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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宫里面见过林知音,叶隐就再也没有进宫了。在那个人在的地方,去见一个跟自己关系不明的女人,叶隐的心里面是很抗拒的,毕竟,他怕那个人会彻底的舍弃自己!
“主人,宫兮出嫁南国,这件事会不会对我们有影响?”
“南笙烈现在在南国也是孤掌难鸣了,就算宫兮嫁给了南玉珩,也见不得会得到宫家势力的支持,毕竟宫家不能明着违背皇帝的意思。”
“若是宫家暗地里面支持南玉珩,这可怎么办?”
严明的话让叶隐隐约不安了起来,这个问题不是不可能,万一,宫家真的动用了皇帝不知道的势力来支持南玉珩,那么,自己又会多了几分阻力!
“还有,殿下婚约一事,皇帝似乎并没有要取消的意思。”
在阴影中,严明看不清叶隐隐晦不明的脸,只觉得一阵阵压抑,自己刚才似乎说的有些多了。
“南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你去告诉魏霖宣,一定要在宫兮到达南国之前,他的那件事一定要办好。”
“是!”
南国国主义子魏霖宣一直对南国安国公主情意深重,这也是为什么叶隐会找魏霖宣为自己办事的筹码。为了保证安国性命无忧,魏霖宣自愿听从叶隐吩咐,帮叶隐在南国谋事。
自从上次南方战败,南国国主南筠因身体欠安便不再早朝,自然,这个事情多亏了魏霖宣,南国一步一步的朝着叶隐想要的方向发展着,一切都是叶隐的掌握之中。除了宫兮出嫁南国!
这件事让叶隐心里面很是不爽,按照木箜的性子,这件事一定会卡在木箜这里,但是这次,木箜居然成了局外之人!
这个女人,自己越来越不懂她了!叶隐的懊悔让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自信也渐渐失去了光彩。
他一直都是在孤军奋战,一直都是!以前以为以自己的能力日后一定会吞并璃国,但是随着时光渐逝,他发现他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回国继任王位这一件事情了。或许是发现自己到头来,终究是对那个人下不去手,自从发现他的人用美人愿娶对付她的时候,他就怕了,那个时候就在想,不管怎样,以后只要她活着就好。
瞧见她对着旁人的笑脸时,心里面总是有个声音在告诫着自己,那个女人原本就是自己的!那个笑容只能是自己拥有的东西!他不甘心,自始至终都很不甘心!
“来人,安排进宫!”
或许,自己还有机会!一定有的!
“宫兮,你看这凤冠,你喜欢那个?这个是皇帝送来的,这个是小箜送来的,你看看你喜欢那个。”流沙左右手各拿一顶凤冠,开心的问着宫兮。
宫兮看了一眼俩个风格迥异的凤冠,指了指木箜送来的那顶,“自然是箜姐姐的好看。”
“我也是这样觉得。”放下凤冠,白流沙担忧的看了一眼宫兮,“嫁到那么远,以后便不能想见就能见到了,宫兮,这次小箜没有帮到你,你会不会怨恨她?”
“我没有觉得她没有帮到我,这次,为了宫家,是我自愿的。说起这个,我还得谢谢她。之前是她鼓励我去表明心意,若不是她的鼓励,估计到现在我都在做着一件错事。我知道,箜姐姐这些日子里不愿见到我,是怕我因这件婚事怨恨她,说真的,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就是箜姐姐了,自小她什么都依我,只要是我想要的,她都会帮我做到。就连叶隐她都能让与我,更别说其他的了,不过我也知道,感情不是一个人退出就能圆满的事情。”
“你这么想,我想小箜也会很欣慰。日后到了南国处境若是遇到了难处一定要写信给我们,你放心,小箜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疼你。”
俩人说话间便听到有人来送礼,抬眼间宫兮便认出来人是沁阳殿中的德公公。
“公公此番可是来贺我?”
“奴才是沁阳殿中的人,自然是替主子给姑娘来送礼来了。这些首饰绵帛是皇贵妃娘娘送与姑娘的贺礼,对了,这盅滋补汤药是皇贵妃娘娘赐予姑娘的,还请姑娘趁热喝了,也不浪费了娘娘的一番美意。”
宫兮双手捧上罐子,德公公轻轻拍了拍宫兮的手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流沙。
“哎呦,白姑姑也在呢,既然姑姑在这,那奴才可要麻烦姑姑好好替奴才看着姑娘趁热喝了这盅汤药,这可是娘娘一番美意呀。”
宫兮自然是看不出德公公的言外之意,白流沙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沁阳殿,真是好大的胆子!
