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无人敢惹

第七十七章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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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俢为来的不是佳音而兀自忖度:“实在太奇怪了,我明明写的佳音亲启,怎么会是她呢?”思来想去,没个头绪,听母亲如此问,更没有主意,若不让佳音亲眼看见慕容柏跟她姐姐成双成对,怕是不愿意离开他呢,自己的如意算盘也就白打了!因此决定暗里帮帮琴儿,合起来把孙葶赶出去。
    孙葶不敢造次,怀疑翠珠没打听明白,误会了张府,索性回去,然刚准备回府,迎面奔过来一辆亚麻绿色马车,觉得眼熟,却见它停在张府门口。下车的却是邱氏一干人,婆婆也来了!难不成她也听说慕容柏被安顿在张府?因而就不走了,婆媳合着要人。
    张夫人受了惊扰,弄的神昏气短,慕容琴见情况不利,怕是慕容柏要被他们带走了,便回房做安排。原来她怕慕容柏一醒会闹出声响,给他吃了好些药,让他昏睡不醒,死挺得躺在床上,身上蒙着被子。
    “大少奶奶,不好了。”慕容琴一进房门,看守的丫鬟就惊慌的给她说。
    慕容琴忙看慕容柏,只见他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呼吸脆弱的样子,吓得问:“怎么会这样?”
    丫鬟苦着脸说:“大少奶奶临走的时候把被子给他蒙头上了,我从厨房回来,只见他隔着被子一起一伏,呼吸短促,赶忙掀开,就这样了。”
    慕容琴自责:“哎呀我真真好糊涂,蒙的这么严,不捂死才怪呢!”又怕被他们发现,就合着几个丫鬟,吃力的把慕容柏架起来,想把他藏到屏风后面的柜子里去。然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房门被忽的踹开,吓得丫鬟们手一松,慕容柏溘然躺地。
    张云俢知邱氏不找到儿子就不走了,只好揭发慕容琴,一进门看见这幅景象,邱氏急忙扑过去抱着慕容柏的头哭怨难抑。孙葶走过去着实打了慕容琴一个巴掌,旁人惊的目瞪口呆,孙葶照脸啐道:“谁不要脸?谁下三滥?真是有什么样的妹妹就有什么样的姐姐,大的比小的厉害多了呢!”慕容琴哪里受过这种欺辱,顿时抓狂,搬起椅子就砸,孙葶躲得快,椅子腿儿正蹬在张云俢脸上,瞬时一脸血花,张夫人也哭叫起来,丫鬟们吓得抱头,屋子里混乱成团。
    孙葶也不敢反驳,慕容琴看这状况,唬的魂飞魄散,汗道:“算了,你们张家也从没把我当媳妇看过,今儿就算是报应,都散了!”惊惶的往外蹿,孙葶看她冲过来,以为是对着自己的,喊叫着跑了出去!
    这里张云俢头破血流,张夫人司马蓉各怀抱儿子哭叫,丫鬟们惊慌失措。那慕容琴并不追孙葶,她知道张云俢早就写好了一封休书,果然在枕头底下,掏了立即拿笔签了名字,满面冷汗的想:“狂妄自大的张云俢,今儿并不是你休了我,而是,我休了你。”如今想走,惟舍不得存下的那些梯己,可房间里满是人,哪里容得自己收拾东西?无奈,能够带走的还有自己吧!遂慌忙离开张府。
    那慕容柏被带回陆家,老太太一看他死了的模样,哭的死去活来,举家人都唬的一跳。一时请来太医,把一回脉,说是喝了卧眠草的汤才会昏迷不醒,老太太便哭着问:“可有没有要紧?”
    太医道:“服用的剂量过大,幸而公子身体好,过四五天自然好的。”
    “四五天!我的儿,还不得白白的饿死了!”邱氏啼哭不住,陆文成也心内着慌:“谁如此丧尽天良,用这种办法害人。”邱氏哭道:“还不是他那不争气的媳妇的姐姐,安着个浪心,就把慕容柏毒死才高兴。”老太太更不容了:“又是那个荡妇的缘故,慕容柏死脑筋说不听,现在好了,灾降在头上了!”
    太医道了句:“昏睡的人不行动不言语,体内能量不消耗,所以并不会饿,老太太放心是了。”说罢,小厮送走了。
    老太太才安心些,那孙葶就伏在慕容柏床头抹眼泪,邱氏道:“好孩子,就你贤惠些。”孙葶故作羞惭:“娘,女人家以夫为天,如今慕容柏这样,我当然不能好。”说着,又用绢子拭泪。
    这时,萌萌斐褐萧山等都来了,虽说努力说服自己别挂念慕容柏,一见着他消瘦的躺在那儿,心里还是为他所动,她摇摇头,想把杂念都甩开,斐褐萧山细心问:“不舒服吗?”
    萌萌低声应:“没有。”老太太摆手唤她过去,她走到跟前问:“奶奶有什么事?”
    老太太疑惑:“你让我看的信封上写的是佳音的名字,下面写个张府,是谁写的,你知道么?”
