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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陛下命人前来请将军前去九龙大殿,参与整顿君安之事。”
安少洵:“噢,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檀卿:“可怕,君简魔怔好了?”
“……咱们君简大人不是魔怔好吧,他只是受到……额……”话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安少洵和檀卿互相看着对方,都看到了对方严重的不相信,但是,更多的是惊喜。
“媃媃回来了!”
安少洵惊讶的看着檀卿,君简能突然变回来正常的君简,只有君冷媃能做到,这世上只有君冷媃能左右君简这个皇帝的所有想法也好,作风也罢……
所以,肯定是君冷媃那丫头回来了。
安少洵忽然想起来当初君简忘记君冷媃,后来莫名其妙又想起来的时候,跟他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忘记了,他记得最近君简的记性不怎么好,估计记得的可能性不大,也许那封信都忘记了……
但是对于真的情况而言,他没又把君冷媃忘记可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果然,能压制君简那头四不像的人的人物只有君冷媃那丫头。”安少洵取过后来君简还给他,不对,是交给他暂时保管的,来自君冷媃的第二封家书,笑容很温柔,带着一些自豪。
檀卿却多有忧愁的看着喜上眉梢的丈夫,忧心忡忡的问:“你和君简,还有媃媃会怎么处置缦轻!?”
“这事……我无法做主,但是至少都是亲人,应该不会太决绝,君简他,还是爱着轻儿的,可惜的是轻儿自己不懂得把握,还把君简狠狠地误会了一通……”
安少洵说着说着叹了口气,郁闷极了,他哪儿想这样了!
安缦轻毕竟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妹妹啊!
“云穆的事情,是我们所有人的对不起都无法抵消的……”
“算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情了,云穆在天之灵,绝不喜欢我们这样。”
“嗯……”
安少洵穿上衣服外衫,叹息一声,吻了吻自己媳妇的脸颊,“乖,那我去见君简了。”
“好,路上小心,媃媃回了家的话让她来这儿看看。”
“是是是,她肯定对小安安很感兴趣的。”说起同样是唯一一个女儿的安少洵,一颗萌萌的为父心,自豪满满的。
檀卿微微一笑,“嗯,你快去吧,别让君简等急了。”
“好。”收拾好要在今天给君简的东西,安少洵举步离开。
——恰逢这时候,君简已经到了九龙大殿上,于此同时的还有几个被释放出来,君冷媃所没有见到过的大臣们,文臣武将都有,只不过,安少洵偏偏没被送进去。
当初把人弄进去,但是又没有做什么的原因就是为了保他们不和城里的人那样,身中奇毒,但是现在想来,好像——不怎么成功。
他们的身心受到了无尽的伤害……
君简看着他们一个个疲惫的样子,有种很对不起他们的感觉。
“诸位,为了君安的事情,没有提前与各位商量,还让尔等受到天牢之祸折磨,孤,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说道说这事才好。”
君简的语气,明显的歉意,听的各位不怎么缓的过神的大臣们,惊讶的看向那正襟危坐的主位上的男人,他们第一次,听到身为君王的男人道说一声抱歉。
他们中,基本上都没有看到过有君王为这种小事道歉的事情,可是这个主子,却弯了弯腰,歉意满腔的说一声:抱歉。
“诸位,不知道诸位还是否愿意辅佐孤,重振君安之风?”
他们听的糊涂了,却也终于反应过来,“陛下……我等,抵死相守。”
君简一怔,满足的喟叹一声,“多谢。”
此时此刻,他的真诚道歉,自主降低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负众望,迎来诸位要臣的一声“抵死相守”,君简知道,这些人,绝大部分是认真想要辅佐他整治君安,而小部分的人,大概只是附和罢了,他也不介意,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君安的事情,等君冷媃回来,他才能给他的宝贝儿一个好交代。
而安少洵,这是个姗姗来迟!
“听说陛下成功脱离苦海,本将军有意在重振雄风后,摆设宴席款待诸位,招呼今天最大功臣的诸位,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安少洵那家伙!
君简暗赞一声,这人果然是在这时候比较及时的人。
“将军好风度,自然是要去的要去的。”
安少洵一身便服走进来,看着各位同僚当朝为官的人们,笑容满面。
他看向君简,语气带着调侃:“安安的两周岁岁酒还没摆呢,所以刚刚好顺道了。”
君简一愣,显然没懂这跟安安有什么关系。
“陛下,你我好歹是妹夫与舅子的关系吧,安安好歹是你侄女,可不能没了名气,我要小公主亲临,给安安主持周年酒。”
“……”说起这个,君冷媃那丫头都不知道满不满意他的挽救呢,回不回来还是问题,现在这会儿人去哪儿了都是问题好么。
安少洵看了一眼周围,没见到人的他皱了皱眉,不敢置信:“陛下,小公主呢?没回来?”
