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从月下晞

镜花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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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着又继续向前走,不一会儿眼前就明亮起来了。
    眼前建筑之上明明白白的标注着——北语镇,这下算是到达了目的地了。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笙远又在哪里?”白露环顾四周说着,这个镇子还是蛮热闹的。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月华说完便向前走去。
    白露立马跟上他的脚步,进入镇子后她把目标全部放在医馆上,看看能不能识出笙远。但是一路走过去白露并没有看见可以确定的人物,在这一点上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仿佛挨了一闷棍。
    “我觉得我们失算了,我们应该向绿衣要一张笙远的画像的,或者问清楚笙远长相,我们现在是出师不利啊。”白露一边仔细寻找自我感觉对的人一边叹口气向月华抱怨说着。
    月华转头看她的眼神里还真的一股子智商真的挨了一闷棍的感觉:“说你傻吧还不承认。现在虽然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但是看这时节想必那笙远和绿衣每日还会在山中见面,我们只需找到绿衣就可以知道笙远是个什么样子了。”
    “我凑,那你进什么镇子啊,我还以为你要在镇子上找笙远呢。”白露也是不服气的白眼过去道。
    “按照绿衣的说法那座山明显在镇子的后面,自然是要进入镇子去啊,什么时候才能提高一下你那可怜的智商啊。”月华鄙视了我一番道。
    白露瞪他:“求求你了,别在攻击我智商了。你这个方法也不是多么惊天泣鬼神的厉害啊,嘚瑟什么啊。”
    “喔?这不怎么聪明的办法你都想不出来,你还不承认你自己的愚昧无知?”月华蔑笑道。
    白露在心里合十默念不要跟小人计较,不要跟小人计较,不要跟小人计较啊!
    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渐渐地进入北语镇的后山,这座山似乎与那北国的天然屏障——雪山是一脉的,白露不得不说也难怪这绿衣会和那凡人相遇,这一切也算是必然的命数了。
    这山中大雪覆盖,但是还好山路是没有被覆盖完的,白露月华走到一拐角处时,白露前面的月华却突然停了下来,她自己就撞在他的后背上,撞得鼻梁骨生疼生疼的。
    “喂,你干嘛突然停下来!疼死我了。”白露摸着自己的鼻子抱怨道。
    “嘘,我看见前面有个人走了过来,我猜应该是笙远无误了。”月华看着白露道。白露一听立马向那地方望去,确是有一位少年郎背着一个背篓在往这里走,白露突然之间也萌生一计。
    “绿衣不是希望我们查到那笙远后来发生了什么吗?想必她那话之中定是对当年笙远想说的话十分在意,既是如此,我们设一计接近笙远,套出他的心思,这样交差之时绿衣放下执念的可能性大一些。”白露兴冲冲向月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月华点了点头说道:“你想怎么做?”
    “医者自是仁心天下,我们假装是无家可归的伤者,笙远作为一个医者定会大发善心带我们回去,这样我们了解他的机会就变得大了起来啊。”白露嘿嘿笑道。
    “你想怎么装?”月华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我们装作是远地而来的母子俩,因被债主追杀,作为儿子的你被债主砍了一刀腿上血流不止,而我这个老母亲也是年老体衰,还受了风寒,我们陷入了人生的困境。这样笙远一来,肯定会对我们俩施以援助的。你看怎么样?”白露像个捧宝的孩子一样等着被夸赞看着月华道。
    月华先是面无表情后来渐渐扶额,最后白露看见他阴测测的笑容,白露背后突然起了一股寒意……
    “你们两位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雪地上?”少年郎看着坐在雪地里的两个人立刻冲了过去急切询问道。
    “你是谁?”月华装作一副十分护崽的模样抱着白露,十分戒备的看着那个少年郎。
    “我是这前面北语镇的一个采药人,我叫笙远,你们二位是?”少年郎道。还真让月华猜对了还真得是笙远无误。
    “我叫月华,她叫白露,我妹妹白露身患羊癫疯,刚才突然发作了躺在雪地一个劲儿抽风,她又着实太重了,我实在背不动她,不知如何是好啊!”月华抱着白露眼中全是焦灼,满满的真情流露,可是白露还是能一眼看到那厮眼底的狡黠!
    白露已经想杀人了,自己提议完没多久那畜生直接一个爆栗磕在自己额头上,疼得她直接倒在雪地上嗷嗷叫,不仅如此那畜生还捏诀把自己定住了!她的额头现在都是一阵一阵的疼,像台风到来的沙滩,海浪一浪一浪的拍上来,循环效果,关键是自己还不能揉揉它,内心绝望到已经把月华碎尸万段了!
    “既是如此,不如你们来我家吧,我家就是医馆。羊癫疯耽误不得啊。”笙远急急忙忙说道。
    虽然笙远的善良白露没押错,计划也成功了,但是白露还是想爆一句粗羊癫疯你妹啊,你全家都羊癫疯!
