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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其事地向那方向走去,远远的,她听到里面传来高昂的讨论之声。
“好啊!既然这贝丘人李弘与谶言相符,咱们赵国有望了。”
“可不是吗?再这么下去,我们汉人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但愿这李弘能给我们带来福祉。”
“嗯!到时候,李弘若是成事,我白流沙第一个响应!”
“算我陆廖一个!”
“还有我和我家兄弟!”
“还有我。”
……
“噗呲!”站在门处的刘知乐忍不住嗤笑。
众人不乐的看了过来。
“这位公子,为何发笑?”说话的是自称白流沙的白衣公子。
刘知乐在众人不满的情绪中,徐徐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下这间酒楼:“嗯,不错,是个聚众闹事的安静之所。”
语毕,她一抚衣袂,在一长凳上坐了下来,直直的看着白流沙。
白流沙吃愣。
自称陆廖的上前一步,面色狠绝:“小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刘知乐哈哈一笑:“所以,我才不同你说。”
“什么意思?”
刘知乐不理会陆廖,只看着白流沙,眼神一睨房顶,意有所指道:“我只同这位公子说。”
白流沙愣了愣,哈哈大笑:“公子,听说后山的景色不错,不知白某可否有幸,与公子一同赏景?”
“好啊!不过,我这个人呢,对飞的事物比较有兴趣,不知后山可有此景啊?”
白流沙会心一笑:“自然是有的。”
二人云里雾里的相邀而去,大伙的心情也被破坏,纷纷散去。
穿过长长的木槿园林,后山的芍药开得正好,芍药花间,有一个稻草做的凉亭,倒是显得格外别致。
凉亭内,刘知乐看白流沙的剑落在她的颈项却不还手,只笑吟吟的看着他。
“白公子远道而来,火气,似乎旺了些,这样,明儿个,我让伍先生来陪您好好喝一杯?”
白流沙眼神一顿:“伍先生?哪个伍先生?”
刘知乐呵呵一笑:“这天下间,除了传闻是鬼谷先生的兵家传人的那个伍先生,还有几个伍先生?”
白流沙似信非信。
“圣人的兵家弟子,白某只知孙庞一派,可从没听说过姓伍的。”
刘知乐哈哈大笑:“伍先生不一定姓伍,就像白公子,也不一定姓白,是一个道理。”
白流沙愣了冷,忙不迭收起自己的配剑,双手一揖。
“白某多有得罪,请公子海涵。”
语毕,往西南方向看了一眼。那边,飞出一个黑色的曼妙身影。
她停在刘知乐身前,拉掉面纱,嘻嘻一笑:“白琉璃见过公子。”
好漂亮的姑娘!
几乎只是一瞬,刘知乐便喜欢上这个目光清澈的同年女子。
她轻一揖手:“冷蛮这厢有礼了!”
“你还有礼?”白琉璃轻哼:“好好的事儿,都被你搅和了!我和哥哥可忙碌了整整三天呢!”
白流沙轻喝:“琉璃,不得无礼。”
“哼!”白琉璃脚一跺,转过身去。
刘知乐赞赏的看着白流沙。
这白流沙果然是个人才,只听她这么一说,便能想到依伍先生的本领,不可能被俘,就算被俘也不会将他与白流沙的身份说出,从而判定她必是伍先生信任之人,加以敬重。而非弱智的说一句:你把伍先生怎么样了?
“原来是冷兄弟,幸会,幸会。”白流沙双手一揖。
“幸会!”刘知乐客气回礼,打眼望着这满目的芍药,感叹道:“今年的芍药开得如此之美,怕是有好些地方,又要受这干旱之苦。”
白流沙眉间一凝:“是啊!世人皆知芍药美,六月采摘换卿心。可芍药之美,来与强光,而强光太早,必然旱灾。这样看来,芍药与褒姒,竟意图同归。”
“意图同归?倒是挺别致的说法。”
刘知乐转眼看着白流沙:“芍药代表爱情,却因只在阳光之下盛开,这一点,与人们的生活相悖,无形之中,开已成灾;而褒姒引发的烽火戏诸侯,也是因为爱情,虽不是褒姒所为,却也因博她一笑,葬送了一个大国。白公子能将芍药与褒姒联在一起,冷某着实佩服!”
