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爱玛伍德豪斯

第一章 爱玛POV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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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从混沌的边缘慢慢回笼,爱玛在柔软的羽绒被中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女佣已经将厚重的床帘床幔卷起,窗帘也被拉开,阳光照射进屋,洒下一片金灿灿的暖意。看着这样明媚的天气,爱玛从内心深处微笑起来。
    “早上好,伍德豪斯小姐。”贴身女佣凯特从床尾的托盘里斟了一杯茶递了过来。虽然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一个星期,前世是中国人的爱玛还是不太习惯喝这种加了鲜牛奶和糖调味的红茶。感觉上好的大吉岭红茶特有的茶叶香都被这种甜味给破坏了。
    “您昨天说过今天上午要出门,所以我让苏珊给您熨了散步装。”凯特从更衣室里的红木五斗柜里取出一件奶油色的长裙,配以宝蓝色开司米羊绒披肩。爱玛任由女佣替自己整理好衣裙,走到梳妆镜前坐了下来,镜子里的少女明眸皓齿,浅笑盈盈,饱满的额头,红润的双颊,尖俏的下巴,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大大圆圆的杏仁眼,深棕色的眼瞳如秋水一样清澈,微微上挑的眼角为这张如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小脸平添了不少妩媚与娇娆,浓密纤长的眼睫眨动起来如蝴蝶双翼般灵动。鼻子是爱玛前世最羡慕的希腊式,高挺又不失小巧。樱桃小嘴精巧如同玫瑰花瓣一样。总之,自己现在拥有的这张脸足够颠倒众生了。
    爱玛一边看凯特散开自己睡觉时编起的栗色长发,一边问道:“昨天听奈特利先生说贝茨小姐家的楼梯加固好了?”前世的爱玛只大略把简奥斯汀的《爱玛》看了三分之一,模糊记得贝茨小姐家道中落,生活困窘,常年和她年迈的母亲蜗居在一个阴暗狭小的屋子里靠海博里人的接济度日。那个真正的爱玛就是从贝茨小姐家的楼梯上不小心摔了下来,莫名其妙地和两百年后一个中国女孩交换了灵魂,然后就有了现在的情景。
    “听说是的,小姐,您今天上午打算去看望他们吗?”凯特一般以娴熟轻柔的手势将爱玛一缕编好的头发盘进发髻,一边问。
    “是的,毕竟出事时也吓了她们一大跳,还是去安抚一下比较好。我已经让瑟尔太太为我准备了些吃食和衣料了呢。”爱玛看凯特将一根珍珠金丝线在发髻上绕了两圈后固定好,满意地晃了晃脑袋。“谢谢你凯特,你的手真巧!”
    “不客气,伍德豪斯小姐,日安。”凯特拿了刚刚换下的睡衣,微笑着行了个屈膝礼后就退下了。
    吃完早餐,再三向父亲,焦虑的伍德豪斯老先生保证自己的披肩足够暖和,不需要穿厚重的长外套后才和家庭教师泰勒小姐拎着女管家为自己准备好的篮子跳上了门外等候已久的马车。
    “亲爱的爱玛,你能主动去看贝茨小姐她们真的是太好了,你受伤卧床的几天她们可是冒着雨为你去教堂祈祷了好多次呢。”泰勒小姐一边端详着爱玛复员后容光焕发的小脸,一边温柔地说。
    “自己主动去总比被奈特利先生绑架着去好,是不是?”爱玛调皮地冲泰勒小姐眨了眨眼睛。
    “爱玛,奈特利先生虽然经常指责你但也是为你好,他真的很关心你,你以后可不可以少和他斗两句嘴?”泰勒小姐有些无奈。
    “他说的话我肯定会考虑,但这并不妨碍我拿他来练习口才。”
    泰勒小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看着对面狡黠如小狐狸般的女孩,无奈地摇了摇头。
    过了片刻,马车停了下来,爱玛和泰勒小姐下了车,面前是一栋陈旧的砖瓦小楼,疯长的野生藤蔓将破败的灰瓦遮了个大半,泰勒小姐搀着爱玛的手臂:“我扶着你上去,小心点。”上次爱玛坠落楼梯的场景让这个疼爱她如亲生女儿的家庭教师依然心有余悸。
    “没关系的泰勒小姐,你也小心点。”爱玛心里暖暖的,也回身扶住了泰勒小姐。两个人小心翼翼地上了楼,女佣帕蒂看到她们立刻迎了上来“伍德豪斯小姐,泰勒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啊帕蒂,贝茨夫人和小姐还好吗”爱玛一边摘下帽子递给帕蒂一边问。
