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摄像头误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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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程驰大汗淋漓地掀开被子, 几乎是恶狠狠地透了一口气。
    最开始他们还是在被子外面,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裹到了被子里, 更是做得天昏地暗。
    他小心翼翼地从严皓冰身上翻身下来, 抱着他让他以舒服的姿势躺好。然后才伸手去床头柜上够到了他的手机, 按亮了屏幕。
    “天啊, 居然都凌晨一点了。”程驰自己都有一点不敢置信。
    虽然不是一发入魂，中间基本也没有什么停顿。
    在实战方面，他还是个新司机。这样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刚从新手区出来，就一跃上了全服的排行榜。
    但严皓冰看起来好像就没那么轻松。被程驰调整了姿势之后，他尝试着动弹了一下, 然而那股从腰间和腿根突如其来的酸软让他哼哼唧唧个不停。好不容易才伸出手指戳了戳程驰。
    “怎么了？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点。”程驰放下手机从床上站起来。
    “老哥，稳。”严皓冰有气无力地道, “太稳了, 输了输了。”
    “我开灯了，你闭下眼啊。”程驰的手放在开关上, 看严皓冰乖乖地闭上眼睛才按了下去, 然后去厨房，给他接水。
    严皓冰听见程驰的脚步声啪塔啪塔出了卧室, 隔了好半天才慢慢睁开眼, 勉强适应了灯光之后, 在看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后无力地呻\吟了一声。
    幸好现在是冬天, 他发誓之后出门要穿高领毛衣, 还要戴个大围巾。
    如果说是蚊子太多咬的, 会有人相信吗？先不说这个天气根本就没有蚊子, 就算有，也不知道得多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才能咬成这样。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草莓田。
    很好，他的初夜就输得这么惨，之后就会再多一个在程驰面前抬不起头的理由了。
    他茫然地到处张望了一圈，有一瞬间，他瞥见了正在小房子二楼的傲天。
    严皓冰不知道傲天是一直待在这里还是刚刚爬上来，更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在刚才的几个小时里是否目睹了全程。只不过在他和傲天的豆豆眼对视的那一刹那，傲天迅速连滚带爬地蹿下了楼梯，缩在了他的木屑里，用圆圆的屁股对着严皓冰。
    严皓冰想再用被子闷死自己。
    过了一会儿程驰回来了，然而看到程驰从拐角坐过来，严皓冰嗷的一嗓子就叫了出来。
    “怎么了？”程驰一脸蒙圈。
    “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你！”严皓冰下意识地往后爬了一点。
    程驰这才恍然大悟地往下看了一眼：“你们刚才不是还挺亲切的吗？来，喝水。”
    严皓冰小心翼翼接过装得满满水杯，不让水洒到床上。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某个地方，挪不开眼睛。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微博话题里面看到的小说。
    二……
    二、二十厘米？！
    不可能的吧！
    程驰看严皓冰一只手拿着水杯吨吨吨吨，另一只手食指拇指两只手指反反复复比划来比划去，仿佛在丈量什么。表情从不可置信，变得越来越深沉，最后突然一脸震惊地颤抖了一下。
    严皓冰的脑子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搅来搅去。
    他稍微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手……手感还有体感。
    顶多十七十八了不得了吧？
    二十……会死人的？！
    会死人的啊！！
    “在想什么？遗憾没有二十厘米吗？”程驰一边面无表情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一边说道。语罢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水喝完，轻轻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严皓冰一脸惊愕：“你你你、你也看过……？”
    “看过。”程驰摊牌，一脸平静，“我还看过不少。你要是喜欢那些play的话，我可以去学习一下，改天试试。”
