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妙手仁心

第164章 公主?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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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飞霜殿中的宫人再一次乱了起来,筱图尔在四个暗卫的护卫下,再次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入了飞霜殿。
    只是这一次,在筱图尔穿过外殿的时候,荣公公带着一小队大内高手,终于将几人拦截下来。
    筱图尔靠着其中一个暗卫的肩膀,歪着脑袋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神情戒备的众人,嗤笑着摆了摆手,道:“紧张什么呀,人家又没有恶意。”
    澜歌见原昭因为外面的动静又变成了最初的戒备模样,不由恼怒,正要说点什么,身后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混账!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原昭勃然大怒,随手就拿起书桌上的东西朝着开门的两个侍女砸了过去。
    但原昭毕竟体弱,那东西没有飞到半路就往下掉。
    其中一个侍女看清了那是什么,立即纵身跃过去,赶在那东西砸在地上之前,将它捧在怀中,并奉给了澜歌。
    澜歌看着手上闪着莹润光泽、触手细腻的白玉物件,嘴角抽了抽:“陛下,王的符印可不能随意乱扔啊。”
    原昭当即涨红了脸。
    澜歌让侍女将符印送回桌上,正要再酝酿着说什么,另一个侍女上前,对澜歌低声道:“筱图尔来了。”
    澜歌一激灵,立即放弃了和原昭沟通,转身就朝外走去:“我们走。”
    原昭也顾不上检查符印,朝着澜歌小跑过来,紧张道:“外面怎么了?你不能一个人都不留给我!”
    澜歌惊讶又荒唐地看着原昭:“这是飞霜殿,飞霜殿中都是你的人,我如何能‘一个人都不留给你’了?”
    原昭却冷笑道:“飞霜殿中从来都没有我的人!之前飞霜殿被闵曦兰那个贱人操纵着,现在飞霜殿被闵家和梵王操纵着,孤就不曾有过片刻的安心!”
    澜歌眉头紧皱,原昭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她若是就这么走了,怕是……
    “小姐,筱图尔已经穿过外殿,正朝内殿走来。”一直跟在澜歌身边的侍女冷冷提醒,“小姐莫要忘了自己的任务。”
    特么的,她是要做女王的人,现在却要处处受人牵制!澜歌深吸一口气,指挥着从书桌边上回来的侍女,道:“把他打晕。”
    “你敢!”原昭惊怒,但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从身后走来的侍女利索的一记手刀给劈晕了过去。
    那侍女扶着原昭软倒的身体,看了眼澜歌,很是轻松地将原昭扶到上首的椅子上坐好,抬眼看着澜歌,淡淡道:“奴婢在此保护原昭,还请小姐不要再耽搁了。”
    要是让筱图尔进了房间,没了其他人见证筱图尔率先发难,她们就算杀了筱图尔,也不名正言顺不是?
    这真是……惊人的行动力。
    澜歌看着昏倒在座位上人事不知、但偏偏被侍女摆出一副垂首沉思的姿态的原昭,心中长长叹息了一声,立即转身,出了门,在侍女的引导下,朝着筱图尔来的方向走去。
    “站住!”眼前出现了节节败退的大内高手小纵队,跟在澜歌身边的侍女立即上前一步,怒道,“公主殿下在此,还不速速退避!”
    筱图尔本来还很享受地站在四个暗卫的中间,看着飞霜殿中众人厌恶又害怕的神情,这会儿忽然来了个人反抗,让她颇为不适应。
    “公主?”筱图尔连动作都没有变,只是转头,视线越过重重人群,落在面色冷淡的澜歌身上,嗤笑道,“长这么大,却没有得到家族承认的女人,也配称为‘公主’?”
    “长这么大,生长在名门望族,却连半点教养都没有。”澜歌微微勾起嘴角,淡淡道,“你这样的,又应该叫做什么呢?”
    那侍女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惊讶,面上刻意装出来的倨傲收敛了一些。
    既然澜歌就有本事不让筱图尔欺辱,并且还有能力反击回去,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不要太过抢占主子的风头比较好。
    筱图尔缓缓收起了面上漫不经心的神情,皱眉道:“言语粗鲁,难怪原昭不愿意承认你是原国公主。”
    “原来你是认同本宫的。”澜歌微笑道,“本宫还要多谢赫伯特小姐的支持。”
    不等筱图尔反驳,澜歌紧接着放下脸色,厉声训斥道:“不过赫伯特小姐实在不该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王宫中。若是本宫没有记错,你是没有通关文书的吧?也就是说,原国愿意收留你,是情分,原国驱逐你,却是本分。”
    筱图尔的怒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充斥了全身。
    澜歌冷笑一声,一锤定音:“来人啊!赫伯特小姐既然不懂得为客之道,我们原国也不欢迎她!即刻起,将筱图尔赫伯特一行驱逐出境,并通告全国!”
    筱图尔这下是真的着急了,脑子一热,直接抽出暗卫腰上的短刀朝着澜歌就甩了过去:“你不过是也野种,怎敢如此羞辱我!”
    澜歌没想到筱图尔竟然这么经不起激,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对自己下了死手,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却已然来不及避开刀锋了。
    护在澜歌身边的侍女眉头紧皱,抬手揽着澜歌的腰,硬生生将澜歌后退的动作改成了往边上让,这才将澜歌从刀锋前行的轨迹下拉了出来。
    紧接着,那侍女随手放开澜歌,往前窜了一小步,有样学样地抽出禁卫军的长刀朝着筱图尔飞过去。
    只是与筱图尔不同,侍女在出刀的同时,一直夹在指缝中的银针也随之射了出去。
    筱图尔行动矫健地朝着边上避开,暗卫很快就抽刀将那长刀挑开。
    长刀掉落在地上,金石之声响起,随之响起的,还有筱图尔的惊叫声。
    “贱人你给我下毒!”筱图尔感受着自己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烧灼感,整个人都有点慌了,指着澜歌身边的侍女,尖叫道,“给我杀了她!”
