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摄像头误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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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皓冰就这么烫着被程驰一路领回了家。要说程驰的状态的话, 其实还挺愉快的。
    对于程驰的家, 严皓冰已经是轻车熟路了。甚至之前他还得到了程驰金口玉批的“可以到处乱翻”的权利。因为程驰说, 他家杂物很少, 就算乱翻其实也翻不出来什么的。
    严皓冰思索了一下，在危险的边缘试探性地问：“难道没有充气娃娃之类的吗？”
    得到的却是程驰笑眯眯的死亡凝视。
    “我需要么？”
    然后严皓冰就再也不敢问这个问题了。当然也没有滥用他得到的权利, 没有乱翻。顶多也就只是去拿点零食和可乐什么的。
    然后, 自己挪动椅子坐到电脑前。最开始严皓冰参加直播是出于意外，所以坐的都是那种从餐桌旁边拖来的硬木椅子。
    一周之前, 程驰就买了一张新的，和他那把差不多的舒服椅子。严皓冰不想让程驰为他那么多钱, 因为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便宜。但他不得不承认坐起来确实很舒服。
    程驰已经不用特别通知，所有粉丝都已经默认接受了ice在他的直播间的这个事实。
    程驰刚刚一打开直播, 连话都还没开始说，弹幕就炸了。
    「男神晚上好！」
    「死鱼大神上线啦！」
    「抓过ice使劲muamuamuamua」
    「恭喜ice进军南方赛区！」
    「恭喜ice！！」
    「ice太棒啦！」
    「想跟ice学忍者！！收不收徒弟！」
    自从有第一个人刷“恭喜”之后，所有人几乎都开始跟队形, 刷得严皓冰有点不好意思。听旁边的程驰一直没有出声, 他急匆匆地凑到麦克风前面赶忙道：“谢谢大家！不过我今天还是来给死鱼大大帮忙哒，大家快表扬他。”
    粉丝也很乖, 听严皓冰这么一说，连忙又开始尬吹司御。
    严皓冰呲着大白牙转头对程驰笑，反正没开摄像头，观众也看不到, 程驰伸手瞬间捏住了严皓冰的脸, 稍稍用力扯了扯。
    “哎呀！痛痛痛痛……”严皓冰倒不是觉得特别痛, 只是猝不及防，瞬间叫了出来。
    然而也在瞬间，屏幕上的弹幕都沉默了。
    过了几秒钟，才有个胆子大的发了第一条弹幕：
    「你们俩。。。在干嘛。。」
    ……
    程驰和严皓冰面面相觑，甚至程驰掐在严皓冰脸上的手都还没有拿下来。严皓冰也不抱怨疼了。
    同样的，非常符合网络传播的群体集化理论，有了一个开头之后，其他刚才没有发声的粉丝纷纷开始做出猜测。
    尽管顾忌到程驰之前“请勿刷cp”的公告，他们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只不过一个二个的猜测，描述得比直说还要露骨。
    严皓冰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微博上看到的那些他和程驰的小说，忍不住觉得这些粉丝是不是都是高考语文一百四十分起步的那种。
    程驰虽然自己喜欢开车，但怕场面有点控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个……我就不拖时间了哈，我们直接开始游戏好了。”
    「没事，我们继续听你们打情骂俏也挺好的」
    一条弹幕噎得程驰设置采集卡的手都震颤了一下。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了要直播的游戏。
    当然，这天晚上的直播也一如既往的顺利。并且因为前一天的比赛大捷还有程驰突然空降现场，程驰直播间的收看人数也达到了顶峰。
    又是一连播了好几小时，观众都不会看累是一回事，程驰和严皓冰两个人自己玩嗨了，又是另一方面的原因。
    之前程驰离开攻略网站，和s站签约成为主播，就要开始遵守签订的合同。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最少直播时数。最开始做的时候，程驰是精打细算把直播时长准确分散安排了每一天。可是这几年过去了，事实证明，他每个月的直播时间不会比规定的少，反而都多得多。
    他最大的收入来源其实还是直播时的流量分成，打赏之类的只占小部分。至于他制作上传的攻略视频，几乎不能给他带什么收入，不像他原来给网站专职制作视频的时候。
    然而，他的视频质量有目共睹。除了出产速度没有原来那么快之外，质量没有变低，反而比以前更加精细。配合着视频的解说也比从前娴熟了不少。
    现在有好多人都拿“初心”什么的来说事，对于程驰来说，支持他这么做下去的，无非也就是他的初心。所以他做什么，都可以保证问心无愧。
