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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主位上的老人家白发苍苍,三四年不见,又多了几分苍老的老人,君冷媃鼻子有些酸,仿佛是看到曾经那位疼爱自己的老人家,她的爷爷。
看到那老人眼中的惊喜和复杂,她觉得这事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处理。
但是乖巧的她依然顺顺地喊着:“丞相大人,好久不见。”
“……果然是你……小公主殿下。”
君冷媃一惊,丞相知道她回来?
“丞相知道我回来的消息?”
对面的老人家忽然起身,向她的方向走来,君冷媃连忙起身却扶,“丫头啊,是你四哥通知我的,他知道你肯定想方设法在找陛下之前寻找一切消息,也会到我这儿来,让我好好跟你说说近况。”
四哥!?
“原来是这样,丞相爷爷,那……究竟怎么样一回事?”她扶着丞相,语气有些沉重。
丞相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女孩,知道她必然是比当初还要不平凡,于是把他一直难以启口的话,一点一点的告诉了她:“君安的事情已经半个月多了,这两天越来越严重,我不得不跟安将军说起让他传信给七炫小子和三爷四爷,但是却没想到,书信好几封被人莫名其妙拦下,硬是没有送出去,唯独那几封信件里没有说到君安的事情的信放到各位王爷的手里……”
君冷媃一怔,所以才……拖延了吗?
“君安究竟出了什么事?爹地怎么了?”
君冷媃的话,透着不安和轻微的恐惧,丞相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陛下早些日子,已经连安将军都认不得,记不得交情,他甚至,忘记了你……”
说“忘记”这两个字的时候,君冷媃表情很精彩,又爱又恨的,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前方,“现在呢!”
“似乎还没有什么起色,陛下近期连大臣们都没见过几个,似乎有了退位让贤的举动。”
“君简……”君冷媃轻轻的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城里的人一个个都没有兴趣,都那副无所事事的模样,我这糟老头都觉得,君安命不久矣,可是还不到灭亡之时你回来了,那至少还有一线希望,毕竟,只有你能让陛下重振旗鼓。”
君冷媃有种被高看的即视感,可是却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她说:“丞相爷爷,我要见君简,该怎么做,他现在这状况,想见他绝不容易对吧。”
“是的,也许,你可以试试动粗,杀进去。”
对于这提议,君冷媃笑了,“爷爷你真懂我。”
原来她有所准备和打算,只是想问问他的意见罢了,却没想到,他们俩的意见达成一致了?
“小心一点。”丞相嘱咐一声,“你可以去天牢看看,那边似乎能知道更多。”
君冷媃愣了愣,虽然有想过,可是听丞相说,感觉又是不一样的:“为什么?”
“那里关了很多为了见陛下而硬闯,犯下错的大臣们。”
君冷媃点头,表示明白了,她笑了笑,“丞相爷爷,送我进去可好?”
“我没理由送你进去,你不妨先去试试看那边的实力,有些准备?”
君冷媃一顿,了然的笑了,“谢谢爷爷指点我一定不负众望,把君简救回来。”
“我相信你。”
君冷媃像是才想起来一件事,问丞相:“丞相爷爷知道城里的饮用水源的出处吗?”
丞相一怔,没理解她的意思,却也告诉她:“在城中老庙的山里,有些偏僻,但是仔细找的话也是能找到的。”
君冷媃笑了笑,点头说好。
她挥了挥手,表情很乖,告诉丞相她走了,老丞相点点头,目送女孩离开后,老丞相也是一脸温和的坐在那而,石板上,老人家掀翻了一壶茶水,心悸和担心交织的复杂,让他更加看起来苍老很多。
君冷媃走出来后,直捣黄龙,疯子一样冲向皇宫大门,这时候,有个人突然冲出来,撞了她一把,君冷媃稍微也躲了一下,肩膀有点疼,其他还好,却见对方一脸恐慌,递上一块玉就道歉说这是赔礼,莫名其妙的又跑了,丢下看起来价值不菲的一块红色血玉。
这,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还有人给她送血色玉佩?
不过也不好丢掉,只好收起来,打算什么时候找到了主人,把东西还过去,在此之前,她就当保存了。
由于她故意,有心要进监狱去,她一声不响就这打的一群人“啊啊啊”痛苦的叫唤,不出意外,官队来了人,本想把人一绑,送去大牢里。
可是谁知道这小子,嗯,女孩纸女扮男装了,厉害的很,三两下就把他们的人打的也一样“啊啊”叫。
可怕的是,她根本没有手下留情,反而是口口声声喊着:“救命啊打人啦……”
又或者是:“救命啊,军队中毒发狂揍人啦。”
若不是这城里的人都那副德行,他们这些人估计都成了笑柄,一个个怒了,君冷媃大概试了一下,明白自己确实不存在意外的情况,她平静的往地上一趟,心一横,随他们把她丢进了大牢。
嗯,就这样如愿以偿……
身上的衣服什么的,却脏的像个街头小混混,后来看了自己一下都觉得自己是撒币了!
