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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衡被噎了,半响才一个气从鼻孔里哼出来。
“景枂闯进来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却惊乍了怪医。
他的那点瞌睡彻底消失了,抓着牢门木头忍不住惊呼一声,“你说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师妹,带着她的夫君,也就是我的兄长,不要命的闯进了南疆一族的山谷里来。”
“你说怎么办?”渠衡一脸纠结烦恼。
然而!
怪医却整个人都兴奋了,抓着木门杆子,恨不得使劲摇晃着将门给拆了。
“进来了,他们真的进来啦?”
“太好了,这不是踏破铁鞋,得来全部废功夫吗!我可是恨不得立刻就看到他们,小师妹我终于可以见到小师妹了,这研究出来的成果,立马就能用在她身上,绝了!”
渠衡……
看着疯疯癫癫的怪医,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
大概,就是一股子绝望无力袭上来。
他果然是太年轻了,怎么就能相信这老头子是正常的。这一番表现,简直是比景枂的做法还要疯狂。
“难怪是师兄妹,都特么是蛇精病,疯了都。”
“哎,哎!赶紧找到小师妹啊,带过来,给带到地牢里来。”
“哎,哎,放我出去找也行,我一定很快找到小师妹的……”
眼看着渠衡又要离开,怪医忍不住大叫。
走出去的人步子趔趄,随即快速飞奔离开。
“特么,暴露我。”
渠衡骂骂咧咧离开暗牢,前脚刚走,后脚果然就看到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少年,带着人行色匆匆的进了地牢内。再出来,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渠衡不用想也知道,他暗中来地牢的事情,被怪医这么一嗓子,给暴露了。
如今他和他的同父异母兄弟,正在暗中不断较劲,一个不慎,他还未来的报复就要付之一炬。甚至连他自己,都性命不保。
可是,他不能啊,他回来的目的,就是要要那一对母子偿命,偿还欠他的,欠他母亲的,所有的一切。
“景枂,你好自为之。”
渠衡叹了一声,朝着自己所在的领地走去。
因为楚昱的存在,渠衡对他们两人并不太担心。
而这种不担心,也就导致了他的底下的人行动力并不积极,等发觉了事态严重时,已经是无法挽回的局面了。
……
而此时,景枂随心所欲的凭着自我感觉,靠着楚昱带领,轻松的穿过了山谷的大半,眼看着,就要接近谷中正中央了。
“阿昱,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走?”
景枂看着眼前的两条道路,犹豫不定。
一条挺宽敞的,可是看似平静却感觉危机四伏;而另一条羊肠小道,长满了杂草,一看就很久没有人走了,也挺难预知危机。
似乎,怎么选择都不太好。
楚昱趁机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能够看到的村落面貌已经很少了,更多的是像正常大户人家的别院。而他们如今正是穿过了一个院子,停留在了三岔口上。
至于原本该走的一条正常路,直接被景枂忽视了。
纠结的另外两条道,其实,都存在风险。
但是楚昱宠妻惯了,既然进了南疆一族,那本身就是处处存在危险,还怕危险再多一点吗!
“你喜欢哪一条,我们就走哪一边,不过得快些,这里应该有人会走过,离开为好。”
“嗯,那就羊肠小道吧。”
景枂点头,牵起楚昱的手指,拉着就欢快的离开了。
两人一走,身后的那个小院子就出现了一点格局的变化,几乎同时,一道声音在院子外的门口响起,“老祖的闭关快要结束了,院子内外的守卫必须加强,一直等老祖出来为止。”
门口,南疆一族的族长楚啸天和外头的看守族人嘱咐,说完又觉得不妥当。
“今日可有异样?院子里有声响没?”
一大早接到鼓声传音,楚啸天自然也知道族里闯进来了外来人。
听闻消息,楚啸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牢里关着的那个老头的救援者来了。
他让自己的儿子去看情况,而自己则更关心族里的唯一一位老祖宗,那位活了超过百岁的老祖的情况。
“必须看守严密,不容一丝差错。”
楚啸天再次重申嘱咐,这才转身离开了小院。
院子的那条羊肠小道,两旁的树已经是半枯萎的状态了,脚下的石子路根本看不到石头子,多的是杂草横生。
景枂走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自己这个选择真特么失误了。
“这地方,不会通到某个荒山旮瘩去吧,我们要不要往回走,顺着去走原来那一条大道?”
景枂牵着楚昱的手指,撒娇似的摇晃着,最后不知怎的,鬼使神差拿起那根手指,轻轻咬了一口。
湿润的感觉一经袭来,楚昱本无心的状态彻底被打破,浑身僵硬下,肌肉都不自觉紧绷住。
他喉咙发紧,目光灼灼热烈投向她,望着她露出的洁白的牙齿,想要触碰。
就那么轻轻的触碰,不带一点情欲复杂。
楚昱低头捉住景枂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仰视他,自己迅速低下,侵略那些洁白贝齿。
牙齿打架的感觉,舌头滑过的刺激,景枂十指张开微微发颤,意识都出现了散乱。
这样子,有些羞愤啊!
