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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对上清漠满是复杂神色的眼睛,下意识的点了点手指,“筱鸾大着肚子,蓝贞脱不开身,湬曦在药王谷赶不回来,二哥那边歆烜又不肯放人,一时之间人手不太够,所以…”
清漠斜睨她一眼,又是这个动作,每每在他生气的时候清羽就会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不小心触怒了他,视线停在清羽头顶,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我又没有怪你。”
清羽抬起头,与他目光相接,“真的?”
“这些人也该好好操练了,不然以后打起来太没意思。”清漠目光打量了一眼那些身穿铠甲的苍翼军,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他带出来的,上次在战场相见,真是觉得有些差强人意,手脚绵软,还不如个女人拿枪来的稳。
“大哥你不要整日打打杀杀的,你看咱们兄妹之中就你还单着呢,要不…”
“嗯?”
“单着挺好,挺好。”
清羽陪着笑脸,真是命苦啊,二哥怎么还不回来,还有国师你到底去哪了,这一言不发就消失的脾气也太过分了吧,这几天大哥就没给过她笑脸,她要扛不住了啊!
“门主,要不要进去玩玩。”栎临嘴角一勾。
清羽本来就是这个打算,刚想答应却被清漠的眼神吓了回去,说起来,她这辈子,不对,这辈子和上辈子,最怕的就是这个大哥了,她此刻两眼望天,欲哭无泪,她不就来历个劫吗,要不要这么兴师动众,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谁来不行,为什么偏偏是大哥。
桃花谷。
桃花谷已经许久未曾这般热闹。
这日,容寰新酿的桃花醉到了开封之日,好酒的容寰便邀了几位故人前来品尝。
凤水抱着一坛子桃花醉在桃树上喝的入迷,大红色的衣衫随风飘摇,胸口的衣衫半开,束发
的带子有些松散,那俊美的姿容很是风骚,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由头从纯阳宫逃了出来,当然要放
肆一番。
青鲛拉着宇文梦不时的说些什么,时而掩嘴偷笑,时而略微皱眉。
重冥好酒,问筠亦是,二人边划拳边喝酒,两人很快都醉醺醺的。
清渊君一身道袍而来,十分清冷,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倒比容寰还像个神仙,对着容寰行
了一礼。
“三哥,我来的不算迟吧。”
“不迟,咦,小五你一个人来的?泠崖的那个分身呢?没跟你来?”容寰抱着一坛桃花醉,
看到清渊君一个人来很是诧异,泠崖竟然舍得不跟着他的么?
“沐儿不见了,想必是泠崖收回去了。”
“澈安?”问筠有些意外,一口酒噎在了喉咙里。
“问筠?你怎么会在这?”清渊君也是有些意外,盯了问筠许久,看的问筠好不自在。清渊
君皱皱眉,仿佛有些接受不了这件事,努力的定了定神,总算是恢复了常色。
“你们认识?”问筠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十分熟识,只是不该啊,他常在澈安面前提起容寰,
不记得澈安说认识容寰啊。
何止认识!
“问筠你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你们也真是的,不就是我家鸢凰度个劫嘛,你们几个还巴巴
的追下来,无不无聊。”凤水切了一声,一脸的嫌弃。
额…
“如今四海八荒也没什么用着我们出面,而且我们就这一个妹妹,上次疏忽已经铸成大错,
这次当然不能在大意了。”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泠崖真身从空中飞了下来。
凤水扔给他一坛子酒,泠崖靠在桃树上,桃花醉被一团黑气笼罩着,倾倒在嘴中,一滴也不
曾外漏,“洛城,你这手艺还是跟以前一样。”
泠崖喝完后四处打量了一圈,也没找到更多人的身影,“老大和老四还不来,难不成非要等
着寿终正寝?”
