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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木箜欢脱的像个孩子一样。蹲坐在花圃边看书,看着看着就会被长相奇异的花朵给吸引了过去。甚至摘了不少蔷薇花放在房间,求着白流沙一遍又一遍的荡着秋天,闲来无事还去回厨房打搅一番,惹得厨房的厨娘哭天喊地。
这日,白流沙终于忍不住问道,“小箜,我们什么时候去东边?木夏来了好几份信都在问什么时候去那边,颜宋也问过一次,你就不想过去看看吗?”
“我又不是故意赖在这里,这不是答应了叶隐要待一段时间的吗,这才几天?怎么说也要待个十天半个月才好。”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抹玄色,“去喊他过来,偷偷摸摸也不怕人笑话。”
叶隐踱着步子靠近,“可是打扰了你的兴致?”难得的叶隐的语气里面木箜听出了歉意。
“既然来了就过来坐,站那么远做什么。”
“怕给你造成困扰。”
木箜笑的花枝乱颤,宫卿尘是在宫里面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着自己,但叶隐这么估计总觉得有些可笑。“你不用担心宫卿尘的人,引起两国战事,这种事情他宫卿尘可承担不起,说吧,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魏霖宣你可见过?”
“他怎么了?”木箜没有想到叶隐会将南国自己的事情讲出来,看样子是有事情来询问自己的意见。
“安国向来不喜魏霖宣,可是魏霖宣偏偏对安国情有独钟。昨日请求我为他们赐婚,和安国虽然没有什么兄妹情,但总归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我这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很简单,让安国当面拒绝魏霖宣不就可以了。”木箜转头看着叶隐为难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过来,这招看来是已经用过了。“魏霖宣虽说是个义子,但盘踞朝堂多年终归是有些自己的党派和信徒,你是担心因这件事,会让他反转矛头扰乱朝局?”站起身子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屋顶上的小五,招了招手,小五轻轻落在一旁,白了一眼继续说道,“魏霖宣确实足够沉稳,也足够隐忍。他人我在宫兮婚礼上见过一次,可没觉得他一心只求安国公主。若你真担心他会扰乱朝局,这么看来此人心机颇深,你是要提早做些准备了。”
认真听完木箜的话,还没轮到叶隐开口,小五已经坐立不安的开始了。“林知音那个肚子我费了多少心思,你说停止就停止,你怎么补偿我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
“补偿什么,是他说不要的,更何况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我和你就不要再搅和了,你若是闲的没事做,我不介意你跟着流沙给我做些衣服鞋子呀什么的。”推开挡在眼前的小五,看了一眼看笑话的叶隐,“昨夜听宫女说,叶知秋找了宫兮的麻烦,你是怎么处理的。”自己总归是会离开南国,不可能一直为宫兮抱不平,这些总得有个一招制胜的法子。
“知秋现在有了身孕,脾气是有些暴躁,我也处罚过她了。你放心,宫兮是个好孩子,我们一起长大,我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了她。”
“没看出来,做了国主,你也开始偏私了。以前可从没见过你对叶知秋这么好过。孩子的父亲呢,他可是宋止容的人,你就这么放心让他留在你这宫里面?”
“我是不担心什么,反正这宫里面什么人派来的人都有。只是还没轮到我动手,知秋就把人赶了出去。”
看着现在的木箜和叶隐今日能够你说我笑,小五终于放心了。能这么平和的相处两个人是都放下了,看来木箜当初来南国的决定和目的都达到了。到头来只是苦了木箜,身中剧毒却还能笑的这么坦然。
“你这妹妹也太耐不住寂寞了,听说,和一个侍卫好上了,还被宫女给撞破了,大着个肚子也不安分。好在你的这个皇宫还在你的控制范围之内,消息封锁的很好嘛。”
叶隐干咳几声,瞥了一眼捂着嘴巴偷笑的小五。
“宫兮虽然很善良,但不代表她会任人欺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告诉叶知秋别太嚣张。”
“知道,知道,若等到你出手,知秋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我知道,我会好好叮嘱她的。好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很忙,若你什么时候想走了,告诉我一声。”
白流沙不可置信的看着走远的叶隐,绕着木箜转了一圈说道,“五公子,你确信这是咱家的小箜吗?这会不会是别人冒充的,小箜什么时候和叶隐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被风吹起的淡绿色轻纱,在木箜起身的时候像是被一抹灵动的光晕包裹着一般。生活似乎也有了一丁点希望,就像是这抹绿色。
“我知道你想去东边,那你现在就去好了。小五陪我就好,玩多久看我们心情了。去吧,去吧,不送。”
白流沙慌乱的抱着还为完成的烟青色衣衫,一朵朵鲜亮的蔷薇花仿佛如有了生命。低头说道,“我还是做衣服好了。”
强撑了许久的身体,缓缓的向后倒去,好在小五眼疾手快接了下来。
“不是给你药了吗?”
