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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战争的最高境界。陛下看萧逸仙对付仲孙,缘何有许多手段而不用?杀人的最高境界不是诛身,而是诛心。同样是去往天牢,萧逸仙是视死如归。而那仲孙是被人拖着,哪里还有魂魄在身的样子?”
陈皇帝叹道:
“上天既把他赐予朕,却为何他偏偏是萧氏子孙?老爱卿可看得出来?你我君臣相知,皆因彼此相守。而那萧逸仙与朕何曾好好相聚过?朕却觉得,朕与那萧逸仙虽是莫逆,却是知心。想当年,若非被仲孙辈排挤出京城,定是一位有道明君。都说仲孙祸国殃民,此言不差呀!”
“若非如此,那萧氏王朝如何便肯将这大好河山,交付于陛下?陛下也是天命所归,天意如此啊!”
那一夜,陈皇帝辗转反侧而不能寐。便带着一众太监护卫,到天牢里去了。
在萧逸仙的牢房里,陈皇帝的太监打开一个精致食盒,摆在一张小几上。萧逸仙神色淡定地与陈皇帝相对而坐,微笑着看着对方。摩罗有些担心,两眼紧紧盯着那把龙凤纹的酒壶。却见陈皇帝先开了口,说:
“前朝一君臣,今朝亦君臣。”
萧逸仙接口道:
“过往一叔侄,莫逆亦叔侄。”
陈皇帝一笑,说:
“一介草民,如此说话,不觉有些高攀了吗?”
“江山如画,世事如潮。秦皇汉武何在焉?过往英雄尔。”
陈皇帝又是一笑,伸手去拿那酒壶。摩罗大叫起来:
“皇帝陛下。摩罗与陛下小肆一别,梦中都记得与陛下饮酒之荣宠。陛下当日曾约再饮,今日何妨再赏赐摩罗一杯酒,以践当日之约。”
陈皇帝一愣,但见萧逸仙向摩罗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莫急。陈皇帝恍然大悟,笑了起来:
“摩罗,莫非你是怕这酒有毒吗?这里有两只酒卮,这酒便由你来斟,愿饮也由你。”
摩罗面庞微微发红,过来斟酒。萧逸仙端起酒卮,一饮而尽。陈皇帝问道:
“难道你真的不怕,这真的是鸩酒吗?”
“君让臣死,臣不可不死。何况萧逸仙一介草民,陛下便想要我死,何必亲临天牢,与我共坐草席?那等龌龊勾当,大英雄所不为也。”
“萧逸仙,朕只是不明白。以你之手段,要取仲孙那贼性命,未必能留下踪迹。如何竟迁延到此时,反要朕将其交付于你?他毕竟也是朕之朝臣,朕若不准,你又当如何?”
“父皇既已仙逝,后世君奢靡而无道。逸仙久已不问世事,所牵挂者,母亲而已。”
“世间曾有传言,道是老皇帝陛下并非善终。此事你可有所耳闻?”
“陛下所言不差。母亲本齐人北冥氏流宦之女。为报父仇而入宫,却因父皇尚能庇护齐人,为天下苍生计。放弃复仇之念。不料那仲孙屡次挑起风波,父皇曾下令屠戮齐人。母亲为阻止父皇倒行逆施,不得已毒杀父皇,并以身相殉。母亲得苏美人相救,二人潜出京城。后来得遇边关战伤归来的摩罗,为防走漏风声,便隐居清水河畔,以卖酒为生。那酒肆后面山中,是母亲的假塚,真正葬在那里的,却是逸仙的姨娘。”
“难怪世上人说,惠贵妃是女中英杰。虽未能阻止后来的杀戮,能放弃荣华大义灭亲,并能舍生取义,实是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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