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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本太子根本就不认识你。”太子一挥袖子,远离这人几步。
谋士凄凉的大笑:“哈哈……”他眼中带着刻骨的仇恨,一字一句咬牙的说,“太子殿下,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当然不记得属下这么个小人物,但属下对太子的再造之恩,可是一点都不敢忘。”
太子在这人的目光当中,忍不住又退了两步,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獠牙中带着剧毒的毒蛇,随时准备着扑上来咬他几口。
“父皇,这是哪来的疯子,父皇可不要被这人的风言风语给骗了,儿臣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南越皇冷笑:“你没见过他,他倒是对你印象非常的深刻。”对太子没有好气,对这个吃里扒外的谋士,南越皇更不会好言好语,“将你之前在这里说的话全部都给太子好好的重复一遍。”
“草民遵旨。”谋士颤抖着身子,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
“小的原名叫做张海,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叫做张河,我兄弟二人都是屡次落第的秀才,只是不甘心仕途无望,在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太子殿下,因为我兄弟二人还有几分才能,最终得以在太子宫内得了个谋士的职位,我兄弟二人原本对太子殿下都是非常的感激,所以在太子殿下吩咐草民潜伏在大皇子身边,并且怂恿大皇子谋反的时候,草民都按太子殿下的吩咐做了。可草民万万没想到的是,草民兄弟二人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太子殿下却为了保密,要杀草民兄弟二人灭口,草民的弟弟就是被太子殿下派来的杀手给灭口的,草民命大一些,躲过了这场劫难。可草民真的很恨,草民是个小人,是个无耻之徒,大皇子对草民那么好,草民都可以背叛大皇子,但是唯独对太子殿下,草民从未做过对太子殿下有任何不利的事,太子殿下却要对草民兄弟二人赶尽杀绝,草民本是一心求死之人,只是不忍心陛下还被太子隐瞒,特冒死前来,告知陛下这个真相。”
张海的话七分真三分假,真就真在他确实有个兄弟叫张河,兄弟二人也都是太子的谋士,两兄弟父母早逝,相依为命,就是为了挣个美好的前途,才会选择投入太子门下。结果现在一个死人,活着的另一个自然不甘心。而假就假在张海话里话外都说他对太子如何如何的忠心耿耿,其实也不过是被利益驱使,再说他说是为了不让南越皇不被太子欺瞒才来的,实际上不过是不甘心狡兔死走狗烹。
这番话说得几乎完美无缺,太子气的脸色发白,恨不得一剑捅死眼前这个人。
尽管他目光通红,恨得几乎要滴血,但太子还是尽可能平静的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本太子的太子宫从来没有两个叫做张海和张河的谋士,你这人不知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居然将一池的污水全都往本太子的头上倒,请父皇明鉴,儿臣不敢妄言。”
太子既然已经做出了赶尽杀绝的事,自然也会抹杀掉张家兄弟二人在太子宫任何的痕迹。
南越王这时候似乎是平静了很多,对于太子的话,好像也听进去了几分。
“太子说的话有理,你既然说你是太子的谋士,又被太子派到大皇子身边,那你有什么证据?”
“草民有。”张海很庆幸当初自己留了一手,他从袖子中取出一叠的信件出来,“这些信都是太子派草民到大皇子身边潜伏的时候,和草民之间所写的书信,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太子让草民干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
御前总管从张海的手上接过这堆信件,在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交到南越皇手上。
南越皇一封一封的看过去,下面有具体的日期,而笔迹也都是太子的亲笔。
“父皇,这些信件根本就是伪造的,定然是有贼人偷了儿臣平日里写的字,然后偷偷派人伪造出这些信件来污蔑儿臣。”太子大声喊道,心里面暗恨,居然被对方留了一手。
“信件可以是伪造的,那这上面你的太子宝印也是伪造的?太子,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朕,是那莫须有的贼人偷了你的太子宝印盖上这些信件的。”这些信件因为日期的不同,看起来有新的,有旧的,而太子宝印的沉色同样如此。
便是真的有人偷了太子的宝印拿去伪造,也不可能伪造的这么的真实。
太子眼中透露出一丝颓然,在明晃晃的人证和物证之下,再多的辩解都是枉然。
南越皇见太子闭嘴无言,就知道他是说不出狡辩的词了:“看来你是说不出什么来了,既然如此,李全,何在?”
“奴才在。”御前总管一直作为一个旁观者,听了这一切的大事,知道南越皇现在正处于怒火上,不敢有一刻的耽搁,连忙的站出来。
“请太子回去,太子宫不准任何人出来,太子潜心修书,任何人不得探望。”
这是要封闭整个太子宫的节奏,太子大惊失色,连忙喊道:“父皇,儿臣知错了,请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一定会痛改前非。”
对此南越皇只是挥挥手,御前总管再不敢有任何的慢动作,亲自动手将太子拉了出去。
御书房的动静,很快就波及到了前朝和后宫。
皇后在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御书房,想要替太子求情。
结果一向对她颇为尊敬的南越皇,这一次连门都没让她进去。
皇后在心中意识到,太子这一次犯下的事不同以往。
皇后没有办法,只好转身就走,但是也不能任由太子被关在太子宫内,时间一长,太子党必然会人心混乱,四分五裂。
她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才将自己的儿子送上太子的位置,皇后绝不允许在最后这关键的时刻,出现任何的意外。
皇后脚下一转,没有回她的永宁宫,反而是去了她轻易不会踏足的出云阁。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说还有谁能够救太子,就算皇后不愿意相信,那也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太子的未婚妻,未来的太子妃,长安郡主——盛烟华。
皇后看不起这个儿媳妇,可长安郡主在南越皇那里的脸面,却是她这个皇后也比不了的。
“皇后娘娘今天怎么来了,您快请坐。”看到今日不请自来的皇后,盛烟华眼中微暗,唇角的笑容越发的上扬了几分。
然后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水果点心,还有在盛烟华位置上扣放着的一本书,不用说也是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淘来的话本。
明明是太子的未婚妻,现在太子出事了,她到好,还有这个闲情雅致。
皇后眼中一冷,嘴巴上刚刚要发作,但是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又只好重新的闭上嘴巴。
足足的稳了一会儿,才扬起慈和的笑容,温和的开口:“灼灼,这段日子在做什么啊?”
盛烟华不好意思的扰扰头发:“皇后娘娘,你是知道的,臣女素来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平日里也只能看看话本,然后练一会儿鞭子。”
看话本,练鞭子,这是一个普通的大家千金应该做的吗?皇后有些时候真的是弄不明白南越皇这个相伴二十多年的枕边人是怎么想的,像长安郡主这种嬉戏玩乐,纨绔荒诞的人有什么资格当南越国的太子妃,更别说以后还要坐上国母的位置。
可此刻有事求人,皇后心里的怨言再多也不能说出来,反而夸赞了几句:“这哪里是胸无大志,你可是陛下亲封的长安郡主,就应该活的自由自在些。”
“娘娘这么说,都说得灼灼不好意思了。”盛烟华低着脑袋,长而弯的睫毛遮盖住眼中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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