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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突然停止了。
月亮还探出了怪脸。
但山洪已经冲动,整个原始森林就象一个魔宫,唏哩哗啦,震天动地,让人觉得时刻会被妖魔吞没。
“来,在这种时候,徒弟岂对要服从师傅的命令啊!”小可早缓过了神,又成了一条攀岩的龙,她附在小文的耳边大声地叮嘱,但巨大的山洪声早吞嗜了她大半音量。
小文非常认真地回答:“是!”
“嘭!”远处一声响,大概是哪里岩石坍塌下了山崖,声音很沉,拖得很长。
“你快过来,抱住我的腰,然后紧紧贴在我的背上,我们赶快攀岩,趁山洪还没有大面积冲动前我们要赶快攀上岩顶去,尽快找到罗教授和释然道仙。”
山洪声确实很大,他们要费很大力气说话,特别是小可,差不多要呐喊,才能让声音压过山林中的轰响。
“这样不好吧!”小文还在黔持:“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女人背着呢?”
“噜嗦!怎么不好,不记得我的话了?”小可反问小文。
“记得,但我怕,你知道我在学校怕握女生的手的哟!”小文的脸已贴近小可的脸了。
“那就是天下奇文,我在学校只听说你是一个情种,不知有多少女生做梦都想与你上床。”小可想世上有男人就是这样,越想占女人的便宜,口里说出的却总是装丝文话。
“过奖了,别别折杀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磁场。”小文谦虚地说。
“好了,别噜嗦了,记住与我同步,踩在每个支撑点上,步步踩稳。”小可象真的师傅一样训导着小文。
“呀!别这么汹巴巴好嘛!”小文故意想打破恐惧和紧张,开了一句玩笑。
小可“卟哧”一声笑,然后大声地:“来,随我的脚步攀登,上吧!”她一声声地喊叫着,声音很大,除了给力,就是故意给二人壮胆。
接着,小可在前,小文在后,小文紧贴着小可的后背,紧紧地抱住她的腰攀爬了起来。
他们打亮照灯艰难地攀登着前进着。
突然,月亮冲出云层,一下照得很亮。
小文在月光中看见了自己和不可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影子,发现好象两只昆虫交配的状态,心里暗笑了一下说:“你看我们两个人的影子印在崖壁上多美!”小文提醒着小可。
小可侧头看了一下,脸一阵发热地说:“怎么美啊?交配美?那可是世界上最美的图啊!可是……”
“怎么?”小文紧张地问。
“只有我们两用人才人看的啊!别人是不能看的,特别你西西要看到了,那就不得了啊!格格格”小可禁不住笑了一下,手就有些松了。
小文更是一滑,滑下一截。
小可立刻紧张地喝道:“想什么了,快抱紧!”
“哎呀!”小文赶紧重新去抓紧,这一抓正好抓过了,一下抓住了小可前面那东西,软软的,让他浑身象触电,手连忙去换了地方,一只手却一下掉链。
“天哪!快快抓住我!”小可大喊着一手抓去,但是迟了,第一套保险盖已脱开,小文已滑了下去,滑出去好远了。幸亏是攀岩专用设备,有两套保险,以防万一,小可在攀登前把两套保险都打开了,这时候,小可立即打开了第二套保险。小文的下滑才被立刻阻止。
小文还在“哎哟”着,因为那绳索已紧紧纳住了他的裆部,他的小弟在经受着从未有过的严峻考验。
小可望了他一眼,然后哈哈大笑,笑声压过了山水声。
小文故意一怒:“好哇,你把别人的痛苦当作你的味精是吗?”他还在半空中悬着打秋千。
“哎,别别,我是实在忍不住才笑。”说着,小可一下滑到小文的面前,抓住了他的安全绳,借着旁边有根粗树枝顶一下,重新把小文固定好,这才让他双手抱住了她的腰。他们才又开始重新登攀。
这时,下面传来了狗吠声。
小可静听了一会,高兴地说道:“我的格格藏獒来了。”接着她就喊了一声。
“哎呀!那家伙真够义气。”小文夸道比人还重情谊。
“你才知道!”小可揪了小文屁股一把。
这时,他们已攀完一半崖距,坐在了又一段崖壁下喘气。
小可突然长长地叹道:“小文领队你听,这山里除了流水声外,其实好安静的。”
小文说:“是啊!静得出奇。”停了停小文又说:“小可副领队罗教授不是说过,象龟山岛这样的野岛,由于岛子大,山沟沟又多,都是小气候的,那这么说罗教授和释然道仙他们那边会不会就没有遇上雨?”