大牢,感觉别一番风味。
她靠着墙坐在那儿,想着怎么跟这里的人谈谈君简的事,或者是君安的事情,却不料对方已经透过木桩子看过来,声音有些低:“小哥,外头怎么样。”
问她的?
“你在问我嘛?”君冷媃指了指自己,那人抓着木桩子,小心的点了点头,“我是安将军的下属,因为强行突破想要帮将军送信被送进来了,好几天了,我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没。”
君冷媃点点头,安将军,也就是她洵叔,看来也是可以问问看情况:“外头的人行尸走肉一样,我今天才来的,不知道怎么的动手打了军队的人,就被送进来了。”
那人无语地看她:“……”
甩了甩头,“然后呢?”
“其他好像没什么,我,也想和那昏庸的陛下聊聊,但是没见到。”
“……嗯,是吗。”语气好像有点可惜?
“你们怎么在这儿,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啊。”
“我们只是被关着管着,并不是要真的受刑。”
“这是为什么?”好特殊!
对方语气很平静,“他们只是希望我们别再想着接近陛下罢了吧,关在这儿也只是权宜之计要是放出去还要动手动脚的,估计就不一样的结果了,断头断脚都有可能。”
君冷媃摸了摸鼻子,像是想起来这是会是君简做的,就忍不住怒斥一声,“荒谬。”
她的爹地,怎么会这样!
“宫里有什么传言嘛?”她怀疑,爹地受人控制。
可是那人却摇了摇头,“并没有任何可以人物,但是将军说过,陛下一直待在一个叫做半里亭的地方,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甚至更久。”
君冷媃心里一愣,傻乎乎的问他:“为什么?”
“听说,陛下是为了小公主,那地方,是小公主离开前最喜欢的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被改的面目全非的御书房,这两个地方是陛下最最钟爱的地方。”
君冷媃鼻子酸酸的,她不相信这样的君简是忘记她的人……
她的爹地,到底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打死君冷媃都不愿意相信,他会忘记她。
“没人见到过陛下?”
君冷媃问了一圈,在这个身边,后面,左右两边的大家,基本上都是摇头。
君冷媃沉默了。
很显然,这事就是为了不让大家见到君简而做的掩饰,可是为什么不让他们见到君简?
这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人说了一句话,令君冷媃眉头一皱的话:“宫里有公公不小心说起,陛下身边似乎有个人,还是个女人。”
君冷媃表情一顿,连忙追问:“什么样也不知道吗?”
那人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们见到,而是听说罢了。”
也对,现在的问题就是,没人简单的见到君简,也根本就不知道实况!
“该死的,君安怎么会出这种奇葩狗血的事。”
她怒骂一声,头抵着膝盖骨,自己跟自己呛声。
可是想起君简可能为此有一丝丝不妥,她就心酸地想哭,当初说好了她陪着一次爹地大人过一辈子,可是现在,他不仅没有陪他过下半辈子,还没在最重要的时候陪着他,这算什么承诺……
君冷媃不常哭,可自从下山后,她就哭了两次,一次因为云子墨,另一次是现在,因为还不知道到底怎么了的君简,心中酸疼让她觉得万分窒息。
“爹地……”
她很爱她的爹地,很爱君简,君简是她认为最亲近的人,现在就连情况都不得而知,她觉得很难受,莫名的想哭。
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就刷刷刷往下掉,怎么都擦不干净。
君冷媃索性不擦,不理睬,爱哭的眼睛,噗啦啦的掉着悲伤难过,又万分害怕的泪水。
她靠着墙壁,哽咽着。
“……”她哭了很久,哭到眼睛都肿了,她决定不等了,才进来没有一个下午的她,站起来,便朝之前的各位鞠了个躬,和声和气的说了一句:“我一定在三天里,把你们都接出来。”
语气中的坚定不移,令所有人都惊讶,她身上似乎有一种独特的力量,让他们都有一种俯首称臣的冲动,首先跟她搭话的人忽然问她,“你是……女孩吧。”
君冷媃点了点头,放下一直梳洗成男子装扮的头发,清秀的小脸上透着无比坚强和肯定的表情,她的眼睛有点肿。
“我是君冷媃。”
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似乎没有把自己身处大牢的事放在眼里,众人被她吓得有些站不稳,那第一个跟她说话的人,忽然下跪,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您终于回来了。”
君冷媃明白,他认出来了。
“是的,终于……”她抬头看了一眼牢固的木桩子做成的牢房之门,表情很乖巧的样子,却莫名的透出一股肃杀。
她必须在今天就见到君简,否则她别想安稳睡一觉!
所有人都明白了,所有人都朝她致意,恭恭敬敬,仿佛是君臣之分,她,是帝王,他们,是下臣。
君冷媃看了一眼,轻轻的语气带着无心的冷漠,她现在的全副心思都在君简身上的啊,怎么分心去看别人呢!