“抱歉,忘记吃了。不要给我用你那里的药。”一个月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她是再也不想那样了。羸弱的像是能被对手毫不费力的干掉。
抱起因疼痛而蜷缩的身子,拿出药丸让木箜吞了下去。
“小五,宫卿尘的人在暗处,等下让流沙告诉太医,就说我着了风寒需要些汤药,这几日需要静养。”
“你以为那些人都是傻子吗。”天清气朗突然得了风寒,这借口连个小娃娃都骗不过去。白了一眼木箜说道,“让你不好好吃饭,身子弱成这样还出来晒太阳,以后吃饭别那么挑剔!”
木箜笑笑不语,小五这后面的话是说给暗处的人听的。
每天,宫里偏僻的地方都会有几只隼飞过,这是宫卿尘留下的人在传递这木箜每日的消息。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只要是探听到的都一五一十的写在了信筒中。
“卿尘,你在想什么?”娇柔的声音的主人有着精细的眉眼,一袭粗布白衣更是衬托着女子出尘的气质。
“没什么,你身子可还好些了。”没想到这么隐蔽的地方也会有被人一锅端的时候。“那些人你可看清了模样?可记得有什么特殊的配饰?”若是专业杀手,一定会有门派的标识。
“没有,全是穿着黑色的鞋子,只要是拿了兵器的人都会被杀,好在我不懂武功当时也没有拿武器。”叶浮川不敢说自己知道对方是些什么身份,因为她知道对方是谁派来的,那些黑衣人中有一个自己见过,那是宋止容的侍卫!是宋止容捣毁了宫卿尘的这个基地!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你去干什么。”女子惊慌的拉着宫卿尘的衣袖,低眉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陪陪我,我从未见过那么多的死人,我很怕。”颤颤惊惊的样子确实是被吓的不轻。
“不好意思,叶姑娘,毕竟男女授受不轻,会丫鬟过来伺候你。”转身刚走,回过头皱眉问道,“你敢喊我什么?”
“卿尘啊。”
宫卿尘冷笑,“叶姑娘,你我也不过数面之缘,姑娘这么喊难免会让人误会,我家那位醋娘子知道了我可要遭殃了。叶缘姑娘,你好像不叫叶缘,应该叫叶浮川才对吧。”
“你怎么知道?”
“看姑娘你这反应想必是真的叶浮川了,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会派人通知宋止容,至于他会怎么安排你,就看他怎么看待你这个好朋友了。”有心计的女人他是见过不少,但是敢这么算计自己的这个女人倒是头一个!
“来看你之前,下面的人已经告诉了我,是宋止容的人捣毁了这里。看在我家娘子的面子上,我是不会与他计较。不过,叶姑娘你故意隐瞒身份,又刻意让别人看见你在我的人在一起,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这样的人,还是早些还给宋止容为好。”这个女人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不是叶隐的话那还能有谁?看来这件事要跟木箜好好商量下了。
吩咐下人通知了宋止容,宫卿尘便动身前往南国。
只要自己不在身边,她总会给自己招惹一些花花草草!都将为人妻了,怎么还能这么不在意身份?
坐在马车的宫卿尘想起前些日子木箜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扶着脸颊的手下,嘴角裂开一个幸福的弧度。玩弄着手中的玉穹坤扇,仔细看着扇面上精致的画笔,纷飞的桃花花瓣,枝蔓缠绵,颜色鲜明的蔷薇花间是一个简笔倩影。那个女人说过,这是那个天尊送的,想起这个宫卿尘的心里面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这画的每一笔都像是在跟自己炫耀。啪的合上扇,叮嘱车夫加速前行。
那个男人,他怎么能这么毫不遮掩的觊觎着她?
