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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抬头惶恐:“婳儿在采摘花瓣,为娘亲敷脸伤。并不知道花园的花不能动。”
“花瓣敷伤?”苏娉婷一疑,又想起娘提过,杨氏最近去主院请安,脸上的伤疤的确是淡了不少,还疑惑过是不是老爷又偏心拨了银子给二房,让杨氏用了什么上好的胭脂水粉,原来,竟是苏婳用花瓣给杨氏敷好的?
“区区花瓣还有这种功效?你这是哪来的土方?”
苏婳见苏娉婷顾不上问罪,话题转了,唇一动。
果然,不管哪朝哪代的女人,都是爱美如命的。
一提起美容秘方心得,就忍不住兴趣来了,寻根究底。
她咬咬唇,一副知无不言的小绵羊样儿:“这是婳儿住在庵堂时,听几个女香客提过的民间美颜秘方,说是山下有个村落,里头的妇人们靠种植花卉为生,平日善于用花瓣调汁敷面,许多妇人的容颜宛如少女,甚至还有五六十的老妇保持三四十容颜的。婳儿无事也就托香客帮忙去那村子采些花卉来试试,皮肤的确好了不少,所以这次让娘也试试。没想到果真有用。”
苏娉婷听得蠢蠢欲动。
杨氏脸上疤痕淡了,有目共睹。
这老二美了,也是事实。
再不犹豫:“哪些花的功效好些?”
苏婳转身,走到一处枝头下,手抬起抚弄了下枝头花苞,软绵绵地说:“这些能使肌肤润滑,如剥壳鸡蛋。”
又走到几步之遥的另一边:“这些能让肤色红润。婳儿也用的最多。”
扬起红粉小脸,认真地望住苏娉婷。
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哪还用多说?
最后才小声道:“婳儿通常用这些拿来泡澡,方便,效果也快……不过,婳儿真不知道府中花园的花动不得,今后再不敢了。”
苏娉婷见她肌肤如脂似雪,白里透红,深吸口气,一颗心早痒痒的,哪还顾得上别的,没工夫与她多耗,抬了抬下颌:“这次就罢了,下次可不许了,否则我一定要报给父亲那边。你先回去吧。”
“嗯。”苏婳拉着鼓儿便离开了。
苏娉婷见主仆背影消失,即刻吩咐:“杏蕊,把那丫头刚说的几样,全都摘下来。”
杏蕊是苏娉婷肚子里的蛔虫,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意,仗着主子的宠,打趣:“小姐就算不用这些,参加浔阳伯府的寿宴,也一定是艳压全场,叫宫少看了三魂不见七魄。”
下个月月初,是浔阳伯府老夫人的七十寿宴,自然邀了苏家。
小姐也会随着老爷夫人一道赴宴。
这些日子,正在准备行头饰物,除了是想惊艳于宫庭勋,也是想给伯府一个好印象。
苏娉婷见婢子猜透自己心意,一个巴掌甩过去:“就你话多。还不去。”
“奴婢这就去拿篮子来盛。”杏蕊咯咯笑着便走开了。
苏娉婷唇际露出一抹笑靥,抬手轻柔地触摸着枝头上的花,仿佛在抚摸着自己即将吹弹可破的好皮囊。
与此同时,苏婳携鼓儿走到不远处,驻足,望向花园中央。
虽离得远了,主仆两人的笑声,仍能飘来。
见苏娉婷遣丫鬟去摘花,苏婳凝思。
指派劫匪在路上劫持陷害自己的人,会是苏娉婷么?
为了抢占自己的未婚夫,害自己送去庵堂受罚,见自己回来,不能如愿,变本加厉,干脆派人把自己卖到窑子里,这么想,也合理。
依苏娉婷的得宠程度和月份钱,买通地痞流氓是有资本的。
不过,一个不常出门的千金小姐,有渠道与外面的地痞匪徒交往?
还有,那劫匪以为自己中了毒,却宁死都不离开找大夫,显然就是不完成目的不罢休……
苏娉婷给了多少钱,才能让劫匪有这种牺牲精神?
亦或说,劫匪被背后人威胁过,若完成不了任务,会有什么不好的下场?
这样看来,似乎又不大像是苏娉婷一个闺阁女儿家能办到的。
这正时,鼓儿不满的嘀咕:“……未来妹夫的府上寿宴,她倒是兴高采烈,就像已经认定伯府是夫家了。”
“就让她笑笑吧。”苏婳恢复情绪。
再过几天,就笑不出来了。
即便暂时没证据证明苏娉婷是否是幕后指示人,也得先给这个害自己在庵堂思过两年的嫡姐,小惩大诫一次。
——
十来日后。
苏婳听在后宅听到风声,苏娉婷身子不舒服。
据说是皮肤瘙痒难捱,还红肿得厉害。
寻了几个大夫上门,擦了不少药膏都没好转。
鼓儿听闻,呆了片刻,回屋后才将门帘一拉,望向小姐:“小姐,是不是她摘的那些花……”
五色梅,玉丁香,黄杜鹃全都是可欣赏却不可亵玩的花卉,接触久了,刺激性大,容易致皮肤过敏。
苏娉婷用这些花瓣泡澡,自然是逃不过。
苏婳不语,只当默认。
鼓儿吸口气,不自禁啐一口:“大小姐活该,谁让她勾搭未来妹夫,还陷害您去庵堂受罚?这次也算是她自作自受!看她这次还怎么去浔阳伯府!”
正这时,家丁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二小姐,老爷回来了,在前厅,请您过去。”
苏婳眸子一动,这个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爹,今儿终于要见面了?
不徐不疾看一眼鼓儿。
鼓儿会意,立刻跑到门口,应了一声:“就来。”
……
苏婳到前厅时,正好遇到也过来了的杨媛儿。
母女两一块踏进厅内时,只见洛婉琼母女和三房的蔓枝母女都到了,庶弟苏文朗还在学馆没下学,没到场。
苏婳目光落在苏娉婷身上。
苏娉婷脸上蒙着一块纱,露出的一双眸子含着怨毒,也正望过来。
她眼眸一挑。
看来比她想象中更严重,都见不得人了。
苏娉婷察觉到苏婳的畅快,摁住椅子扶手几乎便要冲过来,却被洛婉琼摁了下来。
她若对父亲告状,说苏婳骗自己采了些致人皮肤溃烂的花,那么就是不打自招,自己在御赐的花园里采摘过花,也算是损坏天子之物,与苏婳同罪。
到时,便很可能与苏婳一同受罚。
何况,苏婳既然有心害自己,肯定不会承认,定会狡辩说自己用那花没事,偏偏她用了就有事。
到头来,只怕父亲也不会怪她。
毕竟,那些花,苏婳可没拿刀子逼着自己用,全是她自己主动上赶着去采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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