“有可能!”小可说:“罗教授说的小气侯就是块雨云!刚才就那一块云在我们这里落下了,他们那里肯定就没有喏。”
“应该是。”小文笑道:“那说不定那罗教授和释然道仙就真的浪漫上了呢!”
“你们男人就尽想这些歪事!”小可嗔怪了小文一句,然后身子朝小文身上靠了靠。
“这是自然规律,你想啊!一个孤男,而且是一个蓄积已经能量的男人,还有一个寡女,也是一个蓄积了好久能量的寡女,在这么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又在那样一个野外安静死寂的地方,你说,你说……”
“我说你个头,那现在我们两个的生存环境就与他们两个人的是一样的了,我们怎么又没有浪漫呢?”小可大声笑道。
“是啊!我也想浪漫一下啊!”小文意味深长地说。
“那你就来吧!”小可打着格笑道。
小文就一下扑过去。
但是,崖壁太窄,小文的脚下一滑,一个趔趄,不是小可猛地将他一抱,他就差点掉了下去。
“天哪!你想浪漫,可不是浪漫的地方呀!”小文叹着气说。
“是呀!在这悬崖峭壁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吧!”小可搂着小文说。
又听到了狗吠声,小可说:“我们的格格真的来了!”
“它会追上我们的!”小可说着转身,灯朝上一照,准备再向崖壁发射攀岩绳攀爬起来,突然一下看见两个绿色发亮的眼睛,在她的头上的照灯中反着光。
“格格,是格格!”小可高兴地喊起来。
这时候,藏獒更加疯狂地在崖顶上叫了起来,它的样子比他们两用人才人还急切。
这一下,激起了小可更大的攀爬热情,她把攀爬钩立刻朝上一摔,结果没有勾住,就在攀爬钩要朝下滑溜时,藏獒格格奋不顾身地从崖顶上一下用前爪抓住了攀爬钩,然后用嘴咬住它,一步步地退着,将攀爬钩拖上了崖顶。
“好样的好样的格格!”小可一边说着,一边扎着绳子准备攀爬。
突然,小可惊讶地叫道:“文哥你看!”
小文转身,灯光映照中,正好一眼就看见了他上次看见过的岩画。
“看见吗?那东西在动!鬼画鬼画!”小可突然惊恐起来。
“鹘鸼画?在动?真的在动吗?”小文也惊叫道:“真是鬼画?”
“在动!是的鬼画!”小可声音有些颤了。
这次的岩石鬼画,不是他那次在梦里见到的,而是活生生就在他们眼前,鹘鸼那黑色的羽毛发出神秘而诡异的蓝光,一晃一眨,眼睛象电灯泡一样很剌眼,直逼他们俩。
“这家伙怎么这副汹相?”
小文说着,手就不自主地摸上了岩画去。
“别!”小可大声叫着阻止他。
本来见到这东西就有种恐惧,又受小可这一声惊叫,小文双手缩了回来,感到双腿都软了。
“你别这样大惊小怪的好吗?真吓人!”他哆嗦着说,坐在地下,他需要休息一下了。
话刚落音,“啪”地崖顶上又摔下个东西来,很沉的闷响,就在他们身边。
电筒一照,天哪!一只死猫头鹰,头被什么吃了,一个无头身子,血肉模糊着,血腥味特重。
小文望了一眼那只死猫头鹰,却发现它还在扑腾着,天哪!没有头了,却还在崖壁那个台阶上飞了起来,只是因为没有头,有点象无头的苍蝇乱扑飞着,一下就冲撞在崖壁上,“卟”地掉了下来,那无头的颈部,鲜血象水管子一样的把血对外喷着,洒得崖壁上到处都是,连他们两人的脸上也溅了几滴。
“这家伙生命力好强啊!”惊吓过去,小文不禁大声赞叹大森林的造化。
就在这时,一只岩鹰飞来了,直扑这只将死的猫头鹰,“忽”的就将它叼走了,绕过小文和小可的身边还不忘“哇哇”两声长鸣。
“妈呀!”小可猝不及防,一声嚎叫,一个踉跄,一下扑在小文身上,惯性朝前猛地一推。
小文双脚没站稳,一下就扑在了崖壁上,正好双手按在那鹘鸼岩画上,不想摸的却非摸上了。
在刚才攀岩摔倒时,小文双手已经划出血来,正好手上的血抹在了岩画那鹘鸼的翅膀上。
顿时,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鬼异事情出现了:
小文的手拿不下来了,被粘在了翅膀上了,似乎手上的血直朝那画上吸过去。
小可着急了,搭上双手去掰,结果自己也一同粘上不能动了。
片刻后,鹘鸼一下从岩石上立了起来,然后“咕咕”两声,拍着翅膀,载着他们俩就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高……
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小可又被老和尚念召回来,安静躺在自己床上睡了,小文就想插这个空去趟磨盘那里,了却心里的事,不影响明天的工作。
刚出门,西西来了,一个跟屁虫:“你又想抛下我一个人跑!是吗?”就是不放心小文这个情种独自一人外出。
“晚上,沿海堤路上路灯少,不好走,我一个人去了就来!”小文解释。
“哪里去?”
