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欢:妖孽七皇子

第139章 游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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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凰不太明白汐国国君说的话,她只明白一件事,就是容凤要离开自己了。
    虽然她曾不止一次地赶他离开,却从未想过,他会真的这么做。
    但现在,一切似乎要成真了。
    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汐国本就是他的家,无论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他始终是属于那里的。
    自己强行将他留下,完全是一种罪过。
    可是,希望他留在自己身边的私心,也算是一种错误吗?
    “还不快把大皇子带过来!”汐国国君对左右吩咐道。
    立刻有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容凤,强行将他拖走。
    “凰儿……”她徒劳挣扎,却无济于事,不知那鲛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能让武功高强的他,变得毫无反抗之力。
    此刻天色已然暗下来了,月色被浓厚的乌云所遮蔽,地面也是一片沉沉的晦暗。
    容凤似乎非常痛苦,身子以难以察觉的幅度在不停颤抖,露在袖口外的手背上,已经开始有青蓝色的鱼鳞显现。
    他望着她,眼神涣散,毫无焦距的瞳仁在半空中搜寻着什么,口中发出嘶哑的呼唤:“凰儿……”
    祁凰再也忍不住,欲冲上前,将他抢夺回来。
    但是,在她迈步的瞬间,便有两名暗卫飞扑而下,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一声怒喝,抬掌击向其中一人。
    这是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的一掌,连她自己都不认为,这一掌能造成威胁,却在一掌挥出后,结结实实打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一声闷哼,那暗卫半跪在地,一口鲜血喷出。
    她怔住,若不是亲眼所见,几步不相信,这是自己造成了。
    另一名暗卫见状,身形猛地一闪,挡在了那名暗卫身前,同时开始朝祁凰发起攻击。
    祁凰下意识闪躲,望着那名到底的暗卫,始终没有从震惊中回神。
    就在这片刻的停顿中,容凤已经被汐国的人带了回去,汐国国君命人用一种特殊的绳索,捆住了他的双手双脚。
    祁凰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清风霁月般的男子,竟会被人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对待,更令她悲愤交加的是,下令伤害他的人,竟是他的父亲。
    “我不能让你们带走他!”甩开身后的暗卫,朝着汐国国君的方向冲去。
    她的目标很明确,不是容凤,也不是任何一个汐国士兵,而是汐国国君本人。
    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汐国国君快速向后一退,以身前的两排士兵做肉盾,同时,另一边的祁寒也下令道:“祁凰,你难道不在乎其他两位朋友的性命?”
    其他两位?
    她冲向汐国国君的动作猛地一顿,抬头朝屋檐看去,果然,所有的弓弩手,齐齐将手里的箭矢,对准了重伤的萧凌风和手无寸铁的云绫。
    看了眼被捆住四肢陷入昏迷的容凤,又看了眼伤重不支随时会有性命危险的萧凌风,祁凰心如刀绞。
    是了,这才是祁寒的作风,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他要打碎自己的从容,击垮自己的信心,他要让自己永远活在左右为难的痛苦中,让她再也无法用恣意洒然的口吻说,我想要自由。
    今日,不论她作何决定,都会有一方受伤,这份血的遗憾,他要让自己永远记住。
    祁寒,他根本就是个魔鬼,一个孤独可怜的魔鬼。
    气氛正在胶着当中,被祁凰打晕的圣尊皇妃忽而幽幽转醒,“唔……本宫这是在哪里……”
    祁寒站在原地,也没有命人去将她搀扶过来,只冷冷道:“爱妃遭到贼人袭击,好在朕及时带人赶了过来,爱妃才能安然无恙。”
    看到祁寒,圣尊皇妃嫣然一笑,即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在叫嚣这疼痛,依旧以最温婉的姿态,对祁寒道:“原来是皇上救了臣妾,真是让臣妾好感动,皇上果然是臣妾心目中的大英雄。”
    如果放在平时,祁凰定要讥讽几句,再做几个恶心到家的表情。
    但此时此刻,看着祁寒,看着圣尊皇妃,她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尤其是祁寒唇角的那么森然微笑,更是令她遍体生寒。
    圣尊皇妃却仿若未觉,扶了扶头顶上的发冠,她在皇帝面前,向来注重易容,可因为大雨倾盆的原因,此刻她不但浑身湿淋,连面上精心绘制的妆容,都被雨水冲花,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以这幅姿态去面对皇帝。
    这时,祁寒突然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了句:“聂美人,麻烦你去将圣尊皇妃扶过来。”
    聂美人?聂初兰么?