阳光明媚的庭院中,木箜和小五正在下棋。叶知秋一身深蓝色宫装出现在院中,看着对自己的出现毫无反应的木箜,心里面一阵不爽。这个女人太过嚣张!
“还不去添些茶水,站在那边做什么?”小五还以为来人是白流沙,便开口说道。
木箜不由一笑。“你也不看看来人是谁,就让人家给你添茶?”继续低着头看着棋局。
“叶知秋,怎么是你!”小五用力一嗅便知道了来人。
“你的脸盲症,有空还是治治吧,小心哪天一不小心嗅到致命的毒药可就晚了。”转脸看了一眼面色红润的叶知秋,“我这可不欢迎你。”
“在别人的地方上,你还这么嚣张,木箜你到底那来的自信?我叔叔吗?也对,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叔叔把怀了双生子的林姑娘都……两个孩子啊,就那样没了!木箜,你想祸害,你去璃国去啊,你为什么就这么的阴魂不散!”
木箜看了一眼叶知秋的肚子,继续下棋说道,“什么林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你以为叶隐会让一个以前是别人女人的人留在这后宫?虽然是个我哥哥没瞧上的女人,单单是有过的名分而言,你叔叔叶隐也不会留着她!”
“就是,你这个女人不要把什么罪名都扣在我们小箜的头上。我们小箜才懒得搭理你们南国的事情。”给木箜添了茶水,小五抬头说道,眼光撇过叶知秋的肚子说道,“你这肚子到底想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很快的,不用受什么苦,一定会比林知音的更快。”
“说什么胡话。”木箜打断道,“这肚子能到现在不就说明了人家是想要的吗。”
“她不是很爱宋止容吗,怎么还会留着别人的孩子。”
看着俩人当着自己的面,肆无忌惮的讨论自己的事情,叶知秋甩袖而去。
“以她对宋止容的情义,又岂会不知道和她同榻而卧的人不是宋止容。就算期初没有发现,后来也会有猜测。留着那个孩子,不管是想让宋止容内疚也好,还是什么,这都不关我们的事情。”继续下着棋,是不是认真思考的样子让不远处的白流沙看得出了神。
“他会内疚吗?”
“不会!”
白流沙看见宫女走了过来,便上去询问了几句。原来是宫卿尘来了,想要和木箜见面。
“刚才可是有什么事?”小五看见白流沙走了过来便问道。
“驸马到了,要见小箜。”
两人看着若无其事专注下棋的木箜,小五开口问道。“你怎么回复的。”
“不见。”
“真不愧陪伴小箜时间最长的人,干得不错!不过小箜,你要真的不见他吗?你以为你说不见,他就不会来见你了吗?”
“大哥到东边了吗?”抬头问道。
“消息说已经到了,是要等我们吗?”白流沙不明白也不清楚木箜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等。”
小五看着白流沙手中的布料不解的问道,“最近怎么回事,你怎么总是在做衣服。”
“这不,送来好多布料,我闲着也是无事便给小箜多做些衣裳。你看这个花做的可好,小箜不喜欢在衣服上绣樱花,我这就想着蔷薇花和桃花比较好。”说着递了上去。
两人心有灵犀的避过宫卿尘的话题,真的就研究起了衣服上的绣花。
“你还是好好下棋吧,输最多的人做晚饭。”
“要是你输了,怎么办?”小五知道木箜是不会做饭菜的,偷偷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白流沙,同情的看了一眼。
“流沙做!”
自从上次用了那个借口,木箜直接物尽其用让白流沙充当起了自己的厨娘。不过和白流沙相比,木箜更想吃小五做的饭菜。小五的厨艺是出奇的好,一连数日,出现在饭桌上的菜都没有出现过雷同。
到晚饭的时间,木箜看着忙出忙进的小五,咧嘴大笑。只见小五一面嘟囔一边做着饭菜。
“明明是我赢了,为什么最后做饭的人还是我!”
