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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繁花虽然逃跑得很任性,但她也很清楚:为今之计,只有上中下三策。
上策就是金蝉脱壳,不能把第七滠弄到边疆也得等任清风暗中把战争给搞定了,这期间凌春可以顶事,防御战和搜刮战能一起打。中策还是任繁花金蝉脱壳,自己去把那个什么萧家的给谋杀掉,这样就可以直接打完仗再肃清国中。下策,就是任繁花叫凌春去办了那个曼陀罗教,凌春能不能办到这种事尚且是个问题,更不谈任繁花本就越来越差的威信。
“花公子,结果你找来找去还是求我来了。”国丈送任繁花回京,优哉游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如果不是他的商队可以很好的掩饰任繁花的身份,任繁花也不会舍近求远来求他的帮助;但也幸好任繁花舍近求远了,如果道上有谁在伏击任繁花,她就刚刚好能错过他们。
“我现在担心凌春着呢,别吵我。”任繁花愁眉不展,不是她怀疑凌春的实力,是她担心士兵们的眼力。有上将军袒护着凌春的日子可能会好过一点,但是就怕凌春再机智也有扳不回的局面,任繁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看着铜镜发呆——镜中有她无论如何也办不成任白雪模样的脸。
如果任繁花和任白雪长得有那么些相似好了,只要有三分脸型的接近都好,但奈何二人长得像各自的妈,根本没有什么同父异母的相似之处。任繁花想到了用易容术来对付任白雪的毒计,然而却缺乏硬件条件。
“繁花,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
“你擅长随机应变,他也是,而你们两个配合起来时——你们擅长以静制动。”国丈突然说。
“有吗?没觉得啊?”第七滠假冒身份奢七谛什么的,任繁花还记忆仍新犹如昨天,要说第七滠其实擅长以不变应万变,任繁花信不得——然而任繁花转念又想到,好像第七滠无论手段换过多少次,他的原则都没有替换过;倒是她任繁花,很多时候目标原则和手段都一起改了。
好像确实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以默契掌控住大局,好像确实能够以静制动。
“我明白了,你说我直接找他就行了是吧。”
“你说这个时候的‘不变’应该是什么?这个时候的‘应变’又应该是什么?”
“他一直都以战争的大局为重,而我初是为了战争而来,现是为了曼陀罗教而归。”任繁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那就把你改变掉的方向扭回来配合他呗。”
是夜三更,任繁花潜入太子府——没办法只能用潜入的,因为她现在应该还在边防,被人发现她跑了可是能导致凌春性命不保的大事。
“滠?”任繁花看见太子府的书房亮着灯还以为第七滠在,结果她探头到窗边一看,却看见是第七滠和一个她完全陌生的男人、任白雪在一起。任繁花差点魂飞天外,任白雪居然还在皇城,还正好在太子府里,难道她是算准了任繁花的归期专门来揭穿她的?刚刚任繁花还出了声,现在屋子里的人都反应过来了呢。
“我好像听见了妹妹的声音,大殿下,民妇思念妹妹过切。”
“雪儿,小妹贵为太子妃,定当吉人天相、能够安然归来。”好亲昵的称呼,肯定是任白雪她夫君了。
“大殿下,民妇今夜,实为小妹而来。小妹出征边防已有数月,民妇却不闻边防捷报——东瀛凶狠,大军乖戾,民妇为小妹担心不已。”
“这个可不是本宫不想去、本宫想看她一介女流强挑重担,然而父皇母后均不应允滠离开皇城。本宫也只能以战报聊以慰藉,姐姐如有相求,还是得向母后请愿。”第七滠说的没有半点感情色彩,只因为这是任白雪夫妇两个逼他承认自己寸步不能移。对面两个过来的目的他看的一清二楚,不就是打探军情?
“殿下稳坐中宫有什么不好?”任繁花寻思了一下,一合计干脆闯了第七滠的书房。“区区东瀛就让皇太子出征,可不就是凤舞要完了的意思?姐姐一向聪慧,怎不知陛下和娘娘的意思是:‘我凤舞一介女流也能挡你全国之力’这种?”
