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反派真绝色(快穿)

29.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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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个萧珏, 脸也是真大,到了这时,还要反咬傅云兮一口。
    他被两个护卫架着往外拖, 临出殿时,突然挣脱了身边人的钳制, 扑到傅云兮身边。
    “你为什么要害我, 为什么要害我!傅云兮, 我到底哪儿对不住你!你要联合二哥置我于死地!我知道了,是不是那日,你们游船时卿卿我我被我发现了!”
    他脸色惨白, 活脱脱一个被红杏出墙的妻子栽赃陷害的可怜人。
    傅云兮没有防备之下, 竟被他推得一趔趄。
    “你这个不要脸的毒妇!”他大骂一声, 右手狠狠扇了过来。
    这一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道,只是带起的风声便叫傅云兮耳畔生疼。她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但旋即就被一只手臂环住了。
    姜年一手护着她,一手快如闪电地掐住萧珏的手腕, 他的神色真冷, 就像雪山之巅凛冽的狂风,刺得萧珏打了个寒颤:“三皇子,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下作的人,死不悔改也就罢了, 竟还空口白话污蔑一个姑娘, 你真不配做一个男人。”
    他一边说, 一边缓缓加大手上的力道。
    他捏得很慢, 萧珏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一点点断裂的声响,撕心裂肺的痛楚绵延不断,但他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他好像被人投入了水中,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他张大了嘴想要呼救,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疯狂碾压的巨力。
    萧珏觉得自己快要炸开了,内外交加的痛楚让他连头发丝都在打颤。
    他什么都不敢再做,只能像只疯狗在地上打滚。
    “三皇子,你这又是在作何?你万金之躯,我如何敢伤你,你切莫做出这种样子,再借我泼郡主脏水。”姜年松开手,萧珏就恢复了正常。
    那种惨烈的痛楚仿佛仍在,可偏偏手骨一点儿伤都没有。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姜年,脸上冷汗鼻涕糊作一团,狼狈地无法入眼。
    皇上本来还对他有些父子情,但此时也尽消磨干净了,他一眼都不想再看,指着护卫厉喝一声:“还不把他拖走!”
    萧珏被拖了下去,傅云兮也被姜年扶到她在宫中的住所。
    一关上门窗,傅云兮就活了过来,她抱住姜年的脖颈往下一拉,双眼亮晶晶的:“你刚刚做了什么,萧珏怎么跟要死了一样。”
    “用内力刺了一下他的穴道。”姜年抚了抚她的脸颊:“他妄图打你,我倒是想让他粉身碎骨,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会破坏你的计划的。”
    姜年这么棒,傅云兮非常开心,她一开心,就喜欢在姜年身上乱滚。
    姜年被她蹭得一身火气,稍用了些力把她推到墙上:“郡主。”他一只手垫在傅云兮脑后,一手扶住她的下巴:“你今天吐得是我的血,我的血在你身体里。”姜年一边说,一边去舔她唇角残存的血迹。
    一碰到血,他的双眼就变得暗沉。
    他舔了舔,又吮了一下,随后一口咬住傅云兮的下唇。他咬的很用力,硬生生在傅云兮唇上开了个血口子,带着腥气的味道冲入口腔,刹那间便点燃了姜年的体温。
    姜年浑身都开始发烫,脸颊也染上绯红,他又开始闷声地笑,双眼半睁半合斜斜地看向傅云兮。
    “我真想把你一口一口吃下去。”姜年的呼吸声加剧,急促的喘息喷洒在傅云兮耳廓。
    太烫了,烫得她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姜年……”她侧过头,修长的颈项拉扯出优美的弧度。
    姜年“嗯”了一声,嗓音沙哑,藏在胸腔里,颤得人心头发痒。
    门扉紧逼,窗户阖落,偌大的宫殿也随之昏暗了下去,姜年抱着她,一点一点细细地吮咬她的修颈,空气愈渐发热,幽暗的空间里也有了暧昧的气息,姜年双手用力举起了她,轻轻放到深红的拔步床上:“可以吗?”他轻轻地问。
    傅云兮抓紧他的衣襟点了点头。
    层层的纱幔落了下来,掩去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窗外,太阳一点点斜落,近黄昏时,泼开的漫天红霞便似十里红妆,暖了满室微风。
    郡主的毒是梁太医诊出来的,晚膳后,便由他继续为郡主整治。
    梁太医磕了个头:“郡主,老臣来请脉。”
    傅云兮有点懒,不太想动:“你起来吧,这脉就不用请了,我又没吃那些药。”
    梁太医摇了摇头:“郡主,三皇子多疑,虽控制了我的家人,但到底不是完全信我,许多事情他不会同我说。这药您没喝,但兴许膳食里也被做过手脚,还是让老臣看看吧。”
    “那麻烦您了。”
    都说医者仁心,这梁太医就是其中典范,那日,萧珏带他来瞧病,让他想办法毒疯郡主,因为家人被萧珏控制着,梁太医不得不照做,可事后想想,良心委实过不去,他坐立难安,最后连一日都没熬过,便夜入郡主府向她坦白了。
    此后,所有的一切,便都是他配合郡主演的戏。
    “有大碍吗?”傅云兮等他收回手,支着额头问道。
    梁太医看了一眼姜年,有些吞吞吐吐。
    “无妨,你直接说吧,他不是外人。”傅云兮道。
    梁太医叹了口气,十分委婉地说:“郡主几年前可能误食了寒性极强的汤药,使身体大为亏损,如今已落下病根,再要医治已是不易,老臣……老臣只能尽力。”