    萌萌不知,孙葶接口:“那还用想吗,自然是张云俢写的,他在奶奶面前都敢猖狂,暗地里就更没个束头了。”
    老太太沉着气,又道:“慕容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到现在还连个脸都不露。丢了信误了救人,要不是红儿细腻,糟蹋了我的慕容柏,我一准儿收拾了她的贱命!等慕容柏好了,即刻就休了她,省得她媚乱陆家!”很严肃,似是命令,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邱氏也不反对,人人黑着脸不言语,只俯首听从。
    孙葶清桑道:“姐姐怕是没有在府里。”
    “去别处浪荡了不成?”老太太随即道。
    孙葶腼腆的立起身,红着脸说:“我听翠珠说,今儿一早看见大少奶奶乘车走了,谁也没跟说的,神神秘秘的样子。”
    佳音一心为慕容柏亦悲亦气,春红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陪着,只柔月并两个丫鬟在院子里做活,正图个安逸,不料大门被轰然推开,都吓得手脚凌乱。
    邱氏并孙葶和几个丫鬟来的,秉着挑衅的态度,柔月心下惊慌,不知何事突然造访,乖乖地请了安,司马蓉等绷着一张长脸,森然问:“大少奶奶干什么去了?”
    柔月惶恐,想佳音嘱咐的,暂且把六爷弄回要紧,且别声张,免得人嚼舌根。因此咬牙蹙眉,甚觉为难,支支吾吾没个真切,气的邱氏一声喝,她气性儿更软几分,说:“听说六爷在花满楼醉不思归,大少奶奶怕六爷出事,早早的去了花满楼,没有告诉二太太,是为六爷藏鄙!”说着,把头垂的低低的,邱氏糊涂了:“花满楼?还说的真鼻子顺眼,没有撒谎?”
    柔月疑她不信任自己,应的恳切:“奴婢纵然有一百个胆儿,也不敢在太太跟前混嚼的。”孙葶抿嘴而笑,邱氏糊涂:“何故说慕容柏在花满楼呢?”
    孙葶安抚道:“小丫头不知事,主子哪有实话?不过留个后盾在这儿撑着罢了。”
    柔月鼓气辩道:“奴婢没有说谎,太太不信,可以去查。”
    邱氏听了,更觉不解,佳音没有看到信,只道听途说,以为慕容柏在花满楼?因慕容萌直接告诉他们慕容柏被张府收留,并没有说是在花满楼过过的,在张府他们也没有说到那一层,因此竟由着孙葶编派怂恿,邱氏当真派了小厮去花满楼打听。一时小厮回来,禀告说:“老鸨子交代,近日两个女人增了进去,听她描述,正是大少奶奶主仆。”
    邱氏大惊,就是不要她进陆家了,也曾经是陆家的媳妇,哪里禁得起她这样糟蹋?孙葶在旁边煽风点火:“我看哪,她们是想男人想疯了,才不惜进妓院快活。”
    小厮又说:“奴才问了好久,老鸨子才透露,说佳音春红求她别张扬,偷偷地接客就是了,外面的名誉还是要保得。老鸨子自然应承,那秘密是奴才花了十两银子买的。”邱氏气的言语不得,孙葶挥手道:“不会亏了你,回头我让翠珠给你支二十两奉还。”小厮陪笑退下。
    那佳音一进花满楼就有一个女人迎接,正是花满楼的花魁丹丹。丹丹跟孙葶是旧相识,从小她被卖进妓院,孙葶被卖进陆家,私下里也常来往。这回,孙葶托她把那主仆俩困在花满楼几天,找两个靠得住的男人奸了,以后自己成了大少奶奶,就介绍她给慕容柏做妾。丹丹吃过一次亏,看她千翻万翻的保证才答应,就拿了孙葶诸多首饰和私房钱,一些塞给老鸨子。
    老太太听闻这件事更了不得,当即叫人通报梁永辉,说她女儿自己把自己卖了,何况现在还没有休掉,陆家也将颜面扫地,痛彻心扉,懊悔万般。
    那慕容琴打了张云俢,系为故伤,重伤,怕免不了官司,就跑回娘家,还有梁永辉可以做靠山。官府判案还要经过他,因此这个案件推后,背地里狠斥慕容琴,只是早年丧妻,对大女儿十分溺爱,慕容琴几句委屈就说的他心痛了。今日接到陆府口信,听说佳音不顾夫妻之名,自卖为妓,有违天道,更是气上加气,竟拉不下脸来去花满楼找她,派了几个暗兵,好容易把她们接回来。
    莫名其妙的,在花满楼被囚禁两天,春红为护主失身,两人受了莫大的刺激,回家后抱在一起嚎哭,梁永辉忙于公事,未及审度清楚,嘱咐慕容琴在家好好安抚,问个明白。
    慕容琴看她落得这步田地,高兴还来不及,真以为陆家所传属实,笑她们自己把自己给卖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花满楼并没有慕容柏,然后,艳红和老鸨子把我们俩关进一间房,逼我们脱衣服……”说到这里,她就怔怔的吐不出话了,汹涌的暗黑在脑海里旋转、浮现……身上的衣裳被换成了袒胸露臂的,佳音和春红拼命的寻找出路,可是外面只有客人的嬉笑和姑娘们的莺声燕语,两人好像被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充满了恐怖,充满了未知。自想从未得罪过花满楼的人,为何被关禁起来?当晚,几个身高体阔的男人闯进去,抓住她们就强按床上,几番挣扎,两个男人被暗击,春红索性拿茶壶等物一股脑儿的去砸正强迫佳音就范的男人!男人逼佳音不得,却平白挨了一下,就迁怒于春红,佳音才逃过一劫,春红冰清玉洁的身体却遭到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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