    圣尊皇妃的脸色一下面变得十分难看,怎么聂初兰也在,她最讨厌看到的,就是聂初兰那张看似无辜,实则卑劣的狐媚子脸。
    “是,臣妾遵命。”
    伴随着一个柔柔的声音,聂初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垂首躬身,朝着圣尊皇妃走去,“娘娘,嫔妾扶您过去。”
    当着皇帝的面,圣尊皇妃不敢发作,只能忍着心底的厌恶,将手搭在聂初兰的手臂上。
    两人一同朝着祁寒所在的方向走去,大概是雨天路滑,所以两人走得急慢,似乎走了许久,还在原地踏步一般。
    突然,正在朝前迈步的聂初兰停下了脚步,圣尊皇妃不悦地瞥她一眼:“做什么停下?没看到皇上还在等本宫么!”
    聂初兰宛然一笑,抬起眸来,说话的声音虽然还是细声细语,但眼底再无之前的卑微怯懦:“娘娘莫急,这段路,到这里便是终点了。”
    “你说什么?”圣尊皇妃第一次感到害怕,总觉得聂初兰和平时很不一样。
    “嫔妾的意思是,这条路,走到这里,您已经走完了。”
    圣尊皇妃手心一颤,下意识松开了搭在聂初兰手臂上的手。
    “还有件事,嫔妾要告诉娘娘。”聂初兰的声音又小又轻,“皇上在等的,并非是您。”
    话落,聂初兰突然从层层裙衫下,拔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朝着圣尊皇妃的心口用力刺了进去。
    圣尊皇妃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呼,便瞪着眼睛,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吓坏了在场的很多人,就连祁凰都骇得脸色惨白,望着死不瞑目的圣尊皇妃,神思混乱。
    “你……你杀了圣尊皇妃。”祁凰抬起头来,惊恐地看向祁寒:“你疯了吧?杀了她,不怕圣贤王爷报复?”
    祁寒无谓地笑:“报复?朕为何要担心圣贤王爷报复?”
    “你……你杀了他最疼爱的女儿!”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么?
    祁寒却笑得欢畅:“是,圣尊皇妃死了,圣贤王爷定然十分恼怒,必要寻杀了她的凶手报仇,但是,杀死圣尊皇妃的人,并不是朕,而是你们。”
    你们?
    祁凰心跳猛地加快,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了上来。
    “今日,无论是七杀门的人,还是无垢山庄的人,都要死在这里,因为,你们都是杀害圣尊皇妃的凶手,朕虽没有能力保护她,却总算替她报了仇,想必她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什么?他竟把杀害圣尊皇妃的罪名,全部推到了无垢山庄以及七杀门的身上?
    身为一国之君,却做出如此卑劣之事,祁寒的所作所为,比起昱帝来,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聂美人,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把东西给朕拿过来。”祁寒不再理会祁凰,转而对立在圣尊皇妃尸身旁的聂初兰吩咐道。
    聂初兰应了声是,弯下身,手指用力攥住圣尊皇妃头顶上的发冠,用力一拔。
    一大片青丝被硬生生扯下,不过如今的圣尊皇妃,也是不会喊痛了。
    聂初兰用既怜悯又畅快的目光看了眼圣尊皇妃,这才转身,朝祁寒走去,双手捧起发冠,递到祁寒手中。
    手指轻轻勾起发冠,至于掌中把玩:“这场猫鼠游戏,朕玩得很是尽兴,一切都多亏了你,祁凰。”
    猫鼠游戏?
    是啊,怕是连独孤南璃都没料到,祁寒竟会布下如此深的一个局,自以为破了句,最终,却是入了局。
    祁寒停止把玩,将发冠至于手心,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发冠自中央一分为二,祁凰这才看清,那发冠竟然是中空的,里面好似藏着什么东西。
    “朕一向不信天命,但对于传说中利麟神叶令的强大,朕也十分好奇,不禁便想尝试一下。”丢开发冠,将发冠中的东西取出,月色虽昏暗,但他手里的物件,却明镜生辉,如夜明珠一般,散发着绝美的光芒。
    那是一枚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钥匙,钥匙的四周,有磷光点点,如龙鳞的纹路。
    祁凰倒吸一口冷气,原来那就是利麟神叶令。
    被无数人争抢的宝物,其中一件,就在自己手中!