君简摇头,看向殿外无限风光,郁闷的目光打量着忽然寂静下来的大殿,“各位家中可有女儿会与之吵吵闹闹,没大没小,可是可人的紧,让人心疼的紧?”
大殿一片寂静。
安少洵咳了咳:“我虽有,但是只有两岁,没什么提议可以与陛下共享。”
经过他一说,下面的大臣也逐渐发表意见了:“回禀陛下,臣有,但是家中女儿性子沉静,从不与臣亲近,因此臣也不知有何提议可以分享。”
“陛下,臣家中女儿甚多,却无人敢与臣……嗯,没大没小,臣无话可谈。”
“陛下,臣家中并无女儿……”
“陛下,臣家中女儿生性胆怯,甚少见臣,臣也无话可说。”
“臣家中无妻儿……”年轻的一名文臣犹豫了一下,不得不道出实际情况来,君简一愣,认出来这人是秦浩,他摸了摸鼻子,怎么秦浩也被自己……
“辛苦了,看来没大没小还是要一定胆子和纵容的……”罪魁祸首是他的意思。
“诸位,这事揭过吧,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君安城里百姓的事,可好。”
君简想了想,说。
大臣们基本一脸奇怪,这时候,又有一位年岁过半百的老臣不紧不慢的抵达九龙大殿,君简认出一人是丞相,脸上多了一丝笑:“丞相大人。”
“陛下,老臣有礼了。”他鞠了鞠身,站在最前面,安少洵见他走路都有点不利索,忍不住扶了扶,见他站好了,他才松手,站在丞相后面一个位置。
君简点了点头,对此并无特殊想法,反而命人准备一把椅子,赐座。
最后一人,一身华贵袍服,年纪看起来比几个皇子都要大好几岁的年轻人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见了身为皇帝的君简一眼,却连礼貌性的点头弯腰都不曾有,出口更甚:“陛下,臣来晚了。”
好像和君简很熟络似的。
安少洵勾了勾唇角,笑意难掩,君简,你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看向所有人,“既然人到齐了,那孤就要出难题了:诸位觉得,孤该怎么处理城中的人,中毒一事,处理的前提是,孤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解药。”
安少洵首当其冲的瞪他一眼,接下来各位大臣都陷入了一阵阵沉思里去这样一来,不好解决才是。
“陛下,小公主呢。”丞相回顾一眼四周,忽然问道。
答非所问?
君简一愣,丞相知道媃媃回来的事情?
为什么老丞相知道……
“媃媃她出宫了,孤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对孤很失望。”说这话的君简,简直和爹地或者君主两个字毫无关系,反而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男人……
丞相叹了口气,解释他问这个的原因:“陛下,老臣提及小公主一事,是因为小公主应该能处理这事,她来找过老臣,就在几个时辰前。”
君简一愣,也就是说,媃媃过来之前,她首先去了丞相府?
“她问了什么?”
“水源。”丞相并不隐瞒,但是,君简却蹙眉,她找错地方了,并不是……
“陛下,看您的表情,好像并不是那地方?”丞相如此精明,一眼看出君简的表情来。
君简叹了口气,“确实不是,媃媃对君安不够熟悉……”
“我亲爱的爹地,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娇俏的声音有远而近,细声细气的喊着“爹地”的人,除了君冷媃这个女娃娃还有谁?
安少洵眉梢一挑,看到沐浴在阳光里,个头拔高许多的人,笑容划出嘴角,多年不见的思念和欣喜,因为此刻相聚而狂乱。
“这人,就是当初的小公主?”大臣中,有人发出疑问,却见到一人快速走过,还没看清楚究竟谁的时候,门口的女孩却定定的站着,笑意盈盈。
人影单膝沾地,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应该这样做,黑漆漆的瞳孔里,净是他再见到女儿的欣慰和抱歉,君冷媃笑了笑,伸手抱住自己爹地的脖子,乖乖的喊他:“我回来了,君简爹地。”
君简喜极而泣,君冷媃笑的没心没肺,知道自己爹地的情况,她靠着他的肩膀,感受多年不见的温暖气息,那种别样的贴心,不可估测的温暖。
“城里的百姓,基本上都服药了,城门我也打开,让门外等了一天一夜的大伙儿进来,事情其实不难处理,只要爹地有心改变,一切都好说的。”
她说。
“失心苦水这药我有配出相对应的解药,所以不必担心,他们并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犹如行尸走肉,天下依旧昌盛,只是空缺了好些日子的城镇让他们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只要简单的吩咐一下,大家都会回到当初辛勤劳作的状态,目前最主要的就只剩下幕后和操作者的处理,君安的危机,应该化解大半,只要七炫哥哥那边没事,君安的防御依旧,君安这个国家,绝不会这样倒塌。”
君简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抓着自己女儿的肩胛骨,看着她的表情,那样和煦温柔的笑容,她不介意刚刚自己……
君冷媃看出他心中所想,幽幽地说:“爹地,我可没放过你啊,先处理目前的事情吧。”
她指了指九龙大殿的主位,显得很从容,仿佛她是主子而在指使君简一样。
安少洵呛声道:“媃媃小公主,长大了噢。”
君冷媃一愣,忍不住觉得莫名的快乐:“洵叔,好久不见。”
他“嗯”了一声,就见君简起身,把人牵在手里,带上宝座。
君冷媃回顾四周,看到一人的表情后,两眼一眯,笑眯眯地问君简:“那人是谁。”
君简看向她指的人,表情很淡,“李园,国师之子,怎么了?”
