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恨我!

四十七、就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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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昕心不在焉地收拾完资料,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那几行字。
    “1998年,就读于德龙高中。
    2001年,于德龙高中辍学,转学至汉中中学。”
    2000年时,她也正就读在德龙高中!2001年,她被那人追求得全校皆知。2003年,她终于度过了一个安静的高考冲刺期。因为,追她的那个人,被她的话伤透了心,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何杰,会是那个人吗?!
    他也是在德龙高中念过书,也在高三那年退学。
    她拍拍脑袋:这个脑洞开的有点大!德龙高中那一届的学生何止他一个。
    可是,那个追随她很久的身影,不正是何杰一般的瘦高吗?!
    后来几次的接触,何杰对孟旷伟和应昕之间的互动,明显面露不满。那次饭局,他甚至宁愿得罪孟氏集团,也开口让她离开。这是为什么呢?!
    于公,他和她当时在竞标,是竞争对手的关系,没必要为了她得罪孟氏集团。于私,她选择留下,与孟旷伟单独相处,即使发生什么对她不好的事情,他更没必要担心,他们才见面几次啊?!他怎么会那么快对她有好感?
    但是,如果是那个人呢?
    这一切,不是正好能够解释吗?
    ……
    真的是他吗?!
    应昕的心跳得有些厉害!
    “你怎么了?大白天地发春梦啊?脸那么红!”
    兰芷关心的话一下子唤醒了应昕。应昕抬头看着面前开着玩笑的兰芷,刚刚剧烈跳动的心,突然就沉到冰水里一般,混沌的意识顿时无比清明。
    她淡淡笑道:“没事。”
    是啊,没事。只是她庸人自扰而已。且不说何杰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就算是,又能怎样呢?
    她之前伤他那么深,他怎么可能还对她抱有幻想?
    况且,她已经结过婚,和别人生了孩子。而他,也已经找到自己命中的那个人。
    应昕的手指尖有点发凉。
    “兰芷,我刚刚看到关于皮草供应商的资料。”应昕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兰芷“哦”了一声,脸色变了变:“你看了多少?!”
    应昕捕捉到对方的神情变化,眉头微蹙,摇摇头:“没看多少,不过我看到了何杰的情况调查表。”
    兰芷明显地松了口气,点点头:“这项业务很机密,沈总不让别人碰的。”
    机密的文件你摆在桌上,还让我帮你收拾?!
    应昕心里起疑,却也不愿深究,只问道:“你现在和何杰到哪步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还早呢!”兰芷撇撇嘴。
    “何杰他,当初为什么从德龙高中退学?你清楚吗?”
    兰芷摇摇头,看着应昕,神情更加怪异。
    应昕不自在地笑笑:“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不清楚的话,介不介意我去问问他?”
    “退学的原因,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兰芷皱皱眉。她没见过应昕对工作以外的事那么上心过。
    “只是觉得需要问一下。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就不问了。”应昕笑笑。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又不是抢我男朋友!”兰芷看了看应昕,意味深长地笑笑,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应昕尴尬地笑笑。在兰芷心里,她好比司马昭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她自己却不明白,为什么想去问个明白。
    要避嫌,为了兰芷;不冒昧,为了何杰;不图惹尘埃,为了自己。应昕终究没有按下那串走向真相的数字。
    **
    天已经完全黑了。
    应昕伸了伸懒腰,见办公室已经空荡荡的了。周五了,大家都早早下班,忙着约会逛街玩乐去了。料峭春寒,窗户上已经结了一层朦朦的雾气。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便脱掉外套,在过道里做起了俯卧撑,深蹲,倒立。确定身上已经的酸痛已经得到缓解,应昕便重新站起来,拍拍手,准备洗手回家。
    习惯性地,在下班前检查各个办公室。查到董事长办公室时,发现门留着一条宽十几厘米的门缝,里面也没有灯光。顿了顿,她不知道是继续往前呢,还是转身就走。
    上次兰芷在家中对她说的话,虽然她理解为她是随口胡诌的,但后面上班,也慢慢发现沈一慊对她,好像跟以前,有了些轻微的不同。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她还是抬起手,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三下。房内传出了轻微的响动,但是并没人出声。
    “沈总,您在吗?我是应昕。我能进来吗?”应昕忐忑地继续敲门,屋内的窸窸窣窣声更明显了,但是还是没人应答。
    应昕鼓了鼓气,推门而进。屋里的陈设并没有变化,只是沙发上多了一堆黑漆漆的东西,慢慢走近,发现是衣服。醇厚的诱人的酒香在空气中越来越浓烈。应昕止了步,隐隐感觉有点不妙:好像接近了什么不该接近的,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秘密。可是,万一是歹人呢?!万一,有人窃取公司机密呢?!