    收起利麟神叶令,祁寒转身,一只手挽在聂初兰的肩头,细声温语道:“这段时日委屈你了,明日朕便下旨,晋封你为兰妃。时辰还早,不如陪朕下两盘棋,朕最近苦练棋艺,终于能反败为胜了。”
    祁凰苦笑,幼时便听说,这位四皇子的棋术是最糟糕的,对于宫里的人来说,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年纪最小的十一皇子,都能轻易击败他。
    说起这事,大家都觉得好笑,这世上竟有棋艺这么差的人,身在皇家,连棋都下不好,活该出不了头。
    但他们哪里知道,这世上棋艺最好的,便是祁寒了。
    从布局,到落子,再到收网,谁能比得过他?
    那些嘲笑他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下棋。
    “凌风,你一定要撑住,不可以睡知道吗?”云绫趴伏在萧凌风身边,担心他撑不过去,只能不停的说,必听的说,好让他保持清醒。
    祁凰走过去,握住萧凌风的手,输送了一些内力,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一个宁静安全的地方,为萧凌风疗伤,否则,他就算能活下来,一身武功也要废了。
    “凤儿是个孝顺孩子,就是与你们在一起,坏了性子,从现在开始,朕不会再让任何人影响到他。”似乎是觉得昱国的皇家暗卫不足以斩草除根,汐国国君离开之际,又将自己手下的几名护卫留下,势必不给祁凰一行人留活路。
    “怎么办,凰姑娘怎么办?”云绫拥着伤重的萧凌风,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
    祁凰用力握住她的肩:“云绫,别怕,不会有事的。”
    云绫却不信:“你在安慰我,你知道我们必死无疑,对不对?”
    她忽而沉默,是,她在安慰云绫,也在安慰自己。
    萧凌风重伤,容凤又被强行带走,她和云绫二人,根本无法对付这么多的暗卫和弓弩手。
    “阿绫,凰姑娘……”萧凌风有一瞬间的清醒:“你们想办法逃出去……我……留下来,与他们同……归于尽……”
    云绫嘶声大叫,“不,我不会丢下你。”
    祁凰也怆然一笑,道:“为了活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死,这种事,别说云绫不答应,我也做不到。”
    “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就算逃,也不一定能逃出生天,她这会儿反而平静了:“总觉得和你特别有缘分,或许一起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黄泉路上,我们三人一起作伴,也不孤单。”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闭了闭眼,萧凌风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祁凰耸肩:“要不还能怎样?总不能咱们三人一起抱头痛哭吧?”
    刚说完,云绫还真抱着萧凌风大哭起来。
    祁凰擦擦额角的冷汗,要不要说风就是雨啊,搞得她很尴尬,要不,自己也干嚎两声?
    “云绫,别哭啊,没准老天爷看我们可怜,真有转机呢。”
    “转机?转机在哪里?”云绫抬头哭着问。
    “在这里。”
    一个声音传来,混着夜雨,一起飘到三人耳中。
    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既令人欢喜,又令人恐惧。
    祁凰转首,一道霜色白衣,从她眼前擦过,立于蓄势待发的敌人面前。
    “苏景骞……”她低声喃喃。
    云绫却捂着嘴,惊恐叫道:“血、血蝴蝶!”
    祁凰望着男子霜白的背影,脑子一片空白,像是不会思考了一样,只呆呆看着,那些原以为不可战胜的暗卫与弓弩手,皆在一片黑紫的烟雾下,接连惨死。
    鲜血染红了这个夜晚,她的心,却一点点褪去血色。
    ……
    萧凌风伤得很重,全身经脉大部分被震断,差点武功尽废,性命不保,不过即便救回来了,也暂时不能动用内力,且功力想要恢复如初,要经过很长时间的休养调息。
    检查过他上的伤势后,祁凰简直难以置信,云破天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好歹那也是他未来的女婿,这么做,真不怕云绫恨他一辈子?
    自己都这般震惊,云绫更是难以接受,无垢山庄和云家堡是几十年的世交,这份联系,却被云破天这毫不留情的一掌给打断了。
    云绫已经很多天没有去看萧凌风了,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才去偷偷瞧一眼。
    祁凰觉得没必要这样,她却说自己再没脸面对萧凌风,要么退了这门亲事,要么与云破天断绝父女关系,不管哪一种,都让她难以抉择。
    对于这俩人的恩怨情仇,祁凰没兴趣也没精力去管,现在有两件事让她心烦不已。
    一是红珊的失踪,二是苏景骞的身份。
    在此之前,就是打死她也不会把苏景骞与血蝴蝶联系起来,可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苏景骞就是血蝴蝶。
    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却是同一个人。
    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自己倒好说,在她心里,血蝴蝶无非是个作恶多端,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罢了,她也不是没杀过人,从高良志体内流出的热血,黏在手背上的感觉,直到现在,还依旧清晰。杀一个人,和杀很多人,从本质上来说,没有区别。
    只是,血蝴蝶不但杀了很多无辜之人,还杀了无垢山庄的弟子。
    那些都是萧凌风视若亲人的兄弟,换了自己,也不会轻易原谅他。
    “凌风,我求求你了,你现在不能妄动内力,否则你真的会死的!”