“宫兮谢过娘娘好意,也多谢公公。”
“哎呀,我就一个奴才,替主子办事的,也承受不起姑娘这声谢谢。”
“公公可不能这么说,宫兮第一次见到公公就觉得公公为人和善,就像是长辈一样。”
“奴才也甚是喜欢姑娘,不瞒姑娘,奴才在民间有个孙女,估计也到了姑娘这般年纪,也不知道嫁人了没有。”
“公公在民间是有家?”宫兮听到这个喜出望外,如果是在正常人家,眼前的公公也是子孙承欢膝下了。
德公公走后,宫兮半响不曾言语。
白流沙接过罐子装作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这打破了可如何是好,皇贵妃娘娘的心意不就没了?”
这才逗笑了宫兮,“没了就没了,咱殿下的人还能怕了一个皇贵妃?”
俩人嬉嬉笑笑许久,宫兮开口道,“那位公公年纪老迈就不能回乡养老吗?”
“宫兮可是心疼了那位公公?”
“自然是心疼的,要不我去求求箜姐姐,放了老人回家团聚去。既然在民间有家,在宫里面伺候了一辈子也该有个圆满才是。”
“既然你有这个心,这个话我就替你说了。你也知道,你即将出嫁,这些日子里面你是出不了这个宫门的,老人们都说出了门不吉利。”
“那我是见不到箜姐姐了吗?”想起这个,宫兮的心中一阵阵失落,一个婚嫁简直像极了生离死别般痛苦。
“会有机会的。”
自从确定了婚嫁日期,这些日子里,宫兮能见到的人也只有白流沙一人了。这宫里面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真心牵挂着自己的也只有那个不敢来见的人。
“后天,我就要走了。”
宫兮的无奈和身不由己,白流沙深有体会,与皇家有牵扯的,能有几人能潇洒放任与这茫茫天下?
暗夜中被包裹着的人性的黑暗,努力挣脱着看不见的束缚,似乎是要称霸这无尽的黑暗。
厚重的床幔中,一声声压抑不住的隐忍和宣泄,没有人知道这又是一场深谋已久的阴谋,月亮也似乎无力挣脱与黑暗的捆绑,渐渐消失了踪迹。
许久,男子穿戴整齐的出了房门,被掀开的床幔中是一个面容精致的女子,女子紧闭双眸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痕迹。
“主人,既然大夫诊出了夫人怀孕的事情,那属下是不是不用再……”黑色劲装的男子抱着拳问着眼前的男人。
“无碍,这些日子你继续跟着,需要你的时候我自会让你知晓。”
“是。”
宋止容瞥了一眼昏睡中的叶知秋,头也不抬的转身离去。半夜,被风吹醒的叶知秋看着身旁的位置,娇羞的躲进了被窝。
宫兮出嫁,整个宫里面一片普天同庆,除了木箜这边,依旧是人迹罕至,冷冷清清。
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刚进门的白流沙,沐浴在阳光下的白流沙,妙曼的身姿越发晃眼了起来。坐在木箜的对面添了些茶水,被木箜瞧的红了脸。
“瞧着我做什么。”
“也没瞧什么,只是觉得自从进了宫,你这身子倒是越发赏心悦目了,同样是去办事,怎么就没瞧见春夏秋冬她们像你这般风姿绰约,一个个的倒像是饿瘦了的猴子。”
“又胡言乱语了。”白流沙娇嗔道。“沁阳殿的德公公已经出宫了。不过这次,你怎么会插手这种事?我还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听听就算了。没想到真的给安排出宫安享晚年。这德公公也算是个心里明白的人,想必宫兮和你的关系是打听了个彻底,这才借着宫兮的嘴说出了他想出宫的这件事。”
“怎么说他也是你安排过去的人,怎么,人家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安排出个宫你就说这么多?”说着就用手中的扇子打在了白流沙的额头。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拿着水壶给木箜添了茶水,“总觉得这些日子你清瘦了不少,可是这宫里面住的不舒坦?要是不喜欢,我们还是去府上住些日子吧。”
“那有清瘦。”瞥了一眼白流沙玲珑有致的身躯,自己身子是有些瘦小。“倒是你圆润了不少,这才显得我清瘦。”
看见自己又被调戏,白流沙的脸一阵红润。
“这次见你,怎么瞧你都是一副思春的模样,老实说,这些日子可是遇见了心里喜欢的人,若是合意,嫁了人也是美满。”放下手中的书仔细瞧着白流沙的变化。
“没有你说的这事,你再这么说我就自己一人住府上去了。”
白流沙回来的这几日,木箜总是以此来逗弄白流沙,玩的似乎乐此不疲。
“好了,说你几句你还不好意思了,木冬!”