    “那，今天就到这里啦。”程驰自己都恋恋不舍地关掉了游戏，严皓冰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知道再好玩也只有下次再继续了。帮程驰接道：“今天也感谢大家的观看！比……假装给大家比个心，自己脑补哈哈哈。”
    严皓冰看着屏幕上的弹幕和留言，不用盯着程驰玩游戏的时候，他还蛮喜欢看那些弹幕的，因为有的评论让他觉得很有才。
    「趁没人承包小哥哥，抱走亲亲muamuamua」
    “噗。”严皓冰正好看到这条弹幕，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转过头想指给程驰看，可程驰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很明显是也看到了那条弹幕。
    “亲什么亲。多晚了，早点儿睡去，晚安。”
    程驰说得无比严肃，声音都比平时正常说话沉了不少。但严皓冰看他脸上的笑容仍然非常明显，知道他是开玩笑的。
    而且，粉丝明显也不吃他这一套，纷纷发起了弹幕。
    「啧啧啧」
    「啧啧啧啧」
    「啧啧好酸，溜了」
    程驰没再说话，但也没有马上掐掉直播。这些弹幕的反应好像能让他很愉悦似的，看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直播控件上的“结束”。
    侧过头就看到严皓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喂、吃醋啦？”
    程驰盯着他没有说话，严皓冰的表情马上就变得很小可怜：“真吃醋啦……？”
    严皓冰不摆出这个样子还好，一用那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程驰，程驰就遭受不住，一把捏住他脸上的肉肉：“啊！！”
    严皓冰这次倒是很乖地给他揪了很久，程驰松开手之后，还笑嘻嘻地摸了摸都被揪得有点粉红色的脸颊：“哎呀哎呀，别纠结啦，给你比心心。”
    自从掌握了这个技能之后，程驰特别担心严皓冰跑到外面去铺天盖地地给人比心心。但是看着严皓冰不断地向他发射爱意，程驰又觉得自己完全沦陷，不能自拔了。
    “好了，说正事。”程驰不再侧头看着他，而是转动座椅整个人对着严皓冰，“我正在策划下一个系列的实况攻略视频。这次和直播不一样了，我一般都是先录制，然后后期再加配音解说。但是我想了想，这种视频的话，两人一起解说，也不是不可以。”
    严皓冰惊呆了，毕竟攻略和直播完全不同，直播怎么犯蠢卖萌耍贱都行，攻略可是要正儿八经给人提供参考，并且作为视频上传到网站里，还得有一定可观赏价值才行：“我、我可以参加你的攻略？真的吗？”
    程驰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你可以的，只要不紧张。”
    “我会努力的！是什么游戏？”严皓冰马上道。
    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推辞，他虽然有点儿没自信，但还是非常期待这种新体验。
    先是邀请他直播，然后是参加攻略，除了信任之外，严皓冰还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程驰对他的重视，幸福地快要飘起来。
    “《飞车怪盗5》。”程驰说出了这个名字，然后和预料一样，严皓冰突然瞪大眼睛激动得不行。
    这款游戏继承着同系列4代的完全好评，自从宣布立项开始就占据所有游戏资讯平台相当大的版面。发售当日火爆程度也是闻所未闻，销售量在各个游戏平台都名列前茅。是当之无愧的大作。
    程驰想都不用想，严皓冰背着《监听危机》的周边背包，绝对对这种游戏异常迷恋，而《飞车怪盗》系列又正是其中的翘楚。
    严皓冰左右手各伸出四个手指，还抓了抓，更像之前他被p成的表情包了：“我从四年级就开始玩第四代了！超级喜欢！超级超级喜欢！我绝对是骨灰级玩家！”
    “这游戏可18/禁。”程驰好心提醒道。
    “是吗……那、那不重要……”严皓冰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那就这么说定了！我5代还只玩了一遍呢，回去再复习一下，另外，我再找找别的企划设定资料，丰富一下储备。”
    程驰露出了赞叹的表情，不是装的也不是故意要逗严皓冰玩：“哇，这么认真这么上心的吗？我好感动啊。”
    “那当然，因为，是和你一起做啊。”严皓冰觉得有点害羞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既然是和程驰一起，自然要尽全力做到最好。他索性眼睛一闭，往程驰面前凑了凑：“要不要表扬我一下？”
    “大冰淇淋学坏了。”程驰看着自己用过的招式被严皓冰拿出来，轻声调侃道。
    尽管很想睁开眼睛，严皓冰却还是努力闭着。
    他有意识地将一边脸颊侧向程驰。程驰没说什么，那就应该是没拒绝。
    他可以明显地感觉程驰的气息越来越近，和上次差不多，主被动相反。
    但他没有料到，这靠近的气息，最后贴在了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