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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父萧母过来的时候,天邢舞趴在床边睡着了,两名侍女守在门口,在不告而来的两位老人家面前,依旧保持她们一度的涵养,温顺而且乖巧,在听了两位老人家的话后自然知道了两人的身份,却还是表达出一副顺从而乖巧的模样,前前后后没有一丝丝改变。
她们俩是神之侍女,自然是丝毫不惧怕一些凡人。
一人端茶,一人恭顺的站着,询问需要些什么,老人家很有分寸,只是让她带他们俩去寻他们的宝贝儿子就够了,于是就见了一幕让他们两老震惊的一幕,他们向来清心寡欲的儿子居然会主动去触碰一名模样很娇小,背对着他们睡觉的,光看背影就特别像个小娃娃一样的女孩下嘴。
萧炀或许也没想到在自己大清早醒过来,身体上有点问题,找这小女人解解馋的时候,他的父母会出现,当下耳根就红了红。
面容上难掩尴尬。
萧父精明的眸中似乎找到了什么可能性,微微一笑,并不多说。
倒是萧母,有些责怪的看了她的儿子一眼,怪他病好了却让一个姑娘趴在床边睡着了。
萧炀无言以对,只好起来把人抱回床上,穿上外衫和鞋袜,走到父母边上请安。
“怎么回事?”萧母劈头就问,丝毫不手下留情。
萧炀被问的尴尬,但事关重大,不得不接受母亲的质问,他轻咳一声,“母亲,我们出去说。”
他不愿意劳累一整夜的天邢舞被人打扰。
外头的院落里,两老坐着,萧父看着儿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多半是成了,只是好奇他怎么解释给他固执的母亲听了。
“母亲,我准备选个良辰吉日迎娶她入门。”
仿佛是个重磅炸弹,炸地他们都觉得有点回不过神来,萧母眉头一蹙,似乎并不怎么满意儿子口中的那女人。
萧父倒是平和,什么都不说,似乎就看萧母的决定。
萧炀却笑了,仿佛知道母亲不会轻而易举的同意他,但是他怎么可能无法说服自己的母亲呢?
“母亲,她已经把全部都给了我,你如何让一个一无所有却把自己一切都给你儿子的的女子流浪外头,何况,这姑娘极有可能有了我们萧家的金孙子?”
萧母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儿子语句中的消息是多么令人震惊。
“儿子……你是说她才是那丫头?”萧母急忙问,在萧炀点头确认之后,萧母终于叹了口气,两句话,这儿子就把他的母亲堵了回去,她的儿子料定她不会把这样的女子放在府外,而是必然会接她进府。
“罢了罢了,儿子长大了,不需要我们两个老人家操心了。”萧父这时候才赞赏的看了看自己儿子,萧炀点头微笑,萧父才开口算是安慰了一会儿萧母的情绪了。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至于婚礼的东西,大概,不需要他动手操办了,他的母亲肯定很乐意执行。
他没说帝嗣和炽天的事情,毕竟这样的神说,他的父母不会信以为真,多说无益。
只不过天邢舞醒过来推开房门看到这一家三口的时候,她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是你?”这一声惊叹,是来自他的母亲,萧母诧异的看着门口的人,她一直以为该是个小姑娘,所不曾想过,这小姑娘她认识,而且算是比较熟悉的。
“萧夫人,你好。”她算是文静礼貌的,虽然很震惊,却也知道,这件事萧炀肯定要知道,她躲不过。
萧炀看了看两人,她体质不好,又是劳累后初醒,现在看在眼里都有点摇摇欲坠的模样,他心疼,终于选择走过去,扶住她,走过来。
他忍不住问,“你认识我母亲?”
天邢舞点头,脸颊有一抹不太正常的绯红,她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认识这回事。
“她曾经是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府里的小侍女,伺候你的。”萧父笑着帮她解释,天邢舞脸色一红,想起那会儿的事情,脸颊红了个透,萧炀听到自己没有听过的话题,来了劲,恐怕只要有关于她的,他都会有兴趣。
萧母恍然大悟,“所以你伺候炀儿之后那么奇怪,做事都做不好,和刚开始勘察那会儿比起来天差地别是因为你们有了那层关系?”
天邢舞一怔,羞愧的低下了头,同时,她点头了。
萧母看了释然,儿子都同意了,现在她也做不了什么,只求这姑娘真的是爱着儿子就好,可千万别是贪图钱财什么的,她并不希望儿子遇上这样的女人,而比起这个念头,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是相信自己儿子的感觉的既然儿子喜欢,那就随他去吧。
萧炀察言观色,突然面色古怪起来,他那时候都那样了,她怎么做到的?
