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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流云殿的时候,朝尘看见了几个原国王族朝着流云殿的方向走去,想来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之中,澜歌是没有空的,他便直接去出宫,去找了海格里希。
朝尘的扶乩术法并不及鬼纵老人,因此他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多做打探——要知道,同一件事进行多次扶乩,可能会引起不太好的后果。
鬼纵老人扶乩的结果,对于澜歌来说已经够不利的了,朝尘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将事情办坏了,澜歌到底会面临什么境况。
到了王宫之外,朝尘直接去了屈非安置在王宫边上的小宅子,但到处找不到屈非,便也懒得在走动,直接两枚响箭上天,坐等屈非和海格里希找过来。
等了约莫一刻钟,屈非率先回来了,见朝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顿了顿,很是自然地走到边上坐下,为自己沏了杯茶,淡淡道:“何事?”用上了十万火急联络用的响箭,若是没有性命攸关的大事,你就等着挨揍吧!
朝尘摆了摆手,道:“这件事等海格里希来了再说。”
屈非了然:“和海格里希有关。”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和北辰谨有关?”
朝尘知道屈非有着超乎寻常人想象的、获取消息的渠道,想了想,便点了点头:“也有一点关系。”
屈非点了点头,沉默下来。
两人等了不到半刻钟,海格里希裹挟着寒风进来,一进门就随手将披风往椅背上一扔,道:“什么事?”
朝尘是三人之中年纪最小的,但气场却完全没有被压过去的迹象,盯着海格里希,缓缓道:“我师父来了。”
海格里希轻嗤一声,道:“你师父来了就值得你放响箭找老子?”
朝尘淡淡道:“我师父算出,有人要在澜歌的订婚典礼上,把她带走。”
海格里希嚣张的笑微妙地凝固了片刻,很快就恢复过来,吊儿郎当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哼哼道:“你师父,是鬼纵老人吧?那老神棍有没有算出来,带走澜歌的那个人是谁,要把澜歌带去哪里啊?”
朝尘话说到这里,就连屈非也明白,朝尘这是在怀疑海格里希了,他不愿意搀和进这种争端之中,不由更加沉默下来。
朝尘倒是不在意海格里希挑衅的态度,只是道:“这件事是澜歌期待了很久的,我希望,所有因=因为澜歌而联系在一起的人,不要在这个时候出来破坏。”
海格里希有些暴躁,但只要一抬头,就看见朝尘清凉锋锐的眼神,脑海中立即就跳出了北辰谨不动声色地骄傲的模样,不由冷哼了一声,倒是冷静下来了。
朝尘等了一会儿,见谁也不说话,便道:“在原国举办的这一场订婚典礼,在半个月之后举行,在这半个月之中,你们手中一半的人手,交给我调配。”
海格里希冷笑一声,斜眼看着朝尘:“小子,你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吗?老子手下的那些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指挥得动的,小心到时候,你反而被吓得尿裤子。”
屈非沉默片刻,也要摇了摇头,道:“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的话,阁主就该到了,鸣霄阁这边,你不用担心。”
朝尘点了点头,示意这样也可以,然后,两人一同转头向海格里希。
海格里希起初还能梗着脖子强撑着,但到后来,暴躁地一捋头发,怒道:“老子保证,在订婚典礼结束之前,谁要对澜歌动手,老子先宰了谁!这样可以吧!”
朝尘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点了点头,面上带出了点笑意:“很好。我相信二位都是一诺千金的人。”
说到这里,朝尘重点看了看海格里希,得到海格里希凶狠的瞪视一枚。
朝尘毫不在意地收回视线,继续道:“既然这样,我们就等着半个月后的订婚典礼顺利进行。”
就在朝尘为了澜歌期待已久的订婚典礼的保全奔走的时候,澜歌却欲哭无泪地被订婚典礼的另一主角困在流云殿的寝殿中,深深地忏悔。
“我我我我……我错了!”应付完胡搅蛮缠的原国王族,澜歌也不知道北辰谨是什么时候离开养心居的,回到自己的寝殿,随口为了近侍一句,就被同样呆在流云殿中的北辰谨给“袭击”了。
那感觉,就跟午夜凶铃是一样的啊!
