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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栩潋滟的桃花眸瞥了身旁的人无数次,终究是受不了那人失魂落魄的模样,狠狠地收起手中的折扇,没好气开口,“喂!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半死不活的?”
云洛狭长的睫羽微颤,抬眸,一双精致的眼失却了往日的熠熠光泽,黯淡无比。皱起眉,云洛犹犹豫豫,还是开口,“子栩,世人皆道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是怎得做到的?和身旁的人相处,真的不会产生不舍之情吗?”
眼角抽搐,金子栩嘴角扬起一抹僵硬的弧度,银牙紧咬,竭力按捺住自己想将折扇敲在旁边脑袋上的冲动,他可不觉得,这句话从洛子衍的嘴里说出来,有什么欣赏的意味。
“呵!”一声轻叱,金子栩微微敛眸,“芸芸众生,有缘者几何?大多数的相逢,都不过是擦肩而过罢了,又何必在意,只是徒增心伤罢了!”
云洛垂着头,没有发现一向没心没肺的男子低垂的眉眼中潜藏的伤痛。一旁,蓝璟烜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听到金子栩不同于以往认真的话语,心中一惊,便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眸子,再无调笑之意,那里深藏的情绪,竟连他的心都不由得重重下落。
蓝璟烜只觉得今日的洛子衍十分奇怪,令他课堂之上都不由得分心,然而鼓了好几次气,都没能上前同他说句话,而长久的沉默之后,两人一开口,竟是如此话语。
恰到好处的眉头皱起,蓝璟烜没有想到,不仅洛子衍奇怪,就连金子栩都变得如此奇怪。
“呼!”深吸一口气,云洛努力将自己从低落的情绪中抽离,默默安慰自己,“应当是相处的久了才会如此,毕竟就连动物都能和人产生深厚的感情,又何况是一个人呢!过些日子,应当便好了!”
嘴角勾起,云洛朝着金子栩笑笑,“果然不愧是子栩公子,我该夸你豁达呢,还是该损你没心没肺呢?”
“滚滚滚!笑得这么丑,污了爷的眼!”金子栩笑骂,眸底却仍旧带着隐隐的担忧,他隐隐明白了云洛如此反常的原因,那狗皮膏药若在的话,定不会如此毫无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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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澜山
云雾缭绕的山峦间,静静矗立着一座极尽奢华的宫殿,宫殿莹白无比,似白玉铸成,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再往里,只见偌大可容纳数千人的大殿,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就在大殿不远处的房间里,一袭暗红锦衣,褪却面具的绝色男子悠悠转醒……
公冶昶只觉头沉重无比,然而凭借着心中想见到阿洛的强烈愿望,还是从雾蒙蒙的黑暗中脱身。随着睫毛微颤,映入眼帘的便是莹白到刺目的光,微微转头,便见到重重金丝织就奢华无比的流苏,却没有那双夺尽天下潋滟之色的眸子。
心中猛然闪过不好的预感,公冶昶再不顾头痛欲裂,方才雾蒙蒙带着纯稚的眸子一瞬间镀上狼般狠厉的光芒,眼角瞥见远处静静站立的黑衣人影,一摆手便使出强大的内息,这力量竟令朔风动弹不得,只得随着上前。
“阿洛呢?”黝黑的瞳孔中暗冰浮动,孤狼般狠厉的目光下是压抑不住的惶恐与铺天盖地的黑暗,“这里是什么地方?”
“主子!”被公冶昶看似纤细的手狠狠掐住脖子,朔风原本惊喜的目光渐渐涣散,只觉窒息无比,再不敢耽搁,急忙开口,“这是云澜阁!”
深邃的眸子一瞬间波动,继而是更深的狠厉,手上毫无犹豫的更用了几分力道,公冶昶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却恍如幽冥地狱,“阿洛呢?”
“云……云公子”朔风眸子闪动,被大力挤压的喉咙艰难无比,脸上也有了青紫色。而听不到回答的公冶昶,手中更是用力,面色带着几分狰狞,眸底狠厉无比,“说不出,那你便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自房门出传来一股极强劲的内息,毫无保留的撞在公冶昶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腕之上,也因着这股内息,朔风才得以呼吸。
挺拔的身躯重重落地,朔风按捺住喉头的疼痛,挺拔的身躯颤颤巍巍站起,立在公冶昶的一旁,细看,能看出朔风的身体整个处于紧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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