    “十分感谢,多有叨扰了。”月华拱手说道。
    “畜……生……”白露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那句话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您的妹妹刚才……好像说什么了吧?”笙远一脸疑惑的看了看白露又看了看月华奇怪的问道。
    “喔,方才是她的疯言疯语,她羊癫疯过后总有这个毛病。我妹妹就是这样,还希望你不要介意啊。”月华摆摆手笑着对笙远道。
    你妹的月华,本姑娘要把你剁了!
    “真是可怜,你们还是快些到我家去吧,令妹的病情看来不能拖沓啊。”笙远说道。
    有没有人啊,给她一把柴刀,白露现在对琉璃珠的兴趣已经不大了,她只想劈死这两个说自己是羊癫疯的蠢材!
    白露看着月华那厮眼里的笑都可以流出来了,但面上还是淡定而又无限担忧中,白露觉得他一定是去戏班子修行过!
    笙远带路,月华捡起白露的伞,最后那厮还是将她背了起来。
    “小哥不是说令妹太重,你背不起来吗?”笙远见月华将白露背了起来算是吐了一个槽。
    呵呵,虽说自己这貌是不可能被定义为倾国倾城貌美如花了但她的身材明明是骨肉匀亭的标准款好吗?丫的,没眼光。
    “说笑了,她再重我也是背得起来的,刚才不过是太累了。”月华笑道。在白露这个视角看过去的月华是看不见表情的,只看得到因为笑容而有些眯起来的眼睛,眼睫毛都还在抖,上面的雪还能看个分明。
    白露撇撇嘴,骗子!要是自己真的重的跟五岳泰山一般,他会背?背的起来?
    三人随后下了山来到了镇子上,回到了笙远的家中。他家中确是一家医馆,但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竟是一个孤儿,还是一个大夫救了他收留他作为了自己的弟子。
    “师父,怎么样?”笙远看着他师父把完脉问道。
    “嗯,姑娘这脉象平稳,沉俱有力,不像是羊癫疯病人所有的脉象啊。姑娘的身体情况应当是十分健康的啊。”白胡子的医者出马就是不一样。
    哼哼,月华,看你现在又要怎么编!
    “实不相瞒,我妹妹本来是被拐卖到山大王那里的,我拼死趁那群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我妹妹救了出来,但由于我们逃了太久又没有吃饭实在是太累了,不得已骗了你们,还请二位原谅。”月华说的简直是悲惨的不行,连白露都觉得实在是很惨,但是为什么在他的故事里自己都是最惨的那个!丫的,果然就是报复自己之前说的母子提议!
    “师父,这两个人也是可怜之人。要不先收留他们一段时间吧,等这个冬季过去了再说吧。”笙远这样向自己的师父提议着,还真是十足的友好善良了。可惜遇上两个泼皮,这个冬季结束了也不会走,应该是没弄清真相之前他们就是要留下来白吃白住的了。
    那白胡子的师父点了点头道:“那二位先暂住在此吧,等过些时日你们二位再做打算吧。”
    “多谢二位的收留,月华感激不尽。”月华拱手作揖表示感谢。
    随后那两位都离开这个小房间后,月华总算是良心发现将那定身诀给解了去。
    白露一得到解脱先是伸展伸展了手脚,然后便是一个腾身飞向月华,腾空之时捏诀召来了自己的长剑刺向了那该死的月白色身影:“你去死吧!”
    结果那厮两指夹住了她的长剑,淡然说出了更加欠打的话:“就你这点拳脚,还是别丢人现眼了!”顺手还把这武器给掰折了。
    “啊啊啊啊!你怎的,还将它给我折了!”白露痛心疾首的呼天唤地,十足的委屈。
    月华淡定自若的倒茶道:“装什么,上次见你和绿衣交锋时你用的可不是用的这个。更何况这把剑根本没有任何重量,估计你是用那薄弱的修为幻化而成,折了就折了。你真正用的算得上的武器也就你那把油纸伞了吧。”
    月华说的也的确是事实,白露这些年一直没有去弄什么称手的属于自己的武器。虽然作为一个神仙怎么说都该有把属于自己的神器,就算找不到也可以做,但白露一向是一个有事一边躲的个性,武器在她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甚至可能有点碍事。但这些年因为自身的一些尴尬需求,自飞升以来差不多都是油纸伞不离身的,那把油纸伞也就渐渐地成为了自己的武器也能在出其不意之时起到强大的作用。
    当然白露觉得那个人是不会理解的,她躺回那张床上看着那位喝茶的厚脸皮似乎完全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嘟囔不满道:“喂,你是不是该离开了,我要休息了。”
    “喔。”那厮慢悠悠喝着茶浑身透露着喝完茶才走的气息,白露也懒得跟他撕逼,自己是真的有些累了,便懒得理他合上了眼。
    睡梦中,仿佛有人坐在了她的旁边,像大雨中寺庙中的一尊大佛一样只有个模糊的轮廓。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白露做了一个自飞升成仙以来的第一个梦,但说实话,这个梦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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