    那四个暗卫得令,相互对视一眼,留下一个保护筱图尔,其他几人抽出双刀朝着那侍女扑过去。
    澜歌惊魂初定,一抬头就看见三个人高马大的暗卫围攻一个身形娇小的侍女的画面,当即就怒了:“你们一个个是死的不成?还不去帮忙!”
    被澜歌指到的禁军侍卫长看着澜歌,眼神略带震惊。
    澜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上前一巴掌糊在了他的脸上:“本宫还命令不动你们了是不是?”
    那侍卫长挨了一巴掌也不敢耽搁,立即抽刀想要上前帮忙。
    只是在禁军围上前,准备要好好表现一番的时候,众人忽然发现——那侍女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帮忙,就足以将那三个暗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了。
    澜歌本来还想训斥,一个个手拿着刀在边上看热闹是什么意思,但见此情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屈非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她带来的两个侍女是人形兵器的属性……
    澜歌看着那侍女一脚将几乎有两个她那么壮实的暗卫踹飞出去,默默地捂住了眼睛——这也太凶残了啊!
    筱图尔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忽然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在那些暗卫因为这一声尖叫而分心的瞬间,那侍女飞快将另外两个暗卫也踹飞了出去,脸不红气不喘地对禁军们冷冷道:“都绑起来。”
    澜歌正要命人将筱图尔一并拿下,那侍女飞快走到澜歌身边,低声提醒:“我们要把筱图尔带走。”
    澜歌不明所以。
    那侍女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做了个“毒”的唇形,也不管澜歌有没有弄明白,就转身朝着筱图尔走过去:“将这些冒犯天威的人都压下去!”
    筱图尔半边身子都处于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痛之中,整个人痛得泪眼朦胧尖叫不已,听见这句话,还想挣扎着说些什么,就觉得颈侧一阵钝痛,黑暗迅速包围了自己。
    澜歌看着侍女干脆利索地一脚踹云那硕果仅存的暗卫,再蹲下,一记手刀让筱图尔彻底安静下来,有些费力地咽了咽口水,默默地往边上让了让。
    那侍女只当做没有注意到澜歌敬畏的眼神,将筱图尔扶起来,对澜歌恭敬道:“公主殿下要如何处置筱图尔呢?”
    澜歌在那侍女看似恭敬实则强硬的眼神下,只能硬着头皮配合,冷声道:“把她带回去,本宫可不能咽下这口气。”
    澜歌出了飞霜殿,留下飞霜殿中残局一片等着原昭醒来收拾,身侧还跟着一个侍女,那侍女随意地将筱图尔绑了绑,轻轻松松地挂在肩膀上,神情高冷依旧。
    上了马车,澜歌眼睁睁地看着那侍女毫不客气地将昏迷中的筱图尔随手一扔,就跪坐在自己对面,淡淡道:“小姐可有疑问?”
    澜歌生生压下倒抽一口冷气的冲动,小心地问道:“我们……不走吗?”
    那侍女挑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忽然,一丝笑意划过她的嘴角,她随即放下窗帘,道:“现在就走。”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面传来一声轻轻的马嘶声,另一个侍女的声音隔着帘幔传进来:“小姐,请坐好。”
    澜歌立即靠着马车壁正襟危坐。
    这一次不用赶时间了,那侍女将马车的速度控制得很是平稳,这让澜歌多少会好受一些。
    只是马车在路上花费的时间长了,马车中持久的沉默氛围就让人格外难以忍受。
    澜歌鼓足了勇气,看着眼前低眉垂眼一脸淡漠的侍女,问道:“你之前问我,是不是有所疑问?这个问题还算数吗?”
    那侍女点了点头:“自然是算数的。小姐想问什么?”
    澜歌立即指了指筱图尔:“你给她下毒了?”这个女子即使在昏迷之中,也难掩痛苦神情。
    那侍女再次点了点头:“暗器是随着那柄长刀一起甩过去的,用的是煌晔的毒。老爷从梵王府中带出来的。”
    澜歌立即就想到了漱溟手中那来自煌晔的毒:“怎么回事?”
    好在这个问题屈非早就告诉过侍女,若是澜歌问起,可以直言相告,那侍女便道:“回小姐。这毒是梵王从漱溟手中得到的,后来转交给了老爷,老爷觉得此行可能会用上,就让奴婢带着了。”
    这话说得……疑问更多了啊。
    澜歌看那侍女的神情,也不像是在刻意隐瞒的样子,只能轻叹一声,将这个问题默默记下,准备回去细细问问屈非,转而道:“我们为什么要将筱图尔带走?”
    这个女人虽然容颜出众,身材也是一副丰腴富贵的模样,但眉眼之中带着很明显的骄纵刻薄的神色,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那侍女道:“不是带回我们府上,而是……”
    “小姐,到了。”在外面驾车的侍女道。
    车中的侍女随手从马车壁上的暗格中抽出炭笔和草纸,快速写了一行字之后,往筱图尔的衣领中一塞,单手提着筱图尔的领子,单手掀开车帘,抬手——就这么把筱图尔如同死猪一般扔了出去。
    澜歌再次听见肉体砸在硬物上发出的沉闷声音,默默地倒抽一口冷气,又在那侍女疑惑的目光中,默默地将捂着胸口的手放下,交叠着放在膝头。
    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过后,马车又缓缓地前行了。
    这一次不等澜歌疑惑,那侍女主动道:“小姐刚才可注意了,那是谁家的府邸?”
    “啊?”澜歌转身掀开车帘,往外扫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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