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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发生行刺这样的事件,兴王碾径磊依旧没有散场的打算。照样举行晚宴。相对而言,场上的人少了一些,受了伤的一些人回去疗伤。晚宴的人数本身不多,现在更少了起来,留下来的可谓是精英。
赤冰影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打算回去。拖着沉重的身子,刚走了一步。
却听到郁香的声音:“王妃……诩王的座位……不可没有人……”郁香说着不知不觉也有些胆颤。
冰影听到只是停住脚,站着。
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一个过多的表情。
等待新桌子抬来。
冰影坐下,坐在诩王的位置。
一动不动看着人来人往的婢女打理。
安静得出奇,安静得诡异。
不知怎的,在她旁边打理的婢女觉得心头如寒冬冰冷。
“朕知道各位遇到行刺后,多少扫兴,只是……朕答应过,今晚朕会赐‘流醉苏’。无论如何,赐完酒后说。”
这场晚宴本身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赐酒,还留下的人无非就是等待赐酒。这赐酒的意义非比寻常,“流醉苏”是赤烨影贡献给碾径磊的百年名酒。这其中不但象征大兴皇室也象征相楚皇室,而能赏赐到赐酒就等于介入大兴和相楚——等于赏赐太子候选人。
赤烨影是相楚的太子,间接喝相楚太子的酒恐怕就会是将来大兴的太子。
这酒……
会赐给谁……
在场的人都扯着耳朵,仔仔细细的听着,连呼气都小心翼翼的。
“今晚有三杯酒……”碾径磊伸手指了指侍女端着的三杯,“第一杯……”
众人吸气。
“朕想赐给……”
更是充满了好奇。
“诩王妃!”
嗯?
又听到烦人的“诩王妃”,一直失神的冰影恍惚回了点思绪,有些疑惑抬头。
其他的人听到诧异不已,尤其是还在的其他王妃,或多或少都透露嫉妒的眼神。
“诩王妃不单单为大兴的王妃更是相楚的公主,相楚太子贡献的酒,朕赐的酒,理应赐给诩王妃这种联姻公主。示意大兴相楚永结安好!”面对众人诧异的神情,碾径磊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大兴皇室内部事情再重要也比不上大兴皇室和相楚皇室的关系重要。
“所以……”碾径磊清了清嗓子,“这第一杯酒,朕敬诩王妃。”
冰影在众目睽睽之下,沉重站起,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高兴,反而透出几分抑郁。
冰影缓缓拿起侍女端着盘子上的一杯做工栩栩如生的杯子,冰冷的眸子淡淡看了一眼。拿起杯子的速度似乎不变,眼中似乎多了一层情感。越往上,离嘴越近,那层情感似乎越来越明显。
一抹将近无的气味进入冰影的鼻子,不同于酒该有的醇香。
冰影似乎镇住,发着幽光的宝石眼似乎极力观察杯中看不出任何异样的酒。
已经到了嘴唇边。
冰影忽然停住。
冰影睥睨敬自己酒而正在喝的碾径磊,喉咙处的动态表示他已经喝下了。
侍女还端着的几杯酒。
胸口的肌肉忽然一跳。
一个恐怖的念头蓦然出现,一把堵住喉咙。
冰影缓缓放下酒杯,冰冷的声音似乎没有变动:“父皇,冰影……可以不喝……吗?”一句话仿佛下了莫大的勇气。
碾径磊微微皱了皱眉。
冰影扫视周围,周围的人显露出不同表情,唯一相同的是,都露出“觉得冰影不知好歹”的表情。
冰影抿了抿嘴。
将酒杯举高,仰头,闭眼。
酒杯中的液体缓缓低落。
脑子恍然浮现那多年前的疼痛欲死的模样。
眼睛猛的睁开,手中的酒杯不自觉抖了抖。幸好冰影反应快才接住,不让其掉落地上。
见到这个模样,碾径磊也觉得有些不对,问:“诩王妃是怎么了?可是觉得此酒有问题?”
冰影点头,从容的模样掩饰不住内心的慌张,声音细如蚊子:“酒……有毒。有毒。”
在场的人呆住了。
下一秒,炸开了锅,争议起来。
“这怎么回事,她是不是仗着自己是公主就想陛下难看?”
“说不准,或许真的有毒呢?”
“这是相楚太子贡献的酒,难道说,相楚太子想毒杀?”
“毒杀陛下!”
“可陛下已经喝了,并未有中毒迹象。”
“那就只能说明诩王妃说谎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清楚,或许她觉得……有趣。”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吵着,刚开始说时还比较小声,越说越大,唯恐别人听不见一般。
“我没有!”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莫名使争吵声消停。
众人看着鹤立鸡群的冰影。
碾径磊示意一旁的人。
那人小心翼翼用银针验了十多遍,摇了摇头。
碾径磊又看了看赤冰影。
冰影嘴角只是一翘,自己始终无法逃脱被他们摆布的命运。澄澈透底的酒中倒影着冰影乌黑发亮的眼睛,手中的酒杯不自觉抖动。
若是她喝,那怕只喝一口,她都会变成那副模样。
令她至今心有余悸的模样。
若是她不喝,上头治罪她会死。
喝,还是不喝?
旁边的杂碎声音又响起。
冰影一把放下酒杯,“陛下还是治我罪吧,”冰影淡淡瞥了瞥酒杯,“这酒我不能喝。”
冰影的话语,这次没有再响起别的声音。只是一阵静默。
“相楚太子,你亲妹妹宁愿斩刑也不愿喝口酒,看来太子真的是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碾晨凯话语咄咄逼人。
赤烨影放下到嘴边的酒杯,轻轻一笑:“凯王殿下怎么会觉得是我放了?”
“那还用问,这酒是相楚太子送的,清冰公主是你妹妹,她又不肯喝……这难道还不是你?”
“也说不准。银针验不出毒,不排除诩王妃自己认为。”碾晨智客观分析,说到冰影时特意看了冰影一眼。
“有道理。毕竟关乎大兴和相楚的交往……若父皇真由于酒而出现什么,相楚太子难逃其咎,他断然不会用这种粗俗的办法。”碾晨询说。
“也有可能万一……因为大家都觉得行刺一国之君需要用聪明的法子,用个粗俗的法子把聪明的人作为嫌疑人。人们反而很快排除,这或许也是一个行刺聪明的法子……”碾晨智又换了另一种思路想。
“据说,相楚太子来时还特意拜访过一些官员……”碾晨鑫模棱两可道。
“依我看,诩王妃还是喝下这杯酒为好。如果是无毒开的一时玩笑,相楚太子也不会被拖累。”碾晨凯的一字一句都含着威胁。
赤烨影完全不当回事,依旧端着酒杯喝酒。眼睛集中注视冰影。
酒没毒,赤烨影不被拖累,她被治罪。
酒有毒,赤烨影被拖累,她被毒死。
冰影环视四周,无一人不是看好戏。
看她的眼神如同一群狼看一只绵阳自杀。
果然……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乎她。
胸口传来一点点的痛意。
冰影嘴角边是一抹阴森森的笑,幽深发光的眸子冰冷得惊人。
既然左右都是死。
冰影再次缓缓端起酒杯……
不如,陪他们……
拿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捏紧……
一只手忽然抓住冰影的手腕。
------题外话------
各位实在是对不起,昨天本来打算发布的,晚上一躺在床上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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