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盛开,樱歌重现

第二章 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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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的生辰宴都是由母亲一手操办,今年也不会例外。她要想参加生辰宴,只得请母亲帮忙了。
    她谎称感染风寒,差琉璃去请母亲。
    “咳咳咳……母亲,您来了。”
    其实在她来之前见到琉璃那神情就知道樱歌无事。肯定是有事有求于她,又怕别人起疑,才那么做。
    “母亲,父亲的生辰将至,我打算为父亲献曲,以尽孝道,可如今我被禁足,无法参加宴会,您就帮帮女儿。”她躲在母亲怀里,撒娇道。
    “怎么,不怨你爹罚你禁足,到想起为他献曲了?”
    我岂能不怨,曾经他为了所谓的权利,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可以牺牲。可他是我爹,今时今日的我只盼他能回头,别一错再错。
    “女儿知错,害父亲、母亲担心了。”
    “你呀,自你落水后,性情多变。答应母亲,今后千万不能忤逆你爹的意思,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至于生辰宴上献曲的事,我自会安排,你好好养伤,切不可再惹事端。”
    “喏,女儿谨遵娘亲教诲。”她紧紧拥着母亲。
    琉璃送走母亲后,樱歌带着伤谱写新曲,毫无松懈之意。她知道,此曲就是解禁的关键,所以不容许任何地方出错。看着她如此投入,琉璃有些心疼。可琉璃自知劝不动樱歌,便守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差遣。
    “琉璃,我有点乏了,扶我去歇息会。对了,吩咐下去,这琴由我亲自打理,无需旁人插手。”
    “喏,小姐,我先扶你休息去。”
    兴许是太累,她睡得很熟。不过,她似乎做了个梦。梦中她见到了心念已久的蓦哥哥,还有那司徒御。他们为了樱歌互相厮杀,司徒御为了得到樱歌,不惜杀害他。最后,蓦哥哥留下一句话“顺应天命,勿动摄政王。”
    “司徒御,不要伤害蓦哥哥。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求你放过他……”
    她猛然惊醒,发现那只是场梦。她害怕得像只被拔光全身刺的刺猬一般蜷缩着,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她缓过神来,将那八个字写下,认真揣摩其中含义。
    “小姐,你醒啦。我从厨房拿了你最爱吃的樱花糕……”
    琉璃发现樱歌没有搭理她,而是一个人呆呆地看着纸上。她有些好奇,便走近一看。她不知道其中含义,但这摄政王难不成是当今…。
    樱歌也不清楚,只是刚才在梦里所得,就把它写了下去。总觉得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可她一旦救回许蓦,必定是要与命运相搏,何来顺应天命?
    琉璃说得不错,估计是这些天忙着弹琴累坏了,才导致做这样的梦。不过无论冒多大危险,我都要救蓦哥哥。
    她一直让琉璃盯着陌染芷那的动向,父亲生辰宴在即,她肯定会有些动作。据琉璃所说,陌染芷好像要在父亲生辰上舞剑,近日都不曾踏出纤云轩。
    虽说樱歌琴艺无人能及,若有差错,那这段日子的努力可就付诸东流了。可不能小看那陌染芷。
    明日就是父亲的生辰宴,届时定会看到蓦哥哥,说不定那司徒御也会到场,那就麻烦了。我得避开他们俩才行。
    “笃笃笃……”从门外传来敲门声。
    父亲的生辰宴即将开始,琉璃准备为樱歌洗漱更衣。她扶着樱歌来到梳妆台前,边梳边问道:“今日小姐想梳什么发髻?”
    “那就垂鬟分肖髻吧。对了,母亲为我定制的镶金边紫霞裙在哪儿?”
    “在柜子里,奴婢给您拿去。”
    铜镜内,一位妙龄少女,身着镶金边紫霞裙,肩披白纱,一缕青丝垂荡胸前,发上平插一对云鬓花颜金步摇,两颗耳珠上吊着一对白玉耳坠,飘逸又不失美感。精心设计的同时,前堂已是宾客如云。大伙都忙得不可开交,没人注意到樱歌早已不在萦雪阁。
    “琉璃,我们就在此等候。一会染芷舞剑时,我就来个出其不意。”
    琉璃未得到熙韵任何指示,就跟着小姐出来,她还有些担心会不会有问题。不过她的担心还是多余了,熙韵早已暗中打点好,让樱歌光明正大出现就好。
    “祝宰相大人身体康健,福泽延绵。”宾客们齐声恭贺。
    “多谢各位来参加老臣的生辰宴,大家不必拘礼,都请入席。”
    他示意几个丫鬟给各位大人们斟酒。宾客们纷纷敬酒,他有些应付不来。
    这时,一位身着云烟色曲裾,裙上所绣的芙蓉精致典雅,头戴一只花蝶鎏金银簪,显得她格外端庄秀美。那便是陌染芷。她带着芸香前来,叩拜道:“女儿祝爹爹事事顺心,天伦永享。女儿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百寿图。女儿天资愚笨,不比姐姐,只能献上刺绣。”
    “嗯,起身吧!芷儿有心了,这份孝心爹很喜欢,去你娘那。”
    今日,陌染芷此番打扮真是美翻了,得到了不少大人以及王孙公子的称赞。这下子可把她乐坏了,害羞的坐到凤兰姨娘身边。
    突然,一位家丁喊道:“摄政王到!”