白流沙淡淡一笑,温文尔雅。
“承冷兄谬赞!白某也甚是佩服兄台悲天怜民的胸怀。若兄台不嫌弃,何不借着这灼灼芍药,义结金兰,待来日旱灾来临,共赴那苦地而去?”
刘知乐被说得情绪激荡,几年如履薄冰的心,仿佛瞬间被烈焰灼开,她忍不住笑道:“好!冷某今年十八,敢问兄台贵庚?”
“白某也是十八!生于这芍药花开之际。”白流沙诧异道:“兄台你呢?”
“我?”刘知乐哈哈大笑:“我生于竹子开花之时。”
白流沙微微一愣。
一直缄默的白琉璃轻哼:“哥,人家不想和你结义,你就别强人所难。”
刘知乐收了笑,道:“冷某说得实话,冷某出生之时,正赶上家门前的竹子开花。”
“那你家门前的竹子不是如数死绝了?”
刘知乐面色微怔:“正是。”
“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白琉璃一声冷笑:“《三海经》上云:竹六十年一易根,而根必生花,生花必结实,结实必枯死,实落又复生。所以说,竹子开花无定期,你偏就生得这么巧?生在这世间的无时无刻?还是说…其实你根本就是利用这竹生花的不祥之兆,来膈应我兄长?!”
“啪!”一记耳光重重的落在白琉璃的脸上。她捂着脸,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家兄长:“哥,你打我!”
白流沙蹙眉低喝:“是谁教你如此不懂规矩!还不退下?”
“哼!”白琉璃一跺脚,跑开了去。
刘知乐尴尬的看着白流沙:“令妹挨的这一巴掌,着实有些委屈。”
白流沙轻轻一叹:“没兄台生得委屈。”
刘知乐微微一愣。
“从小到大,我从未过过生日,就是因为我出生不详。除了爹爹和蓝……对我说过我生得委屈以外,便是今日只有一面之缘的白兄了。”
想到蓝青凌,刘知乐竟觉得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白流沙微愣,旋即,淡淡一笑:“既然兄台不知自己具体生辰,不若这样,我多长了几寸,以后,我是大哥,你是二弟?”
“好啊!”刘知乐呵呵一笑:“大哥!”
“二弟!”
二人轻一揖手,相视而笑。
白流沙道:“对了,二弟刚才为何发笑?”
“因为,琉璃妹妹的轻功实在…欠佳。大哥让她监视外面的动向,岂不害人害己?故此……”
刘知乐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白流沙哈哈大笑:“二弟之言,大哥又岂会不知,只是琉璃自小娇惯,大哥也是无奈之至,只不过……”
“?”
白流沙笑了笑,低低道:“我在外面还留了个人,琉璃,也就是闹着玩儿。”
刘知乐睨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姑娘,哈哈大笑:“兄长辛苦。”
白流沙回道:“苍天开眼,天降二弟,与大哥一起分担。”
“哈哈……”
这边,刘知乐与白流沙谈笑风生。
宫里,石闵寻找两日未果的舒心却忽然出现在大殿,指认石嬅出事的前日和当天,都与石闵在一起。
一向严谨的石闵,才刚回朝,便扣上杀害皇族的罪名。虽然,事后他杀掉了见过他。慕容恪和刘知乐的一切宫人,但只要舒心活着,石闵便无力脱身。
奇怪的是,舒心竟没有说出慕容恪和刘知乐。
刘知乐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晌午刚过。急急的进了马厩,随便拉过一匹黑马,跃了上去,冲出马厩。
回营地换了盔甲,手握着从未使用过的金牌,重新跃上黑马,打马狂奔。将士们行礼的声音被她甩在马后。
一刻钟后。
当刘知乐出现在大殿时,石闵正跪在大殿中央。与众人一起诧异的看着这个似乎从天而降的少年身上。
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石虎也是微微一愣。
他不记得似这等皇家密事,一个管马的将军能有资格参加呀。
可是,他不仅来了,还在他没发话,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走至自称舒心的奴婢面前,‘咔嚓’一下扭断了那好看的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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