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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旧梦主,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圣尊,不知岚裳公主可曾请人占卜过?”
皇柝茫然得看着人鱼圣尊和星旧说话,却完全不明白她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站在一旁。
“不曾。人鱼公主只会在成人礼前一天由寻梦师入梦占卜,岚裳她还没有成年,所以……”
“是了,人鱼族的传统都是在成人礼前一天进行第一次占卜,我忘了。”
星旧转头对皇柝说道:“可否麻烦皇柝主君离开?当然还有其他人鱼侍女,我有些话想单独与圣尊说。”
“呃……好吧。”看着星旧坚持的眼神和人鱼圣尊的点头同意,皇柝只好无奈离开。同时与他一起退出潆洄殿的还有周围的侍女。
“星旧梦主想说什么?”人鱼圣尊静静得望着星旧的眼睛说道。
星旧微微一扯嘴角:“岚裳公主曾与释王子来过寻梦族,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曾无意间在他们身上获得一个预知梦。”
“你的意思是……”人鱼圣尊明白预知梦对于寻梦师的意义,也明白若是预知梦与岚裳有关,那么星旧如此谨慎便很容易理解了。
“当时岚裳公主与释王子同时入梦,却并不在四方梦源设置的梦境中,而我因为担心他们会迷失在未知的梦境曾强行入梦。但很可惜,我失败了,直到我看到了一个预知梦。”
星旧平静地讲述着当时的情况,没有一丝隐瞒。人鱼圣尊一挑眉毛,等待他的继续。
“预知梦通常只预示未来的结局,但那个梦很奇怪,变幻莫测,甚至冥冥中有个声音很明确得告诉我:变数!”
“变数?”人鱼圣尊没想到星旧竟然没有一丝保留全盘托出。
“是的。我曾经不能确定,究竟谁才是那个预知梦的主人,也想过会不会释王子才是那个梦的主人。但今天,我想我可以完全确定,岚裳公主才是那个梦的主人,是预知梦提示的变数!”
“但是你刚才说岚裳的梦很平静,并没有看到什么。那你又凭什么断定当初那个预知梦便是岚裳的?”人鱼圣尊冷哼一声,反问道。
“因为四方梦源,因为……我是梦主。”星旧严肃得盯着人鱼圣尊的眼睛认真说道。“或许圣尊心中还存有怀疑,但四方梦源和我的直觉同时告诉我,岚裳公主就是预知梦的主人。”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人鱼圣尊同样认真地看着星旧问道。“星旧梦主,你连那个预知梦都不曾具体参透,又如何判断岚裳就是所谓的变数?”
“但如今岚裳公主的情况恰恰证明了这一点。虽然皇柝说是因为公主思虑过重,我相信释王子的计划的确会让公主压力很大,精神紧张很正常。但不管如何也不可能会出现之前的状况。”
“虽然我没有询问太多,但岚裳公主的反应很明显是在戒备,她记得自己的梦,却假意说自己睡得很沉,用茫然无措甚至无辜的表情回应我们的问话,很显然是不想提及自己的情况。难道圣尊一点都没有发现吗?”
星旧的反问让圣尊陷入了沉思。的确,刚才岚裳醒来的反应虽然很自然,但仔细回想的确可以发现许多不同寻常的地方。
“我不清楚岚裳公主是因为什么顾虑才隐瞒不说,但很明显公主内心有着激烈的斗争,才会导致周身灵力暴动引起身体不适。”
“那么应该怎么做?”人鱼圣尊知道星旧的话没有错,不由沉默片刻。
对于人鱼圣尊的疑问,星旧心中其实也是一片茫然。这样的情况从来不曾有寻梦师遇到过,就连历代梦主的手札上都不曾记载,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注意。
“难道梦主也不知道怎么做吗?”星旧的沉默不语令人鱼圣尊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星旧定了定神,斟酌道:“两个办法:一是寻找灵力更为强大的寻梦师帮公主释梦,隔绝梦境对公主造成的影响。另一个便是我教公主释梦,由公主自己将梦境剥离封印。”
“我相信梦主的释梦能力已经是三界最强的,不会再有人能强过梦主。”人鱼圣尊抬眼看了星旧缓缓道。“但释梦的能力应该是寻梦族特有的,就像是冰族的神学不会火族的幻术一样,岚裳又如何学会释梦?”
