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医妃:皇叔,请下榻

12 破坏天子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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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杨媛儿笑容一凝,伤感地抬手摸了一把爱女的脸蛋:“为娘没用,害你一生下来就体质不如人,还保不住你,让你在外头吃了两年的苦。”
    女儿好歹也是苏府千金,一想着像个野孩子漫山遍野跑找药草,说不心痛是不可能的。
    苏婳心忖,幸好没提过原身这两年在庵堂被曹妈妈苛待、被慧心师太无视的处境,更没提起自己被外男占了便宜,未婚生子的事儿。
    若被杨媛儿知道,岂不是更加晴天霹雳,大受刺激?
    却正好趁机循循善诱,教导心性柔弱的亲娘:“婳儿不怕苦,不过吃苦也要吃得值得,若婳儿的确犯了错,受罚是应该,就怕是无妄之灾,被人陷害,那才是憋屈。其实娘也一样,您本该是苏家正室夫人,退居侧室本就已经够委屈了,况且有时候,有的人,你退一步,她只会更进一步,并不会因此感激你的宽宏大度。”
    杨媛儿怔了怔,明白女儿的意思。
    女儿是在奉劝她,对待主院那边该硬气点了。
    论先来后到,她在洛婉琼之前。
    论夫妻恩爱,她与苏乾阳情投意合。
    为何要这么委曲求全?
    女儿说得怕是也对。
    她的退让,旁人并不曾感激,反倒步步紧逼。
    不然,爱女怎么会被陷害送去庵堂两年?她绝不信婳儿真的会推娉婷下水。
    不然,她这脸,怎么会弄伤?
    还有,十多年前,她早产生下婳儿的事。
    她孕期一向保养得不错,突然早产,女儿一生下来也浑身青紫,差点没气,后来又畏寒多病,难道真的只是意外?不是有人刻意加害?
    她的忍让,伤了自己无所谓,可女儿也被卷进来,却难忍。
    或许,真的要奋起反抗了?
    想着,杨媛儿沉默了,拽住女儿的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苏婳见她心思动摇,也就没多说了。
    这个府中,杨媛儿与自己是一条战线的。
    只有自己一个人使力,是不够的。
    只有这个娘亲也站起来才行。
    ……
    接下去的日子,苏婳也没闲着。
    杨媛儿那有几盒上等的珍珠粉,是苏乾阳以前送给她用的,是现成的。
    将珍珠粉与将空间中消疤祛痕的上好药材一起碾磨,又去苏家的花园每日摘些花瓣挤成汁液,一起拌匀成膏状,存放在珐琅罐中。
    一次做得多,常温存放,怕容易失效。
    可惜这年头,又没有冰箱。
    幸好暑气还没完全退,府上还备着很多解暑的冰块。
    尤其主院和苏娉婷那边,冰块用量很多,经常还有剩余。
    她让鼓儿找厨房那边每日悄悄要些还没融化的冰块,用来冰镇住药膏,用一盒,拿出来一盒。
    杨媛儿起先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早晚用了几盒以后,发觉疤痕还真的是淡了许多,惊喜不已。
    ※
    这天一大早,天光刚亮,苏婳就拉了鼓儿去苏家的花园摘花瓣。
    一大清早带着晨露的花瓣最新鲜。
    杨媛儿的祛疤药膏快用完了,也要提前备一些了。
    苏家府宅与其他同阶朝官的府邸无异,是大楚正三品朝臣的典型配置。
    唯独后院的花园,却是规格堂皇。
    听说是前几年与大辽的瞳关一役得胜,身为兵部尚书的苏乾阳在战役中有功,当朝景舜帝犒赏功臣时,特意御赐宫廷工匠给苏家花园扩建修缮过,还移植了不少大楚境内外的奇花异卉,所以苏家花园,格外气派,花卉品种也多。
    苏婳正挽着篮子和鼓儿在院子里溜达,时不时摘些花瓣,却听见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随便摘花园的花?”
    苏婳望去,只见一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窈窕少女身着上好苏湖绫罗,在婢女的陪伴下走过来。
    叱责的人是婢女,却显然也是那少女的意思。
    少女正是洛婉琼的女儿,自己的嫡姐苏娉婷。
    回来这么久,苏婳几与她正面打过交道,这还是第一次两人正式面对面,眼神一敛,停了手里动作,退后半步,垂下头。
    苏娉婷见她没敢继续摘花了,娇唇一动,沁出毫不意外的清傲。
    这个二房的,对着自己,从来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昔日如此,回了府,还是如此。
    与她娘一样的软糯,死性难改。
    母亲说的也对,自己太杞人忧天了。
    即便她回来了,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宫哥哥怎会弃自己而选她?
    不过……又细细端详面前的苏婳,唇边光泽黯了一黯。
    这庶妹两年不见,不知道是长大了些,还是别的原因,容颜竟是丰美了不少,皮肤也少了枯黄,多了白腻,身段更是透出一般少女少有的窈窕玲珑,引人遐思。
    虽然此刻低头敛眉,一身素衣淡裳,也遮不住华光。
    想着,苏娉婷又有些底气不足。
    男子皆爱色。
    二房这妹子,毕竟是宫哥哥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宫庭勋若看到回京后的苏婳蜕变成蝶,与往日的瘦弱干瘪大相径庭,会不会动了心思?
    苏娉婷心里摇摆不定,轻移莲步,目光落在苏婳身上:“妹妹回来了啊,姐姐还不曾去看望你一次,也是姐姐这边怠慢了。”
    小姑奶奶回来的时间都够你做几个小月子了,现在才想起来?苏婳只垂首轻声:“婳儿哪敢让姐姐来看望。”
    “那妹妹可还记恨姐姐,觉得是姐姐害你去庵堂受罚?”苏娉婷进一步试探,毕竟怕她想通了去跟爹告状,诉说冤屈。
    苏婳依旧低声:“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这次能够回京,已是大幸,婳儿不做别想。”
    无凭无证,没法说自己是被苏娉婷摆了一道。
    这笔账,先记着。
    苏娉婷冷笑一声,看来是被两年的外放吓破了胆子,生怕自己再找她麻烦,这才转入正题:
    “虽你我是姐妹,但该提点的,还是得提点。方才你在做什么?早听说你这段日子经常在园子里摘花,今日一见,才知道不是下人乱说。你可知苏家花园是御赐的,你这么做,是破坏天子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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