澜歌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倒抽一口冷气,看着面上带着温柔微笑,正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北辰谨,干脆就抱头蹲在地上,怒道:“我都说我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澜歌下了早朝就忙着去招待鬼纵老人,鬼纵老人离开之后,又要应付其他王族,直到现在,甚至朝服和冠冕都没有换掉,此时却如此自然地做出这种弱势的姿态……
北辰谨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一团,沉默片刻,忽然抬手,只轻轻一拉,就将澜歌头上的九龙玉簪拉了出来。
澜歌只觉得头上冠冕摇摇欲坠,正要伸手扶住它,抬起的手指却碰到了北辰谨温热的手背。
北辰谨轻轻将冠冕拿起来,看着澜歌满头青丝如瀑布散落,在室内的火光之下,带着难以言喻的金色光泽。
而此时,澜歌正好抬头,带着点好奇和讨好,看着北辰谨,双眼也不知道是因为火光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看上去湿漉漉的,诱惑得紧。
北辰谨忽然有了一种真切的感觉——眼前这个身份尊贵的女子,是他的妻子,从平民、到奴仆、再恢复平民身份,最后成为这富庶国家的女王,这是他一手铸就的完美神话。
“你是我的……”北辰谨低声叹息着,抬手,将澜歌拉起来,不由分说搂进自己的怀中。
澜歌吓了一跳,正要挣脱,就听北辰谨低声道:“我对你之前的种种,很不满意。”
卧槽!这个时候算账真的合适吗?大哥你还抱着我呢!澜歌心中腹诽,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反抗北辰谨了。
北辰谨感受到了澜歌的温顺,轻轻笑了笑,垂下眼睑,正好看见她那青丝如瀑,以及此前挣扎时,裸露出来的一小块颈部皮肤,眼神微微一动,手就抚上去了。
澜歌被脖子上怪异的触感刺激得一激灵,正要说些讨饶的话,再一次被北辰谨打断了。
北辰谨感受着指尖丝帛一样的触感,享受一般地眯起眼睛,嘴里却道:“那是我第一次告白,你却流鼻血了。”
好吧,那么浪漫的气氛都被她破坏了,她有罪,但那也是她的黑历史好吗!
澜歌窝在北辰谨的怀中,忍不住僵硬起来。
北辰谨轻轻一笑,手下的力道稍微用力了一些,在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上摩挲出一道浅浅的红痕,边道:“鬼纵老人给我们绑上红线的时候,你当众露出哭丧的表情。”
澜歌有点尴尬,试图挽救:“这个我可以解释……嗷!”
北辰谨缓缓抬头,唇边沾染了一些猩红,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侧头和澜歌对视,柔声道:“你想解释什么?”
嘤嘤嘤嘤,你就算不想听老娘的解释,你也不能咬我啊!特么的还带着咬破皮的罪证试图色诱老娘……简直,没天理!
澜歌心中默默泪奔三千里,面上勉强保持着面无表情,重新窝进北辰谨的怀中,闷闷道:“没什么。”
北辰谨重新低头下去,舔了舔澜歌脖子上被他咬出来的血色牙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那变得无比敏感的位置,引得澜歌一阵阵地战栗。
“我我我……我觉得吧,虽然现在寝殿内没有别人,但到底还是青天白日的。”澜歌咽下口水,快速道,“你是要成大业的男人,白日宣淫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你!”
北辰谨轻笑一声,慵懒又邪魅:“你的意思,只要我不想成大业,就能随便对你做什么了?”
这真不能啊!
澜歌欲哭无泪,干脆豁出去道:“若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这叫做‘无媒苟合’——你身为北辰国最是尊贵的月王,而我是原国女王,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岂不是贻笑大方?”
北辰谨沉默片刻,终于缓缓放开了澜歌:“本王这就命人去准备。”
澜歌得了教训,强忍下想要长出一口气的冲动,逼迫自己带上凝重的表情:“孤也要命司礼监开始准备定亲事宜了。”
北辰谨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盯着澜歌看了半晌,轻笑道:“吻我。”
澜歌眨了眨眼睛,哈哈哈哈道:“我最近一定是太累了,以至于都产生幻听了。北辰谨你看,你还是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我……”
“你没有听错,我让你——吻、我。”北辰谨面上神情不变,抬手扣住澜歌的肩膀,不让她逃走,更加放柔了声音,道,“我才记起来,你从未对我做过亲近的举动。”
澜歌盯着北辰谨那张完美得天怒人怨的脸,简直要风中凌乱了——表示,一个绝世帅哥躺平任调戏,一般人该怎么做?
果断要调戏啊!
澜歌色胆萌生,但慑于北辰谨平日里的威严,下嘴之前,还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你你……是你让我吻你的!”
北辰谨含笑,点了点头。
澜歌双手握拳,猛然抱住北辰谨,直接嘟起嘴唇凑上去,“啵”地用力吮了一口,迟疑了一下,大着胆子贴着他,细细地吻了起来。
北辰谨却是忍不住要笑出来了——澜歌的吻和随风舔人的时候差不多,真是一点技巧都没有啊。
实在受不了澜歌的辗转委婉,北辰谨单手扣住澜歌的下巴,手上微微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只一瞬,就完全住在了澜歌所有的感官体验。
“唔……”澜歌晕乎乎的同时,只来得及想一个问题——北辰谨的吻技这么好,到底是找哪个小妖精练习的——就被北辰谨惩罚地捏了捏腰身,至此再也不敢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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