“你们起来吧,爹地的事,我一定要搞清楚,暂时,委屈一下你们。”
他们不敢出声,只好垂下头去,一副任凭安排的模样,看来这些人,都是深深爱戴着君简,为他好的臣子们,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受自家主子托付……
君冷媃抽出那把隐藏地极好的佩剑,忍不住出声问小九:“师傅给的剑,能不能砍断这牢门?”
小九微笑,“你尽管试试,你师傅的剑,可不是一般的俗物。”
君冷媃眯了眯眼,泛着森冷寒芒的剑心一剑没入粗狂的木头中,只听得一声“嗤啦”,一根木桩子居然粉碎了去,果然……
不是俗物。
君冷媃想笑,可是却僵硬着笑不出来,对于现在的她的情况而言,她不见到君简没事,是绝壁笑不出来了。
小九也觉得这样的君冷媃,很吓人,就连一声假笑都不懂得了……看来真的是气急了吧!
不,或许是着急!
她三两下七段分开了碍事的门,净身出户的瞬间,面前也多了好多人,阻止她继续出去的人。
君冷媃表情很淡,眼眸红肿,她一点都不像是玩闹的心态,一刀一剑,招招致命,可是她却在致命之前稍微留下一手,怕自己傻了吧唧把自己爹地的人杀了个精光,可是也不得不让他们无法阻止自己离开。
所以,机智的君冷媃知道自己怎么做最好,她用了剑鞘,整个砸过去,极端的可怕力道令他们不得不受不了而昏厥。
虽然击中要害,却因为没有用剑而不至于致命,大部分都是扑倒在地无法动弹,她是看了一眼在场的人,收起剑就走,一刻都不愿意逗留,君简的事,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大步流星往外头走的时候,来堵她抓她的人也逐渐涌进来,君冷媃看都不看,一剑挥过去,就把人打的喘不过来而扑倒,一个又一个,仿佛接龙游戏,君冷媃无心多加理睬。
“快,加大人手,有人逃狱了。”
外头传来这样的声音,君冷媃表情一冷,一个翻身就把人撂倒,生硬的看着所有人,他们手里都有刀剑作为防护工具,大概也是制服她用的,可是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一点都不给面子的看着所有人,轻轻的喊了一声:“小九,帮我。”
要群殴,九头灵物是不二人选!
九头灵物一声叹息,腥臭的气体一下子熏晕了一群,只有几个还勉强站着,若是放在平时,看到这样的人,君冷媃肯定会夸赞一两句,甚至更多的,可是现在的她……
君冷媃却连眉头都不挑一下,一一放倒,抬脚离开,她看了看宫门的方向,决定不走寻常路,看到高耸的墙面,忽然起身一用力,攀上一处凸起的石块,三两下上了墙,成功翻进去,里头空荡荡的,只能看到一两队来来往往的巡逻队。
君冷媃一点都不把人放眼里,她大步流星的走,浑身的气势汹涌,仿佛一头绝世凶兽,令人发指的压迫着,不能动弹。
几个巡逻小队遇上她,都被她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动弹,深怕他们移动一分一毫,就会被灭口,君冷媃的眼瞳是猩红色的,可怕的像凶兽,绝大部分就是因为这样子一双可怕的眼睛。
她一声不吭,那样冷森森地看着他们一整个队伍,一群男人,明明他们都知道的,这只是一个女孩,一个姑娘而已,却说啥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森冷的嗓音夹载着可怕的怒气冲冲,往他们侵袭而去:“君简在哪儿!”
“陛下……陛下……我们不知道啊……”
一队巡逻队罢了,怎么可能知道陛下的存在!
君冷媃也似乎是察觉自己问的人不对,撇开了目光,不再多说,而是前往下一个地方,希望遇上一个知道君简在哪儿的人,好心一点,别让她动粗就告诉她实话。
君冷媃其实并不想动粗,可是有人却逼着她动粗,所以,何必自己一直忍受,动手何妨!
看到君简的亲卫队,君冷媃也依旧笑不出来,领头的人认出来她,很震惊,却又觉得正常,君安出了这样的事情,没理由她还不回来的!
只是没想到,巡逻队遇上的杀神似得的人物居然是小公主殿下?
君冷媃看了一眼领头的人,声线冰冷的问:“君简呢?”
那人一愣,叹息一声,“殿下,属下也多日没有见到陛下了。”
君冷媃抿了抿嘴,没有说话,那么,谁来告诉她,君简到底在哪儿!
“半里亭怎么走,你知道吗?”身为君简的亲卫队队长,他应该不至于不知道吧?
君冷媃看着他伸手做出一副“您请”的动作,知道他知道路,于是提着剑跟上,她看了看七歪八拐的道路,听到这人对自己兄弟们下吩咐:“你们在这儿等等,我带殿下去就够了。”
他应该是怕这些下属们受到牵连吧。君冷媃说:“你告诉我怎的走,我自己去找就好了。”
听完这人的话,描述的路线后,君冷媃举步往前,就算她突然又忘记了,不是还有九头灵物嘛,所以,她并不怕。
君简,我回来了,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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