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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清空碧洗,宛如晴雪所喜。
暖风不时的吹进屋里,午后也还过得舒坦。
“姑娘,这江姨娘什么时候会送银子来呢?”良辰托腮问。
她实在是太无聊了,生活都没有乐子了。
“只怕,人家根本没有要送银子来的意思。”挽歌道。
“那怎么办?”良辰疑惑。
美景在一旁刺绣,“姑娘肯定有办法。”
挽歌点点头,还是美景上道,良辰欢脱,忠诚护主。
美景则处事谨慎,胆子小。
用良辰的话说,“美景就是个迂腐的丫头。”
“走吧,我们去花园逛逛。”挽歌道。
——花园——
正值夏日,花亭内凉风习习。
湖中的荷花也净数开了,睡莲开的倒也别致。
花园中怪石嶙峋,从中过去,倒也很是有闲情雅致的。
只是远处,有不速之客。
远处的苏宛柔,一身黛黄色暗花齐胸襦裙,外披同色轻纱,腰间的腰封更是显出她的小腰不盈一握,恭敬的姿态,缓缓而行。
头上的飞仙簪,衬托着绒花流苏,在阳光的照耀下,与脸上的憔悴之色,形成显眼对比。
这府中,最好看的姑娘大抵只有苏宛柔了,苏宛嫣虽为才女,样貌也出众,但比起苏宛柔,总差了一点大家之风。
苏宛柔看见远处挽歌,在良辰美景的跟拥下,一把蒲扇在手,淡绿色的交领襦裙,头发绾起,只留少许,看起来倒像极了山外的隐士,而且挽歌的手袖都是紧的,世家姑娘的襦裙,手袖大多宽松。
再看她的脸,皮肤散发出健康的光彩,白里透红,芙蓉秀脸,红唇白齿,自然琼鼻,一双眼睛里焕发出的自信,张扬。
苏宛柔心底突然萌生出,如果挽歌生母还在,或许她们会是府里,最要好的姊妹。
想到这个念头,苏宛柔也有点愣住,又摇了摇头。
如今,她出嫁之日迫在眉睫,辛辛苦苦绣的嫁衣,只差一点,就成功了,却全部都给挽歌毁了。
若不是她非要抢走她的荷包,宴席之上的辰王殿下,就是她的了。
挽歌看到了苏宛柔,又不好直接绕来,这样未免太刻意了。
只好上前,跟苏宛柔见礼,“大姐姐。”
苏宛柔没有理挽歌,让她一个人对着空气。
挽歌自然不会蠢到一直保持姿势,挺起了身子。
看到平日乖巧的挽歌今日不服从她,苏宛柔心里气堵的难受。
“怎么,如今,竟然这般不讲礼数了吗?”
遇上苏宛柔发难,挽歌也不好置之不理,“礼数?真是好笑,我娘死的早,在府中爹不疼祖母不爱的,大姐姐你跟我讲礼数?”这不是存心找笑话看吗?
一想到这,苏宛柔也笑了,一个没有亲娘扶持的姑娘,能成什么火候。
“你在太师府那抢我荷包什么意思?”苏宛柔不满道。
那荷包的秘密,她不会也知道了吧,不过看挽歌这样子,不像是会医术之人,许是碰巧吧。
“只是觉得好看,想像大姐姐讨要,没成想惹怒了大姐姐。”挽歌顿了顿,这个苏宛柔到底看上谁了,“莫非,这荷包内有乾坤?”
苏宛柔眼神有点飘忽,“没有,你想多了三妹妹。”
她的动作,神情,挽歌全部看进了眼里。
“哟,大姐姐三妹妹好兴致,花园赏花,竟然不带上我。”细细听来,这声音三分娇纵,是苏宛嫣无疑。
挽歌坐在凉亭里,没有看苏宛嫣,头都没抬。
这举动,把苏宛嫣气的不轻啊。
“苏挽歌,什么时候轮到你漠视我?”
真是不长记性,还是以为挽歌跟以前一样是软柿子吗?
“嫡庶尊卑有别,二姐姐不懂吗?”说着,挽歌还笑了一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笑她这个才女连这点小小的规矩都不知道,苏宛嫣怎么下的了台。
何况,这花园里那么多婢女。
“是姐姐冒昧了,不知妹妹答应的画,何时呈上?”
为了面子,她强忍着不发作。
最近府里都在传她为了在老太师府中脱颖而出,不惜偷了妹妹的画。
风言风语,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凭什么她要承受着流言,世人皆夸赞挽歌?
属于她的面子,她一定要争回来。
害她禁足,她都记着呢。
“说好的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姐姐不懂?”轻轻吹了一口茶,“画自然备好,只等姐姐送钱来了。”
苏宛嫣听了,心里满是不屑,浑身的铜臭味,真是肮脏。
“今晚我会让娘亲……姨娘送钱去给三妹妹的。”苏宛嫣眼珠转动,眸子流露出来的精光,挽歌尽收眼底。
挽歌听着苏宛柔的答声,笑容越发冰冷。
一口一个娘亲,苏宛嫣,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没规矩。
那笑声,讽刺,狂妄,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明明正是酷暑,为什么她们总感觉背后凉风吹过。
“你笑什么?”苏宛柔忍不住问。
“我笑有头猪蠢。”挽歌道。
“……”
“既然如此,我先回去给悦诗她们下拜贴,明天就让她们来拿画。”苏宛嫣说完就走了。
苏宛柔讨不到什么好,也跟着走了。
“美景,记得把我放在桌子上的画收起来,放在窗边。”
“是。”
夜晚,明月当空,淡紫色的帘子在月分下飞舞,宛如仙人跳舞,一双蜡烛欢快飞扬,一切静谧,飞扬的帘子时不时扫动桌子上卷起来的画。
------题外话------
真的真的不活跃一下嘛?让我看到你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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