    “再、再说吧？”反正今天严皓冰肯定是再来不动来了。
    就算他有那个心，他也没那个胆，他有点害怕脱肛进医院。
    行，放假第一天他脱肛进医院了，这事不管是让他同学还是让他爹妈知道之后，他就完全社会性死亡了。
    所以保险起见，还是不要比较好。
    程驰也觉得大概已经够了，他也不打算继续折腾严皓冰，连东西都已经收拾收拾放回了抽屉里。
    “睡了？”程驰要去关灯，却看见严皓冰慢慢地摇了摇头。
    “不睡？”程驰都有点不敢相信严皓冰的自我恢复能力能够强到这个地步。
    “睡不着。”严皓冰一脸无奈。看他的眼睛也还炯炯有神的，丝毫不像是在说假话。
    不对啊？程驰内心狐疑。网上的科普不是这么说的啊？！
    难道不应该啪啪啪完了之后，会很累，疲倦，然后顺理成章地就要睡了吗？往被子里一裹相拥入眠多温馨多感人呐？怎么就睡不着了呢？
    想到这个地方，程驰才突然意识到，不仅严皓冰出了问题，自己好像也一点也不想睡，还异常亢奋。
    “那怎么办？”程驰双手一摊，“这个时间点我也不能带你下去遛弯吧，你原来会睡不着吗？”
    严皓冰看了两眼天花板，回忆了一下：“有时候会失眠，但是不算特别经常。”
    “那你之前睡不着的时候一般都干些什么？”程驰问道。他倒是向来没有这个烦恼，尤其是他之前生物钟扭曲，睡得比较晚，基本上沾床就着。
    严皓冰眼神有点绝望地看着程驰：“看你的视频。”
    “行吧。”程驰没话讲了，“那我们……打游戏？”
    “好，打游戏。”
    仿佛正中严皓冰下怀一样，他突然从床上坐直了起来，很麻利地套上了裤子。
    他的电脑都还在箱子里，从箱子里把电脑搬出来，接上各种线这事情，他倒是一点都不嫌麻烦，只是弯腰的时候还要哎呦哎呦叫唤半天。
    准备就绪之后，两个干完大事的人竟然又坐到了屏幕之前。
    程驰也觉得有点无语。
    看小文章啊小漫画啊小电影啊各种文字音像作品里，做完事之后，那些人都是抽烟的。感觉不仅潇洒还有一种寂静的美感。
    然而程驰他不抽烟。不仅不抽烟，还要开始打游戏。
    事后……游戏？
    越想越觉得古怪。
    但又转念一想，严皓冰白天刚考完试。之前他复习得有多辛苦实在有目共睹，程驰大概可以了解这种游戏狂热爱好者憋着不能玩游戏的痛苦，所以实在不忍心浇灭他的热情。
    程驰用宠溺的眼神看着严皓冰，看他打开电脑浏览着他的游戏清单，自己也动手输了密码登陆游戏平台。
    竞技类的游戏他不打算玩，那么惊险刺激越玩越睡不着觉，这个点也不一定能排到人。还是选择休闲类的比较好。
    他浏览了一下自己和严皓冰的游戏清单，最后选取了一款以剧院为背景的双人合作横版过关游戏。
    他还是很相信严皓冰的横版过关游戏能力的，毕竟当年那个快把他折磨疯了的古风横版过关游戏，严皓冰竟然最后还通关了，还发截图给他炫耀。
    这次这个游戏，画风比较可爱。背景是发生在一间被猫咪占领的剧场，里面的怪物也都是猫咪，还有其他的小生物。
    然而，这个游戏也一向被称为“友尽游戏”之一。
    就算程驰和严皓冰刚进行了亲切友好的和谐交流也不例外。从进游戏开始，他们认认真真打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想方设法把对方扔进水里。
    而且两个人的技术还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这么一来，过关的效率就变得极其低。打了半天也才通过了不到十个关卡。好处是互相扔着扔着，困意就上来了。看到严皓冰闭上眼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程驰就知道，这次是真的是时候该睡觉了。
    一旦决定玩完这一关就要上床睡觉之后，两个人非常默契地就互相配合通过了关卡。程驰先把严皓冰的小人扔上一个无法跳上的平台，严皓冰的小人又迅速转过身伸出手，抓住跃起的程驰小人把他拽上去，然后两个人一起迅速冲向终点。
    严皓冰揉了揉眼睛，和程驰先后退出了游戏，关闭电脑。尽管他还没有困到走不动路，但仍然趴在程驰的后背上，黏着他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走回卧室回到床上。
    “好了，这下真的要睡了。你看傲天都睡了。”程驰给手机插上充电线，关掉了灯。爬上床的时候严皓冰正帮他把被子掀起来，两个人马上裹成了一个大煎蛋卷。
    “晚安……”严皓冰没穿上衣的胸口和程驰的贴着。由于刚才已经解决过一次，现在这种亲密的距离并不会让他再次产生什么反应，只是觉得幸福得快要飞天，同时也很快被涌上来的倦意侵袭。
    “晚安。”程驰亲了亲他的额角。
    在闭眼之前，他看着严皓冰的脸，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并不是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上了本垒。而是，他们竟然上了垒之后，还蹦起来打了游戏。
    大概死宅谈恋爱，死宅啪啪啪，就是这样清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