“这不是你们抓阄决定的么?”凤水从树上坐了起来,翘着二郎腿,看了一眼面带笑意的青
鲛,心里颇是欣慰,看来她是真的放下了。
泠崖站起身,扭了扭腰,“老三,快给我看看,也不知怎的,最近腰总是不大舒服。”
“咳咳~”清渊君的脸色有些红,抬头望天。
血鸢门。
清羽刚走出门口就被一道剑影闪了眼,清漠抽出湛泸剑挡在她面前,冰魄剑和湛泸剑相击,
光芒十分刺眼。
看清来者是楚沐笙后,清漠收回湛泸剑,看楚沐笙这架势想必是见到清羽给他的惊喜了,这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想掺和,直接把躲在他身后的清羽拎了出来。
“喏,找你的。”
话音未落,楚沐笙的剑影又划了过来,清羽一个飞身窜出去老远,看来自己真的玩大了。
“哥,你不帮我吗?”清羽以前若是不用毒,正面和楚沐笙打的话,也就打成个平手,如今他可是有着她多年的修为,她哪是楚沐笙的对手,将求助的眼神投向清漠。
“你最近确实欠收拾。”清漠悠悠的来了一句,“沐笙,不用顾及我的面子,留一口气就行。”
清羽心里暗暗叫苦,可面上还是堆着笑容,说起话来也实在是让人火大,“楚相大人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莫不是那两个娈儿不中用,没能帮你泻火。”
楚沐笙紧追不舍,冰魄的剑意十分凛冽。
“楚相大人你这就不对了,拿着我的剑来追杀我,是不是好歹换个兵器,用你的紫金枪也行啊,咱俩好好打一场。”清羽抽出绊云,脚下却是丝毫不停歇。
“慕…容…清…羽…”这四个字像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大早被她从窗户推下来就算了,这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回到府里那群人差点笑抽过去,他才知脸上竟然被她画成这副模样,好容易回到房中洗干净想躺下休息片刻,结果一掀被子床上还躺着几个赤身裸体的男子,看见他眼神冒光,伸手就要碰触,把他恶心的够呛。
清羽终于跑不动了,飞上一棵枝叶生的极其茂密的大树,坐在其中想要隐藏自己。藏好之后一直朝下看,屏住呼吸,她既希望楚沐笙不要找到她,又希望楚沐笙能找到她。她觉得,如果他能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地,算不算一种心有灵犀。
果然,楚沐笙很快便立在了这颗树下,四处张望这,唯独没有向上看。
清羽握紧了手,要是他实在找不到自己的话,自己就跳下去,哪怕摔断了腿也不怕,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他消了心里的火气。
不等她细想,便看见一道黑影跟了过来,想必是他训练的死士吧,清羽觉得偷听别人的机密有些不道德,但她此刻抱着树枝,也没办法捂上自己的耳朵。
“主子。”
“什么事?”楚沐笙环视了四周,压低声音。
清羽心里有些别扭,楚沐笙这是在防着她吗?害怕她听见什么?
“颂儿受罚之后,按您的吩咐一直好生照料,但方才失踪了。”
“去找就是,这种事还要来禀报。”楚沐笙此时却是又四处打量了一番,手里的冰魄不动声色的收起。
“她不小心闯入了野林,那是死亡谷的地界,我们不敢擅入,但毕竟是主子屋里的人,所以…”
楚沐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往上瞥了一眼,“走吧!”
不自觉的抓紧了树干,死亡谷是血鸢门的地方,没有她的首肯任何人不得擅闯,如今为了颂儿,他要强行闯入吗?难道不能告诉她一声吗?
还是说,他本就不打算将颂儿的事告诉她,抑或是,他等不及,他舍不得颂儿多受苦。
清羽的心猛然间揪紧,又是颂儿,先是戚桐,再是颂儿,楚沐笙你到底是专情还是滥情,我不是不信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在这段感情之中我容不下别人,不管你对她有情也好,无情也罢,我只知道你可以为了她们一次次丢下我。
帝桀,你总是这样,总是在我受伤的时候才不会放下我,只有我不在的时候才会记得我。
清羽松开手,直直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一道紫色的身影又折了回来,接住了从树上跳下来的清羽,清羽虽然瘦弱,但毕竟冲击力有些大,楚沐笙接住她却还是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清羽看着他的去而复返并无多少喜悦,想推开她却发现他的力气出奇的大。
“想用摔断腿来惩罚自己吗,真是一刻不得安生,你就不能乖一些。”语气带着愠怒,一身紫衣带着他特有的檀香味,不知为何,他眉目中有些恼怒,是在恼怒自己不该胡闹耽误他的时间,还是真的在恼怒自己不够乖巧。
清羽嘴角一撇,刺痛他几个穴位,从他怀里跳了下来,“抱歉,我素来不知乖巧二字如何写。”
她身上白色的血鸢暗纹的衣摆,在风的吹拂下晃晃悠悠,不知为何,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落寞,而那张脸上的不悦十分明显。
“你不是已经按照喜好养了一个乖巧的女孩,又何必再来找我。”
清羽绕过他,就要离开。
在身子交错的那一瞬间,楚沐笙伸出手把她拉到了怀里,一双眸子极为认真的盯着她的脸,无视她不满的眼神,“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想来那日是我多管闲事,就当做了场春…”
“梦”字还来不及出口便化在了口中,楚沐笙的唇很软,他身上的檀香味十分好闻,若是换了以往清羽早已经沦陷在其中,可今日她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长密的睫毛不住的抖动,猛地推开楚沐笙。
------题外话------
快结束了!离大团圆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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