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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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号确实很弱，呼叫南岛市的“110”半天，喉咙喊破也没联系上。
    那卫星电话哇哇叫象打鸡，也只有噪声，没有人的声音。
    西西很沮丧，象挨了谁一记闷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个冲动就跑来了。
    磨盘望了她一眼，有些幸灾乐祸地叹道：“你真是一个傻妹妹！这压力本是让小文来受的，你却自告奋勇来了，让人家去浪漫去了。”磨盘知道西西是个好醋意特重的人，却故意把“浪漫”二字说得很重来挑逗西西。
    西西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双眼睛直楞楞地望着这个村长李思思，一付不醒世事的神情。
    磨盘望着她笑了笑然后叹道：“我说你，其实我叫小文跟我来，是为你好啊傻妹妹呀！”磨盘还摆出一幅观音菩萨样了。
    “为我好？”西西仍然装不明白。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磨盘睁大眼睛问。
    “什么懂不懂的？”西西还装。
    磨盘就更加大声地叹一口气说：“你呀你！真是个没药治的傻女人！”她轻轻拍了西西的胸脯道：“你没看出那个富二代与你文哥眉来眼去那付亲热样子吗？”磨盘做了个怪样子。
    西西非常严肃地回答。
    “没办法没办法！你一个这样优秀漂亮的女人，却斗不过一个富二代！没办法呀！”磨盘再次拍拍西西的胸脯道：“这里缺心眼就没有办法啊！”
    “不可能吧，村长！”西西摇摇头：“我与小可是好同学，她不会夺我所爱吧！？村长！”西西还在设防，怕磨盘挑拨她和小可的关系。
    “嘿嘿，不会吧？”磨盘嘴角一挑，一声讥笑：“那你真是一个实心妹，说不定这会儿，他们俩人已经相邀进了原始林，然后两个人已经在哪棵树下靠着开盘了，或者在哪个青青草地上在翻滚着了呢！都是年青人啊！那个富二代可比你那方面强，比你主动呢！”
    “不是，不是，你不是说，不是说不准他们进原始林的，他们两个人能进去吗？”西西再次把眼睛睁得很大很大。
    “我说不准他们去，他们就真的不去吗？你说不要他们去，他们也就真的不去吗？傻妹！他们什么时候严格照我的话做了？更不会照你的话去做的。何况”
    “何况什么？村长？”
    “何况他们可有一个好由头，要救罗教授和那个骚释然啊！”磨盘阴笑着。
    西西顿时僵直了，象被雷犯地击了一下，傻傻地望着墙壁发楞，脑子里一片嗡嗡声。
    “西西，西西”村长猛喊了西西一声，她一惊，如梦初醒，转眼傻傻地看着磨盘。
    磨盘知道她说的话，已经对西西起作用了，暗自高兴着说：“唉，你看见你前面墙壁那张课表没有？”
    “嗯嗯。”西西这才注意到墙壁上真的有张课表，上面有小文的名字。
    “实心妹，你看见没有？”磨盘走过来，手指在上面指点着。
    “什么？”西西又是一个楞地望着磨盘。
    磨盘就讽刺地一个轻笑，来了个假仁假义：“实际上我聘请小文来我们学校上课，原只是为了占用他与那个富二代相处时间，减少他们之间的接触，一来自保护你的；二来呢？是想避一避你们大学生在大庙的绯闻，把他们分开一下嘛！！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西西伸长脖子问，她心里很急了。