“来了!”
木冬的性子越来越活泼,这几日也是被木箜逗弄的对象之一。
“沁阳殿的事,你去跟三哥说下。”
“主子,流沙不是在这吗?”木冬不明所以的问着木箜,显然这种事放在以前,谁在跟前就会让谁去。
“流沙现在越来越讨喜,放在身边总是要欣赏的,我这不是没欣赏够吗,你最乖了,去吧。”
木冬耷拉着脑袋出了门,白流沙一阵莫名其妙,随即又在旁伺候了起来。
说什么欣赏,只是想要一份心安而已。白流沙知道,木箜喜欢安静,却害怕孤独,不管是在想事情的时候还是闲暇的时候,总是习惯了身边有个熟悉的人待在自己身边。
直到傍晚时分,木箜一直看着手中的心经都没有抬头和白流沙说上半句话。
“小箜?”
“怎么了?”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张充满疑惑的脸。
“你看了整整三个时辰了,这都到了晚饭的点了,你要不要先来吃饭?”
“小五呢?”
“他一直在呢,刚才说去给你盛些药膳。”
“药膳?”
“嗯,小五说过几日天尊会来,总不能让天尊瞧见你憔悴了的模样,那样的话,小五可是要负荆请罪的。”
“若清要来?我怎么不知道。”听到若清要来,木箜的心中一阵悸动,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言行举止是有多么的异常,白流沙却看得一清二楚。
晚饭后,小五拿着一个小瓶子走了过来,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看把你给憋的,也不怕憋出什么内伤来。”
小五收起手中的药瓶,放在了袖中。刚巧这个动作被木箜看见了,“你袖中的是什么东西,拿出开又放进去,究竟有什么事情?”说话间,木箜摘下了脸上的面纱。右脸上淡淡的伤痕,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弄成这样,木箜对此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五也是第一次见木箜的真面目,白嫩的肌肤像是透明的玉石一般,精致的五官是小五从未见过的美艳。
“今天怎么想起摘掉这东西了。”
“反正你是脸盲症又记不住,我也不会介意给你看一次。只是,我这脸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不过你一定不想听。”
“那便不听了。”木箜看了一眼小五的身后,发现除了俩人也再无其他人,“是看没人了才进来的吧,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我知道你想见天尊,所以做了这个药给你。”
“做什么的?”
“消除疤痕的药水,你这伤,涂上一次便会完好如初了。”说着也不管木箜的抵抗便涂了上去。
“有这么好的药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我还以为我这脸无药可救了呢。”
“又在胡说,你自己也是个修行不浅的大夫,这么个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知是你太懒,还是真的一丁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还是说…”不在乎自己生命,这种事情小五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现在的木箜像是在等待死神的召唤一般,随时候命。
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小五觉得必须要为木箜做点什么,就算她不在乎是不是会留有遗憾,但是作为朋友,小五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木箜对天尊的感情不同寻常。既然已经知道时日无多,那以自己的真面目面对天尊和好友,不管是对木箜还是身边的人,都算是一种了却和念想。
“这伤浅得很,不用担心。”
木箜听的出来小五今晚有些异常,“你今晚是怎么了,说话有些莫名其妙。还说什么知道我想见若清才拿出来这个药?”
“没什么,只是小箜,你脸治好了是不是就不会带着面纱了?”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木箜。
“这有什么区别吗?这副模样又不是美到倾国倾城,也不是丑到不能见人的地步。这天下之大,模样俊俏之人多到数不胜数。就这后宫,你看林皇后,还有宫兮,白流沙都是美艳之人……”
“你没在话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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