    “都好,贝茨小姐这几天一直念叨着您呢,说——”
    “伍德豪斯小姐,泰勒小姐,你们能这么早来这真是太好了,伍德豪斯小姐让我好好看看——感谢上帝幸亏你没事,我这两天可真要吓坏了,都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加固楼梯,奈特利先生都提醒过我好多遍了,可我这记性是在太差了——说到奈特利先生,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了,不仅支付了所有加固楼梯的钱,还在那几天每天都特意过来告诉我伍德豪斯小姐你的情况——简也在信中问候了你呢——”爱玛和泰勒小姐被请到了最好的沙发上坐下,贝茨小姐就这么站在她们面前一口气都不喘地说。
    “啊,真是太谢谢费尔法克斯小姐的关心了,她在爱尔兰那边还好吧?”爱玛记得书里说过贝茨小姐有个疼爱异常的侄女简?费尔法克斯,和她相仿的年纪,因为年幼时父母双亡和家境贫寒被送去了费尔法克斯先生生前的好友坎贝尔上校家寄养,因为上校主要在威茅斯和爱尔兰那边生活,因此简很少回家。
    “啊她很好,上次来信说又学会了三首高难度的钢琴奏鸣曲,听说她已经把上校家的所有藏书都浏览一遍了呢,不过我倒有点担心,她身体本来就弱,再每天这样高强度地读书练琴会累着自己的!”贝茨小姐一边从食品柜里取出一碟鲜奶油蛋糕,切了两块后分给爱玛和泰勒小姐一人一块,一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一拍桌子“啊我想起来了,简上次的信我还没有读给你听呢,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信找来。”一边火急火燎地跑进了里间。
    爱玛好容易得来耳根子片刻的清净,叉了一小块奶油蛋糕放进嘴里,转头向泰勒小姐无奈地摊了摊手,泰勒小姐凑近她耳朵边小声说:“爱玛你也听到了,费尔法克斯小姐已经读了这么多书了,你是不是也该把那些浪漫派的诗歌收一收把《失乐园》好好看看了?”
    爱玛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见到贝茨小姐举着一封信从里屋出来,“简写了整整五页的信呢,伍德豪斯小姐看看,她的字越写越好看了呢。”爱玛侧头一看,只见乳白色信笺上的一行行十分工整,一丝不苟,看得出这个简?费尔法克斯应该是个很认真谨慎的人,只是爱玛感觉这字太板正了像印刷出来的一样,她还是喜欢前世苦练的飘逸俊秀的圆体字。
    正想着,贝茨小姐已经念了起来,爱玛一边听着一边脑袋里开始盘算着泰勒小姐刚刚说的话,天哪,《失乐园》,自己可是最痛恨那些牧师布道一般的太过严肃的作品,总觉得文学就该有艺术的唯美,看那些宗教气息十足的作品除了能催眠一点意思也没有。
    但是,貌似在这个时代里像《失乐园》之类的严肃书籍才是主流吧,小说在上个世纪才流行,还多半是那些无病呻吟的哥特小说,并且记得《诺桑觉寺》里说过在这个时代小说还没有被广泛接受,思想保守的人依然认为这种文体轻浮,尤其会腐蚀年轻女孩的心灵,可如果顺着性子不看,又不甘心被简?费尔法克斯这么优秀的同龄人比下去。天哪,攀比果然害人呀,真怀念两百多年后的世界,那才叫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那才叫自由开放,多元包容,哪里像现在,所有东西都那么严肃,仿佛还未从清教徒严格到变态的道德绑架中完全解放出来。
    不过不管怎样,为了自家脸面考虑还是硬着头皮看吧,想当年高考文科必看的文学名著中什么《三国演义》《子夜》甚至《女神》都读完了,《失乐园》想必也不过尔尔。爱玛决定回哈特菲尔德后就请泰勒小姐帮忙把要看的严肃名著列个书单,哼,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老娘都挺过来了,不信能为几本书折腰。原著里的爱玛曾经因简的才华横溢而自惭形秽过,这次自己虽然不指望能像人家一样满腹经纶也不能输的太难看不是吗。
    大约是自己想得太出神,屋里来了人也懵然不知,知道泰勒小姐轻轻地捅了捅自己的手肘,爱玛下意识地一抬头才看见奈特利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嘴角含笑地看着自己。“啊早上好奈特利先生。”爱玛感觉自己就像课堂上走神被老师抓包的小孩子一样蓦地红了脸,忙起身优雅地行了一个屈膝礼,奈特利先生也微笑着鞠了一躬,仿佛刚想说什么,爱玛忙抢在他前面开口“你上午不是应该在唐维尔的农庄里巡视吗,怎么来海博里了?”
