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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门,原来是长歌门。云澜心中了然,传闻江湖中曾有过一个隐世门派,阁主更是从无人见其真容,却不想竟与云不离这个纨绔有关。
“我不是阁主”云澜淡淡道,见素心的神色并不意外,她知道自己又猜对了一回。若她是阁主,素心不会在自己传召时那么意外,在仅有的记忆中,云不离也未曾吩咐过素心去为她完成过什么事。
“主子,您如今不想接受长歌门无妨,但长歌门效忠于主子,这是属下们片刻不敢忘怀之事。”素心道。
“知道了,你下去罢”该问的已问完了,这个身份的过往她也猜测地差不多了。云澜随意在额上一抹随手一甩,毛巾落入银盆,冰块在室中融化清凉了不少,身体原本火热的感觉也渐渐平复。素心心中忧虑她的伤势却不敢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云不离为什么没有接手长歌门,一个出生在王府的嫡小姐,受尽宠爱,又为什么要伪装起自己,甚至连亲身父亲亦隐瞒,她的母亲上官兰真的是病逝么。太多的疑问无法解答。这般昏昏沉沉的想着,折腾了大半日,云澜终于还是昏昏睡去。
翌日,斑驳的阳光落在宁静的院子里,花树上偶有蝉鸣两声,飞鸟落到院中悠悠啄食着小虫子。连带着婢女们走动都刻意放轻了脚步。
云澜是被屋外的话语声吵醒的,她睡眠一向很浅,内力深厚,尽管还未曾恢复,但小半个云王府的动静还是了如指掌,休息了一晚,疲惫已尽数消去,似乎是听得屋内有动静,采采推门而入,果见云澜已掀被起身。
“小姐,您醒了,听素心说您发热了,奴婢准备好了洗澡水,小姐去泡一泡可好”采采上前问道,见云澜气色如常,她悬了整晚的心总算落下。
“昨夜出了些汗,确实要洗一洗”云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朝浴房走去,采采应了声是,却没有跟上,她很知道小姐的习惯,以往小姐沐浴向来都是赶走下人的。
“对了小姐,老爷派身边的孟叔来给小姐传了话,七皇子已来了王府说想看望小姐,王爷问您是否想见一见,若不愿,他便回绝了七皇子”采采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
云澜脚步都未停,只淡淡道,“你亲自去会客厅一趟,便说不离身体不适,形容不整,只怕有失仪礼,云家乃陛下之臣,替王爷挡剑乃臣女之责,王爷无需介怀,至于旁的,便由父王处置吧。”语音方落,人已入了浴房,采采退了出去将云澜所言一一告诉孟叔,孟叔闻言不无讶异,自家小姐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在是令他既惊且喜。“老奴知道了,好好照顾小姐”
“奴婢晓得”采采福了福身子笑道。
草草一番梳洗,云澜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房,怀碧已等在房中为她置上早膳。云王府的早膳十分丰富,从前的云不离吃穿极其奢侈,不仅出入穿金戴玉,极尽豪华,每日即使是最简单的早膳亦有十菜一粥,云澜看着那一道道精致的饭食,持著怔了半晌,怀碧有些担忧的道,“小姐是不是伤口还疼,还是早膳不合胃口,奴婢,奴婢这就去再做”
云澜摇摇头止住,“不用了,不是不合胃口”,
怀碧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道“小姐,您可有什么想吃的,奴婢中午为您做,”她想了想道,“昨日太医吩咐了不少养伤时的禁忌,所以这几日还请小姐忍上一忍,待得伤好了,奴婢再为小姐做上一桌子好吃的,小姐喜欢的芙蓉鱼,甜酸骨…”怀碧掰着指头一个个数下去,云澜看的好笑,怀碧数着数着见云澜笑着望她,俏脸一红,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又带着些许惶恐的耷拉着脑袋看着脚道“小姐,奴婢是不是太吵了,奴婢”她从来未曾近身伺候过云不离,心中本就是惴惴不安,以为自己说错话惹得小姐不喜,更是差点就要跪倒告罪了。
“没有,你吃过了么,一起尝尝吧”云澜从前每日都是同自己的部下一同用膳,膳食极其简单但十分管饱,过惯了那种生活,如今这种奢靡,当真是令人不习惯。
怀碧诚惶诚恐的道,“奴婢不敢”,虽然知道小姐并不是如传言中的苛责下人,但是想到昨日杖毙,死状惨烈的翡翠玛瑙,怀碧忍不住颤了颤。
云澜看着好笑,怀碧天真烂漫,兼有真性情,这在世家大宅中已经很少有了。
------题外话------
关于长歌门的事在之后的章节还会提及,云澜清醒后因为记忆没有完全融合,什么都是知道的模模糊糊,所以才会从身边的人入手,小心刺探,加上自己的一些猜测,让自己的角色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也是很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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