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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视?”我眨巴眨巴眼,做出一副尚未处世过的青涩模样。
“好了,我们开始正事吧。我再问你一遍,做我的男宠如何?”曲歆然不再纠缠于仰视,重复之前说的话。
“我……家母说过,男子是为娶妻,女子是为嫁人,而男宠又是何物?”我双手紧扣,一副“害怕”的样子,眼睛看着手,轻声开口。
“男宠嘛,跟夫君差不多,怎么样?”
“可……”
“我告诉你,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曲歆然有些不耐烦,“生与死就在你一念间。”
“我……答应……”我小心地开口,
可我的话还未说一半,曲歆然只觉颈后一疼,就再无知觉了。
正是萧芸珩站了起来,给曲歆然颈后来了一记手刀,让她晕了过去。
“答应你个丞相答应,真麻烦,我本来还打算用颜婼给的幻药迷晕你,没想到你那么多废话,搞的我都快忍不住把你领起来胖揍一顿了。”此时屋内没有别人,只剩下萧芸珩自己(曲歆然晕了,不算),萧芸珩彻底放飞自我,爆了句粗口。
“呼,这几日可真是累人呀——”我突然想起来,前世曲歆然不是专门研究毒吗,那她肯定有许多关于毒的记载,我要是学会了毒,哪还用浪费我的演技,看哪个不顺眼就毒哪个。
我四处翻翻找找了约有一炷香时间(一炷香:约半个小时),都没发现任何有关毒的东西,
“这家伙把毒藏哪了?”我挠挠头。
“对了,该不会和颜婼的一样,在首饰里藏着吧。”我连忙打开首饰盒,看到有一支步摇和一根簪子。
我把衣襟中的白绢放到簪子上,把它反过来,学着颜婼的样子,轻轻的把簪子从左右往外拉,拉不动。
这是普通的簪子?
我把它包起来,又把另一只绢布放在那华丽的步摇上面,轻轻拿起,看到下面装垂着的四十四颗的大约一分(一分:大约0。33厘米)大小的透明珠子,里面是淡蓝色细粉末。
我轻轻捏了捏,不敢轻易地捏碎,毕竟自己对这一块的知识还很匮乏。
算了,我还是把它收起来吧。我把步摇连同簪子包好,放到了约有一尺五寸宽的袖袍里。
接下来,我看看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毕竟这次出来没带多少钱,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搜刮你一番,也是为你前世洗浅所犯下的罪孽了。
不愧是丞相之女,这家伙真有钱的,就连头上的发钗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就可值三十两白银。
如果慕琼和婉桃在旁边的话,肯定会吐槽道:“主子你可是苍梧国唯一的公主,可以说是苍梧国最尊贵的女人,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还一边翻一边感叹别人有钱,明明您宫里随便一支簪子都值个几百两白银,您还在这说几十两的东西贵重!”
搜刮完之后,萧芸珩坐在床上,托腮,撅着嘴,眯着眼,看着晕倒的曲歆然,
其实倘若你这一世没有做恶事的话,我不会去干扰你,不会参与你的生活,但谁让你偏偏不学好,还想要我做你的“男宠”,真是踢到铁板上了,我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你以前所害的人,不能让你在去害人了。
是直接杀了她?
不不不,太便宜她了。
让她提供情报?
可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让她去做卧底?
不行,万一她把我给泄露了,那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我就这样在脑内自问自答道。
对了,
我把藏在袖袍里的包裹的好好的步摇拿出来,
不如,我就用这个试试?
“唔——”晕倒在床上的曲歆然发出一声闷哼。
“醒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用手支撑身体的曲歆然,再无方才的懵懂,代替的是一抹邪笑。
“云恒,你怎么会?”曲歆然疑惑地看着我。
“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我用白绢包着步摇的柄,将带有透明珠子的一方露在外面,微微挑眉。
“不,我不知道——”曲歆然连忙把目光从我手中的步摇上移开,“你不是云恒,你到底是谁?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不可能会知道散魂毒的,不可能,不可能——”曲歆然那张甜美的小脸上哪还有刚才的嚣张,剩下的,只有恐惧。
“哦?”她说的是真的,因为人在绝境中,只要有生的希望,就会牢牢抓住这一丝丝希望不放,此时她也没必要骗我,
“那既然你知道它是什么,那你有没有试过呢?”面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许。
此时曲歆然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仿佛是从地狱里来的死亡之花,美丽而又充满危险。
“没……没有。”她小心地开口。
“既然没有试过,不如,你便来试试吧。”我笑得更灿烂了。
但是这种灿烂,在曲歆然眼中却是另一番意思。
“不,不要——”曲歆然极力想后退,可她已经挨到了墙,退不了了。
“唔——”我捏住她的两颊,使其嘴张开,直接把一颗珠子用手绢捏碎,倒入她的口中,又从一旁的小柜子上面拿起原先准备好的一杯水,一齐灌入她的口中,然后把她的嘴合上,让她想吐吐不出来,只能咽下去。
其实只要她反抗,还可能有一线生机,但是她完全被自己所制的散魂毒给吓住了,所以她最后一点力气都用在求饶上了。
过了约有半刻钟,曲歆然渐渐安静下来,目光也从刚开始的恐惧逐渐变得浑浊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毒应该就是前世曲歆然用来毒我身边的小厮丫鬟的,让他们言听计从,而且前世她十八岁都未能研究出解药,何况她现在才十五。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傀儡了。”
“是,主人。”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倚着墙。
“这个簪子,有什么用?”我把簪子掏出来。
“这个是奴幼时师父离开时留给奴的,奴也不知道,奴只记得师父说这个簪子在关键时刻可救人一命。”曲歆然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萧芸珩手中的木簪。
“师父?你师父是谁?”
“奴师父是以前一个皇帝重用过的御医,之后那个帝君驾崩了,众人怀疑是他下的毒,把他驱逐出宫,他也因此被追杀,是奴父将他收留,也让他教奴毒术。”
既然是他教给曲歆然的毒术,那么他的毒术一定很厉害了,若是我以后有机会让他教我习毒,那便是事半功倍了。
“他叫什么?”
“奴只知道他姓尤,至于名字,奴不知。”
好家伙,连徒儿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既然是帝君所熟知,那回去我向父君要来史册找找,看看有没有他的踪迹。
“回去以后,把你,不,把曲歆然之前软禁的男宠都放出去,愿意呆在丞相府的,就随他们吧。”我想到有许多年纪尚轻的少年都折在她手中了,尽可能地为她这幅躯壳赎罪。
“是。”
“以后在外面,不要叫我主人,也不要自称为奴。”
“是。”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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