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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正事。”
楚昱不悦的看了眼渠衡,对景枂大呼小叫的,不懂礼貌。
“咳咳,正事,确实是正事。”
景枂也不跟着打趣了,换了一张严肃正经面孔。渠衡这小子脸皮有时候看着挺厚,但是有时候又薄的跟纸一样。
“你在南疆一族,大抵能接触到什么身份的人?”
楚昱思索一番,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渠衡的身份,是萧淑妃的儿子,但除了这一点,渠衡自己却是死也不愿意多说。
饶是楚昱也就是仅仅知晓,他在南疆一族地位不低,其生父是南疆一族当年的少族长。
但是眼下南疆一族什么情况,渠衡又为何会被内部族人陷害暗杀,一切情况还是扑朔迷离的。
渠衡狠狠愣住,怔怔的看向楚昱,嘴吧紧紧抿着,似乎极不愿意回答。
等了许久,楚昱才不得不说道,“不问你的情况,我想了解一下南疆一族的内部结构。”
“做什么?”
渠衡条件反射一问,其警惕性更甚。
楚昱瞬间就不说话了,只淡漠的看向他。
景枂没插嘴,他们两兄弟说话间,她就是一个隐形人状态,观察着一切。
这一看竟然发觉,渠衡似乎对南疆一族,还有很多的热爱和保护。
那个地方,他曾经说起来都是满眼厌恶和痛恨的,可是一听到有人想打听那里的情况,他又是那样的警惕,生怕别人会打南疆一族的情况。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兄长!
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真是复杂。
“好了,你还是说清楚吧,突然的冒出一句就要渠衡和你交代清楚,你以为你是他老子呢!”
景枂没好气瞪了眼,笑眯眯转头看向渠衡,“别怕,你哥他有时候就是抽风,蛇精病一样的。”
这诱哄小孩子的模样,十足让渠衡一个哆嗦。
不自觉的,退开几步,远离了景枂:特么,这才是蛇精病啊!
不断的调整呼吸,渠衡让自己尽量忽略这两人的蛇精病体质,努力关注事情重点。
“你先说清楚,我再考虑是否告诉你。”
倔强的模样,蹙起的眉头,有那么几分像自己。
楚昱看着,心底不知怎么的一软,原先的冷酷无情的言语统统咽了回去。
真就那样平心静气的和渠衡说起了楚氏宗祠里的情况,“你应该明白,我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南疆一族,姓楚,历代在南边深山不出世。然而一旦出来的人,都会在晋国掀起一番风浪。
而晋国皇室,每一代都是秉着剿除南疆一族的任务的,他们视这样一个族群为巫族,是邪恶的存在。
但是究竟如何,谁对谁错,孰是孰非,没有人清楚。
也同样,没人会去想到这些。
若不是因为南疆一族存在于景国境内,景枂压根就不想管这些事情。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哑巴了?”
景枂眼看着陷入沉默的少年,急了。
渠衡猛地抬头,瞪了眼道,“急什么,我这不是在想吗!”
景枂……
这特么小子脾气好暴躁。
……
“我就知道那么多,那些老古董的历史,我真没怎么关心过。”
渠衡例举了如今南疆一族的前几任族长,姓氏倒是都姓楚,但是名字却完全和宗祠牌位上的不一样。
一时,又陷入了困境。
渠衡眨巴着眼,有些觉得好笑,“这东西,有什么好关心的,南疆一族一直窝在南边一隅,根本不可能出来。你这景国大好河山,谁会拿得走!”
“再说了,你还怕了不成?”
说话间,鄙夷气不断。
景枂被问的哑口无言,转过弯一想,也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她这么杞人忧天的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疆一族真有暴动,直接派兵镇压了不就好了。
“也对,我堂堂景国,岂能怕了一个小小族群。”
渠衡哼了声,没作抗辩。
这谈话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之后一段日子,渠衡忙着和陆黎多相处一会儿,景枂也忙着送于孟昭他们回小南国。
自此,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脚不沾地的状态。
总算是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渠衡也提出要南下回去了。
“我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总要回去一趟。”
“我派人跟着你。”
渠衡摇头拒绝,“他们进不去南疆一族,还没摸到门就死了。”
说着,看了眼景枂道,“我之前送你的凤凰木,你保存好,千万别丢了。”
那东西解百毒,也是能通过南疆一族毒瘴林的法宝,虽说不知道景枂会不会去南疆一族。
但是,谁知道呢,这两人要是作妖突发奇想,哪天指不定就闯进来了。
“嗯,一直在呢,贴身放着。”
景枂笑眯眯的,又看向渠衡,感慨无限,“真就是长大了啊,都不是小孩子了呢!”
一句话,又是让少年炸毛了。
还没好好告别,人就骑了马,风一般急速离开。
看着飞扬的尘土,景枂挥挥手,转身望向楚昱,“走吧,咱们进去了,渠衡这么大个人了,别太担心。”
“嗯。”
楚昱揽着景枂,一声不吭往回走。
*
婚后的生活,一如往常热闹。
于孟昭等人虽说已经离开,但是留下了于墨烟这个女儿,而且还是怀孕的女儿,便惹得傅雷霆再也闲不住。
不知道是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说是景家有特殊的药材,十分适合有孕的女子服用,能够安心定气,养胎静神。于是乎,三天两头往将军府跑。
“小景,咱们是什么关系呀,你再去问问景管家,让他去药材里翻翻?”
