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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我没想到你那么重情。”
一脸震惊的君冷媃皱着眉头看向后面一脸惊慌,又是一脸豁出去了表情的君简,瞬间明白了这是真的。
而就是因为这样,君冷媃却感觉十分搞笑地笑了,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果决,更有几分难说的情绪,更像是……不在乎了。
君冷媃别开了目光看向安缦轻,“母亲,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样跟你说话,但是能不能告诉我,善良美丽温柔体贴的母亲大人为什么突然搞出这样一幕闹剧?”
“这是闹剧?孩子你错了,我是认真的。”安缦轻看着君冷媃,表情很认真,又有几分玩味的语气。
君冷媃摆摆手说:“okokok,那么究竟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安缦轻看了一眼君简,对君冷媃说的话不冷不热:“没事就不能这样做?他是我丈夫,曾经许下诺言实现我一个独特的心愿,我只是来找回那个承诺罢了。”
君冷媃笑了,“荒谬,你的承诺就是让他毁了,让世界被他毁了,让所有的一切都毁之殆尽?”
“你还小,你不懂,这才是真爱。”
君冷媃嘴角一抽,暗忖:母亲你是中二病患者麽!
但是,似乎忘了什么?
君冷媃举步靠近安缦轻,为了防止她突然耍花样什么的,小九也时刻准备着,对于君冷媃的人身安全,小九看得比自己生死存亡还要重要,却只听君冷媃一句问话,令安缦轻难得沉默了:“暗血叔叔呢!”
安缦轻:“……”
君冷媃恍然大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指头碰到的一处地方,令她微微皱眉,却又不相信,说出来的话却是:“因为暗血叔叔离开了。你就开始中二了?”
她没有把刚刚感觉到的事情说出来,然后另一侧的门被推开,她走了出去,背对着两人。
安缦轻面目狰狞,狠狠地瞪着君冷媃,她明明是她女儿,却要承受这样的目光,君冷媃不知道这个情况自己应该怎么对待,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们母女会因为一个区区侍卫蜀黍而反目成仇?
君冷媃转身看了一眼君简,指着君简问安缦轻:“所以,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我的正宫爹地,是个备胎麽?”
她真为君简觉得不齿!尤其是刚刚感受到的某样事,让她更加不齿!
“君简一直是我最爱的人。”
君冷媃被这话恶心的都不好意思笑,她实在不想暴露什么不好的负面给君简,可是,她真为君简不值得,眉梢一挑,她说:“母亲,若是我记得没错,在我四岁那年,你怀过一次孕吧,虽然因为我失误落水,你为了救我跑去找大夫,在我养伤的时候,孩子因为你不小心没了……但是因为那时候我还小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来着……但是那时候,你似乎没有和爹地往来,一个人带着我躲着呢,孩子,真是你和爹地的第四个结晶麽,母亲。”
君简不可思议看着安缦轻和君冷媃的对话,这件事,他压根不知道实际情况,就如君冷媃所说的,那时候他根本还没有找到她,可是媃媃怎么会……
“喜脉的痕迹,即使是现在的我,都把的出,母亲不如让太医看看现在的你,情况如何?”
安缦轻惊慌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刚刚那一抓,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
这孩子怎么……
君简不可思议的看她,“安缦轻,媃媃说的是真的?”
这些日子,他也曾经想过触碰她,可是都被她身体不适挡回来,看到她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他没有多想,反而觉得很心疼,可是现在听了女儿的话,却突然有了一种受到欺骗的不实际感觉,仿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痛又悲。
眸中,怒火和对女儿的歉意愈炽!
“不是的……不是真的。”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再像刚刚那样义正言辞地说话。
君简恼怒的问她:“为什么!”
君冷媃这时候却是闭嘴不语,他们俩的私人恩怨,她一个做孩子的,无权干涉。
君简失神的看着安缦轻,他始终没有想过有一天,安缦轻会这样回报他对她的一片真心,目光掠过她,看到君冷媃背对着自己仰视蓝天的模样,心中倏然一疼,抽搐似的,难受的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媃媃……”
太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安缦轻不在的日子隐瞒了更多的事情,至今,他反而让一直为自己,为天下事而烦恼的女儿受了苦……
他这样的父亲,可真是……让人觉得不称职。
君冷媃听到小九说:“需要几味药,就能把解药做出来。”
她惊喜的问:“什么药?”
“一般店里都有,不过需要杨不哭身上的毒做药引,加进去,以毒克毒虽然很危险,但是却是这味药最合适的做法了。试试看也没事。”
“……小九,你确定吃不死人才好。”她无语的看着天空的蓝,攫住小九尾巴上甩出去一滴湛蓝的液体,诧异的问:“这是啥?”
