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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别喝了!”老鸨在旁边劝说。
赤冰影完全没有听旁边的劝,“咕噜咕噜”大口大口喝下。冰影按了按太阳穴,觉得喝的也差不多了。放下酒杯,胳膊肘靠着桌子,手揉着太阳穴。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立在桌上黑宝石。冰影闭了闭眼,又换了令一只手按揉另一边的太阳穴,眼睛依旧盯着死死定立桌上的黑宝石。
“想不到你一人在这还玩得挺嗨的!”冷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冰影身边的女子看着凌厉的面容,一个个都恭敬地走开了。
人都走了,没有人帮冰影揉肩,冰影的肩部感到许些酸痛,冰影这才有点反应,转头向正在行走的女子抱怨:“别走哇!”没有支持的右手还伸出来挽留地摆在,语气中减轻了平常的冷淡,像一个小小的孩子。
碾晨诩坐到她身边,冰影背对他,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女子们没有回头,反而更快离去。
冰影微微闭眼,休息。
一场冷战。
“是不是我不说话,你不打算开口的?”沉默许久后,碾晨诩倒了杯酒,喝下。
“……”
“……你的白羽簪呢?”碾晨诩漫不经心瞟过冰影的头发。
“丢了。”
碾晨诩轻笑不信地问:“确定是丢了而不是被人拿走了?”
冰影更用力支持头部,舒服闭眼。
碾晨诩再次斟了杯酒:“你今日玩够了吧?玩够了就该回府了。”冰影仿佛睡着了。碾晨诩皱眉打量,毅然站起,抓起冰影支持的手,不由分说把冰影身子推开。冰影没有防备,身子微微倾斜,另一只手抓住桌子一角支持才没使自己倒下。
碾晨诩看见桌上立着的宝石愣了半秒,迅速抓入手中。再次坐好的冰影第一眼便看到碾晨诩抢过她桌上的东西,懵懵懂懂的眼神瞬时转换凌厉的目光,带着一丝丝的着急。
来思考都来不及,冰影顺手一抬。
碾晨诩早有预感握住换了个位置。
“还我!”这是冰影说的第二句话,也是唯一一句在碾晨诩没有问话是说的话。
“从哪来的?”碾晨诩的四个字如同冷冷的一盆水顷刻而覆。
“你管得着吗?”冰影更是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的畏惧。
“是他……的……”碾晨诩喃喃话语中没有一丝商量余地。
“给我!”冰影试图抢回。
“幻玄宫圣使——风!秩!垣!”碾晨诩略微弯下身子贴近冰影的耳朵,“是吗?”碾晨诩笑得很奇怪,冰影不由觉得耳朵有些痒。
“他……叫秩垣?”冰影呆呆抬头对上碾晨诩深不见底的眼,愣了一会迷茫问:“不是叫……叱垣吗?”
碾晨诩眼中一丝的迷惑消失只有无尽的冷意,一把掐住冰影纤细的脖子,缓缓拎高,语言冷得不由让打冷战:“你到底是谁?竟连他的幼名都知道!”
冰影的脖子被紧紧勒住,根本呼吸不了。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南耀石对他的意义非比寻常,他说过这是他一位朋友的,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他说的那位朋友……我可不认为让他在乎到差点输了的南耀石会是从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得来的!”
“它……本来……就是……我……我……的!”冰影涨红脸,勉勉强强吐出几个不大清楚字,可目光却是如此的决绝。
或许是此刻的冰影让碾晨诩分了心。冰影手一转,冰冷的力量弹开碾晨诩的手,冰影刚呼吸一口气,又立刻踢出脚,碾晨诩身子一侧躲开。熟知,冰影的这招只是虚招,出腿出了一半而收回,弹跳起来,伸出手,电光石火间拿回了南耀石。
紧紧攥在掌心里。
冰影的眸子发冷,直勾勾盯着愣住的碾晨诩。
“我告诉你,我就是个来路不明的人,一个不知从哪来的的野小子!一个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的野孩子!我不是相楚国的清冰公主更不是你的诩王妃!你要找你的妻子去土地里找去!她死了!”冰影的情绪很激动而在她感不到火气只有无尽的寒冷。冰影一口吐出了两年隐瞒的秘密,顿时觉得心里莫名顺畅了很多,不用再背负任何身份的负担,再也不觉得沉重。
冰影低头缓缓张开手,半包着的南耀石。
冰影的眼睛慢慢湿润。
她不知道这个到底是怎么来的,她的直觉告诉她。
这个是她的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模模糊糊的记忆中,一个女子送给还在处于襁褓中的她一个漂亮的石头。然后,那女子缓缓张开手,对着她那张小小而又充满好奇的脸,一股股的力量涌入她体内。她体内充满力量,还多了很多不知的记忆和直觉。
女子始终微笑着。
这是她最后享受的这女子对她的最后温存。
那女子是她的母亲啊!
