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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储三年
映入眼帘的是天下人皆为向往的金碧辉煌——紫禁城,又高大迫气的让人退避三舍的皇宫,被阳光照的愈发庄重的红漆大门,门顶正中间醒目的挂着一块牌匾,刻着逼人的烫金大字,“正阳门”。
距新帝登基已三年之久,后宫一直空置,太后荣氏着急不已遂下旨,本是在七月初一进行的三年一次选秀提前一月举行。
懿旨一下,满朝文武百官乃至天下百姓皆蠢蠢欲动,暗喜不已。
毕竟,若是一不小心被选上了,那彰显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小姐,你看这皇宫可真好看,全是金闪闪的。”跟在一辆辆马车最后面的马车里传出一声清脆纯净的欢喜。
“简书,你能收起你那副猥琐的样子吗?叫旁人看了还不笑掉大牙,肯定说你是个土包子。”那欢喜声刚落另一道清越中带点调侃的声音随即响起,可见关系可见一斑。
“啐,简画你说谁是土包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恨不能把这一砖一瓦上的金漆偷偷刮走。”本是欢喜的声音变成了鄙夷的嘲讽。
“哎,你”刚说就被打断了,“好了,你们两个明明是双胞胎亲姐妹却每日都要斗上一斗,方可罢休。”
沉稳的声音继续道,“若是平日里也就权当乐趣罢了,可今日是小姐的重要日子,你们就莫要添乱了。”
话毕,马车内一片安静,看来此说话的人分量之重。
这么安静反倒是让作为小姐的她甚是无奈,方堪堪笑着开口道,“静儿,莫要管她们,小姐我带着这两个猴皮子就是用来解闷的。”
“不过,这些小打小闹在宫里可不许使,宫里的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大人物,你们要知晓分寸。”
论忠心她们可为小姐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是,小姐我们记住了。”整齐划一的恭敬不带丝毫的不尊。
她无奈的叹息道:
“你们三个丫头啊。”
……
长排的秀女车在正阳门前停下,壮观的令人叹为观止。
尔后从门内走出一位头戴红缨帽,身穿蓝色马褂,脚踏黑色长靴,手拿拂尘,满脸皱纹的老太监,只见他走致离最首的车一尺距离,尖细又粗葛的嗓音如针扎似的刺入众秀女的耳朵里,“请各位小主安,咱家奉太后之命来领各位小主下车移步到秀仪阁安歇,以备明日殿选。”
秀仪阁,历代秀女暂居的地方。
秀女们闻言,纷纷由各自的贴身婢女扶下车,一瞬间仪态万千,周围花草失了颜色,好不惊艳。
那老太监转身,刺耳的嗓音又再度响起,“各位小主们,随咱家来吧。”
秀女们自觉排成两排,叫人看的暗自点头,不愧是皇家选中的女儿郎。
自半月前六月初被初选选中的秀女们就被太后派的教习嬷嬷亲自教习“礼,度,言,容”四方位。
礼,即礼仪;度,为度量;言,则谨言;容,乃妆容。
一路无言到秀仪阁,老太监再度转身,除了那后天的尖细嗓音,笑着一脸皱纹却不讨人厌的温和,“好了,各位小主们,这秀仪阁也到了请小主们去各自的屋里歇息吧。”
“小主们若是有什么事唤乐榕姑姑便可,时候不早了,咱家就先行告退,请小主们安。”说完老太监就一甩拂尘退身离去。
望着这老太监,所有秀女都明白这位恭恭谨谨的是位大人物,太后宫中的太监总管,被赐太后母家荣姓,荣光。
所有的秀女都同自家婢女去寻贴写着自己姓名的屋子,褪去一身的沉重束缚,倒也轻松不少。
许是一天的紧绷累坏了,这秀仪阁就如来时那般安安静静,一片祥和。
这不明天还有一场硬仗需要她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迎接。
太后居住的凤仪宫,老太监荣光退下之后回宫,步履轻缓地走进太后安寝的内殿,太后正盘腿端坐在塌上见到他并无异样的回来,带着笑颜温和开口打趣:“看来哀家猜的没错,瞧你那一脸顺心的样子,想必那些秀女小主们都乖巧得体的紧。”
老太监荣光见太后打趣也笑道:“主子凤眼清明,选的自然都是得体端庄的。”
马屁被拍的恰到好处,太后笑骂一声,“你这老骨头。”
说到老骨头,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孙儿都有一个了,也不年轻了。
想到此,皱着眉悲戚的看向殿外上方,叹道:“不知哀家还能陪皇儿多久,先帝啊,你这一走倒是轻松了,反观哀家每天都烦事缠身。你呀,明明说好一起的,先帝,你这次对哀家食言了。”
老太监走上前,跪在铺了锦玉做的地毯上,给太后捶着腿,恭谨道:“主子也莫要伤怀了,明日小主子给您添众多儿媳,想着别人家可没有您这般福气,往后儿媳妇给您再添一个个如玉的小小主子,这宫里可热闹咯,主子您还不得偷着笑。”
太后被他这么又是捶腿又是哄,紧皱的眉间也舒爽开来,无奈道:“你这老骨头啊!这么多年了嘴巴愈发利索了。还好哀家身边还有你呀,倒也不闷。”
老太监见太后终于开怀了,不缓不急的道:“老奴可不敢当,自是主子教的好。”
太后无奈的摇摇头,又想到什么问道,“你一早向皇儿禀报,你可见着他是什么反应?”
老太监继续手上的动作,应道:“老奴见小主子一脸不情愿,眉心紧促的样子,随后老奴就不敢多言退身出来了。”
太后听着想到自家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要不是她强迫的下旨,恐怕这选秀都要被他给忽略了。
这个儿子倒是要熬成和尚不成。
想了想又到,“也罢,反正人都进来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天色不早你且退下休息。”
老了跪的不算久老太监还是感觉到了膝盖酸痛,他身形微晃的站起身,道:
“老奴先扶主子您去床榻上休息,随后老奴再退。”
太后抬手,随他扶着,说道:“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固执,也罢。”
太后躺上床榻,朝荣光挥手一脸疲态道:“好了,下去吧,哀家乏了。”
说完她闭起眼不在理,像是沉沉睡去一般。
老太监躬身轻缓的退了出去,一如来时。
太后听到没了声响,睁眼抬手捏了捏眉心,暗自囔囔道:“先帝啊,这后宫人多了是非也多了,更何况还是一群女人,哀家真是头疼的紧,也是无法。”
方才装作舒缓不过是不想荣光担心,老骨头了也轻松一点。
这后宫添人倒无妨,也是她希望的,只是这后宫就是一蛊磨好已久的墨,浑浊不堪。
罢了,以后再说吧,她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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