“哎呀,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我身体弱需要好好补补,放眼整个皇宫,能有谁会把饭菜做的跟个药膳一样,面面俱到。别人的药膳里面是有补药,我的饭里面是有治病的药!”
小五一把捂住木箜的嘴巴,“又开始胡言乱语了。”瞥了一眼窗外低声说道,“你不见他人,也不要给我找麻烦呀,你这样是要逼我回天门吗?”
拿着树枝轻轻拍打着另一只手,像是平日里用扇子一般。瞧见木箜的动作,小五问道,“扇子没了,就用树枝了?”
“扇子在宫卿尘那里,上次问他要,他不给我。要不,你送我一个吧,总觉手中空空的感觉不是很好。”
“不要!”
回答这么干脆,木箜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宫卿尘收了你的扇子,怎么想都是在嫉妒你和天门亲密的关系,我送你一把扇子,我也会被他计入黑名单。你若是想要我继续留在你身边,你就别再让我做惹怒宫卿尘的事了。”
“我和若清亲密的关系?”木箜问道,“什么时候宫卿尘真的成了你们心中驸马的人选了?看你们一个个的态度,说的好像我真的要嫁给他一样。”似乎每个人都觉得宫卿尘对自己用情至深,就连小五斗已然是一副默许这种关系的态度。
小五知道木箜心里面介意自己中毒这件事,所以她不奢望有什么以后,也不想在剩下的日子里面做了欠下别人情债的事情。当局者迷,甚至她都没有在意到自己有多在意宫卿尘。
“不用刻意去想,或者做些什么。万一,我真的找到了能治好你的法子呢。”说着端上刚出锅的饭菜,递到木箜眼前。“闻闻,香不香。”
用力闻了闻,木箜歉意的看着小五,“你知道,我已经没有什么味觉了。”
美人愿,在木箜身上的反应越来越出乎小五的预料。期初有药浴的压制,虽然会定期复发,每次都只是浑身因疼痛而昏厥。现在味觉和嗅觉都在慢慢的减弱。
小五颓废的垂下手,幽幽的说道,“小箜,我们回天门吧,或许天尊能找到办法。”想到上次从天门带来的书籍和药引,小五激动的拉着木箜的手臂说道,“上次,对,上次天尊就是带来了不少药引,那些药比我之前用的都要好。呐,小箜,我们回天门吧,这些事情,让你大哥他们忙去可好,至少,至少你远离嘈杂,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白流沙拿着新做好的鞋子想给木箜看看,走到门前就隐约听见小五想要拉着木箜回天门。快步走了进来看着拉着木箜手臂有些激动的小五,分开两人横在中间。
“我就说,你一个正常男子为什么总是跟在小箜身边,我知道你喜欢小箜,就算你再喜欢小箜,小箜现在也有了宫卿尘。就算竞争你也要和宫卿尘正面竞争,为什么要怂恿小箜回去天门?你以为回了天门,小箜就会对你一心一意了吗?”白流沙对小五的行为简直是嗤之以鼻。怂恿木箜去天门,再白流沙看来简直就像是流氓行径!
小五看着一直偷笑的木箜,摊了摊手,转身继续做菜。
“你什么意思?我说你这什么态度。”白流沙追上去询问。“就算小箜身子弱,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流氓丝毫机会去欺负小箜!”
“你以为我们天门中人会跟你们一样,除了男女之情,情情爱爱这些事情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吗?”小五继续做着菜,这个动作似乎激怒了白流沙。
这么被无视,好像自己正在无理取闹一般,白流沙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什么意思,平时尊你一声五公子是看在我家小箜的面子上,若是惹了我们小箜,你以为你还能这么完整的站在这里?”
小五下意识的用拿着刀的手指了指白流沙,看着白流沙瞪着自己的眼才意识到手中还有菜刀,便放了下来说道,“我今天就告诉你,白流沙,就算打架也不见得我会吃亏!我还告诉你,若是有人敢伤小箜一根头发,第一个冲上去的人一定是我!”
“你凭什么!我才是第一个!”
