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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灵霄无精打采地摇摇头,托着下巴问,“灿儿,你入府几年了?”
“到今年,已经有四个年头了。”
“四年,也不短了,”戴灵霄略一思忖,大哥六年前回府,灿儿一个小姑娘,入府四年,确实不算新人了,“你该是已经及笄了吧?”
“奴婢今年已经十七了。”灿儿垂眸回道。
都十七岁了,搁在现代不过是个女孩,但在古代却不算小了,比她这身体还要大上两岁呢。
戴灵霄抬眸看她,“你有没有想过出府嫁人?”
“啊?”灿儿一惊,慌忙跪倒,委屈得眼泪都要出来,“小姐,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您不要赶奴婢出府啊!”
戴灵霄一愣,笑着扶了一把,“你这么紧张作甚,我又没说要赶你出府,只想问你有没有心仪的人?”
“小姐不是要赶奴婢?”
“好端端的干嘛要赶你走!”戴灵霄苦笑不得,不过想找人聊聊天,还能不能继续了?
灿儿起身,好像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自然也没有闲聊的兴致,“小姐恕罪,是奴婢失仪。”
戴灵霄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没事,你也清楚我这人没那么多礼数的,你若好好在我身边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顿了顿,看着那孩子着实吓得不轻,挥挥手,“行了,你先下去忙吧,我这里不用伺候。”
灿儿退下去后,她也跟着出了屋子,院中,银月初露,一地银辉,最终决定退不如上,与其在这里纠结,倒不如将心中的问题问出来,既然喜欢都喜欢了,难道还要憋回去?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啊,相反,先下手为强才是正理!
想到此,戴灵霄毅然往甲园走,这次走得轻车熟路,不消片刻,便来到门口,刚要迈进去,却听到里面传出的谈话声。
“如此,便劳烦薛公子了!”
“世子太客气了吧,不麻烦的,世子的收留之恩,我总要报答。”
戴灵霄脚步滞了滞,再抬头,果不其然见到戴铭轩从院中走出来。
“灵霄,你怎么在这儿?”戴铭轩见到妹妹有些吃惊。
戴灵霄不答反问,“大哥来此又是做什么?”
戴铭轩沉吟道,“闲来无事,与薛公子聊聊。”
“哦,”戴灵霄点头一笑,“巧了,我也是。”
“你…”戴铭轩默了默,欲言又止。
戴灵霄早就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多问,“大哥先回吧,我进去找他聊会儿!”说罢便转身走进院子。
说真的,她不太喜欢与这个一母同胞的大哥交心谈些什么,虽说自从她回京,戴铭轩待她确实不错,但她十分不喜欢他总一副有所亏欠还欲言又止的深沉模样,亲兄妹之间不应该畅所欲言无话不谈吗?而戴铭轩总摆着那张深思顾虑的脸实在让人郁卒。
也难怪戴铭骞不愿回府,成日对着一张写满‘我很忧郁’的苦瓜脸,任谁也开心不起来。
不说就不说,反正她对戴铭轩计划也没怎么好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事方式,未知全貌,不好置评,但有一点她却清楚,既然人家不想将你算在计划中,你又何必上赶着去自寻烦恼!
院子尽头是两间上好的厢房,其中一间门还没关,清风徐至,有淡淡的檀香从里面溢出,夹杂着松枝墨香。
薛南淮正躬身在桌前挑着火烛,听闻脚步,便抬头望了一眼,正瞧见门前那抹娇灵的身影,那小脸素净白皙,未施粉黛,黑漆漆的眸子此时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好似吹散薄雾的晨曦光芒明媚。
他手指一蜷,眸心骤起波澜,又在瞬息间恢复了宁静,只是嘴角隐隐透出笑意。
“出来聊聊?”戴灵霄轻咳一声,脆生生地开口。
薛南淮将灯盏搁在桌上,才走出几步靠在门框边,眉间盈嘻,“不生气了?”
“呵,我若真生气早将你扔在常府的墙头了,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戴灵霄斜睨向他,“你不觉得今天的事该给我个解释?”
薛南淮笑着点点头,“嗯,当然!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
盏茶后,盈盈月色下,一方小桌,一坛烈酒,两个粗陶大碗。
戴灵霄敲了敲碗边,虽说她是想喝点小酒来着,但这么惬意的景色,不应该是‘葡萄美酒夜光杯’吗?
这粗陶大碗是什么梗?真当她海量啊!
薛南淮拍开酒坛的封泥,将酒碗倒满才坐下来,他端起酒碗,长臂一拢,一碗酒早已咕咚咕咚的灌入喉中。
“这一碗,当做我给你赔礼的行不行?”
“这算什么赔礼!”戴灵霄‘切’一声,也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刚要开喝,却被一只手拦住。
“先说正事,少喝一点哦。”薛南淮笑眯眯道。
这有什么关系吗?
戴灵霄撇撇嘴,但想到第一次同他谈正事还是保持清醒的头脑好,便也从善如流地听从了这个建议,“说吧,我想听听关于常家和长清会的事。”
“比如呢?”
“比如你在常府为何故意暴露行踪?”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薛南淮眨巴眨巴眼。
戴灵霄眯眼,“祸水东引?”
“不错。”
“引到哪?”
“自然是引到计划这一切的人身上。”薛南淮道。
戴灵霄疑惑地看他。
薛南淮笑容慵闲,“常兴和许谨虽异姓,却是堂兄弟,他们二人自幼便不对盘,但常兴碍于常府的脸面要收敛作为,许谨更是惧怕自家兄长不敢造次,两个纨绔子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怎么今日会闹到这一步?”
戴灵霄沉目道,“有人设计呗!两人既然是为了一个妓子,那这妓子定然有问题!”
薛南淮点点头,“妓子肯定有问题,但妓子背后的人有更大的问题。”
戴灵霄不置可否,却不往深处问,只道,“理是这么个理!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常家与她无冤无仇,原本是想看热闹的,为何卷入其中。
薛南淮笑了笑,“你父亲原本是主职卫戍的,却被突然调到北府戍关,就是前任太傅常老爷子的意思,你对常家不感兴趣,可你大哥却对常家很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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