    梁太医说得话,傅云兮并不意外,这件事情,原剧情里,原主在最后也是知道的。
    是在天牢中,等着五马分尸之刑的时候,陈月菱耀武扬威地过来看她,一桩桩,一件件,把她和萧珏干过的好事说给傅云兮听,傅云兮多么痛苦,但真正毁掉她希望的是陈月菱的最后一句话——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吗?因为珏哥不想让你有,药是我下的,但事后他知道不仅没怪我,还夸我做得好,他说像你这样恶心的女人怎么配给他生孩子,像你这种人,能给人踩着上位,就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
    傅云兮点了点头:“梁太医这些日子帮的忙,我都记着,你只管放心,你的妻儿家眷都已经在老家安置好了,你到时候,不管是辞官,亦或是在宫中继续任职,他们都会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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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珏这件事情,既然是由皇上下旨查办,彻查的速度自然飞快。
    只是两日,该查的事情就全部查清楚了,人证物证聚在,便是萧珏和陈月菱有三寸不烂之舌也再无法给自己脱罪。
    清晨,傅云兮换了一身衣衫,梳好发髻,刚踏出殿门,就听见有三三两两的宫女聚在一起轻声交流。
    “真是看不出来,三皇子竟然是这样薄情寡义的人,明面上对郡主那么好,背地里养外室不说,还想毒害郡主。”
    “是啊,那个外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推郡主下水,再买通丫鬟下毒,听说,还用了巫蛊之术呢。”
    “哎,那巫蛊娃娃不是三皇子做的吗?怎么变成外室了。”
    宫女左右瞧了瞧,更小声的说:“这是我听掌事姑姑说的,好像是因为,三皇子后来发现自己更喜欢郡主一点,便想送那外室离开,但她不愿意,便一边下毒害郡主,一边骗三皇子的人做了巫蛊娃娃,让他不得不和自己在同一条船上。”
    “怎得如此阴毒,这也太可怕了吧。”
    “岂止阴毒,他们那一对狗男女简直要遭天打雷劈的,你们来得晚不知道,据说郡主小时候十分雨雪可爱,若非被他们设计,也不会性情大变,成一个刁……”
    “咳。”傅云兮听了一阵,见她们要说自己坏话了,才加大声音咳嗽道:“你们几个,宫中岂是能乱嚼舌根的地方!”
    见到是傅云兮,那几个宫女脸色也变了,抖抖索索在地上跪了一排:“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管不住嘴巴,奴……”
    “行了,长记性就好,退下吧。”
    虽然她们想说自己刁蛮,但看在大家都仇视这对狗男女的份上,傅云兮是不会跟她们计较的。
    挥手屏退众人,傅云兮一转身,吊在了姜年的胳膊上:“超开心,那两个人终于也被人骂了。”
    姜年摸摸她的小脑袋,趁没人注意,亲了一下她的鼻尖:“那挺好的,能逗你开心,他们也算是有点用了。”
    这一对狗男女终于得到了报应,傅云兮心情非常好。
    她脚步轻快地往西偏殿走,及至要看见人了,才放慢速度,做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郡主,您来啦。”西偏殿门口守着的大太监看见她,急急迎了过来:“我们也不想打扰郡主,但他们闹了几日,非要见您一面。”
    傅云兮疲惫地点了点头,眼眶通红:“见一见吧,到底也是十年情分。”
    看见她这泫然欲泣的模样,门外的大太监也愈发为她不平。这几日,他一直守在这里,也算是把事情听了个全须全尾,听了完全版,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如此恶毒没下限的人。
    三皇子和他那外室,真的是把丧尽天良四个字活成了典范。
    “郡主,恕咱家说句难听的,您把三殿下放在了心里,可他却根本没把您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和那外室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要遭雷劈的,如此小人,万不值得您眷顾,您可千万顾好自己,别再为他神伤了。”
    傅云兮没有说话,半晌后,才缓缓点了点头:“我知晓了,那就麻烦公公替我开一下门。”
    西偏殿是冷宫的一个部分,朝向不好,格局又阴暗,一踏进里头,便像走进了一个坟墓。
    但这不算什么,最让人惊讶的,是宫里头以跪姿绑起来的两个人。
    只短短两天时间,萧珏和陈月菱就变了一副模样,傅云兮认真分辨了很久,才勉强找到一丁点儿熟悉感。
    ——萧珏胡子拉碴,眼圈青黑,脸颊深深凹陷,就像病入膏肓的废人,手脚不停发抖。而陈月菱,她勉强还有个人型,但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蜡黄,头发散乱,明明不到双十的年华,却老得像四五十岁的妇人。
    看见傅云兮带着她的护卫进来,萧珏嘴唇抖了抖,惊恐地缩成一团,他犹记得那天的事情,这个姜年他不是人,是鬼!
    但陈月菱却没那么多顾忌了。
    看见光彩照人的平安郡主,她满心怨毒,厉声唾骂:“你这个贱人!贱人!你为什么还没有死!你抢我一切!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傅云兮懒得理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走到他们面前。
    “叫我来做什么?看你们有多惨吗?那我看见了,真是解气。”没有外人在,傅云兮也懒得装,冷冷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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