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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古你竟是为了这事?”冷亦然看来也不知情。
?“废话,你以为我是专程来帮你抓梁换日的?”徐梦古没好气道。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梁换日!你说的可是通天阁的第三只手--妙手梁换日?”李慕似乎不相信。
?“什么?他是通天阁的第三只手?惨了!”徐梦古猛拍额头,一副懊恼的模样,转头对冷亦然道“冷大捕头啊,我们商量个事啊,你看能不能把他给放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是通天阁的啊,夭寿啊。”
?“区区通天阁,居然会让你害怕。再说了,他叫妙手,你会猜不到?”冷亦然一声嗤笑。
?“我哪知道会这么巧?”徐梦古嘟囔道。
?“冷捕头此言差矣,听说通天阁第一只手血手武功深不可测,又极是护短,梦古有所忌惮也是理所当然。”李慕出来圆场。
?“论武功,两个血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看他顾忌的是传说中的第二只手巧手吧,看来江湖上传言巧手是绝色美人所言不虚了。”
?“据说巧手是易容宗师,从没人看过他的真面目,有人猜他是六旬老汉,有人猜他是十八少年,但更多的猜她是倾国倾城的绝色,难道梦古你真的见过她。”李慕今天把这辈子的惊都给吃了。
?“一言难尽啊,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冷捕头,亦然兄,冷大哥,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梁换日吧。”徐梦古“谄媚”道。
?“两个字…”冷亦然伸出两根手指,缓缓道。
?“当然?”徐梦古双眼放光,欣喜若狂。
?“免谈!”
?“你…这…”这回轮到徐梦古蔫了。
?“梦古兄莫生气,冷捕头身为官府人员,自然要秉公执法,你这是强他所难啊。”李慕存在的意义好像就是圆场。
?“好吧好吧,真头痛。”徐梦古捏了捏额头,有气无力道。下一刻,他却又容光焕发起来,直直的盯着李慕的身后。
?“让各位久等了,还请见谅。”苏音一身绿绸,款款登场,精致的妆容下,半是青春,半是妖冶,夺人心魄。只短短十个字,夜莺般的声音已叫人心折。
?纵使是李慕这样的风月老手,也不禁被此刻的苏音折服;淡漠如冷亦然,也有片刻的失神。只有徐梦古,轻摇折扇上下打量,似乎是司空见惯。
?“先前多次见过苏大家,这次却是第一次看到苏大家精心打扮后的样子,不免有些失态。”李慕缓过神来,又道“看来冷捕头的面子果然大啊。”
?徐梦古将折扇一合,悠然道“毕竟是铁面飞鹰,就是不一样啊。”
?冷亦然在徐梦古面前就像*桶一样容易被点着,又要发作。
?苏音见状,抿嘴笑道,“二位公子真会开玩笑,苏音蒲柳之姿,怎么能入冷捕头的法眼。”这一笑,风情万种。
?“苏大家过谦了,若能得苏大家青睐,我李慕便是朝生暮死又有何妨。”李慕似乎连魂都被勾去了。
?苏音又是一笑,清脆如铃,转向徐梦古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你看我这记性,这位是徐梦古徐公子,冷捕头的好朋友。当然,现在也是我的好朋友了。”李慕一拍头,接过话茬。
?“苏大家,有礼了。”徐梦古施施然行了一礼。
?“什么!你就是那个徐梦古?”苏音声音提高了八度,似乎跟这个名字颇有渊源。
?“不巧的是,在坐的只有我一个徐梦古。”
?“江州徐梦古?”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了。”
?“哇,真的呀,你就是那个让江姐姐茶不思饭不想的徐梦古啊!”苏音上下打量着他,“怪不得,怪不得。”
?“江州江姐姐?苏大家说的莫不是江南第一名妓江婉儿?”李慕一脸看怪物表情看着徐梦古,“梦古,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徐梦古摇了摇头,无奈道“江湖中人!”