    应昕深呼吸了一口气,捏紧拳头,再次问道:“沈总,是您吗?您应一声,我放心就走!”
    办公椅后的屏风上出现一个挺拔的模糊的身影,接着,传来沈一慊低沉的带着醉意的声音:“你在担心我?”
    应昕松了一口气:“是,我以为是坏人!那您先忙,我先走了!”
    “我可不就是一个坏人!”
    应昕转身的动作僵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是以前,他可能只会点点头,或者从喉咙里发出“嗯”的声音,或者干脆嗯都没有。
    不会说这样奇怪的,阴阳怪气的话。
    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样。
    “瞧,你一看见我就走!你也讨厌我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很晦气是不是?”沈一慊端着酒杯,慢慢地从屏风后踱出来,带着些许自嘲,来到应昕身后。
    谁敢觉得他晦气?!
    “也”?
    那是谁?
    应昕慢慢地转过身去,抬头望去,平时严酷冷冽的他,脸上的沉痛怎么也掩不住。应昕有点诧异,也有了一些不该有的好奇:有什么事,能让他有这样的神情?不过她又迅速地警醒:对男人好奇,不是件好事。不由自主地摇摇头,后退了两步。
    “不是吗?”沈一慊往前两步,眼睛扫过她,哂笑道:“你摇头,身体却本能地后退,你的言行很不一致啊!”
    应昕不得不解释:“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好,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吧!”沈一慊打断她,走到办公桌前,继续喝着,眼睛示意应昕坐下。
    应昕挑了一个较远的地方坐着,上身端坐,好像在等待上级分派任务一般,神情专注冷静,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沈一慊随意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提醒:“现在已经下班了!”
    应昕点点头,身体稍微调整了一下,没有那么紧绷,但神情依然有些戒备。
    沈一慊睨眼看着她,冷笑道:“本来只是想找个说话的人,看你的样子,我都有些以为我要对你不轨了!”
    应昕尴尬地笑笑,想再调整一下坐姿。但这个时候,在这个人面前,她实在很难做到像平时居家那样舒坦放松,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沈一慊一手拿着红酒,一手端着酒杯,一边慢慢喝着酒,一边饶有兴味地观察她,嘴里还不断冷言冷语:“放心!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你没兴趣!别的女人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你看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全身上下没一点女人味儿!除了脸蛋长得还顺眼,其他哪里还有可取之处?!瘦骨伶仃的,一点肉感也没有,前面和后面一个样…。”
    “沈总!”应昕不由得打断他,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怒意。
    她愿意长这样啊!
    再说,要不是好员工一枚,她早就回家睡觉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抽风似的听别的男人当面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
    况且,明明是他让自己陪着说话的,现在正话不说,闲话倒一大堆,她真是有病,竟会坐在这里听他消遣自己?!
    沈一慊嘴角露出一个不经意的上扬的弧度,他坐在应昕身边,无视应昕射过来的杀伤力十足的眼刀。
    “何况,今天的日子,不一样!”他背靠沙发,情绪陡然有些低落。
    应昕没有说话了。
    “应昕,你有没有了解过被人抛弃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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