    正琢磨今天晚上吃什么时,就听到屋内传出云绫哀求的喊声。
    糟了,出大事了!
    连忙朝着房间冲去,推开房门,果然见萧凌风手握长剑,与对面一身白衣的苏景骞两两对峙。
    “萧凌风,我救你,只是看在凰儿的面子上,左右我在乎的,唯她一人,若我要杀你和云大小姐,也不过动动手的功夫。”苏景骞从容静立,笑意温润,但眼底的光泽,却杀意凛凛。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景骞,好似曾经那如清风明月般谦和温雅的男子,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
    “是吗?那你倒是试试看,我萧凌风不怕死,大不了与你同归于尽。”萧凌风横剑于胸前,门口的祁凰,已隐约能感觉到剑气涌动,伴随着内力一点点被激发,萧凌风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鲜血顺着唇角而下,滴落在地板上。
    “别别别,大家有话好说。”祁凰连忙冲进去,挡在两人中间。
    萧凌风却一把将她推开,手中真气暴涨,身形疾掠,持剑朝对面的苏景骞刺了过去。
    祁凰吓了一跳,感觉心脏都要从心口跳出来,好在云绫反应快,猛地上前,拦腰抱住了萧凌风:“凌风,别这样,你真的会死的!”
    “就是死,我也要杀了他!”此刻,萧凌风像是失去了理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杀了苏景骞。
    云绫拼命用力:“你别发疯了,现在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放开我!今日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这杀人魔好过!”
    “萧凌风,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那些兄弟是你的亲人,为就不是吗?”
    听到云绫的质问,疯狂中的萧凌风终于不再挣扎,“当然,你也是我的亲人。”
    云绫松了口气,萧凌风却再次握紧手中长剑,朝苏景骞袭去:“正因如此,我才要杀了他!”
    苏景骞眸色一冷,修长莹白的指尖,蓦地转黑。
    祁凰来不及思考对策,再次横插在两人中间,一手将苏景骞推开,一手抬起,朝着萧凌风的脸颊狠狠甩了过去。
    换作以往,这一巴掌肯定打不到萧凌风,但他现在非常虚弱,经脉还未愈合,之前的运气早已让他筋疲力尽,祁凰这一巴掌,直接将他打倒在地,撞上了后面的桌脚。
    云绫一脸心疼,祁凰却是毫不在乎,上前一步,弯身揪起萧凌风的衣领:“第一,你现在伤重未愈,筋脉寸断,几乎等于一个废人,你没有那个资格也没那个能力杀死血蝴蝶,第二,他是唯一能够给云绫解毒的人,他若是死了,云绫也活不成!你是想让她为你陪葬不成!”
    短暂的愤怒之后,萧凌风此刻彻底清醒了。
    他一边咳,一边道:“我可真是没用,如今,竟要依靠那变态杀手来活命。”一口血涌上,又被他咽了回去:“你……放心,我不会再意气用事了,至少,在我有足够杀他的能力之前,不会有任何妄动。”
    细细观察了他一阵,确认他真的老实了,才松开手:“很好,不管你最终因为什么原因而放弃,至少你的脑袋没有被打坏。”对紧张中的云绫招招手:“他交给你了。”又转向苏景骞:“你跟我出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生怕萧凌风突然后悔,祁凰一直不停地超前走,等离开房间足够远后,才停下脚步。
    “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要省略。”
    苏景骞看着她,却一个字也不说,像是哑巴了一样。
    祁凰等了许久,终于没了耐心,忍不住催道:“如果你不愿意,那……”
    “凰儿,我骗了你,因为我太软弱,不敢告诉你真相。”
    正当她以为苏景骞不会再开口时,突然听他说道。
    她平了平心气:“那么现在呢?有告诉我真相的勇气吗?”
    他眸光涌动,张了张嘴,好半天才从艰难地从喉中挤出几个字:“我……害死夏婕妤的真正凶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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