望着蓝天白云,想着自己的心上人,这样的生活一点儿也不惬意,因为她不在自己的身边。
一曲既罢,月熙笑着望着云之遥:“以前,谷主总说,我的琴声里,缺少了一份感情,缺少了生命力,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弹奏一般,现如今,我的乐声里,有了那份思恋,可乐声,依旧没有谷主的乐声动人!”无奈的笑了笑。
云之遥望着纷纷往下掉落的树叶,笑着,这两人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一般,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你已经很好了,陌羽对乐律本就一点即通,能领悟其中的真谛,就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我是粗人一个,也不知道其中的好坏!”笑着解释着。
“云上主是不想去了解吧,因为云上主害怕,害怕失去谷主,所以,才会选择如此,对嘛?”笑着问道一本正经的云之遥,“算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的伤,应该已无大碍,暂时就先不要运功吧,以免伤了经脉!”见他不答应,避免尴尬的场面,所以干脆不让他回答这个问题。
“谢谢你!”笑着道着谢。
“你又何必谢我呢?要谢就谢白二公子吧,是他把你带回来的,我只是充当了一个大夫的角色而已!”笑着说道,语气非常的温婉,一颦一笑无不透露着美女的气息。
“自然是要谢你的,要不是你,恐怕,我也早就丧命于邪教的手里了,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幽蝶谷吗?”不解的问道。
“幽蝶谷一直都不存在,我也不是一直在那里,只是我很佩服谷主,我也能理解,是个男人,都喜欢谷主的道理,因为,她真的很好,她一直都是云上主心里的那个女子,是嘛?”笑着看着云之遥。
一直都是,一直都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楚陌羽,为了她,划分了楚河汉界,在江中建了一个地方,答应过她的事,从来不会食言。
“是啊,对不起……”云之遥默默的说了出来,他这一生,没有和谁道了歉,除了楚陌羽,就是月熙,因为,他们,都是自己觉得亏欠的人。
“你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我都能理解,我现在是幽蝶谷的谷主,你是这里的主人,也算是有个了结了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忽然觉得,这句话很对!”笑着站了起来。
云之遥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是一直都是沉默,因为这里只有沉默,给了楚陌羽的心,恐怕再难收得回了。
月熙耳边吹过一阵微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从树上跃了下来,轻轻的落在地上,站定,手一挥,一只蝴蝶落在了她的指尖,振动着翅膀,化为了信笺,上面写着几个字,速去乾坤门禀报!看完之后,便消失了。
月熙有些着急的看着云之遥,云之遥也下来了:“怎么了?”不解的问道。
“乾坤门要出事了……”有些担心的说道。
“乾坤门?他可是天下第一的魔教,哪里还有事可以出!”云之遥有些抵触情绪,不屑的说道。
“白言心要打算攻入乾坤门了!”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笑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月熙有些疑惑,看着那个穿着粉色小衫的小女孩儿,笑了笑,原来,她在这里,身后还跟着追月,原来她们也在这里。
“师父姐姐,师父姐姐,追月姐姐,你看,是师父姐姐诶!”天真的指着月熙笑着呼喊着。
“你没有告诉白翌晨吧?”月熙有些担心的说道,看着云之遥。
“陌羽说的,不让白翌晨知道,我也算是一个守信的人,自然没有告诉他!”笑着说道。
月熙点了点头:“我们知道就行了,别让更多的人知道,因为这样,只会让嫣儿陷入危险的境地!”笑着说道。
云之遥微微笑了笑,看着月熙,再看看那个跑过来的小丫头,摇了摇头。白翌晨坐在栏杆上,看着那个小丫头,那不是嫣儿吗?刚才,为何唤月熙师父姐姐?
“师父姐姐,师父姐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来看嫣儿了?”笑着看着月熙,一把抱住了她,心底满是欢喜。
月熙蹲了下来,看着嫣儿那天真的表情,笑了笑:“那当然,师父姐姐来看嫣儿啊!”
嫣儿佯装生气,像大人一般,双手抱在胸前:“哼,谁信呐,一看师父姐姐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来看嫣儿!”
看来,嫣儿是秉承了她娘亲的聪慧,都学会察言观色了。在一边的云之遥笑着看着嫣儿。
“大哥哥从来都不笑的,如今师父姐姐来了,大哥哥都笑了诶!”笑着拍着手。
月熙横着她:“让你乱说……”责怪着。
“原来,你就是嫣儿的师父?那嫣儿到底是谁的孩子?”追月不解的问道,看着月熙。
月熙见了追月笑了笑,福了福身:“追月宫主,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你怎么也在这里?听刚才嫣儿唤你师父姐姐,你就是嫣儿的师父,那你,应该知道,嫣儿的娘亲是谁?”本想岔开话题,却不想她一直抓住这个问题不放,月熙只好笑着:“姐姐错了,我并不是嫣儿的师父,所以,嫣儿才会唤我师父姐姐,嫣儿的师父另有其人,我也没见过,我与嫣儿,只是有缘遇到,才教了她几招,她就唤我师父了……”笑着解释着。
“是吗?嫣儿?”追月不解的问道嫣儿。
嫣儿使劲儿的点了点头:“我是在找娘亲的时候,遇到了人贩子,然后是师父姐姐救的我,还教我几招防身的,嘿嘿,只是我师父都教过嫣儿的。”笑着说道。
姑且相信吧!只是,嫣儿的撒谎能力,实在是高,连月熙都没有意识到的问题,这个小丫头居然还能圆回来。若是这样说,自然说不过去,她有师傅,而且武功应该还很高,追月是见过嫣儿的轻功,她不可能会被人贩子抓住,这样说她师父教过她功夫,而自己教的,是学过的,就能增强可信度,还真是个鬼灵精。
“嫣儿,师父姐姐还有事儿,你呢,就待在大哥哥这里好不好?”笑着问道。
“我娘亲姐姐什么时候来接我?”
月熙有些哽咽,看着追月和云之遥,尴尬的笑了笑:“很快就会来接嫣儿,只要嫣儿乖乖听话。”
“乖乖听话都是假的,嫣儿不要乖乖听话,嫣儿想娘亲姐姐,师父姐姐,你帮我把娘亲姐姐带回来好不好?”哀求着的眼神,像极了楚陌羽。
月熙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啊,师父姐姐去帮你把娘亲姐姐找回来,先走了哦,嫣儿要乖哦!”
嫣儿笑着点了点头。月熙福了福身:“月熙就先告退了!”
坐在栏杆上的白翌晨,不知道何时,早已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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