小九解释:“他们同样需要的东西,加进去可以保命,再不济,也能撑到你师傅救命。”
看来是很厉害的……
君冷媃笑弯了眉眼,问他:“现在去找药还是处理完再说?”
小九斜睨她一眼,古怪的问:“你回来不是处理的?那他们这样有没有性命之忧你也应该知道才对啊。”
君冷媃好不意思的揉了揉脸,羞答答的看自己手腕上的小东西,“大哥,别这样啦,我还是有分寸的。”
她回头,认真的看着君简,语气里偷着几分不在乎:“我有事,先走了,需要我的话,你自己来找我,不然我不会回来的。”
君简一怔,想要阻止却看到君冷媃漠然置之,转身离开的利索动作,心里一阵恍惚,悲凉的长叹一声,唤她:“媃媃……”
君冷媃回了身,看了一眼,沉重的语气带着决然,“如果想通了,你可以让人来找我,如果在你眼里天下万物黎民百姓都只是一个构成宏达江山的工具,那不好意思,我不承认我是你女儿,你也不是我爹。”
她决绝的模样引入眼眶,本身却大步而走,留下一脸茫然的君简,沉痛地回顾着一段时间做的一些,让人心寒的各种事情。
安缦轻伫立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她已经没有更多的底气去跟君简说什么退位的事情,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会成为自己最大的阻碍!
“缦轻……你走吧。”君简突然说出一句他自己都不愿意说,却不得不说的话,对于这个人,他付出了所有的爱,所有的一切能给她的都给了,没有想过十几年下来,她始终没有把自己当做她今生的另一半,她的心里始终都藏着另外一个人,那个被他收为侍卫的男人。
暗血……
呵……
“你赶我走?”她不可置信的质疑他,君简却“噗通”一声跌坐在软榻上,声音透着疲惫:“你走吧,该去哪就去哪,我这儿已经不是你该拥有的归宿了。”
安缦轻泪眼朦胧,指控的瞪他,“所以因为一个孩子你赶我走!”
君简抬眸,疲惫的看着她,笑不出来,也不可能哭,他那样悲天悯人的望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多年的女人,她已经不是自己的人了,她不属于自己了……
“这样十多年近二十年下来,安缦轻,你叫我如何确切知道那三个孩子是不是我的?让你走,他们留下,已经是最大的退让,安缦轻,你还想怎么样,还要把我践踏到何种程度你才甘心?”君简沉痛的望着安缦轻,语气带着刺,心里却一阵阵酸涩的疼。
他的感情之路,一直不顺……
安缦轻仿佛是被他激怒了,愤恨的看着他,笑声断断续续,似乎有种临死反扑的状态,可怕地看着君简:“闭嘴君简,你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你根本不是真的爱我,当初选我,你也只不过是因为我跟那人长得很像不是吗,你有什么资格怪我,他们三个是不是你的孩子你亲身经历过也查过你,还不知道吗,老三的出生,那女人的院子被取名倾落可不都是因为那女人在你心里很重要吗,君简啊君简,在你眼里我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是托了她的福,还有大哥的力量受到你的关注,让看起来跟她很像的我受到你的青睐,误打误撞就生下他们兄弟两人不是吗?我三番五次逃走,你却把我抓回来,我怎么逃都没有用,所以才有了最后一个君冷媃不是吗……”
她觉得自己才可悲,她的人生,何尝不是因为这些事情而毁之殆尽……
她的爱情,真的存在吗!
她爱君简,可是那是最初的他,生娃后知道那些事情那些过去那个人,她就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君冷媃说她把他当做备胎,她曾经何尝不是他为那人做的备胎!
风水轮流转而已,怎么到了她这儿都是她的错了!
君简被她说的也是一愣,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女子,心里一阵茫然……
云穆……
“君简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吗,君冷媃三个字,君,就是你,冷漠的你永远不可能给我一颗真心,更不可能对我柔情一分,我永远都换不回你的一眼正视,只要那女人在你心里一天,一分钟,我都是多余的,只是你生育的工具不是吗?”
君简心中一冷,“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
他怒不可揭,怒目相视。
安缦轻嘲讽的笑着,“难道不是吗,二十年?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十八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不是吗!”
君简闭了闭眼,对此毫无想法和说法,想要淡然处之却做不到,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缦轻却依旧那样指控的看着他,他并不想跟她那样面红耳赤的争吵,他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所有的视线,表情很淡。
“安缦轻,你始终没有把握住曾经拥有的东西……恰逢失去才懂,却又不理解,当初的你……”
他不想多说,话语越来越轻越来越不容易见到,他显得很安逸,闭上眼陷入悲伤回忆的深处,无法自拔。
安缦轻提起裙摆,收回去那只之前迈出的步子,仪态万千的拧着眉头问他:“所以,那个承诺你打算不管了是吗?”
