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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这个全国俱乐部联赛亚军的头衔, 简冰成了学校里的小红人。
在校园里被同学围观要签名也就算了, 连单言都来凑热闹,时不时奇袭来个土味表白,为校园八卦论坛添砖加瓦。
最最可怕的, 则是那几个看了点比赛、新闻,就开始每节课必点她名字的任课老师……
简冰苦不堪言, 从此不敢随意逃课,成绩突飞猛进,傲立全寝室。
室友们纷纷羡慕:“我们阿冰实乃人生赢家啊, 武能上冰场拿奖牌,文能爆小宇宙考高分, 情场还桃花朵朵开!”
简冰有口难言,长叹了口气,背上背包就往外走。
最近课业紧张,她已经足足三天没上冰了,和陈辞也快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期间当然也有电话往来,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重提那天晚上的吻, 仿佛只是情绪亢奋时的一点发泄手段而已。
就像儿时放烟花, “砰”的一声天地绚烂,终归于平静。
到了凛风训练基地门口,她一时竟有些近乡情怯。
好怂啊——
她在心里鄙视了一声, 迈步往里走去。
熟悉的门厅, 熟悉的前台小妹, 熟悉的走廊, 熟悉的冰场入口……
推开门的刹那,看到陈辞正背对着她,一边滑行一边将一个娇小的女孩高高托起。
女孩紧握着他的手,交颈鸳鸯似的将头依在他脸旁,耳厮鬓摩,面含微笑。
简冰呆了一呆,反应过来这是他们短节目里的托举动作。
她在那愁肠百结,他倒好,换个人依旧深情款款,连姿势都不带换的!
她觉得胸口酸涩,一路上起起伏伏的心情恍如一个笑话。
“冰冰?”
陈辞终于转过弯,看到了门口的简冰。
他放下女孩,滑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吗?”简冰瞪起眼睛,“啪”一声把包拍在凳子上。
“怎么了?”陈辞微微俯下身,与她视线齐平,“生气了?”
“没有。”简冰言不由衷。
这是……吃醋了。
陈辞轻咳了一声,嘴角不自觉上扬,解释道,“我就是借个搭档来维持下日常训练的节奏。”
简冰没再说话,垂着头,换鞋上冰。
冰鞋落在冰面上,发出响亮又不安的声音。
依旧是那套《图兰朵》,依旧是那个托举动作。
挨近他身旁的时候,她忍不住问:“我技术好,还是她技术好?”
陈辞的手明显僵了下,耳根也红了,一直到托举落冰,做完了后面的单跳和螺旋线,才轻声责备道:“小姑娘家家,用词也太污了。”
简冰怔住,待到反应过来,陈辞已经滑远了。
你才污!
你满脑子都是污秽好吗!!
***
元旦过后,学校就进入了考试周。
简冰一下子就忙碌了起来。
文科要背诵的东西多,她平时又把精力放在了花滑上,这佛脚抱得异常辛苦,日日复习到深夜。
初时,她还控制着饮食;忙到后来,也有点顾不上了,怎么方便怎么来,跟着室友吃了一堆泡面和外卖。
待到考完试一称,体重居然长了足足四五斤!
陈辞原来还给她发过鼓励短信,一看她那明显圆润了的脸庞,立刻拽着她上体重秤。
那指针“呼哧”一声,就转到了右边。
“你……怎么胖了那么多?”
说着,他还伸手在她脸蛋上轻掐了一下,又滑又软!
简冰脸涨得通红,只好举手发誓:“我一周之内,一定减下来!”
陈辞将信将疑地看她,“你什么时候回家?”
“下周吧,”简冰抓了抓头发,“下周和我爸一起回去。”
陈辞略一沉思,拍板:“那这周就住我那去,饮食我来安排。”
简冰“哦”了一声,拿脚尖轻踢了地板一下。
一点欢喜,一点忐忑,混合在一起,在她脸上挤出了个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
在监督人减肥这件事情上,陈辞称得上是雷霆手段。
一大男人计算起卡路里来比女生都准,每份食物的计量单位都精准到克,多一根青菜都没门。
堵不如疏,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往。
半个星期过去,简冰觉得,哪怕是当年高中长身体的关键期,自己都没那么好吃过。
看着面前索然无味的怪味糊,再看看陈辞盘子里的黑椒意面,她狠狠地咽了下口水。
陈辞瞥了她一眼,端起盘子,迈着两条大长腿,走去客厅。
简冰:“……”
当天晚上,她一连梦到四五份不同口味的意面,连手不小心摸到自己的头发,都是意面的形状。
长夜黑如漆,饥肠辘辘熬不住啊!
简冰正躺着翻来覆去,单言的消息来了:“哪呢?要不要出来夜宵?”
夜宵!宵你妹!
简冰恨恨地发了个“滚”字。
单大少爷可不会被这点挫折吓倒,立刻发了好几张图过来。
火红的烤大虾,串着红辣椒的螺丝肉,油哒哒的烤蚕蛹,浇满番茄酱的意面……
简冰看了又看,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回道:“你们在哪儿?”
单言发了个定位过来,她看着心痒,半晌,又问:“给送上门不?”
单言回了个鄙视的小表情,接着,是一个定位分享的邀请。
简冰立刻点了接受,地图上两个小点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隔着几条街。
“等着。”单言只回了这两个字,便在没有声息。
简冰想想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了他一句“不要敲门”。
十分钟后,窗外有摩托的引擎声响起。
简冰掀开帘子,望了眼黑漆漆的客厅,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套上衣服。
一步、两步、三步……她轻轻地拉开门,猫一样溜了出去。
单言的摩托就大刺刺停在楼下,见她下来,还张扬地按了下喇叭。
“嘘!”简冰魂都要给他按出来了,接过外卖盒,“你别把人吵醒了!”
单言“啧”了一声,仰头望望楼上,“你住这儿,你爸睡了?”
我爸啊——
“……对”简冰僵着脸点了下头。
单言看看手表,也觉得这个点在当爹的眼皮底下带姑娘出去玩不大合适。
“那我披星戴月地特意送来,你总得致个谢,献个吻什么的吧。”
“致谢,献吻?”简冰抱着饭盒冷笑:“你不还欠着我人情么,那现在就算两清啦。”她打了个哈欠,冲他挥挥手,转身就要往回走。
“过河拆桥,清什么清!”单言一把拽住她衣服。
“嗤拉”一声,他这一下用力太大,直接把她居家服那宽宽大大的领口扯开了线。
单言眼睛登时就直了,简冰呆了片刻,抄起他的头盔就往他脸上砸。
不料脚下没站稳,不但头盔冲着他飞了过去,自己人也跟着歪了过去。
单言躲过了头盔,却没躲过这么大个活人。
他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怀里倒是抱了个软玉温香。
也正是这个时候,身后房门“吱呀”突然洞开。
灯光也随即亮起,刺眼地把他们衣衫不整、滚作一团的狼狈照了个清清楚楚。
简冰有些僵硬地回过头,陈辞穿着居家服,满脸的阴郁。
偏偏身下的单言还不嫌事大:“陈辞!你大半夜在她家干吗?——简冰,你居然脚踏两条船!”
看着陈辞瞬间又黑了好几度的脸色,简冰恨不得把手里的饭盒直接塞他嘴里去。
这一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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