    “没想到你却对我生起了戒心，哈哈！你真是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啊！狗咬吕洞口宾不识好人心哪！”磨盘故意大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紧紧地搂着西西，做出一付十分亲热的样子说：“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
    “是什么？”西西焦虑地问。
    磨盘又一笑：“不好说。”
    “村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说，你说吧！”西西更加着急地看着村长。
    磨盘瞟她一眼：“没想到你那小文一来，还把那个小可，那个小可也一同带来了，你看看，看看哟！”
    西西心一震，眼睛直视着磨盘大声地问：“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就在那个晚上，就是他把那个富二代小可带来了！晚上，夜很深，他们两个人来了！”磨盘象演戏一样表演着，入情入理，让西西不得不相信。
    但是，西西为了证实，还是故意用一付否认的神情说：“村长，就算是，也许他们真是有事呢！”
    “什么事？你说我让小文来是告诉他任课的一些事！她小可来干什么事？再说这深更半夜，在这遥远的海岛上，在漫无人烟的海岛上，这一男一女能有别的什么事吗？你自己是有体会的？除了男女之间的那种事，还有什么事？”磨盘再次强调一句。
    “是吗？”西西一阵心悸，然后喘着气说：“谢谢村长，我知道你是好人了。”
    “早知道就好！你就不会拦着小文，然后自己麻起胆子冒这个险跑来，替小文和小可挡这一差是吗？”
    “嗯嗯！”
    “好吧！你再不会对我有什么防的了吧？傻妹，我是在保护你！”停了停她望瞭望窗外笑笑：“唉，这黑夜漆漆的，小文一个大男人要跟我跑来再回去就没什么，可你一个姑娘家毕竟还是怕……不过，既然你自己硬起头皮跑来，我也正好有话对你说明白，钟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也是好事！”
    “谢谢村长谢谢村长！我明白了，你是好人！”西西激动起来。
    稍停，西西突然脑子里又响起了磨盘的话：“说不定这会儿他们已经相邀进了原始林。”
    西西焦急地望瞭望村长，连忙说：“村长，看来一时联系不通了，你慢慢联系吧！我不联了，我要先回去了！”说着她就朝屋外冲去。
    “别慌别慌！”磨盘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已经让西西冲动了起来，她故意拦她。
    西西却象没有听见一样，一股劲朝外冲去。
    磨盘急忙跑上来一把扯住西西说：“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我是为你好！”然后搂着西西的脖子亲热地捋了捋她的乱发说：“这样，你先回去也好，等下我要是联系通了，我亲自来引导“110”进岛再进原始森林，不过那可要好长时间的。”
    “不要紧不要紧！”西西已经无心去管别人的事了，因为她自己的爱情都面临着极大的威胁。磨盘却故意叮嘱：“你再不要亲自来了好吗？”
    “好的好的！太谢谢村长了！”西西感激涕零转身就出门朝外跑。
    “等等，我还找个人送送你，谁让我是本岛父母官，我就送佛送到西。”磨盘再次热心地说。
    “谁送？”西西问。
    “姚晶，她现在在我们学校代课！让她送你。”村长说着准备喊。
    “那就真的谢谢村长！”西西感激地望着村长，眼里含着几滴泪光。
    磨盘轻轻一笑，心想我再找个与你争宠的去，多让你这醋罐子纠结一下。
    窗口白光一晃，飘忽忽的一个影子，象鬼影。
    “妖精”却象地底冒出来，突然就出现在了西西面前，手里还拿着本《聊斋》，还是镀金封面。