古怪的眼神看着低头的女人一眼,默默地觉得自己不该说出疑问的话,果然还是留到晚点两个人到时候问最好了,那样更有氛围,他也可以独自享受一下他的小女人那样窘迫的温柔。
天邢舞低低的抽了口气,感觉到身边的人隐忍的笑,她脸更红了,殊不知她的爱人正满脸难得一见的温柔看着他的小女人。
萧母也乐意看到儿子幸福的一幕,筹备婚礼的事情自然落在她这把老骨头上去。
“小姑娘,有什么需要购置的尽管和伯母说,以后,可就是一家了,可别生乎了。”
天邢舞受宠若惊,慌忙抬头询问萧炀,“你和萧夫……萧伯母说了?”
萧炀笑,“你没准备好?我以为你准备好了。”
天邢舞嗔视他一眼,萧炀一点也不肉疼,笑的有些怪怪的,“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还想溜达到哪儿去?”
若不是帝嗣说她的事情,他还不一定那么早就定下来,然而,他已经受不了她吃一点点的苦,早些定下来,与她而言也是好的,他不认为她不会开心。
预料之中,天邢舞只是瞪了她一眼,乖巧的转过头来看向萧母,面色温和,“伯母费心了,小舞没有什么需要的,该有的都有的。”
萧母微笑的点点头,这样的女子其实也挺好,她很满意天邢舞这个儿媳妇。
与萧父相偕离去的时候,她也和萧父一路探讨筹备一事。这是萧家的大事,可疏忽不得。
萧母萧父走开后,?天邢舞还没来得及骂他一声就被人堵住了嘴。
无声的抗议只会迎来对方难以压制的笑声,她微微恼怒后也释然,这就是天邢舞的爱情,她的世界,很单纯。
仿佛整个繁华的都市都为他们的决定而喜庆。
萧炀第一次,带着她出门,上了街。
美名其曰,“约会”。
萧炀是个很出名的人,天邢舞对自己深感同情,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见了他都喊声“萧大少爷好啊,出来逛?哟,还带个女娃子?”
此话一出,萧炀依旧面容温和,仿佛不受感染,也不做作,只是点了点头,甚至没有故意提及他们的关系,倒是挺绅士的风度让天邢舞有些明了,他不解释他们的特殊关系反而让她觉得舒心。
然而她却知道,这其实并不需要解释,十指紧扣的他们早已无意间透露了他的幸福,和近日的喜事,这样的告知方法,天邢舞不排斥。
这一次出门,还是她真正意义上,在人界逛街,和自己的爱人。
动静渐大,他们也被人一一询问过去,天邢舞不曾表现一丝丝不耐,但是她却有些恍惚起来,害怕这样的感觉会突然消失,身边的人会突然不见。
萧炀一直关注她的情绪,一有不对就停下来,就仿佛此刻。
他的动作一点也不生涩,把她拉进怀里,下颚低着她的头顶,她毕竟是属于娇小那一种妹子,被人这样抱着,刚刚好能让他抵着她的脑袋。
他感觉得到,她此刻没有安全感。
“我还在,你担心什么?”头顶,是他低低的笑声,天邢舞脸色发窘,他就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搂搂抱抱么?
然而,他的话,却让她鼻尖微微泛酸,“你怎么……”知道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天邢舞已经被人封口,所有人都震惊的发现,街头的两人,其中一人是将军府小姐亲口所说占了便宜的主角。
而他们两人,似乎没有把将军府的一切放在眼里,那位小姐也是。
天邢舞脸色很红,萧炀对此尤其满意,牵着她的小手往前走,边走边问,“要不要去江边。”
天邢舞脸色微不可见的一暗,也许她以为他没看到,可是他一直注意她的一切,怎么会看不到?
他声音平静,仿佛解释,又仿佛只是阐述一个过去的曾经:“如你那日所见,我和她关系不太一样……”
感觉到她轻微的排斥,不愿意听,甚至想要甩开他的手,萧炀却不动声色的抓住她,握地更紧,低低的说:“听我说完。”
此时此刻,他更加不愿意她误会,他决定了一辈子归属,希望对方幸福,怎么舍得她难受?
“我和她并不是那种关系,她只是曾经我想过陪她走过这段时间的人,只是后来我放弃了,她虽然爱我,却不想和我在一起,她选择了对她更有利的男人,是当今的五皇子,也是最有可能登上王位的杨威,他是杨乔的哥哥,那天偶然遇见她,听了她的话,她又哭了,扑进我怀里我自然无法推开她,我不否认自己确实拥抱了她,却还是只拿她当做朋友罢了,何况那时候……”
她止了呼吸声,她知道,他要说的,是他那时并不爱她,她还不是他需要的那个女人。
天邢舞眸子红红的,仿佛是被憋急了的痛苦,不愿意留下的泪花逼出来的。
萧炀头疼,心更疼,他舍不得天邢舞哭,“乖宝,不哭好不好,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曾经喜欢过别人,倒也只是曾经啊,现在的我,只有你,以后也是,不是吗,你在怕什么,别怕好不好,给我点信任?”