她知道啊!
她有记忆有直觉,有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记忆和直觉,她还有她母亲的记忆和直觉……
可惜……
她当时太小了,记忆不够完整。
直到这个石头重新回到她面前……
她想到了,想到了很多……
“你……”空气中的渲染不由使碾晨诩止住,半晌,碾晨诩长长低叹:“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和你都没关系!”冰影咽了口唾沫大吼:“你管不着!”
“我可难保风秩垣会不会在我身边安插底细!”碾晨诩提高嗓门。
“用得着吗!”冰影一口回绝:“杀你有那么难吗!想杀你直接去绑那个……叫什么……谢什么宣!我现在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就那个女的三脚猫不到的功夫根本用不着我出马,江湖随随便便一个小小刺客足够把她五马分尸……”冰影的话吐得恐怖而又真实。
碾晨诩不由抖了抖,盯着冰影淡淡幽光的眼睛,他还是太小看她了?
“王妃!”一个声音打断,少女端正从容走到冰影前,眼中却显得心急和不满。她一来,碾晨诩脸色变了,看了一眼正在低头请罪的黑衣人。
少女对冰影作揖:“殿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希望你和江湖武林有太多往来,他是真的为你好……”
“为我好?”冰影嗤笑,难得勾起笑容但是没有一点温暖只有可怕得无法形容的诡异:“还是为你好?”
“我……”原本做好心里准备的谢婉宣一时竟说不出她想说的话来。
“赤冰影!你何必为难她呢?”碾晨诩淡淡说着。
“碾晨诩!你何必为难我呢?”冰影不慌阵脚,连名带姓呼出高高在上大兴七皇子碾晨诩的全名,与碾晨诩工整反问上一句。
周围的人不由诧异,眼前的女孩居然敢直呼大兴七皇子的全名。
碾晨诩淡淡叹气忍让道:“我不为难你,你回府吧……”
“不回!”冰影粗暴吼着:“我不回!我只是个野孩子是只野鸟不是高贵皇室不是圈养的鸟……”冰影大步大步走向门口。
“行了!”碾晨诩一把抓住冰影的手,把冰影反转了半圈正正面对自己,怒吼:“你今天闹了一天了,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不够!”冰影的性子很烈,疯子一样推开碾晨诩:“只是一天而已!从今往后,这辈子的每一天我都要这么过!直到我死!”
忽然,冰影口吐鲜血。
旧伤复发了!
冰影捂着胸口强撑身体走向门口。
碾晨诩看看冰影的背影,闭眼,面容冷到极限。
“啊!”后背火辣辣一疼,缓缓闭上眼,沉重的身体缓缓倒下。
碾晨诩上前接住她。
谢婉宣不满看着碾晨诩。
“这样快多了。”碾晨诩淡淡勾起一抹笑,转头朝阁楼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阴森森瞪了一眼,“走。”
“呀!被发现了呢。”赤烨影从角落走出笑着有些失望地叹气。
“相楚太子现在可麻烦了!”
“何来此说?”
“相楚太子的计划八成会被诩王殿下打乱的吧?”
赤烨影笑道:“段干公子不担心怎么向秩垣圣使解释反而担心我的计划会不会实行,真是令本太子感动啊。”
“非也非也。”段干蒙走出一本正经地说:“他那里既要解释,这里计划一样也要实行……”
“段干公子,万一这计划被人半路拦截。说实话,吃亏最大是我呀……”
“相楚太子不是已经做了决定吗?否则又为何在那日的宫宴冒这么大的风险救她呢?”
“那是因为连齐那群擅长毒杀的人呐!我不冒风险,那我相楚皇室不是吃了哑巴亏?再说,她——的药理能力那么强,我并不认为我会死……最坏也不过内力消散,但比起吃哑巴亏,我认为很值。”赤烨影不以为然地说。
“相楚太子不必担心,就算真的失败,我们也可以证明一样事情。”段干蒙嘴角一翘,“她体内的‘寒冰决’到底有多强?”
“也是,真的失败想来顶多也就没了半年的酒喝。”赤烨影很乐观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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