    “《聊斋》？”西西看着这本鬼故事书，心里就恐惧着，觉得灯光都暗了。
    “嗯，西西姐，我知道你是雪莱先生的粉丝，我就是蒲老板的粉丝，格格格格。”“妖晶”朗朗地笑着：“我正想请教你个问题呢！你就来了，真好！”“妖精”脚步蹬蹬，女人那东西一颤一颤的。
    “姚晶同学来得正好，送送这位，俩人一个伴，路上好聊天。”磨盘打断她们。
    “啊！好好，我送西西老师。”姚晶甜甜的样子。
    “不敢当不敢当！”西西谦虚起来。
    “别谦虚，我去拿把伞就来。”“妖精”欲转身。
    “不用了！”村长手朝外一指：“还要什么伞，雨停了，月亮都出来了！”
    真诡异，明明刚才还风雨交加，什么时候突然晴了还冒了月亮？西西有些震惊。
    “妖精”亲热地搂着西西，俩人就出门了。
    可是，刚走到下楼拐角处，斜剌里一个黑影杀出来，一下抱住了西西。
    西西惊魂失魄地：“哎呀！妈也！”大叫着。
    “妖精”转头呵斥：“阿宝，别乱来！”
    “美，美，美女住一晚再走！”阿宝嘿嘿地怪笑着，手箍得紧紧的。
    西西差点窒息，半天醒悟过来，不住地挣扎着，手脚乱划，大声地惊叫：“干什么？干什么？”
    “妖精”继续喊着：“傻宝，你轻点，别玩了！”一边冲上去就去掰阿宝的手，解救西西。
    “哈哈哈，我玩我就要玩！”阿宝越加疯狂地傻笑着，连“妖精”一起抱了起来，然后朝楼上跑。
    “啪”地，阿宝脸上挨了一拍。
    拍子就是“妖精”那本《聊斋》。
    反弹回来，《聊斋》掉地，书的镀金封面一下弹开，光影一晃。
    阿宝被震动了一下，他倒退了几步，然后一个哈哈响起：“我就是要啊！”又冲过来，抱起西西一下摔到地下，一只手按住她，一只手一就扯起她的衣服来。
    远离大陆的海岛由于基础设施差，海堤年久失修，缺埂断堤很多，月光下，通向村委会的海堤就象一根时隐时现粗粗细细的铁链子。
    他们嗫嗫悉悉地朝前走，刚上海堤，就闻到一股死尸样的恶臭味。
    迷蒙的月光中去看，地下悉悉索索有东西在拱动着，那是什么东西一堆一堆地从海滩上爬过来，然后又“丝丝丝”地涌下去。
    电筒一照，那情景一下就让尖叫一声“妈呀”的西西晕了过去。
    海堤上，密密麻麻堆集的，全是从海滩爬上来的千足虫，那些身子象蟒蛇，牙齿比铁钳子还粗，密密麻麻的长足象钢丝一样，它们正在啃着从海里拖上岸来的死鱼，丝丝呀呀。当然也有千足虫的尸体。
    沿堤下去照到海湾里，天哪，整个海湾全是死鱼，全是被这些千足虫咬死的鱼，那些鱼有的翻着雪白的肚皮还在打滚挣扎，有的则完全死了，然后任那些千足虫们把它们分尸肢解，或直接从水中拖上岸来，摆在堤坡上坐地分赃。那些臭味就是死鱼和千足虫尸体上发出来的。
    整个海湾和海浪堤埂上，全部是海鱼和铁血沙场而战死的千足虫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望着这些个惨状，正在搀扶着西西的小可，浑身颤抖着，接着也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一下就瘫座在地下。
    就是这一坐，屁股下软绵绵的一个东西一滚，“吱呀”一声，低头手机一照，一堆千足虫被她坐破了头，痛得地下打滚到处乱蹿，而她的裤子上到处溅得血糊糊的，这些血全是白色的，象明胶一样，溅在哪里，哪里就会烧焦结成一个铁壳。
    小可这时就穿着铁壳一样的裤子。
    小可“妈呀！”叫着说：“李队，我，我实在走不动了！”她退到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直喘粗气。
    而刚刚从晕眩中醒来的西西也打着哭皮脸一边后退一边哀求：“小文，我也不想去了！哪一片茫茫让我的青春能安放啊……”