天邢舞捶了他一拳,骂了一声:“混蛋。”
她学会不再拿他和前世的赤帝比较,她知道,那对失去了前世记忆的他不公平,所以,她把关于赤帝的记忆努力刻进心里,不遗忘却也不揭发,永远都是她那段时光里的珍宝,而现在的珍宝,是他,是萧炀。
萧炀受她一拳,一点也不疼,心酸的叹气,“确实混蛋。”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天邢舞都没兴趣,她自然知道这辈子他的归属就是她,自然知道他这人性格,凡事是他自己定下来的,他就不会反悔,她是该给他所谓信任,说起来,她给他的信任还不多吗,除了这件事,她有什么怪过他?
萧炀知道,天邢舞释然了,语气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去不去?”
“去!”她怎么可以不去,她要创造她的幸福,把别人丢到一边去,从今以后,在凡界,他是她的专属!
不远处,有个人影看着他们俩打闹,心痛的感觉终于无法压抑,昏厥而去。
天邢舞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个方向,蹙了蹙眉,似乎感觉到了一点点不怀好意的情绪??
她虽然没有了神力,却还是个神,神的感知不会错,除非她自己不愿意相信,比如上次江边的事情,就是因为不相信才那样,天邢舞知道,她需要谨慎,帝嗣说过没那么容易,自然不容易,她的儿子不会骗她。
至于是什么,他不说,她也就自己注意。
萧炀也被那动静带去了目光,略略一蹙,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表现得很平静,只是眸底有些情绪波动一闪即逝。
江边人很少,却有熟人在此,天邢舞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有些酸涩,可她知道,这人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
那是极度相似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曾经在她生命中占据了很大部分的人,一袭白衣,面容清冷,站在江边望着潺潺流水,一叶叶小舟从此逝,显得孤傲又冷清,心中莫名一疼,仿佛回到他还在的曾经,他曾经也这样,孤独而冷清的一个人望着平静的江面,思绪万千。
她也从来没有看透过他,上一世,甚至没有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他已经无处可寻。
今生,这是不是他的转世?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至少他有转世为人,那么她也就觉得安心了。
萧炀见天邢舞表情古怪,似喜似悲,却不好打扰,他认为天邢舞不会把重要的信息隐瞒他,至少,他现在还是这么认为。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也是有些奇怪,这个人应该和她不认识才对吧?
“真巧。”对方也发现了他们,当下略有感叹,目光落在萧炀和那女子紧握的手上,“萧炀,不介绍一下吗?”
萧炀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男子似乎怔了怔,寻常人可入不了萧炀这样的男人的眼,为什么萧炀会认定她这样柔弱的女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
“我以为曾经认定了郑晓,就不会再爱上别人。”他低叹,又觉得不妥,毕竟是在人家未婚妻子面前,“你的未来妻子看起来很脆弱。”
萧炀微笑,报以一笑:“只是看起来。”
天知道,天邢舞多么坚韧,只是会因为他而脆弱罢了。
天邢舞却觉得很奇怪,萧炀很平静,看她的目光很温柔,“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五皇子杨威。”
天邢舞恍然大悟,却依然乖巧的站在他身边,既不恭维,也不曾露出一点点畏惧和憧憬,她只有一瞬间的了然,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杨威见她那么平静,自然也看出来她的与众不同,脸上还是那么清冷,什么表情都没有,他不是个显山露水的人。
天邢舞知道杨威在打量她,她不在乎,他再看,也不可能看出什么东西,她也没什么好让他看出来的。
做人,做神,她一直都坦荡荡的。
被盯得久了,天邢舞也有一丝不自在,只是不动声色,问,“五皇子,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你介意?”
杨威并没有收回目光,反而很平静,依旧那副清冷的高贵模样。
天邢舞微笑,却又似笑非笑:“那也不是,眼睛是您自己的,我管不了。只是好奇,我做什么了需要您那么高贵的人,这样仔仔细细的看着。”
萧炀知道天邢舞并没有不悦,自然不多说,在他看来,天邢舞除了他,谁都不怕,即使是之前面对他的父母,她也还是那么平淡。
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弱点只有他而已,所以他忽然觉得,自己有持无恐。
杨威声线冷清,仿佛不化的寒冰,可也带了一点点温度,“只是觉得有点熟悉。”
天邢舞一怔,他应该没有当初的记忆。
“五皇子说笑了,我从未见过您。”
天邢舞微笑,她不能认亲,何况这一世他身份尊贵,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做些错事。
“萧炀,你这个未婚妻可真是与众不同。”他清淡的撇开眼,不再多说,某一刻,打心底掠过的怪异感觉让他有些不适,他越来越觉得这女子眼熟,可是分明不曾见过。
她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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