君简不语,他确实没必要也没理由再去实现……
最主要的事是,他现在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君安的事……
他身为君安的皇帝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后要怎么服众!
君冷媃现在也肯定很生气。
他以为自己不会后悔的,可是一撞上她,所有的事情都要大大的打折扣……
“你要留,我也不介意,宫里住所也多,不怕多你一人,如果你的自尊允许你继续这样两面性,那我也无话可说。”
君简揉了揉酸疼的额角,轻声说。
他站起来,这回是连头也不回的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君简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两人都听到了一声心碎的声音,从此再无相关。
“君简……”她喊他,一声声,碎了心的酸疼。
“我会拟定一封休书,你想要如何!都随你去,与我无关,而那三个孩子,他们已经长大,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要跟随谁都不是我们应该强迫的。所以,你最好别管他们去留问题。”
安缦轻怔怔的看着他,他却下定决心似得,不再回头地离开,她隐约能想到可能去做什么了:“……”
终是撞上这样的结果,好像预料之中,又好像预料之外,君简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对安缦轻,绝不是她说的那样不值一提,她太低估他的真心,而她说的那些,只不过是最初的曾经,对于云穆,他更多的是抱歉,是心疼,而她,不一样的,可是安缦轻不懂,所以他们才走到了今天这地步。
媃媃那丫头,似乎好像都在让他与女人们断绝关系,曾经协助安缦轻离开,她是筹码,而今隐瞒的一切却直接导致他们分开。
他倒不觉得她是错的,相反,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另一半他不如不要。
他会有一个对他而言重要的另一半,倒是时候未到。
在此之前他不是还有君冷媃这丫头吗,绝不会让他孤单的女孩?
“天……真蓝。”他被午后的阳光沐浴着,身心都无比放松,近一个月的时间,他终于可以放松,首先,是处理君安由他害出来的事情……
他走出这院子,离开半里亭,走向九龙大殿,他甚至没有换上龙袍,没有携带相关物件,独影一只的走向那儿。
路上,看到他徒步而行的亲卫队和巡逻队,都忍不住想:陛下出来了,是不是说明,事情初步,最难的那一步解决了?
君简看到领头人,长久没有动用的权力在这时候回到自己手里,他也很想感叹,但是却不好这时候说,他看着他自己的亲卫队队长:“顾珏,传孤口谕,命朝廷大臣速去九龙大殿,商议君安整顿改革之事。”
顾珏一愣,所以,小公主是成功搞定了陛下?那小公主人呢?
“陛下……小公主人呢……”
“……唉,别提了,气跑了,等处理完,她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会回来的,别担心。”
抱怨似得话,一声自称“我”的君简很少见,身为君王的君简,向来以孤为自称,很少有自称“我”的时候,顾珏却觉得,陛下大概真的是明白了天下不能没有统治者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在搞明白后让他找人去。
顾珏连连点头,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他才问:“大牢里的诸位打人呢!?”
“大牢……天啊,居然……”他懊恼的拍打手掌,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去,释放吧。”
“是!”
一帮人离开,君简却在原地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事……果然是错的,现在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乖乖的保持原样!
少洵啊少洵,你也真够没用的……居然拦不住我……
可见的安将军被身为君王的君简污蔑了……
将军府的某人“啊啾”一声喷嚏,揉了揉鼻子从床上爬起来,桌边的女人注意到他的动作,赶紧过来问他怎么样,好点没。
男人笑的温柔,又有点纠结,“我做梦了……”
“嗯?”檀卿很奇怪的看着他,做梦很正常啊。
“君简那家伙醒过来了,找我们开大会,而且,被小媃媃骂醒的……”
“怎么会呢,媃媃不是还没回来吗?最多还在路上不是,君简怎么可能……”
安少洵揉了揉鼻子,郁闷的说:“就是因为这样,这梦才奇怪,而且,我刚刚还梦到君简怪我没管住他……”
“你想解释你打喷嚏是因为君简?”
安少洵默,是的。
檀卿抵着他的脑门感觉温度不高啊,奇怪的看他,明明退烧了怎么还胡话了?
安少洵无语,他家女人怎么一点都不信他的话啊?
“这是真……”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下人的禀告声,那内容,让安少洵和檀卿都觉得不可思议。
“将军,陛下请将军前去九龙大殿,参与整顿君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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