    小文望了她们俩一眼，然后长叹一声。
    小可马上说：“看来今晚我们去不了了，回去吧！”
    小文说：“我们只有今晚有空，而且必须找村长把今天的误会摆平，明天我们就好展开岛上的工作，不然怕有麻烦！”
    “那怎办？”小可问。
    “记忆键删除，我一个人去！”
    西西马上着急了：“你一个人不能去！”
    “哎呀！保证村长不会吃了我的，我去了就来，你们退回到大岛上去，坐在来时的路上等我！”
    小可想了想说：“这样也好，省得拖了明天的工作，就你一人去。”
    小文马上说：“你们放心，我谁呀！一真正男子汉，保险没事的！”停了停他又说：“你们俩个等着我，我出去就来！”说着就迈开了步子。
    小可说：“要不你带上我的手机电筒，再带上藏獒。”
    “这样也好！”小文回头从小可手中接过了手机电筒。
    然而，格格藏獒却死活不愿离开它的主人跟着小文走。
    “这小子！”小文牙齿一咬，眼睛一闭，准备不管不顾地踏着那些死鱼的残肢和千足虫的尸体冲向海堤那头。
    就在这时，一阵雨水泊过来。
    他们以为下雨了。
    一群千足虫的影子立了起来，其中一个光头上纹有皇冠的粗黑身影对着小文大喊：“李格格，我们不想与你为敌，可是你们最好不要干扰我们冥界的事，否则有你好看！”
    “冥界？”小文问
    “对，我们女人岛冥界。”
    旁边一矮丝虫喽罗马上说：“这位就是我们冥界千足虫老大。”
    小文想，难怪这家伙说话筻筻的。
    “你们冥界？”小文故意说：“那我要是管了呢？”
    “我们明晚就铲平你们海神庙！”
    小文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不信你就走着瞧！”对方完全是一付黑社会老大口气。
    “这样啊？”小文想，这家伙还真有蛮恶毒，最好不与它为敌。
    对方见小文软了，就不想把事情闹到越界的地步，也就缓和了口气说：“是呀！今天是我们女人岛冥界千足派，与南海食人鱼派，为争抢海湾这块地盘进行决斗的日子，第一个回合当然是我们千足派大胜。哈哈，它们那些小鳖三，只配与你们阳界抢食坐大，与我们斗，哼，还嫩了点，想占便宜做你的梦去吧！”
    小文一笑：“我们怎么能不管呢？你们污染了环境就影响了人类生活。”
    “什么污染环境？”
    “这么多死鱼，明天太阳一出，会熏死好多女人岛人的！”
    “这点你放心，我们把食人鱼派的武林高手和战将杀下阵后，赶出海滩，然后我们就会打扫战场，把杀死的食人鱼尸体全部分脏吃光，连鱼剌都不会留下一根，不信到明天天亮你来看，这里依然是一个平静的海滩。”
    “这样就好！”小文想其实自己的麻烦一大堆，还哪有闲心管它们冥界的事，只是说说而已，就说：“你想让我们怎样？”
    “你们只当没看见，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这老大很有点战略家的韬略。
    小文点了点头，忽然说：“可是你们在这里斗，村长肯定知道的！”小文试探这冥老大。
    对方一个脆蹦蹦的冷笑：“村长，还有那个傻船老板阿宝，他们妖界内部的麻烦还理不过来呢！她知道也不要紧，她不会管的！”
    “可是我还是不行，今晚我要去找村长呀！”小文想起自己的大事就这样说。
    头上纹有皇冠的粗黑影子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要去找村长，只准你一个男人去，女人不准去，女人的骚味重，会影响我们的战斗力！”
    小文思忖了一下说：“就我一人也行！”
    “那就成交了！”影子说：“为了表示诚意，你跪对大海发誓保证信守诚诺！”
    “好！我发誓！”说着小文就跪对大海，大声宣读誓言：“决不违背诚诺！”