“他,身上有失心苦水的味道,而且,解药也有。”
君简一阵茫然,皱眉道,“不是只有你母亲吗?”
“除了母亲本人,自然要有从犯,这样才好里应外合,出谋划策,把人弄得你都不知道怎么地就出了事,如果不出我所料,不仅仅母亲和这人,还有其他人,但是这殿里已经没有了。”
君冷媃跟淡定,在小九的指导下,她已经分的出什么是毒药,什么是解药,所以,不等小九察觉,她自己就感觉到了。
君简点了点头,看着大臣们都一脸茫然的模样,忽然起身说:“李园,从今日起,废去你国师之子的身份,剥夺你的权力,封族发配边疆从军打杂改造,以示我君安新规。”
“哈?陛下你有没有搞错,我什么也没做啊!”李园不服气的站出来,看撒币似得看君简,君冷媃示意君简不用说话,她来说:“李园,在你上衣右边怀里的白色瓷瓶,和左边怀里的青色瓷瓶里装了什么,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或者交给太医院的人,查一下?”
“你……”李园被堵住话语,面红耳赤的看着君冷媃,表情恨恨地,仿佛想把人瞪死,君冷媃让君简坐下,语气很平静:“失心苦水之毒,与解药你都有,这能说明什么,我想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
她语气一顿,接过君简递过来的一杯茶水,知道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在的君冷媃不介意的喝下,然后,她下了台,把空余的杯子给他,“有本事,你取出白色的那只,把里面的东西喝了,如果没事,我就让九五至尊的老爹放过你,你看如何。”
李园狠狠地瞪着她,怎么可能喝,她到底怎么知道的?
君冷媃微微一笑,丢开手里的杯子,“涮”一下清脆的锋利之物的摩擦声,让所有人都震惊的瞬间,她已经持剑抵住他的死穴,表情带上嗜血的疯狂。
君冷媃说:“与其觊觎君主职位,不如直接下了阴曹地府,当阎王去!那可比君安的小小皇帝好更多。”
显然,她并不满意君简刚刚的处罚,否则不会有这样一幕,根本不是忽悠人的招数,她是认真的,表情冷厉,森寒,看得身为将军,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十几年的的安少洵都忍不住哆嗦,这丫头性子越来越不好惹了!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君冷媃紧咬不放,冷漠的勾了勾手指,紧握手里的剑,“失心苦水虽然不会致命,但是却让人经历了那么久的空洞,你知道空洞的可怕吗?那比死还痛苦,没有欢笑,没有痛苦,没有伙伴,没有家人,空荡荡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以为空梦一场,梦醒了,空洞却无法填补,简直比死还要痛苦!”
君冷媃咬牙冷笑,“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有这种药,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和她要这样做,更不知道你们幕后的那位人物究竟是谁,但是我告诉你,我君冷媃,绝不会放过你们这种渣滓!”
猛然抬脚,可怕的几道“碰”地一声砸在他的后背,直接把人砸晕了去,君冷媃看着剑尖的一丝血迹,冷冷一笑,居然还脏了她的剑!
她身上没有可以擦拭的手帕,小九说:“问你爹地或者安少洵要吧。”
它知道她要做什么。
冷媃深呼吸,抬头看向所有人,表情坚毅,冷静地让人莫名觉得可怕。
“各位,请善待君安这个国家,我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为人处世的事情我还是明白的。而君安,有君则安。我年纪小不懂事,鲁莽而且憎恨这种视国家人民为虚无的人,我有我要做的一套做法,简单而粗暴,可能会导致很多人的不满,但是有时候这样做才是最好的,虽然粗暴而且没礼貌,却是应该如此做的事,我认为这样做当仁不让。”
她轻轻的说,“既然回来了,准备整顿君安,规矩不能乱,我倒是觉得自己该问九五至尊的你要个名号。”
这话,是她对君简说的。
君简很诧异的看着君冷媃,“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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