“你?”蔑视的看了一眼白流沙,继续低头做起了饭。
“好了,流沙你误会小五了。我们在说扇子的事情呢,我这扇子不是给宫卿尘拿走了吗,我提议说要不然找若清再要一把,小五一听要回天门就激动的拉着我的手语无伦次的说了几句。”
白流沙是听到了回天门的字眼,具体也没有听到一句完整的话,听到木箜这么说,白流沙信以为真,尴尬的看着小五道了句歉。
许是白天用了太多精力,许是因毒素的蔓延,沉睡中的木箜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床边多了一个人。
趁着夜色,宫卿尘果真如小五所言前来相见。轻轻靠近蜷缩的身子,看着低垂着的眉眼,像是自言自语道,“在别人的地方睡的这么沉,怎么没有一点戒备呢。”
木箜像是察觉到身旁有东西一般抱了过来。宫卿尘以为木箜醒了过来,垂过脸看着呼吸匀称的木箜,真的是睡的沉的很。
月正当空,微弱的月光照在床边,暗沉的夜也似乎渐渐地有了温度一般。
感觉到脖颈间温热的呼吸,木箜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对蕴藏着星辰的眸子。
“卿尘?”自己怎么会在梦里边见到他,难道自己真的想他了吗?这样想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身下女人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原本明亮的双眸,竟从里面溢出来不少光亮。将头埋在脖颈间,压抑不住的爱恋轻轻唤出深藏在心底的名。
一早,白流沙打了水来伺候木箜起床,进院的时候就看见宫卿尘坐在树下喝着茶水。看着晕乎乎坐在床边的木箜问道,“可是昨晚睡的不好?”
“昨晚好像鬼压床了,没睡好。”伸着懒腰的时候瞥见了刚进门的宫卿尘。装作没看见走早梳妆桌旁任由白流沙伺候。
听到木箜说鬼压床,宫卿尘偷偷的笑了起来。
“这个季节不会有什么虫子呀,怎么还是被咬了呢。”说着摸了摸木箜的脖颈,“要不要我去找五公子要点涂抹的药来。”
宫卿尘走上前来说道,“你先去吧,我来。”看着白流沙出了房门,低头瞧着木箜白嫩的脖子,“这哪是虫子咬的。”
“那是怎么了?”木箜也是不明所以的对着镜子看了看。
“是这样来的。”说着趁着木箜无戒备的瞬间低头允了几口。
“你干什么?”木箜惊慌的推开宫卿尘。
“昨晚,可是你先主动抱我的,这个,也是给你留个纪念。”说着指了指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红色。
“昨晚?不是做梦!”
宫卿尘拿来衣服,看着有些拘谨的木箜说道,“半夜主动抱我,现在却害羞成这样。”看着木箜红透了的脸继续说道,“不管什么情况下的你,我都很喜欢。”
一件件为木箜穿戴整齐,又束好发,就连鞋子都是宫卿尘给木箜穿的。第一次被一个男子这么伺候,被牵到饭桌前木箜的整个脸都红彤彤的。
“来这南国将近一个月了,你可有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将饭菜饭菜夹到木箜的碗中,看着脖子见难以掩藏的红色,宫卿尘的眼光逐渐炙热了起来。
想着刚才白流沙递过来的信件,既然大哥和宋止容已经到了东边,自己也是时候去汇合了。“明日动身去东边。”
“箜儿,我们成亲吧。”
一句话让木箜吓的掉了筷子,慌乱的转头看着目光炙热的宫卿尘,“你说什么?”
“我说,选个好日子,我们成亲吧。”
宫卿尘的认真让木箜有了前所未有的惶恐和不安,这个事情并不在自己的计划之内!
“是不是有些太快了。”是太快了,快到让自己毫无准备。“还有很多事情着急着处理,我和小五还要去天门一趟处理些事情,这些打算下来怎么也要半年多的时间了,你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的对不对?婚礼,怎么也要在一年之后了。”
一年?宫卿尘那能等这么久,虽然说他已经等了这么些年,按理来说也不在乎多等一年,但是他的心里面总是有种担心,怕这其中会出出许多变故,所以才在今日说了这些话。
“一年太久了,半年好不好,给你半年时间处理好你的事情。”半年,这是自己最大的让步了。
半年也好,反正自己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自己到底能有多少日子,现在就连小五也不敢确定。
“好。”木箜笑靥如花。
木箜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好”字,自己的这一个字足让宫卿尘放弃一切苦苦找寻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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