“我不是说了,我要去一趟村长那吗?”
“明天去不行吗?”
“不行,校长今天都来电话了,问我们开始行动没有呢!我不能耽误明天的事。”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今晚去!”西西不依。
“我只象征性地去请示下,马上就回来的,你就不去吧!”
“我看那村长,一个大剩女,看见男人就色迷迷的,象你这个红花崽,这一去还不直接送到人家被怀里去。”西西说这话不象开玩笑。
“哎呀西西,你别把人家想得那么那个好吗?这知小气!”小文觉得西西有点神经过敏。
“本来嘛!”西西嘟哝着嘴,已经牵住了小文的手。
“对的,我和我的格格也去,我们组成娘子军保护你!”小可什么时候醒了也跑出来了。
“呀!你那藏獒不是先生狗吗!”小文笑着问。
“嘿嘿!你看它很男性化名字的,其实我们都是半边天来保护你那半边,我们要为捍卫我们的真正格格而横刀立马!”小可大大咧咧地挥着手。
“好吧好吧!看来我少数服从多数了!”
海神庙到女人岛村委会,沿海堤大路走有八里多路,但是有条近路,走收魂滩,要节约一半时间。
“走收魂滩?”小可和西西同时一惊。
“没错,反正我们人多有势,怕什么!”小文很男子汉地说。
两位女人不吭气了。
一上岛,村长就说了收魂滩,这是小岛的女人们最寒心,又是最恐惧的地方。以前每当丈夫出海遇难不回,就在这里为步入天堂的夫君们设祭招魂的地方。
听到这名字,西西就开始打哆嗦,小可也有点恐惧。
海滩上生长着许多热带树木,最多的是红树林。
月亮很暗,那一从一从的红树林就是一堆黑影,说不定什么时候,哪里“哇”的一声,就蹦出一个无头鬼来。
西西跟在小文的身后,紧紧地拉着小文的手,手心里湿漉漉的全是汗。
藏獒走在最前面,它最敏锐,走进收魂滩不远,它就闷闷不乐,吠声也小了,期期艾艾的不愿意前行了。
向来胆大的小可也说:“这里阴气太重了,连我的格格都畏惧了!”
因为再往前,就是乱坟堆了,这些乱坟堆埋的都是出海遇难的人。
坟堆上到处飘着招魂幡和纸钱,风嚎嚎的,几支香烛还剩下残火点点,闪闪灭灭,真象鬼魂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正说着,突然一股巨大的漩风从海上席卷而来,一下就把三个人一条狗卷起来抛向了空中,他们飘啊飘啊!突然一下又落了下来。
西西一声大叫:“天哪!”