“其实这样,也不错。”
楚昱停下,将人一把抱起,公主抱的方式搂在怀里,大步往前,“你不想走,我抱着便是,再回去还是算了。”
“嗯。”
她已经不想说话了。
*
羊肠小道走到最后,终于看到了前方的目的地,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山洞。
说是山洞又不确切,更像是一个洞口外搭建的小棚子,里面看不清楚,外头却晒满了草药。
站的不算近,景枂鼻子一吸,那股子清香的药味随着微风飘过来。
“里面住着人吧。”
“嗯,医术了得。”
景枂感叹着发表意见,“这药香太纯粹了,当初也就在师兄的小院子里闻到过。如今师兄被绑进了南疆一族,可不会有此待遇,这里的人肯定不会是师兄。”
“进去看看,有人无妨。”
楚昱沉思一会儿,带着景枂朝着小棚子走去
那棚子内没人,只到处撒落着药草,有干的也有新鲜的,杂乱无章,没有脚下可以踩的地方。
而这一幕熟悉的,简直让景枂差点怀疑,又看到了怪医的小院了。
“和师兄倒是像,做事没一点章法。”
“小棚子后面连接着山洞,进去看看。”
景枂一愣,抬头看向楚昱,“你这样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如此乱闯,难道真就不担心有危险?”
楚昱看向那干净纯真的脸,想了想,还是没有隐瞒。
也该让她清楚明白,他们其实早无退路了,“我们一进羊肠小道,身后的格局就在不断变化,如今走到这里,绝没有机会再返回了。”
所以,眼前的一条路,就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景枂嘴巴一张一合,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特么,还有这种操作!
简直……牛逼了!
“路可以随时改变的,天也可以随时变化的,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景枂望向楚昱,感叹,“你们这古代人,其实……嗯,厉害。”
景枂竖起大拇指,由衷夸奖。这能力,堪比现代先进高科技啊。
这样的牛人,咋不上天呢。
楚昱笑了声,牵着人朝着山洞内走进去,一路上只听着景枂的絮叨。
直到,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这份短暂的愉悦,山洞内的气温骤然下降。
“什么人!”
山洞深处传来一声低吼,带着恼怒和杀意,横冲直撞朝外,奔向他们。
楚昱带着景枂侧身躲避,两人伏地滚了好几圈,躲开了主道上的冲击,停下喘息时,楚昱低声对景枂说,“里面的人,内力深厚,深不可测。”
说完,楚昱的心有那么一下沉了沉。
他对自己的本事一项自信,尤其是这一身功夫,从来不曾遇到过对手。
然而此刻,对手不可知,却让他都感觉到了害怕和棘手。
深不可测的功夫,若是还会用毒,他们应该必死无疑了。
“要不,逃吧?”
景枂瞬间意识到事情不太微妙,眼珠子转着就想溜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跑了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楚昱苦笑一声,将景枂从地上扶起来,说道,“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一道残影闪过,景枂只感觉眼前一花,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猛地出现在她面前,瞪着铜锣一样的大眼,死死的瞧着她。
“妈呀,鬼啊!”
景枂一个退步,忍不住大喊一声。
与此同时。
一直守在山谷中央的某一处屋子内的一个老者,忽地睁开了眼。
他额间不自觉落下滴滴汗水,整个人似是快要无法呼吸的状态,只见他艰难的从位子上站起来,步伐虚浮的朝着外头走去。
不过时,族长楚啸天便赶到了。
“长老,您这是怎么了?”
这是南疆一族的太上长老,是除了那一位老祖之后,最高威望也是年纪最大的人。
楚啸天听闻太上长老出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再一看,果然是面色苍白的吓人。
“老祖,老祖他那边……出事了。”
太上长老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整个人就受不住的彻底晕了过去。
楚啸天整个人懵住,接住太上长老后,赶紧将人扶着送到了屋内的床上。
而后,喊来族里的医者赶紧为他医治。
“情况怎么样?”楚啸天紧盯着医者问道。
老医者摇头一声,表示无能为力,“太上长老和老祖有联系,那种精神相连状态太耗费心神,突然被打断,反噬极大。我这一手医术,恐怕帮助不大。族长,要不请巫族……”
“不行!”
楚啸天怒吼一声,直接打断了老医者的话。
而此时他自己脑中,则早就是一团乱麻了。
这一天,大概是他这辈子过得最漫长难熬的一天。
外来闯入者至今还没有被找到,山谷内到处都是搜查的守卫;太上长老突然出了事性命垂危,而老祖宗那边……
楚啸天叹了一声:里头到底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啊!
南疆一族,除了当年巫族叛离,还从未出现这样子的混乱。
沉思少许,楚啸天做了决定,当即,命人去喊来渠衡。
这是楚啸天第一次,单独的和渠衡见面谈话。
他们父子两人,自陆舒过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一次正经的正常的谈话了。
不,连一点普通的交流都不曾在。
渠衡视他这个父亲如陌路,如仇人,那眼神每一次想起来都让他心头交割欲痛。
楚啸天心里明白:那个孩子,定然是恨极了他!
------题外话------
明天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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