    “兑现诺言就是圣人”影子重复着：“不兑现就是罪人，因为你们告诉了别人，他们就会来挖我们的洞穴捣我们老巢，而你也将遭受不诚信的惩罚！”
    小文说：“我当然兑现诺言，你也该让我走了！”
    “好吧！让开两箱，让阳界大圣人走路。”说着，影子白旗一挥，刹时间，海堤上涌涌挤挤的就让开了一条尺多宽的大道，虽然地上还粘有千足虫们的白血迹，明胶样，粘粘糊糊的，但总算有了一条大道可走。
    突然，四合院的天空上，一群黑乌鸦冲过来，黑压压一大片，让这座大庙顿时天昏地暗。它们“呜哇呜哇”大声地叫着，在四合院的上空盘旋。让本来阴森的大庙，更加让人心悸心悚。
    几个人跑到在诗人西西的房间门口敲门。
    无人答应，寂静得没有任何声响。
    继续敲，敲破了门，门也不开。
    事情不妙。
    小文抵肩就撞，门一下被撞开了，就和一群人直闯了进去。
    真的，只见西西一个人直挺挺地挺尸在自己的床上了。
    小可也扯开粗喉咙哭着摇她的头，没有反映。
    小文又使劲地推摇她的身子，仍然毫无动静。
    西西啊西西，依然象根木桩挺在那里，除了嘴巴偶尔动一动，象在梦呓，其他肢体一动不动。
    “鬼附上了，附上了！”老和尚手拿木鱼赶来，一边匆匆地走近床铺，一边虔诚地念叨着。
    “什么鬼附上了？老和尚你不要乱说话，吓坏学生你要负责的呀！”磨盘突然严肃起来，平时温和慈眉善目的眼睛，突然充满了火药的杀伤味。
    “没错，就是困阴床！”老和尚反复地唠叨着，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同时，他按着自己的判断，立刻在房里转起圈来，一边转一边继续念经。
    “喂喂喂，老和尚你是不是搞起了做道场的产业了？怎么动不动就念经转圈做道场了？我们的古庙开发计划还没请专家制订，还没个头绪，你就先行了在这里搞起了示范实验基地是吗？”磨盘推了一把老和尚，忽然拿出村长的派头，说起了风凉话来。
    “她被鬼附身了，真的被鬼附身了呢！要制造法事啊！”老和尚很熟练地操着专业述语，强调做道场的必要性。
    磨盘轻蔑地一笑：“老和尚你的底子我清楚，才来几年，好象真的是老方丈了，我叫你别骗学生伢！”
    “我时间不长可进步快呀！她真的是被鬼附身了，我不骗人，我有阴眼，我能看清鬼脸的！”
    “你能看清鬼脸了？笑话！那专业和尚就能给阎王爷评职称了！”
    “阿弥陀佛，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
    “哟呵，还象那么回事了呀！”
    “阿弥陀佛，老纳修道也有数年，吃干饭也不少，连鬼都不能识，我还怎么在佛界混呀！”
    “啊！那你说这是个什么鬼呀？”
    “冤鬼！”
    “什么冤鬼别乱说呀！”村长脸一板，非常严肃的样子。
    “就是冤鬼周觉楞嘛！”和尚一字一板地说，眼睛直视着磨盘。
    “他附上她做什么？”磨盘声音弱了点。
    “一个网络诗人鬼，一个农大生诗人鬼，共同崇拜一个老外诗人，在厨房正巧碰到了，灵魂一聊天，不就附上了。”
    “鬼话！十足的鬼话！”磨盘瞪了老和尚一眼后又笑了。
    “对，我就是说的鬼话！他们还在海边碰上了那个从英国来的大诗人叫薛什么！”
    “薛宝钗？”磨盘最近看《红楼梦》的电视连续剧盘片，记住了薛家的大红人。
    “叫雪莱！”小文回答：“是个英国大诗人！”
    “对，对，诗鬼们都这么叫他。”老和尚一笑。
    “你怎么知道？”磨盘严肃地说：“我讲了要你别吓唬学生，你又屡教不改！”
    “我不是吓唬，我一念经就打通了阴眼，打通阴眼就打通了时光隧道，我就能看见那些个崇拜雪莱的鬼粉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