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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戴氏举家调离京都本就蹊跷,没曾想还与常家有关!
“我大哥方才找你就是为了打听常家事?”戴灵霄挑眉。
薛南淮点点头,“算是吧!”
戴灵霄揉了揉眉心,端起酒碗饮了几口,悲从心生,这京中势力错综复杂的关系,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只是个顾氏和二皇子就够让人心烦了,现在又整出一个常家,还让不让人活了!
“好吧,就算常家的事与我有关,那你呢?你有为何来京中搅这摊浑水?从青州开始你好像就一直在掺和皇家的事,这不是偶然吧?”
“当然不是偶然,”薛南淮大方承认,“我此来京都的确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可以告诉你。”
戴灵霄没想到这么容易的套出话来,心头一喜,眼睛亮了亮,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要保一个人。”
“谁?”
“五皇子璟皓昶。”
戴灵霄一僵,虽早料到目的与璟皓昶有点关系,但此刻听他亲口说出还是有点突兀。
为了一个人,搞出这么多事?看着他明澈的眼眸,戴灵霄突然打了个寒颤,“你丫不会是个断袖吧?”
薛南淮举着酒碗的手颤了颤,嘴角一抽,“你放心,我就是断袖,也不会断在他身上!”
戴灵霄松了口气,此来古代五载也算一路艰辛,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瞅着顺眼的男人,若是个断袖,那不是人间悲剧了!
她没继续打听有关他和璟皓昶的事,反而趁热打铁的问,“那第二个目的呢?你来京都的第二个目的又是为了什么?”直觉认为,第二个目的比第一个目的更让她感兴趣。
薛南淮眉梢微挑,明眸有浅浅的笑意,“第二个目的嘛…也是为了保一个人!”
又是保人!
戴灵霄有些失望,还以为会听到什么宏远的理想,她砸了砸舌,扬着下巴问,“有什么区别吗?这次又是为谁啊?”
薛南淮看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意味幽深的说,“当然有区别,此‘保’非彼‘保’,至于是谁,我现在还不想说!”
还不说?切!以为谁都愿意知道似的!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戴灵霄抿抿唇,好吧,她又说谎了,其实还蛮想问清楚的!尤其是看他刚才近在咫尺的双眸,柔的像春日初阳那般!好家伙,他要保的这第二个人,不会是个女子吧?如果那样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压下心思,低头喝了口酒,又将话题带回来,“那你现在调查常家,也是与你要保的这两个人又关系咯?”
薛南淮托着酒碗一笑,“当然了。”
戴灵霄偏头一想,又道,“那你已经查到挑拨常家和长清会的人是谁了?”
“大概想到了,但是可能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戴灵霄哦了一声,随即一想,险些呛出来,“怎么确认?去那名妓子身上查?你别告诉我你今晚请我喝酒是想让我跟你一起去青楼的!”
“所以,你会去吗?”薛南淮眨眨眼,如水的月光染在他的鼻骨眉峰,如刀刻一般明晰鲜亮。
戴灵霄,“…”
京都的胭脂巷子到了晚上才刚刚热闹起来,不远处胭脂香气氤氲,彩灯高挂,娇笑绵绵,戴灵霄同薛南淮打马而过,停在一个名曰‘凝香馆’的彩楼前。
戴灵霄出门前束了发,换了一身淡青色锦衣,此时也成了位清秀俊朗的翩翩公子,更别提旁边那位,虽说也做了些易容修饰,但那如沐清风的桃花眼都能电倒一片小姑娘,这一路彩帕飘扬,可把两人恶心的够呛,好在终于到了。
“呦,两位公子瞧着面生,快里面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凝香阁门前传过来。
戴灵霄与薛南淮交换了个眼神,率先下了马,下意识对那道娇滴滴的声线瞟了一眼,这一瞟不要紧,险些鼻血喷张。
这位姐姐,您胸前那两团呼之欲出的东西,能不能稍稍遮一遮呀,这样在街头晃真的好吗?
相比较她的震惊,薛南淮则就镇静多了,他将马缰递给门前的龟奴,扫也不扫旁人,笑眯眯圈住她的肩,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唉唉?就算我穿的是男装,你也不能这么明显的耍流氓吧!”戴灵霄低声警告。
薛南淮低笑,“我这是在救你!你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这儿的姑娘瞧,不怕被扑到?”
“啥?这么生猛!”戴灵霄瑟瑟一缩,想她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居然半夜三更跟着一个男子逛青楼,岂一声悲催可以形容,哎,苦啊!
“不过说起来你来这种地方倒是轻车熟路啊?经常来?”
“呃,”薛南淮屈指抵在下巴想了想,似是很郑重的回答,“这么跟你说吧,我自从记事起,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
“噗!”戴灵霄喝着龟奴奉上的茶,一口喷出,“真的假的?”
薛南淮悠哉饮茶,“你觉得呢?”
戴灵霄还没回答,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扭着身子迎过来,看打扮便是这里的老鸨了。
“哎呦,两位小哥儿可真俊儿啊,来咱们这儿是看上那位姑娘啦?”老鸨满脸堆笑地挥了挥香帕。
戴灵霄在腰间一摸,展开一柄用来装逼的玉骨折扇,用力扇了扇迎面扑来的香粉,清清嗓子道,“我们兄弟来这儿,自然是为了见花魁的!”
老鸨怔了怔,双眼疑惑地一扫,“两位公子是为月娘而来?”
月娘?好像是这个名字。
“对!就是她!”戴灵霄重重点头。
“哎呦,这可抱歉了,月姑娘这两日生了重病,恐怕不能接客啊!”老鸨有些为难,“要不,两位公子再瞧瞧其他姑娘?”
戴灵霄状似不解瞪了瞪眼,“不能接客?我们千里迢迢的来这儿,就是听闻了月姑娘的佳名,想要一亲芳泽的,你现在告诉我们她不接客,这是瞧不起我们兄弟?”
“哎呦两位公子,我哪敢讲假话啊…月姑娘是真的病了…但凡她能站起来接客,我又岂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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