    奈特利先生凭借对爱玛的深刻了解猜到了她刚才一定又是在神游,不知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刚想开口委婉地提醒她不料这丫头倒先发制人了,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她刚刚慌乱中随口问出的问题“我已经检查过一圈了,没有什么问题,你父亲前两天有点投资上的事情想和我讨论一下,我正准备去哈特菲尔德,顺路上来看看贝茨小姐。”一边一掀衣角坐在了爱玛旁边。此时贝茨小姐已经读完了信,奈特利先生询问了几句费尔法克斯小姐的近况,又随口聊了几句后奈特利先生提醒爱玛该回去了,爱玛求之不得,和泰勒小姐起身,再三婉拒了贝茨小姐的留下吃午饭的邀请后,奈特利先生很自然地挽过爱玛的手臂,三个人下了楼。爱玛见外面阳光甚好,就让车夫詹姆斯先驾车回哈特菲尔德,自己则同奈特利先生和泰勒小姐一起安步当车,散步回去。
    奈特利先生打量了片刻爱玛,笑着说:“你能告诉我你那小脑袋里刚刚又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又在策划一场娃娃的婚礼?”
    “喂!”爱玛用劲地捣了奈特利先生的手肘一下,随即仰起头,瞪着他“我在构思我的读书计划。”
    “今年里我已经第五次听你说这样的话了,我猜猜,又是因为费尔法克斯小姐?”奈特利先生深邃的眼睛眯了起来,戏谑地盯着爱玛。
    爱玛随即甩开奈特利先生的胳膊,挽住跟在她们后面的泰勒小姐,奈特利先生见爱玛不自觉地撅起了小嘴,如即将炸毛的小猫一般十分可爱,不禁上前拽住爱玛的胳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吧,这次有什么打算?”
    “我这次是认真的,我准备把那些严肃的著作都看一遍,虽然我知道我无法像费尔法克斯小姐那样但至少也不能差得太多。”爱玛看着奈特利先生和泰勒小姐别有深意的对视,有些气馁。“我知道你们还是不相信我这个被宠坏了的小丫头能认真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你们等着瞧好了,我不久之后一定让你们刮目相看。”奈特利先生憋着笑,轻轻地捏了捏爱玛的胳膊“好,爱玛,我相信,不过为了向费尔法克斯小姐靠拢,你还有一项才艺需要大幅提升。”“嗯,什么?”爱玛有些茫然。
    “钢琴和唱歌,我告诉过你很多遍你的嗓子天资很好,不好好练习声乐真的可惜了呢。”
    “那个就不用了吧,我会拉小提琴,算是扯平了。”爱玛一摊手。
    “你什么时候会的小提琴?”奈特利先生有些讶异地望着爱玛。
    此刻爱玛的内心有点崩溃,忘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前一世的自己,不小心说顺嘴了。于是娇俏地一偏头“不告诉你,总之我就是会,你要不信下次弹给你听。”
    一面说着一面进了哈特菲尔德的大门,绕过门口几尊古老的小美人鱼铜像,穿过大片修剪整齐的花园,三个人进了门厅。伍德豪斯老先生焦急地迎了上来,“爱玛你怎么可以走这么远的路回来呢,你身体还没好全,万一累着了或者被路上的风吹受凉了怎么办?我看今晚我喝粥的时候你也喝一碗预防一下好了。”
    “爸爸,最亲爱的爸爸——”爱玛早如扭股糖一般蹭了上去“我真的没事,在家闷了这么多天了出去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多好呀,您看我脸色多好,爸爸您以后也要多出去散散步,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伍德豪斯老先生对健康的过度担忧总是令爱玛想起前世自己的爷爷,因此情感上分外亲近,也知道应付这种焦虑的最好方法就是撒娇。
    伍德豪斯老先生仔细审视了一会爱玛白里透红的双颊,确定既不苍白也没有发烧似的潮红后才作罢,他请奈特利先生去书房坐,爱玛则摇了摇铃吩咐佣人送了点茶点过去后拉着泰勒小姐来到了图书馆。
    大约一个小时后,奈特利先生从书房出来到小客厅里看见爱玛已经换了条家居长裙,坐在一张看上去并不舒服的椅子上读书,一边还伏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写着什么,他长腿几步跨到了爱玛的跟前,问“怎么不坐在平时的躺椅里看书?”爱玛停下笔一本正经地说“躺椅太舒服了,我自控力又差,看睡着了怎么办?”
