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之珩如日之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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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以后依旧按着曲歆然的性子做事，只不过不能做坏事——”萧芸珩对曲歆然交代，“对了，若是再见到温峥，就跟原来一样，有什么消息都及时告诉我，我会派一个叫颜婼的姑娘来找你。”
    “是。”
    “你什么时候认识温峥的？”
    “十二岁。”
    “你还会什么毒术？”
    “这是我毕生所学，全记录在这册子上了，这上面有几十种毒——”曲歆然从她紫色的袖子里掏出来一卷白纸，“这字迹需要在火上面才能显现出来。
    还有，这几枚毒丸是曲歆然不久前所研制的——”傀一从身上掏出几枚五颜六色的药丸，“红色的是碎骨丸，可以让人一瞬间粉身碎骨，再无半分力，并且不会死，只能苟活着；蓝色的是噬血丸，可以一点一点地把人的鲜血给吞噬，最后被吸干鲜血而死；紫色的则是无觉丸，会让人永久失去视觉和听觉；而这绿色的，则是让人身体变好一天，然后在一夜间，悄然逝去，没有人能察觉道。
    而且，这四种毒都没有解药。”傀一最后补了一句。
    萧芸珩闻言，眼前一亮，连忙把它们接过来，仔细看着。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有了它，以后在宫中也可以学了。
    “从今以后，我就叫你傀一了。”
    萧芸珩坐下，捧着看了一个时辰。
    ……
    一个时辰后
    “我这个地方看不太懂，你帮我瞧瞧。”萧芸珩指着书上的一个地方给曲歆然，不，给傀一看。
    “这是需要实际行动操作实验的，您如今没有材料，只能死记硬背了，等以后，奴回到丞相府，就将曲歆然的毒箱给您，您回到宫中后，最好建一个隐秘的药室，方便您做实验。”
    “哦，那好吧……”萧芸珩乖乖坐正，继续看。
    不知过了多久……
    “号昂——”萧芸珩揉揉眼睛。
    “几时了？”萧芸珩问一旁的傀一。
    “约莫着有四更了。”傀一看了一眼外面的天。
    “四更了？那不行，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得赶紧睡觉了。”萧芸珩坐到床上，将被子掀开一个角。
    “你呢？”萧芸珩看着傀一没动，问。
    “您睡，奴看着。”
    “你看着我也睡不着呀。”萧芸珩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男儿装，走下来，将放在一旁的毛绒绒的地毯抱过来，铺在地上，把床上的被子拿下来两层，又把枕头拿下来一个，铺好，躺下，单手撑头，看着傀一，“好了。”
    “是。”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萧芸珩总觉得傀一混沌的目光出现了一瞬间的清明，虽然这一瞬间转瞬即逝，令人难以捕捉到。
    ……
    约有卯时三刻
    萧芸珩感受到阳光透着窗子和帘子照到我的脸上，我坐起身，迷糊地轻拍了拍脸，看了看傀一，用清水洗了洗脸，将有些凌乱的发丝和墨袍整理了一番，伸出一双素手，悄声推开门。
    萧芸珩蹑手蹑脚地走出门，把门带上。
    走下楼梯，坐在客栈大堂内，喝着稀粥，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走出去。
    尽管外面天已经亮了，但还是有一丝丝黑夜的感觉。
    萧芸珩向四周看了看，基本上没什么人，就只有一家鲜花饼铺开着门，走到铺前。
    “你好，请问你知道县令府在哪里吗？”萧芸珩看见里面有一个正在忙着做饼的年轻女子和一个小女孩，我蹲下，微微歪着头，露出浅笑说。
    小女孩摇了摇头，转身过去，对着正在弯着腰制饼的年轻女子轻声问道：“姑姑，你知道在哪里吗？”
    “这位小‘公子’是外地人吧，县令府就在东北处，顺着这条路直走，离这里约莫有五里地的样子。”那年轻女子伸着沾有些许面粉的手，向东北指了指。
    “五里地——”萧芸珩细声嘟囔，从袖中掏出一个鹅黄色锦袋，拿出三两白银，放到小女孩手中，说：“多谢，这是给你的报酬。”
    小女孩转身向年轻女子方向跑去，将那一串钱递给年轻女子。
    “别别别，这可使不得，您只是问了个路，用不得这么多钱的。”那穿着一身素衣的年轻女子连忙把这一串钱放回到我手中。
    “这是你们应得的。”萧芸珩又放了回去。
    “可是……这这……”素衣女子转身拿起一些半个巴掌大的鲜花饼，拿了一个纸袋包住，塞到萧芸珩的手里，“这几个鲜花饼是我自己烤的，您拿好。”
    “……好。”萧芸珩稍微愣了一下，随即便礼貌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萧芸珩离开后——
    “小主子长的还真是跟小姐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步檀小姐，您看到了吗，您的女儿……”此时那素衣女子看着天，自言自语道。
    ……
    客栈大堂
    萧芸珩前脚刚跨进客栈门槛，就有一个灰色身影朝我跑过来，还未待萧芸珩看清楚就把她一把搂起来。
    “公子，我们还以为这女人把您给那个了，然后您想不开，就…就…”来者正是男装的婉桃，抱着萧芸珩，带有哭腔喊着。
    “好了，阿桃，你丢不丢人，快放开。”还没等萧芸珩开口，一旁的颜婼把婉桃拉开。
    “我不是……”婉桃有些委屈地指尖相对戳了戳。
    颜婼把婉桃拉开后，萧芸珩才看见曲歆然，不，傀一正被慕琼领着领口，而且他们都向我这边看过来。
    “主……云恒，你终于来了，你看看你的侍卫。”此时傀一眼神清明了许多，但还是带着一点点浑浊。
    “主子怎么您在这？”慕琼听到后，转身把手上的傀一放下，像个孩子一样屁颠屁颠得朝着萧芸珩跑过来，学着婉桃，伸出双手想要抱抱。
    “成了，别那么肉麻，搞的跟多长时间没见我一样。”萧芸珩伸手摁住慕琼的头，迟隐过来把他拉了过去。
    “珩儿，你回来了。”萧云璟这时才带着苏木下来。
    “嗯——”萧芸珩拿出一个鲜花饼，微微弯腰，递给了苏木，“苏木，给，这是鲜花饼。”
    还没睡醒的苏木揉着眼睛，一闻到鲜花饼的香味就立刻清醒的不少，伸出有些小小的手接住了饼。
    “哇，是鲜花饼，我也要。”颜婼看到了。
    “你明明都喝过粥了，还要饼——”婉桃明显不满刚才颜婼打搅她和萧芸珩抱的事情。
    “好。”萧芸珩好似没听到地拿了一个给颜婼。
    婉桃也看着萧芸珩手中的饼，我也拿了一个给她。
    “主子——”慕琼眼巴巴地看着我。
    萧芸珩笑了，也递给他了一个。
    “哥，你也吃点吧。”萧芸珩的笑容变温柔了些，掏出一个给萧云璟。
    “好。”
    “还有你。”萧芸珩伸手给迟隐。
    “迟隐不——”
    还没等迟隐说完，萧芸珩直接踮起脚尖把一个鲜花饼塞到他嘴里，最后剩下一个自己叼在嘴里，将纸袋扔到了特定的地方。
    迟隐把萧芸珩塞到他嘴里的饼拿出来，转过身去，虽然没有看到他脸红与否，但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耳根子有些红。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鲜花饼的数量正好是七个，和萧芸珩一行人的人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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