?众人“……”
?蓦然,楼上传来一阵琴声,瞬间便盖过了喧哗人声。这琴音时而婉转,时而悲凉,韵律多变,却始终紧扣内心,叫人时刻辗转其中,缠绵难解。
?一曲终了,好半晌无人出声。
?“啪…啪…啪。”徐梦古的掌声讲众人的魂给招了回来,“今天这一趟确实没有白来,虽然没有见到白大家庐山真面目,但光是这琴声已叫我遐想无穷了。”
?“我劝你呀,最好不要跟白姐姐见面。”苏音似乎知道什么,吐了吐舌头,讳莫如深道。
?“难不成梦古跟白大家也有过节?”李慕仿佛看禽兽一样看着徐梦古。
?“我也不知道啊。”徐梦古茫然道,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苏大家知道什么内幕吗?”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哼哼。”苏音一副小女儿做态,恶狠狠道。
?“也罢也罢,琴歌双绝,我已听了琴,还望苏大家赏脸,赐我一段妙音。”徐梦古也不深问,转而相邀道。
?“我听说徐公子极擅戏文,不知可否请徐公子与我同唱一段?”苏音也不答应,反把球丢给了徐梦古。
?“苏大家,这…”李慕一边沉吟,一边向苏音使眼色:一个大男人在妓院众目睽睽下唱戏,岂不是留人笑柄!
?苏音却是装作看不见,笑吟吟的看着徐梦古。
?徐梦古将折扇一合,朗声道“佳人相邀,有何不可。”
?苏音见他答应的轻巧,也是吃了一惊,旋即道“不知公子想唱哪一折。”
?“便唱《还珠记》第一折吧,我这里正好有一粒明珠,送给苏大家也算是明珠赠美人。”徐梦古从扇坠上取下珍珠,道。
?“那便开唱吧!”苏音嫣然一笑。
?二人走到大厅正中央,苏音把水袖一甩,将将开唱“公子啊,你此来所为何事?”
?一声刚落,本来喧闹的大厅便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二人。
?“早前一见夫人,心下思慕,只想再瞧你一瞧。”徐梦古好似真的学过一般,唱的一板一眼。
?“我夫君明光执戟,你切莫胡说。”
?……
?“好!”众人齐齐喝彩。
?楼上,房内对坐的二人相谈甚欢,“白大家的琴艺果真当世无双。”丰神俊朗、儒雅至极的贵公子赞道。
?“林公子谬赞了,莫说当世,江州的江大家就要胜过我不少。”白槿淡然道。
?“我早前也曾造访过江大家,可惜她已封琴了,当真是可惜了。恐怕只有那个混蛋才能再让她重新操琴吧。”纵使林公子如此儒雅的人,说起那个混蛋来,也是咬牙切齿。
?“林公子说的混蛋可是徐……”白槿话还未说玩,就被楼下的叫好声打断了,“小玉,楼下怎么如此喧闹。”
?“回大家,楼下苏大家正跟一个公子唱戏哩,唱到妙处,大伙儿给他们喝彩呢。”门外侍立的丫鬟回道,“那公子俊俏极了,怕是比林公子也不遑多让呢,跟苏大家站在一起配极了。”小玉滔滔不绝道。
?“要你说这么多了吗?”白槿冷冷一句。
?“是小玉多嘴了,还请白大家、林公子见谅。”小玉连忙请罪。
?“无妨,不过听小玉的描述,楼下的人说不定我还认识,毕竟像他这样张扬随性的混蛋并不多见。”林公子嘴上说可能,语气倒是相当笃定。
?“难道楼下是…”白槿神色复杂。
?“下去看看便知道了,白大家,请。”林公子站起身来,扬手道。
?“自此一别,相见难期,明珠一粒,相赠夫人,聊表相思。”徐梦古拉过苏音的手,将珍珠郑而又重的放在她手中,满脸的温柔,仿佛不是在唱戏,而是真的在与慕恋的人道别一样。
?一曲终了,众人齐声叫好。苏音凑到徐梦古耳边,“你当初就是这样骗到江姐姐的吗?”
?“咳,咳…咳。”徐梦古无言以对。
?二人回到席间,李慕端起一杯酒道“梦古啊,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哪里哪里,都是苏大家起的好,”徐梦古一饮而尽,又对苏音道“来,苏大家,我敬你一杯。”
?刚斟满一杯酒,耳畔却闻人声“醉眼看花,朦胧里,赤橙黄紫;醒时抱琴,陶然处,宫商角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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