三个人一条狗就落在了一群海难上鬼魂中间了。
“喂,你们是谁?从哪来的?是不是村长把你抓来的?”一个被鲨鱼啃掉了脑壳的无头鬼问小文。
“不,不,我是自己来这岛上寻找的”。
“不是找野鬼吧!”他们说着哈哈大笑,笑过后就大哭起来。
他们一边哭,一边悲伤地诉说:“我们冤哪!我们是被村长和那个阿宝从人变成鬼的。我们要回来做人。村长总是逼着我们天天出海,我们要找村长算账。
“村长和阿宝?”小文问。
“是呀!”我们每次出海,村长就假惺惺地派出阿宝为我们开船。说这是村里研究过的,为了保证村长的安全,必须统一管理,专业化管理。可只要是他开船,总是会碰上妖风,于是我们都会遇难回不来,只有阿宝一个人回来,一批一批就是这样,把岛上的男人都送给了龙王做女婿。后来我们发现,那妖风其实就是阿宝请来的。阿宝的妖术很高,他就是想让岛上的男人都死绝,然后一个人独占岛上的女人岛。
天哪!难怪那次海上坐他的船差点出事。原来是这个傻宝借来的妖风,还污蔑说是犯了一男一女同船渡的禁忌呢!可当时小文一点也没有看出来,还觉得这船老板是一付傻里傻气的傻宝样,谁知道这鬼还蛮大呀!
“那现在你们都聚集在这里是做神马?”小文问。
“我们就是等着你们来带我们回家的。”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要走这条路?”
“还不是那村长告诉我们的。”
小文几人一齐震惊。
鬼们一齐又嚎天大哭起来:“哥哥呀!救救我们吧!我们的妻子儿女都在日夜思念着我们哪!”
顿时,收魂滩上一片哀恸声,引来狂风呼啸,暴雨倾盆。
“可是,你们怎么能回去呢?”小文着急地问。
“你们有办法?”
“我们?”
“对,就是你们!你们让那条藏獒披着粘有桃花洞大花蟒血的血衣,在阿宝熟睡的时候,冲进去咬住他,他就会现原形。”
“他现原形?什么原形?”
“黑骷颅!”
“那又怎样?”
“我们的游魂就能归家看望我们的亲人哪!”
“是这样!”西西和小可一齐点头。
鬼们就一齐转哭为笑:“哈哈哈!”
小文想了想说:“让我把情况先弄清楚再说吧!这个事我也说不好!更不知从哪下手?”小文感到自己力不从心。
鬼们说:“大哥,我们可拜托你了!”然后鬼们一齐跪地倒拜!
狂风立刻停止呼啸,暴雨及时收起撒泼,月亮惊惊吓吓地出来了。
三个人赶快打亮手电筒朝前走。
小可一顿手忙脚乱。
少年却摇着手,奄奄一息地说:“你们别忙了,我让恶蟒吃了我,也比回到那里,让村长吃了我的心要好!”
“这是为神马?为神马?你快告诉我们!一定要告诉我们!”小文大声吼着,小可大声嚎哭。
“那所学校是杀人妖魔窟,杀人妖魔窟呀!”
“杀人妖魔窟?”小文、小可同时震惊。
“我的一个同学受不了学校的魔鬼训练,被关了禁闭,到,到晚上我去看他,惨不忍睹呀!惨不忍睹呀文哥!”少年周觉楞已是泣不成声了。
“怎么啦?”
“他的心却被人挖走了,吃了!”
“天哪!真有这回事?”
少年周觉楞用最后的气力点了点头:“他比我还小二岁,还是个孩子呀哥哥!”
“是谁?谁这么凶残?”小文、小可同时发疯般大声疾呼。
但是,少年已经断气闭上了眼睛,不管他们怎么呼喊再也没有睁开。
两个初涉小岛的大学生,一下目睹眼前这样的惨烈,他们六神无主。
“快!叫老和尚进来。”小文从地下爬起来,抹一把脸上的血糊,大声唤叫小可。
“好好!我这就去!”小可带着格格转身就跑。
但是格格回拉的力量却让她跌了一个踉跄。
于是,小可突然转过身来:“对,李领队,我不能走了!”她慢慢地回到小文身边。
“唉,为神马?”
“文哥!”她突然改变了行政称呼,用一种兄弟般的激情喊了一声。然后说:“我不能走!”
“你呀!怎么婆婆妈妈了,这种时候听我的,快去叫老和尚来,我在这守着他!”小文向外挥着手。
“不!要走一起走!”小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种患难时候的义气让她变得异常镇定:“我感觉这里气氛不对,血腥味太重了!”
“那又怎样?”
“可能还有大的邪恶要来袭!”
“你怎么知道?”
“预感!”
“什么预感?”
“藏獒的预感!格格的预感!”小可指了指藏獒。
藏獒正“呼呼”地伸长着舌头,死死地叮着眼前咆哮的阴河。
“你是说那条恶蟒还会再来袭?”
“肯定!”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一起出洞,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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