    众人纷纷行礼,他听闻摄政王将远赴突厥详谈义和之事,怎会前来参加他的生辰宴呢?
    司徒御双手扶起陌呈靖,恭敬地说道:“免礼,都免礼吧。宰相大人为江山社稷不辞辛劳,今日又是您生辰,本王礼应前来道贺。这是本王从高丽人那所得的夜明珠,就作为您的贺礼。”
    “老臣先谢过摄政王,来,您请上座!”
    这摄政王果然像传说中那般俊美,陌染芷被他的气宇不凡所吸引,她的眼神就从未离开摄政王的身上。
    陌染芷离席提议自己刚学会舞剑,想为父亲演示一番,以表孝心。正在这时,樱歌迈着轻盈的步伐而来,从容不迫地说道:“妹妹慢着,妹妹的剑舞,若无琴声相配,难以发挥极致。父亲,女儿建议我与妹妹一同为您助兴如何?”
    歌儿被我禁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竟有人私放她。如今摄政王在此,不好过问。待宴会结束,再处理。
    他一挥手,示意去准备下面的节目。
    “素闻宰相大人的两个女儿才貌出众,秀外慧中,长女的琴艺更是闻名天下,今日可有耳福了。”
    “那嫡长女蒙着面纱,未见真容啊。”
    “嗯,是啊,是啊。”
    大人们相互议论,只有摄政王似乎对此事不感兴趣,一直默默地听着,仔细品尝酒中滋味。
    幽幽琴声,染芷挥舞手中长剑。伴随琴声的跌宕起伏,只见她纵身一跃,长剑一出,剑光闪闪。女子的柔美与剑的刚毅相融合,甚是精彩。未等结束,在场的人纷纷鼓掌称好。
    “嗯,好啊。宰相大人能有两位如此出众的女儿,是您的福气。听闻这长女的琴艺超群,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某位大人称赞道。
    “多谢大人夸赞,小女愧不敢当。”
    她走上前,叩拜道:“女儿来迟,请爹恕罪。女儿祝爹身体与日月同辉,春秋不老。刚才那一曲,是我亲手为爹所谱写的,您可喜欢?听闻爹最是喜爱收藏天下至宝,正好女儿这偶得一尊麒麟像,赠予爹作贺礼。”
    “哈哈哈……歌儿,这贺礼真独特。不错,这麒麟乃上等的羊脂玉所雕刻而成,惟妙惟肖的展现出上古神兽的凶煞之感。不过,你为何蒙着面纱?”
    这个不是应该问您嘛?我只是出去散心,却被您说得如此不堪。那如今蒙上面纱总没错吧。
    “回禀爹,女儿尚未出阁。不宜在众人面前露真容,所以女儿才……”
    她这招一来是暗示父亲,自己知错并且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二来是让陌染芷羞愧难当,不敢轻易欺负她。
    陌呈靖领着他两个女儿走到摄政王面前,介绍道:“站我身旁的是嫡长女陌樱歌,旁边是庶女陌染芷。歌儿,芷儿快拜见摄政王。”
    司徒御,曾经你负我真心,先是与父亲合谋杀害蓦哥哥,后又是不惜一切代价夺取王位,逼得我走投无路,只能选择自缢。如今为何还要出现?今日过后,我愿今生再不与你相见。
    “小女,参见摄政王。”
    摄政王果真如传闻中所说,一袭墨色裾衣,光泽白皙的脸庞,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对方的心思,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帝王的霸气。如此高傲的男子,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
    他摇晃手中酒樽,弱弱回了句“免礼”,显得有些简傲绝俗。萧祁风凑近他耳边低语,司徒御立刻动身离开宰相府。
    摄政王离开后,宾客们也陆陆续续离席。宴会结束后,陌呈靖差人请樱歌前来书房。
    父亲跟我密谈,多半他已知晓我的用意。瞧他刚才在宴席上的神情,不会再刁难我。
    一炷香后,迟迟未见樱歌回来,琉璃有些担心是否又被老爷责罚。她坐立不安,就想去书房看探探。出门时,却碰巧陌染芷上门探望樱歌。她瞧见了琉璃,便上去问道:“可是在寻姐姐?姐姐被父亲叫去书房询问,如今还未归来,真叫人担心。”
    “妹妹无需为我担忧,父亲已将我的禁令解除,如今我可以自由行动。今日有点累,就不招待妹妹了,琉璃,送客。”她反驳道。
    芸香想上前说话,却被陌染芷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芸香退下。
    陌染芷紧握拳头,勉强微笑着说道:“那姐姐好好休息,改日再来,妹妹告辞。”
    宴会上,让你出尽风头。原本属于我的东西,都让你夺去。陌樱歌,看来我真的小瞧你的本事了。这笔账我先替你记着,来日双倍奉还。
    ------题外话------
    小女子总算解禁,
    以后得仰仗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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