“要不,我自己去翻,成不?”
傅雷霆憋着一张苦瓜脸,惨兮兮的贱样儿,别提多么好笑。但这人又说话那么认真,煞有其事的模样,让人想要笑话却又不得不憋着。
景枂忍了三天,终是忍不住,一个巴掌拍过去,“你这哪里听来的,我景家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
“再说了,于墨烟是我表姐,我要是有,会不给她用?”
“我这不是看她一天天太会折腾了吗?”
于墨烟这性格双重,做事便十分的跳脱。
性子上来了,便不管不顾什么都会乱来。
“安静点的时候她吧,还知道孩子太小,不能乱折腾。可是一旦暴躁起来,我拉都拉不住,昨日,想吃个酸果,差点自己爬上去树去……”
傅雷霆心中那个吓的,冷汗滴滴的。
才两个月的身孕,太医都说了要安胎静养。
“她说她母妃怀她上山下海无所不能,这体质是遗传的,我怎么就没见过这么牛逼的女人,奇了怪了!”
景枂呵呵干笑,总觉得傅雷霆说的有点夸大其实。但是,他真切关心妻子的心确实再明显不过。
想了想,景枂遂神秘一笑,朝着傅雷霆勾勾手指头。
“你先回去等着,过几日我就给你药。”
傅雷霆这才满意的走了。
夜晚。
景枂躺在楚昱怀里,和他说起这件事情,真是哭笑不得,“你说这胖子,心思还真是,我一直以为他大大咧咧无所谓的,不想成婚后,变化这么大。”
有了于墨烟,推了楚昱给了的一些事情不说,还主动请求不再管理清平乐了。
“如今清平乐谁在管着?”
景枂转个身问道,“这地方如今还在做着搜集情报消息的事情?”
楚昱看了眼怀里的人,很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前不久给你师父景瑜了。”
“你们景家在京城,还缺一个角,清平乐当年便是景瑜相看中的地方。”
当年,他和景家没关系,景瑜看中的地方他也需要,自然是当中做梗。
可如今啊!
楚昱斜过头,一个吻轻轻落在她额头,满足之极,“有了你,夫复何求。”
景枂刚接手了他给予的一百零八玄卫,这才几日工夫,他又给了她一个清平乐。
压住呼吸,景枂忍不住就拿起手指挠人,“你这样是想一点点的,将你所有的身家全部转交给我吗?那你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我若是变心了怎么办,你很惨的。”
“所以,你要多爱我些。”
楚昱将人搂着,手掌摸索着不安分,情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不求你如何深爱,你想你在我爱你时,全部接受。我爱你一分,你便接受一分,我爱你十分,你就接受十分。譬如现在……”
楚昱说话声一顿,身体力行表达了自己的情意。
断断续续的一段时间,她才终于明白,爱这个词,原来还可以这样表达。
而且,被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诠释的淋漓尽致。
“要吗?”
声音沉沉的,忍着无限的情欲,楚昱极力克制自己,却要将眼前人逼到巅峰。
他想看她忍不住的样子,看她水汪汪的眼眸渴望望着他,看她可怜兮兮的求他……
“不要吗?”
又是一声问。
动作却没有停顿,只是十分缓慢,好似临阵磨枪,不紧不慢,要把人给磨死了为止。
景枂脑子一片空白,揪着床单的十指不断蜷曲着,真是快要疯了。
这混蛋,每次的戏都这么多,非要……
“我……”
“太轻了,听不到。”
继续使坏的语调,然而彼此的身上却已经绷出了汗,处在临界点,快要火山喷发融化一切。
景枂直接伸出双手,探到楚昱的脖子,用力拉下,化被动为主动。
……
再次醒来,天还没亮,应该是半夜。
景枂只觉得自己口渴的厉害,尤其是嗓子,有些疼。
一想起之前的那些事,她似乎最后不管不顾叫的太多次了,声音那么大,大概……整个院子都听到了吧?
倏的,脸红的发烫。
“嗯,睡不着吗,要不要……”
“我口渴。”
声音已经有些哑了,景枂浑身不舒服,动也懒得动,窝在被子里一团,软软的蜷缩着。
“你给我倒水,我喉咙痛。”
楚昱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走到桌边去倒水。
发觉这水壶里的水太凉,又踱步去了外间,寻一些热水进来。
一来一去,却是一段时间过去,等再次回到床上,景枂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乖,喝水,明天嗓子会疼。”
“不想喝。”
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困意十足,景枂转个身背对着他。
楚昱叫了几声,人都是无意识的哼哼着,最后才无奈了,俯身去将人抱起搁在自己怀里,一拿着杯子一点点对着她的嘴,哄着喂下去。
最后,水喝完了,洒了他一半,怀里的人已经睡熟过去。
景枂双手双脚缠绕着他,如同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真是……”
将人放好,楚昱再无睡意,只安静的看着眼前毫无防备的安然的睡颜。
这一刻,觉得全世界都不及她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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