“不,我想有一个寻梦师可以试着帮公主释梦。”经人鱼圣尊的提醒,星旧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星轨,她的能力高出自己许多,若不是天生体弱,原本的梦主之位应该是属于星轨的。
“谁?”人鱼圣尊心中一喜。
“星轨,我的妹妹。”
“寻梦族公主?的确,我听说星轨公主灵力高强,是难得一见的寻梦师,但我也听说星轨公主自小体弱多病,恐怕不方便让她出手吧?”人鱼圣尊了然得点点头,但对于星旧的决定还是有些迟疑……
“不,可以让星轨试一试。如果不行的话,再想其他的办法。”
“不知梦主可否告诉我,你为何如此看重这件事?”星旧异常坚决的神态让人鱼圣尊很是不解。
“冰火大战时我曾试图占卜三界之王究竟花落谁家,但即便如今火族败退,但我的占卜依旧没有显示结果。”
“没有结果?你的意思是冰火大战远未结束?”人鱼圣尊内心还有一句话没有问出口:星旧,难道你怀疑未来不曾定下的三界之王与岚裳有关?
“是的。如今火燚败退但并没有彻底失败,冰幕还不曾彻底修复,冰族更是元气大伤,一旦火族缓过劲来,恐怕到时又是一场恶战。”
人鱼圣尊望着星旧意味深长的表情一阵无语:“这些话恐怕应该禀告冰王,让他抓紧机会一举攻下火族以绝后患吧?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卡索王子失去灵力,只有释王子一人可以帮助冰王处理政事,即便释王子拥有了弑神剑的帮助,但冰幕一日不能修复,冰族想彻底消灭火族以绝后患恐怕很难。而且如今的冰族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持续的战争。”
“你……”人鱼圣尊心中暗惊。“你想通过岚裳确定未来的三界之王?!”
星旧被人鱼圣尊说得一愣:“不,圣尊为何会这样想?我的职责就是释梦占卜,我会和圣尊提起这些不过是因为岚裳公主身处其中,而她的决定将会影响未来的命运。”
若是一开始还不能想明白各种关卡,但与人鱼圣尊的一番对话,令星旧的思绪愈发清晰,所有的线索渐渐串联成一条线。
既然三界之主还不曾确定,而岚裳又是预知梦预言的变数,那么是否说明岚裳的选择便是?
潆洄殿外,皇柝小心挪动着步伐,想要靠近大殿。他十分好奇星旧和人鱼圣尊在里面说些什么。
但注意到旁边扫来的几束警惕不善的眼神,皇柝傻笑几声,默默得转过身。
“星旧到底在和圣尊说什么呀?居然要瞒着大家!”
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时不时探头望向大殿,可惜紧闭的大门让皇柝无法满足内心的好奇。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殿门终于缓缓打开,星旧在人鱼圣尊的相送下走出潆洄殿。
“哎,星旧!你跟圣尊都说了什么呀?能不能告诉我?”皇柝一副好奇心大起得走到星旧身边扯扯他的袖子。
星旧无奈得从皇柝的手里夺回自己的袖子,神秘一笑:“你知道的,凡界有一句话……”
“什么话?”皇柝傻傻得接过话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五个字彻底浇灭了皇柝内心熊熊燃烧的好奇心火焰。
“你!我!”皇柝看着大踏步走远的星旧一阵跳脚,却不能将他怎么样,最后只能巴巴得追了上去。
站在殿内望着星旧与皇柝远去的背影,想到星旧最后的话,人鱼圣尊忍不住重重得叹了一口气。
“等岚裳醒了,解除她的禁足令。她要出去玩的话就随她,你们也不用贴身跟着了。”
所有的人鱼侍女包括人鱼战士齐声领命:“是,圣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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