“那么小妹为何归来,在我面前,在皇都里。”
“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姐姐面前,失敬。”任繁花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夫,咬牙切齿但是脸露微笑的回答。“不过这又如何,我不会让姐姐把我回来的事情给抖出去的。姐姐,我们两个玩了多久的阴谋过招?今日我们来试试阳谋,如何。”
“什么意思。”任白雪到底是被任繁花反欺负了多年,眼看着任繁花飞上梧桐树的那个活在妹妹影子里的姐姐,她听见任繁花这种语气看见任繁花笑,她就很紧张。这是她长期以来被任繁花欺负养成的一种预感,某些时候可以救她,某些时候不能。
比如现在就迟了。
“玩阳谋当然就是指,看我开的条件能不能让姐夫放弃你不要。”任繁花笑了起来,她已经做好了盘算。她这个姐夫娶了任白雪有几分是真情几分是利益,她任繁花不清楚,但是如果夫妻之间利益并不统一,再好的爱情也能有裂痕。
任白雪和萧傲并不门当户对,他们两个的性格也不在一个阶级。
如果是任繁花第七滠这种,任繁花和第七滠的聪慧在一个等级上倒还好说,有出身之类的差距不能造成什么影响,任繁花不是什么小家碧玉配得起皇子皇帝。但是任繁花不是小家碧玉,任白雪作为任繁花的姐姐却不是大家闺秀——任白雪必死的原因就在,她不是任繁花那种女人,她丈夫却比第七滠还来得心高气傲。
“哪有做妹妹的明面上卖姐姐的。”任繁花马上就被姐夫给谴责了,但是任繁花却不声不响只露微笑。
“大姐虽然是长女,却是我们姐妹三个中最为小家碧玉的一个,想来她也不是和很姐夫你的胃口吧?若是休妻另娶无异于同我父亲决裂,姐夫,若是能彻底的打压住我姐姐让她管不得你半分、只能做你的奴隶——岂不是,妙哉?”任繁花最后一句说的很慢,她自个儿的婚事还没稳定呢,她也不能太没道德。
不然的话,任繁花本来想说死了夫人不是更好之类的的……
“不必你操心!管好你自己的婚事去!”任白雪立刻就慌了,她已经知道了任繁花的企图,但是她不知道任繁花打算怎么做。任繁花说过不玩阴谋了玩阳谋,她根本不知道犹如两军正面交锋的阳谋要怎么玩。
“姐夫,繁花父亲的名声是否还有那么点用处?比之本宫默许你争夺曼陀罗教教主之位,你觉得如何?”第七滠反应神速,立刻提出了扭转利害关系的一个论点。他是无所谓曼陀罗邪教的教主归谁,反正稳住了战争就要搞定邪教,哪个人作为教主死不是死?
但是对于任繁花这个姐夫可就不一样了,他要的就是个教主的位置,他就是死也要死在教主的位置上。
“如何?大殿下对我的恩宠姐夫也看见了,繁花还没有提议,大殿下已经挑明——大殿下的承诺,姐夫是信不信得过?”
“小姨子和连襟不会比妻子更令人信任。”
“但太子殿下比名捕来得有本事。”任繁花就怕姐夫答应的太快,有犹豫说明这家伙要么是个不择手段的虚伪人物,要么是个手腕太嫩的新人——无论是老成精的还是嫩到家的都会配合她的策略,只有半真不假聪明带傻的才是难对付。
“姐夫慢走,不送。”第七滠也不等萧傲回应什么,抬手就是一个逐客的手势。“姐姐也是。”
“太子殿下不必跟着繁花一起叫我姐姐,任白雪承受不起。”任白雪快要气炸了,但是她即使当面吃了任繁花的亏,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就吃亏了。她本来是想着任繁花不在第七滠被困,她刚好能够来刺探一下敌情试探一下第七滠的态度,谁知道如意算盘还八字没有一撇呢,任繁花杀回来了。
任繁花杀回来也就算了,她们姐妹积怨不是一天两天,斗斗法也权当怀念童年了——任繁花却保持了一贯以来的优势,不玩阴谋当面坑害都玩得她半死。伦理纲常伦理纲常,那是夫为妻纲!任繁花当面挑拨只要她丈夫软禁掉她,他就能够获得利益,那他们的婚姻基础可就半点儿也不剩了。
任白雪直接沦为了囚徒,还不是被任繁花亲自关押的那种。
“繁花,你玩的也太狠了。”事后第七滠如是吐槽任繁花,不是他不能接受,只是她任繁花玩得太过惹火、冒险。如果说任白雪的夫君正好是任繁花所忌讳的那种类型,难道他要当着所有眼线的面让任白雪夫妇有进无出?
“是的,如果男的不中招就惨了,但是任白雪和萧傲两个都很心机深沉,我已经失言在先了。”任繁花最后悔的其实不是自己玩的太狠,而是因为她失言的缘故她必须玩得这么狠。“我对姐姐是没有感情,但我拿她能怎么滴?”
“你明明是可以搞死她的节奏。”第七滠毫不留情的吐槽如下。
“这个不说了,大殿下!话说!你到底打算要怎么做?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但是我也不能去见陛下见娘娘啊?”
“没事,你来了就已经够了,有件事交给你。”第七滠毫不犹豫的展开了一张纸开始写信。“扶持那个家伙,你的姐夫当教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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