    奈特利先生听出了爱玛语气中隐隐的委屈,有点心疼,但面上丝毫不露,“你好好看书,我今天下午去伦敦找约翰商量点事情一个星期后回来,到时候检查一下你读得怎么样,顺便还要听听你弹琴。”
    “那么我写信给伊莎贝拉让她想办法把你留在伦敦不要回来了。”爱玛半开玩笑地顶嘴。
    “她能有什么办法把我留在伦敦呢?”奈特利先生又恢复了那个戏谑的表情。“比如,给你介绍一打漂亮的伦敦小姐——”爱玛话音未落只听泰勒小姐险些笑岔了气“天哪,爱玛——”
    奈特利先生显然未料到爱玛会这样回答,咬着牙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胡闹的丫头!”
    接下来的几天爱玛过的还是很充实的,练练琴,读读书,管管家务,由于接下来的几天天气都挺好,爱玛甚至带上素描本出去写生了,不得不说九月的英格兰乡村真的风景如画,爱玛最喜欢的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场和悠闲吃草的牛羊,这样牧歌般的生活可是在大城市奋斗讨生活的自己从来不敢想象的。如果运气好能说服伍德豪斯老先生,她还能在马夫约瑟夫的看护下骑马出去兜兜风。晚上无聊时就重拾前世荒废多年的爱好,做做刺绣,手工什么的。其实与练琴,看书什么的相比她还是更喜欢画画与骑马。
    这几天里维斯顿先生来拜访了一次,他中等身材,五十岁上下,举止虽比不上奈特利先生优雅却也还算绅士,四四方方的脸端正,颇有英武豪爽之气,这或许与他早年当兵的经历有关。他最近刚刚离开军队盘下了哈特菲尔德附近的一处叫兰多斯的地产,搬进去后就开始拜访邻居。
    “兰多斯是个好地方,我一直不明白诺里斯先生是怎么舍得离开兰多斯去法国定居的。”伍德豪斯先生喝了一口茶,想起几年前搬走的老邻居,有些闷闷不乐。
    “爸爸,诺里斯先生在法国住得很开心,而且我们又多了一位新朋友,您应该开心才对呀。”爱玛哄小孩般地安抚着伍德豪斯老先生,顺便冲维斯顿先生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对了,伍德豪斯小姐,你应该已经听说了,我有一个儿子,弗兰克,因为我之前没能力抚养,送去了约克郡他姨妈家,他大约比你大三岁,今年就要从牛津毕业了,应该会回来看看我。”
    爱玛礼貌地笑了笑,说了些诸如很期待见到他之类的客套话,也并未放在心上。
    “维斯顿先生,你知道吗,海博里的牧师老芬多很快就要退休了,新来的听说是个姓埃尔顿的年轻人呢。”伍德豪斯先生突然转移了话题。
    “啊没错,我听说这个小伙子可是仪表堂堂呢,是从伦敦来的,应该挺时髦的。”维斯顿先生取了块小饼干,咬了一口后又补充道:“而且未婚,估计教区里的不少年轻女士们会很乐意的。”
    ------题外话------
    前几章铺开背景会有些小平淡,等凑齐男主女主男二女二后就可以开始打麻将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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